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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钱能买到真心么
喧闹的夜店里,音响声震耳欲聋,酒色摇曳,掀起一层又一层热浪。陈烨坐在窗边喝着酒,身边还围着几个姿色艳丽的女人,她们有的给陈烨倒酒,有的给陈烨捶背按摩,无不说着讨好的话。
“陈总,您真是好酒量啊,不如今晚就让小丽来陪您?”小丽说着,纤纤手指滑到了陈烨的领口,朝他暧昧地眨了眨眼。
陈烨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只觉得兴致缺缺,外界热浪如潮,可是他的心却异常冰冷,好像再没有什么能焐热了。城市的灯光那样绚烂,可是这个世界却是那么虚假,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又是那么虚伪。这些讨好他的女人,有几个是真心的?她们看中的,无非是他手上的钱!这个世界上钱很重要,可钱不是万能的,钱能买到女人,能买到真心吗?
陈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左拥右抱也捂不热他的心。
“陈总,小丽她手上功夫不行,还是芳芳来陪您吧。”芳芳将小丽一推,自己坐在了陈烨的怀里,甚至十分大胆的探向了陈烨的衣服里……
先前还情绪淡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掐住其中一个女人的脖子,眼神冷冷地望着她问:“你爱我吗?”
女人被吓坏了,但她也是见过世面的,男人嘛,无非是想女人捧着他夸奖他赞美他,只要把他哄高兴了,钱自然就到手上了。
“陈总,我当然爱您了,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我真是爱惨您了。”女人们争先恐后地讨好道。
这种夸奖人的话,一般的女人都会说,尤其是这种场合的女人。显然,这些女人说的夸奖的话,还不能打动陈烨的心。
“滚,麻利的滚!”这种话陈烨听得多了,都是奉承他的话,太虚假了!陈烨掐着那个姑娘的脖子,将她狠狠一推,她的头不小心磕在茶几上,先前还笑靥如花的女人,突然花容失色。
一群女人见状,纷纷后退,不敢招惹这位暴怒的主了。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小,面容姣好的女人的说辞和这些女人都不一样,她缓缓走到陈烨身边,在他跟前跪下,表情带着淡淡的悲伤,她说:“阿烨,我爱你,我爱你孤寂的心,我想读懂你,想了解你的内心。”
女人说着,伸手抚摸了一下陈烨的眉,见陈烨没有反抗,又站起身来,亲了亲他的眼睛。
“阿烨,让我陪你好不好,让我了解你的内心。”
陈烨微微叹了口气,望向眼前这个女人,她看上去还很稚嫩,眉眼甚至和苏雅涵长得有几分相似,好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出来做这一行呢?
“你真的想懂的我的内心么?”陈烨将她拉进了怀里。除了苏雅涵,还是第一次有别的女人这样叫他,他觉得很亲切。
女人点头:“阿烨,我想,让我了解你好不好?”
“好,一会儿就让你深入了解!”陈烨直接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起身,去最好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两人缠绵了半夜,陈烨发现这个女人没有她看上去的这么清纯,她并不是个处。他不该对她抱太大希望的,这种场合的女人,还有干净的?自古套路得人心,都是套路、套路!
完事之后,女人在陈烨怀里腻歪了一会儿,说着甜蜜的话,无非是夸陈烨很棒之类的话。陈烨掏出打火机点烟,女人识趣地跪在床上给他点烟。
陈烨抽了一口,那种空虚感又回来了,好像做这种事,根本不能填满他内心的孤寂,他好像更寂寞了。以前他和苏雅涵在一起,虽然他根本不喜欢苏雅涵,但是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真实,不想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笑太假了!她看上去很年轻,可是在这种场合混迹的女人,一点都没有那么单纯!都特么是婊子!
女人给陈烨点了烟之后,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雾缭绕间,女人的表情带着几分颓废的落寞。
陈烨突然很讨厌她,一脚将她踹下床去。
女人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到没有显得多伤心,只是讽刺地望着他,她知道陈烨讨厌她!
女人讥讽一笑:“怎么,才刚上床就开始嫌弃我了?难道我的床上功夫没有你们家那位好?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出来嫖?”
“闭嘴!”陈烨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女人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呼吸不过来,看着她的脸渐渐变红,他心里升起一种快感,又将那个女人压在了身下。
那个女人突然又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是那么悲伤:“你知道我为什么做这行吗?”
陈烨不说话了,婊子除了为钱,还能为什么?
“如你所料,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家里很穷,妈妈卧病在床,爸爸虽然没病却是个瘸子,我刚上大学,还有一个叛逆的弟弟正上高中。我们家没钱供我上大学,所以我只好出来卖,我要赚钱给我妈妈治病,给我爸爸治腿,还要供我弟弟读书,自己还要上学,有时候我弟弟闯祸了,我还得替他赔钱。”
陈烨冷着脸,像是听一个笑话一般听着这个故事。
女人讲着讲着,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你知道我的初夜卖了多少吗?八千块!八千块,我被那个满口黄牙的男人玩了一整夜,那是我最痛苦的一夜!你们都是这样,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只是你们的玩物罢了,像你们这种有钱的男人,一定不懂得我们穷人的悲哀吧!我是个婊子,可是我没得选择,如果我不选择做这一行,我根本活不下去,我的爸爸妈妈弟弟都活不下去,我牺牲自己一个人,养活了大家,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那又如何,我凭本事赚钱,我没有去偷没有去抢,是你们心甘情愿给我钱,我有什么错?”
女人说着说着,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人们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评价一个人,仿佛她们做这一行的都该去死,她能怎么做,她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