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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渊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子更是颤抖了几分。
“你说真的？”
“是！”
向思曼的嗓子其实已经火烧火燎了，可是她却不能退缩，因为一旦退缩，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宋明哲为了她而承受本不该他承受的痛苦。
三年来，即便没有爱情，她也早就把宋明哲当成了亲人一般的看待。
方子渊突然就觉得心空的厉害。
原本以为找到了向思曼，一切解释清楚了，他们还可以再续前缘，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就在三年前就被他亲手斩断了。
方子渊的眸子一点点的红了，然后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可是他却在笑，笑的十分勉强，笑的向思曼心里难受的苦熬要窒息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
第一次见到方子渊哭，是在她被方子渊撞到的那一刻。
这是第二次，却依然让她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原来，爱有余温。
向思曼想要转过头去不看方子渊，可是却做不到。
方子渊认认真真的看着向思曼，深深地把她的样子刻在了脑海里。
他低声说：“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曼曼，你听好了，如果宋家亏待了你，我会把整个宋家夷为平地。”
向思曼的心猛地一疼，鼻子也有些发酸。
“明哲不会对我不好的。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好！”
方子渊笑着，然后一点点的转身，一步步的朝外面走去。
他的身影是那样的颓然，那样的孤寂。
向思曼突然想要抬脚追过去，她想要抱一抱他。
眼泪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没多久就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方子渊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一头摔倒在地上。
“叔叔！”
云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快速的来到方子渊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哭喊着。
“叔叔，你怎么吐血了？叔叔你疼不疼啊？云烟抱抱，云烟抱抱就不疼了。叔叔不疼。”
云烟那么小的孩子，试图用胳膊抱住方子渊，可惜她做不到。
向思曼和宋明哲都愣住了。
“云烟……”
向思曼想要上前，可是却被宋明哲给拦住了。
方子渊看着眼前的云烟，他的心疼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这是他和向思曼的孩子，可是他却不能认她，不能带她走，甚至不能告诉她他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因为那样子，向思曼会不高兴。
他已经伤了向思曼一次，不能再让她伤心一次了。
云烟是向思曼的命，他不能把向思曼的命给夺走！
方子渊一把抱住了云烟，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着。
向思曼失声痛哭，却被宋明哲抱在了怀里。
云烟趴在方子渊的怀里，不断地哭着说：“叔叔不疼了对不对？叔叔不要走！云烟好喜欢好喜欢叔叔。叔叔你不要走！”
女儿的呼唤就像是一把把钝刀凌迟着方子渊的心。
他捧着云烟的脸笑着说：“叔叔有急事，必须要走。等云烟长大了，可以来找叔叔，不管叔叔在哪里，只要云烟来了，叔叔都会亲自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