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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铭风被她胸口的殷红刺痛了双眼,刺痛了心,这种心痛的感觉曾经有过……
眼眸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射向了迪克兰,不愿再看倒在地上的穆飞扬。
迪克兰无所谓的笑着挑了挑眉,心底却开始疑惑了,难道是他猜错了,Jesse在意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萧娜?
“这么绝色的女人真是可惜了啊~”,迪克兰一脸惋惜的表情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别再废话,迪克兰,你想怎样,我的耐心有限!”季铭风眯起了眼睛,彻底失去了耐心。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请Jesse先生到我那里坐一坐,请上飞机”,迪克兰笑意不达眼底的搂上了萧娜的腰肢。
萧娜恶心的扭动挣扎,“放开我,你这个BT!”
迪克兰全当是赞美了,在萧娜的左胸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眼神地闪过骇人的阴鸷,转头看向了Jesse,要挟出口。
“请吧,Jesse先生~”。
宋强紧抿着唇看向季铭风,“迪克兰此人歼险狡诈阴晴不定,老大……”
季铭风摆了下手,“不必说了”,迈开步伐大步率先走向了飞机,眼角的余光扫过了地上的那道如死去般凄凉的身影,用力的握紧了依然颤抖的那只开枪的右手。
迪克兰得逞的一笑,在保镖的的掩护下也跟着上了飞机,临行前让副手和一部分保镖带着萧娜上了另一架飞机,“好好伺候她~”
迪克兰的嘴角溢出邪肆残忍的笑意。
飞机离开后,宋强迅速的带着手下上了车追随季铭风回美国,临上车前深深地看了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穆飞扬,给严惜漫发了信息,收回了目光迅速的离开。
偌大的空地上一片荒凉空无一物,只有在一道单薄而萧瑟的身影,细雨越下越大,似是无声的哭泣,顺着穆飞扬惨白的脸颊流下,胸口前的雨水被染红,流淌……
不久前收到消息的严惜漫,把消息告诉了韩玉,两人一路赶往这里,宋强等人刚离开不久,严惜漫和韩玉就赶到了。
严惜漫并没有告诉韩玉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穆飞扬出了事。
韩玉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无数的痛苦疯狂的将他湮没,抱住了穆飞扬浸泡在血水里冰冷的身体,比三年前在山崖边还要绝望心碎!
他甚至不敢去探穆飞扬的气息,他怕没有当年在山底下找到她时的那么幸运……
严惜漫看到她胸口心脏处中了一枪,紧紧的拧起了眉心,却比韩玉要镇定冷静的多,迅速的拿出了身上仅剩两颗的药丸,正要放进了穆飞扬的口中。
韩玉猛然的一把狠狠的挥开了她,严惜漫踉跄了几步。
“我不准你碰她!你是季铭风的人!”
微愣了下,严惜漫继续上前着急道,“我会给你解释,我和你一样不想钟语蓝死,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暗中帮你们去了法国”。
“韩玉,救小蓝要紧!”
严惜漫再次把药丸放入了钟语蓝的口中,替钟语蓝止血,这次韩玉没有再阻止。
严惜漫叫的医生赶到,韩玉没再说什么抱着钟语蓝快速的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只有一个医生,没有护士,二十多岁的男子很是年轻,发丝随意的散落额间,英俊不羁的脸上有着超出年纪的淡漠,给人一种看似平和却不易亲近的感觉。
男子的目光一直都流转在严惜漫的身上。
“明寒,救她!”
严惜漫看着月明寒的眼睛掷地有声说道。
目光从严惜漫的脸上收回,月明寒看向了死寂的钟语蓝,连上了各种仪器。
钟语蓝已经停止了心跳!
月明寒微微抿唇,他医术再高也救不了死去的人。
韩玉紧紧的死盯着屏幕的一条直线,双眸冲了血,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严惜漫拧紧秀眉喃喃的开口,“怎么会这样,她应该不会死的……”
韩玉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全身颤抖的起身跨坐在了钟语蓝的身上,一手垫在她的胸骨处一手握拳用力的砸下去,“蓝蓝,不可以,不可以!你醒过来,醒过来!”
“不要丢下哥哥,你醒过来!!!”
韩玉拼命疯狂的叩击,汗水混合着泪水不断的滴落,滴在毫无反应的钟语蓝的脸上和胸前。
如果三年前的他救回了钟语蓝是感激上苍,那么现在的他愿意用他所有的运气乞求上苍,让她醒过来……
“蓝蓝,不要,不要……求你醒过来!求你醒过来!”
“啊!!!”
对着死去的人做着毫无意义的挣扎,这一幕深深的映入了严惜漫的心,也刺痛了她的神经。
月明寒深深的看过严惜漫一眼,突然看到了屏幕上的波动,她恢复了心跳!
“剩下的交给我”,月明寒冲着韩玉说道。
韩玉看着钟语蓝依旧脆弱死寂的脸庞,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泪蜂拥而出……
月明寒做了简单的急救,救护车直接开到了他的私人医院,钟语蓝被推进了手术室。
“明寒的医术很厉害,看他之前的神情,手术的问题应该不大,你别太担心了~”
严惜漫陪着韩玉等在外面安慰道。
“这一枪,是谁打的……”
双目赤红的韩玉心底隐约有了答案,八成和季铭风有关,他突然很后悔当初答应钟语蓝让她亲自报仇。
严惜漫倚靠着墙壁,双手无力的垂落,慢慢的吐出了三个字,“季铭风”。
倏然的抬起厉眸,韩玉直视着严惜漫的眼睛,恨意在眼底蔓延,双拳紧紧的握住,手臂上青筋暴起,“你转告季铭风,他的命我要定了,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搭上我的命!”
严惜漫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怀疑过是我告诉了季铭风真相,才导致了穆飞扬的杀身之祸”。
被恨意和怒意填满胸膛的韩玉听到她的话怔了下,一时间没有回答,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不曾怀疑过,现在想想这样确实说得通……
“没有”,韩玉最终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该死的人是我!”
严惜漫抬起明亮的眸深深的看着韩玉眸底的自己,微微扯动了下嘴角。
一段不为人知的回忆席上心头,遥远却清晰,陌生却刻骨铭心……
嘴角的笑意渐渐苦涩,仿佛遥远的声音。
韩玉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悲伤划过。
“严惜桀是我的哥哥,可是,严惜漫的名字不是我的父母取的,是我自己取的~,所以,我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也不知道谁是我的父母,我的哥哥也不是亲生的哥哥……”。
“哥哥是s市的人,五岁的时候父亲被仇家杀害,他的母亲立刻带着他逃到了美国,当天的夜里下着很大的雪,仇家追到了美国,她的母亲为了保护他,将小小的他埋在了雪地里,而她的母亲却被追来的仇家乱枪打死,温热的鲜血染遍了那片雪地,而他就在那片雪地里趴着,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自己的眼前惨死,鲜血染红了身上的雪,哭晕过去的他是被清洁工人发现的,从此他便流落在美国的街头”。
“他当过乞丐,当过小工,当过混混,偷食物被人打打断过胳膊,被抓去人体藏毒运输幸好他在机场逃掉了……”
“十一岁那年,他在一户富人家的外面徘徊,而当时只有七岁的我就在那户富人的家里,碰巧遇到了他……”,严惜漫说道这里,声音很轻很轻,神情是少有的平静。
“他进到了储物室……,用枪打伤了那个富人,之后拉着害怕的我逃离了那里”。
听到这里,韩玉的心倏然的钝疼了一下,蹙紧了眉心,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清楚的记得严惜漫开过的一个玩笑,她说她从小是孤儿,差点饿死在路边,在孤儿院又被卖到了美国当奴隶,很不幸的又被五十多岁的男主人看上……
他当时还很愤怒她拿身世这种事开玩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现在倒突然觉得,那样的身世真的是个玩笑就好了……
“那个富人对你做了什么?”韩玉脱口而出,漆黑明亮的眼眸闪着熠熠的光。
严惜漫不想说,特意跳了过去,没想到韩玉会这么直接的追问。
一些残留的片段闪过严惜漫的眼前,男人肥胖的身躯,狰狞的笑意和禽兽一样贪婪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摇摇晃晃的逼近幼小的她,双手扼住了她的胯部……
猛然闭上了眼睛驱赶那些画面,“我不想说……总之,哥哥救了我,带我离开了那里”。
“之后我便跟着他有一顿没一顿的在美国街头过日子,他打过地下拳击,打过群架,被人抓住后染上了毒品,他又凭着自己的毅力戒了毒瘾,但他始终都没有放弃我,只要有他吃的就会有我吃的”。
“他说,他随时都可能会死去,无法在照顾我,可是就算是那样的生活我也要跟着他不愿离开,因为我只有他一个亲人……”
“他叫严惜桀,从此我就叫严惜漫!”
“后来他加入了帮派,我也跟着他加入,经历无数次生死他成就了今天的他,我成为了今天的严惜漫……”
虽然是短短的话语,但是韩玉知道这其中的非人经历。
“你和严惜桀的感情不比我和蓝蓝的浅”。
“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这和我和季铭风之间的仇恨有什么关系?”
定定的望着韩玉,严惜漫压低了眉心,“这世上没有季铭风,只有一个严惜桀!”
“钟语蓝的父亲就是杀害他父亲,追杀他和母亲的仇人,把他变成了孤儿,经历了他本不应该经历的一切,没有人能够阻挡他报仇!”
韩玉蓦然睁大了眼睛震惊不已,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她所说的严惜桀竟然就是季铭风?!
严惜漫接着说道,“可是,哥哥却爱上了钟语蓝,用情复仇也困住了自己,这也是我真心不希望钟语蓝出事的原因,我想哥哥能够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他们之间仇恨的死结还需要他们自己打开”。
“哥哥还不知道穆飞扬的真实身份,可是她出事之前就已经有人通知我过去了,只有重要的事情哥哥才会交给我去做,他既然通知我过去,肯定是不想穆飞扬死的,这一枪看着确实是打在了心脏,我猜子弹是擦着心脏过去的!”
“当时他的仇家要杀了穆飞扬,或许哥哥这么做是在救她……”
“韩玉,告诉你季铭风真正的身世和经历是我私自做的决定,知道这些事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人,不是刻意的为他解释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仇恨越来越深,相信我,我和你一样不想钟语蓝受伤害”。
严惜漫说了这么多,固然是站在了严惜桀的立场,可她是真心不希望严惜桀和钟语蓝走到绝境,如果韩玉去找严惜桀拼命,那么恩怨将从此无法解开。
韩玉听着这些震撼的久久没有开口,他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还有他和干爹的仇恨,任是谁都会报仇的吧。
可是干爹在韩玉的心目中是个榜样,是个好人,不曾伤害无辜……
韩玉突然想到了什么,干爹曾说过他错杀过一个人,难道就是严惜桀的父亲?
可是,严惜桀的母亲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陷入沉思的韩玉迟迟未开口,严惜漫看不透他的心思,“你还是执意要找严惜桀拼命么?他虽然杀人无数,看似冷血无情,但他却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的哥哥,和我相依为命长大的哥哥,这件事我不会坐视不管!”
“以我对哥哥的了解,仇家来寻仇,就算是火拼他也不会杀了穆飞扬保全自己,这一枪一定不是他所愿!”
韩玉挑眉看着眼前的严惜漫,她今天穿的还是他给她挑选的衣服,他其实早就把她当成了朋友了吧,即使她是季铭风的人。
他莫名的就是相信她说的话,虽然她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靠谱……
“我只要蓝蓝没事,其他的事情现在我不考虑”,韩玉终是松了口,知道了这些事说是没有触动那是骗人的,他要知道蓝蓝的想法,再做决定。
飞机上,季铭风被搜了身,没有任何的武器和通讯设备,迪克兰还是不放心派保镖守在了季铭风的休息室外。
一两天没有休息的季铭风揉了揉眉心,听着外面的动静丝毫不敢松懈,迪克兰此人阴晴不定,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上了他的飞机季铭风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微微闭上眼睛休息,穆飞扬倒地时生无可恋的神情就出现在季铭风的眼前,猛然睁开了眼睛,季铭风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他向来自信自己的枪法,可是依然怕出现万一,他不敢想出现万一他会怎样……
他毫不犹豫的上了飞机只是为了节省时间,漫漫应该来得及就她的……
迪克兰躺在休息室的软椅上,一手端着威士忌一手肆意的挥动着手臂,伸出she尖填着唇上残留的酒液,耳机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尖叫声越大迪克兰就越兴奋!
第二架飞机上,萧娜被几个黑人大汉死死的扣住了四肢和身体,惊恐的尖叫着。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Jesse的女人,你们敢动我一下他会杀了你们!”
“滚开……你们滚开!”
迪克兰的副手站在萧娜的面前,手里出现了一个明黄色液体的玻璃瓶,一手又拿出了一个针管,将明黄色的液体慢慢的抽到了针管里……
“那是什么东西,你要做什么?!”萧娜不顾脱臼的手臂拼命的挣扎着,可是根本无法挣脱!
“一会儿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这可是好东西,会让你很享*受的~”,副收银笑出声,拿着针管逼近萧娜的身体。
周围保镖们的眼光都在萧娜性感的身躯上油走,露出了极其贪*婪wei琐的目光~
萧娜背脊一片冷汗,疯狂的尖叫,“你不要过来!”
“放了我,放了我,动我你们就死定了!”
“按紧她!”副手面目狰狞的瞪着眼睛说道。
“Jesse都在我们手里,他杀了摩尔家族那么多人,说不定都会死的很难看,我们会怕他的女人?你们的死期就快到了,哈哈哈~!”
一针狠狠的扎入了萧娜的身上,明黄色的液体全部推入。
瞬间一阵灼心的火热传遍了萧娜的全身!
“啊啊啊……!”
萧娜神智不清的发出嘶哑的叫喊,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群保镖们看着她都红了眼睛,各个都兴奋了起来~
副手ya上了她的shen体,高kang的兴奋低hou~
……
几个小时过去后,整个机舱内都充斥了**的味道,被锁着的萧娜几乎去了大半条命,保镖们都心满意足的赤着膀子睡着大觉。
萧娜已经连憎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一个破碎的纸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如果她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把他们统统都千刀万剐!
手术室的亮灯熄灭,月明寒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扯下了口罩。
彻夜未睡的韩玉和严惜漫立刻上前,没有开口,韩玉屏住了呼吸,。
月明寒阖了下淡漠的眼眸看向了一直陪着韩玉的严惜漫,“子弹的角度偏离心脏两毫米,已经取出,病人失血过多过几个小时之后才会清醒……”
“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韩玉急切的问道,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可以”,月明寒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目光依然在严惜漫的脸上。
韩玉进了病房,穆飞扬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插着各种仪器,惨白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血色,白的越发透明。
如果不是显示着心脏在跳动,没人能够看出她还活着……
坐在床边,韩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守着她,眼睛微微酸涩,她的妹妹又一次从鬼门关绕了回来,她和季铭风,不,应该是严惜桀究竟还会发生些什么?
他突然发现,报仇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事情,钟语蓝能够平平安安快乐的生活才是韩玉的心底最大的心愿。
病房外的月明寒不悦的扯过严惜漫的手臂,把她拖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指着自己的床,口气不怎么好的说道,“在这里休息”。
严惜漫扯了扯嘴角,没有抽走被他拉着的手臂,“我不是很累,你比我更需要休息”。
严惜漫想了想,看着月明寒再次确认道,“那个女孩确定没事了吧”。
月明寒知道她想确定的是什么,“已经没事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幸好你替她及时止了血,不然会很棘手,只是她之前没了心跳确实有些意外,这一枪没打中要害,她不应该那么快就死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病人救生的意识很脆弱,当自己已经死了”。
严惜漫听了他的话挑起了秀眉,陷入了沉思,穆飞扬并不像是会求死的人啊,怎么会这样?
“她是你的朋友,还是那个男的是你的朋友?”月明寒的话带着一丝淡漠的执着,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很重要的朋友”,严惜漫又补充了一句。
月明寒环胸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我这里很安全”。
严惜漫笑了笑,“我知道,只有你这里我信得过”。
“那你在我这里休息,我去别的房间”。
“好~”,严惜漫耸了耸肩,没再推辞。
两架飞机停在了美国旧金山的一个港口。
“Jesse先生,欢迎来到我的地盘,不过下飞机前有件事情要做”,迪克兰给了身边的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拿出了黑布蒙住了季铭风的眼睛。
季铭风一点也不意外,嘴角隐隐勾起不屑的弧度,被人蒙住眼睛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恐慌,从容的下了飞机上了车。
已经了无生气的萧娜同样被人蒙了眼睛,拉上了车。
车子开往迪克兰在港口附近的一个秘密据点,这个地方连摩尔家族的人都不知道。
是一个三层楼的储物仓库,离港口不远,车子却绕了很久才停到了仓库前。
被摘掉了黑布,虚脱的萧娜看到了季铭风,散乱的眼神重新有了焦距,就像是看到了人生的希望,抬起脚就想要立刻扑到他的怀里!
迪克兰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扯住她,萧娜痛的深呼吸,后仰着头退后几步被迪克兰控制在胸前。
季铭风看着如此狼狈的萧娜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放开她!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什么都休想得到!”
迪克兰一阵大笑,优雅的松开了手,将萧娜推给了另外一批保镖,“好好的照顾我们美丽的女士,她可是我们的王牌~”。
他意味深长的咬重了“好好照顾”这几个字。
保镖们示意,带着萧娜上了楼。
萧娜惊恐愤恨的刚要大喊,就被副手狠狠的捂上了嘴拖上了楼。
“Jesse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不能让你的女人和你在一起,我的手下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季铭风看了眼楼上的方向,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狂风暴雨般聚集。
如果在迪克兰手上的人是穆飞扬……
一想到这里季铭风就觉得无法忍受,一刻都不能忍受,更不可能让穆飞扬离开自己的视线……
只有他心里清楚,那一枪为什么是打在了穆飞扬的身上而不是萧娜的身上,以为他无法想象,穆飞扬在迪克兰的手上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也绝不能允许迪克兰的枪对准穆飞扬!
所以,他的女人只能是萧娜!
此时,做了替代品的萧娜正在被许多黑人大汉疯狂的享用,副手的一句话更是让萧娜彻底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这可不是一般普通的chun药,这可是一辈子随时都会不定时发作的mei药,而且没有解药,你永远都将离不开男人,哈哈哈~”
“迪克兰先生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的仇人的女人!”
“迪克兰,敢动我的女人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季铭风收回了看向楼上的目光,负手而立,王者之气尽现。
迪克兰面上露出了绅士般的笑意,心里却是“咯噔”了下,“哦?那我想知道,Jesse先生现在的命都掌握在我手中,又怎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呢?”
“就算我动了你的女人,你又能怎么样,杀不杀你都在我的一念之间,摩尔家族的灭顶之仇我要怎么和你算?”
迪克兰笑意的脸瞬间变得阴鸷无比!
“你早就让你的父亲雷蒙德下位,也动了杀了你叔叔威廉姆的心思,因为他的野心不亚于你!如果你的家族知道这些事,你的报仇是不是一场笑话?!”
黑暗阴邪的气息在迪克兰的周身散开,看来JK的Jesse果然不简单,竟然知道他深沉的心思……
“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回去收拾你们摩尔家族的残局,以后遇上了JK你们摩尔家族绕道走,否则我把你们的势力连个拔起,让摩尔家族在历史上消失!”
狂傲的霸气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保镖们有种是他们被拿下的错觉,而眼前的季铭风才是命运的主宰者。
迪克兰拔出了枪对准了Jesse的头颅,绅士的嘴脸被撕破,“带他的女人下来!”
已经昏厥的萧娜被拖了下来,迪克兰的枪口转向萧娜,“痴情种,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的女人先死还是你先死!”
季铭风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几乎不笑的人突然笑了起来画面更是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偌大的JK只有我一个人吧~”
“你敢杀了她,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还杀不了我!”
迪克兰的额头渗出了密密的冷汗,目光更为阴戾,在对他的话做出最后的判断。
突然楼顶响起了轰炸机的声音,所有人都慌了神。
冷酷的字眼从季铭风的嘴角溢出,“炸!”
厉爵确定了严惜桀的位置,选准了位置对建筑物开始进行轰炸,同一时间宋强和Kelly冲进了仓库……
就在迪克兰和所有人都惊恐万分的一刹那,严惜桀看准的时机,迅猛的移动身影揽起了昏迷的萧娜,迪克兰的手枪掉落,落入了严惜桀的手中。
同时子弹射出,一气呵成,离严惜桀最近的保镖倒地,迪克兰腹部中了一枪。
宋强和Kelly带着人已经赶到了严惜桀的身旁,双方一边交火一边都在撤退,这座建筑很快就要坍塌!
迪克兰咬碎了牙龈,顾不上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在一群保镖的掩护下迅速的撤离到地下秘密通道,迅速的追赶上去,保镖们子弹不要钱的疯狂射击,Kelly身影窜动躲在了柱子后面,脚下一排弹孔紧紧跟随。
宋强护在严惜桀的身边,手下解决了剩余的保镖,一边打一边朝着安全的位置撤退,在建筑快要坍塌前安全的撤出。
严惜桀怀里的萧娜幽幽转醒,身体恢复了些力气,看着眼前的状况有些茫然。
再看看将她抱在怀里的严惜桀,刚毅颀长的身躯,冷俊精致的脸部线条,宛若天神般的将她拯救……
这才是她萧娜的男人,具有王者风范的男人,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要这个男人属于她,她为他受的凌辱她都可以不在乎,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唯一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比死去的穆飞扬和钟语蓝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隔着衬衣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萧娜无比的满足和幸福,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他的坚实的胸膛。
严惜桀低眸看向她,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去上车马上离开”。
“好~”
再没有温度的话语萧娜也觉得是甜如蜜糖。
萧娜离开后宋强收到了Kelly的消息,迪克兰正准备逃跑,她正在追。
严惜桀拿过了通讯器,“Kelly,建筑马上会坍塌,先躲避起来注意安全”。
“爵,把这里炸平了!”
“恩”,轰炸机里的厉爵随意的按下了一个按钮。
冲天的火光亮起,迪克兰的据点被夷为了平地,成了一堆废墟……
严惜桀要赶尽杀绝,迪克兰必须死!
“阿桀,迪克兰进了密道逃脱了!我会想办法进入密道”。
Kelly焦急的声音响起。
“去港口!”
严惜桀狠戾的眸光在闪动迅速做出了判断,和宋强等人上了车赶往附近的港口。
跟着迪克兰的保镖死伤不少,已经所剩无几。
狼狈的迪克兰捂住了受伤的腹部,啐了一口血,最终没有选择通往港口逃生的路,而是冒险选择了通往另一个据点的密道。
Kelly追到了密道的分岔路口,,洞悉的蓝眸扫过地上的脚印和些许掩盖的血迹,冷艳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薄唇微微抿起,朝着一个确定的方向追了上去……
严惜桀等人赶到了港口,港口上来来往往搬运的工人和走私的船只并不算多,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搬运工作。
有几艘船已经离开了港口,也有几艘船正在靠岸,严惜桀眯起了冷酷的眸,下了命令。
“一艘船一艘船挨个搜,货船也不能放过”。
“是”,宋强带着手下开始进行逐个搜查。
清晨,灰暗的天际渐渐泛白,病房的窗外透过微弱的光束,柔软的打在了钟语蓝的身上,像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她静静的脸庞。
两排密睫下的阴影经过几次颤抖,明亮湿润的双眸缓缓的再次打开,刚好对上微蓝的天空。
钟语蓝轻轻眨了下眼睛。
原来人死后真的会到另一个世界,一样美丽的世界……
靠在床边的韩玉毫无预警的猛然睁开了睡眼,像是被惊醒亦像是被这细微的波动触动。
慌乱的视线触及到了钟语蓝平静而美丽的双眸。
“蓝蓝,你醒了~”,惊喜总是如此不经意,韩玉颤抖着声音轻唤了声,拉住了她的手。
眼波微微转动,钟语蓝看到了她最爱人的脸,指尖的温度染遍了她的全身,复杂的心情在胸口翻滚着。
她竟然没死……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她又一次活了过来……
拥有着别人没有的幸运,经历着别人没有的痛苦。
慢慢的再次闭上了眼睛,平复心中的翻滚的起伏。
看着她平静却略微痛苦的模样,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了,韩玉惊慌迅速的起身去叫月明寒。
钟语蓝想要叫住她却连说话都很艰难,手臂刚刚抬起一点就扯到了胸前的伤口,韩玉已经冲出了病房外。
慢慢垂下了无力的手臂钟语蓝只好作罢。
韩玉找到了月明寒的休息室,顾不上那么多了,推门而入,看到了他床上的严惜漫呆愣了一秒钟。
严惜漫警惕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门口怔住的韩玉,和衣而睡的她坐起了身子,“钟语蓝怎么了么?”
韩玉眸光闪烁了下,“她醒了,看着有些不适,我在找月医生”。
严惜漫完全清醒了过来,从床上起身下来要去找月明寒,洗漱完在换衣服的月明寒恰好从里屋的套间里出来,三人皆是一愣,气氛有丝诡异的尴尬。
“她醒了?”月明寒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雪白的衣袍打破了沉默。
韩玉回过了神,压下了心底奇怪的情绪回道,“她醒了,看着有些不适,你能不能帮她检查下”。
月明寒点过头跟着韩玉出了房间,严惜漫也马上跟了上去。
钟语蓝看着病床前的三个人,扯动嘴角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我没事~”。
月明寒上前给她做了详细的查看,确定她已经没事。
韩玉细心的把钟语蓝的被子一点一点盖好,钟语蓝看着韩玉扯动了嘴角,想要笑给他看,却笑的很勉强。
他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给她一个暖心的笑容,“等你好了在笑给哥哥看,现在好好休息吧~”
没什么体力的钟语蓝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严惜漫不动声色的看着韩玉的温润笑意的侧脸,睫毛轻颤了下。
身后的月明寒敛眸低声说道,“危险虽然度过,不过她之前应该受过很重的创伤,伤了底子,这次又伤的很重,需要好好的静养,我建议住院休养两个月”。
知道钟语蓝真的没事了,韩玉松了一口气起身看向月明寒,“月医生,这次真的谢谢你,我会让我妹妹好好休养”。
“……她的身体还能调养好吗?”韩玉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