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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露看着我出了神,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我的吩咐,她一脸歉意的看了一眼刁难我的男子,欠过身为我准备清水去了。
我坐在舞台后的音乐室,一边喝着清水一边认真聆听那名一线歌星的歌曲。
不愧为当今最火的歌星,功底确实很强横,声线不是很高,但里面渗透出来的沙哑感很独特,沙哑之中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生命力,这可不是乱喊才能达到的声线。
我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如果倒退五年,这种声音完全可以模仿的来,但现在的我确实把握不大。
临近表演前的10分钟,台下满满的粉丝,那场面跟海外的音乐节一样,人山人海。
我摘下耳机,转身看着整齐划一的高层,“演出延迟20分钟!”
话音落,响起一片哗然,带头的男子讥讽道:“什么!?演出是说推延就能推延的?”
我懒得和他废话,转身带上耳机,继续分析着这位实力超凡的歌手的声线。
20分钟后……
我摘下耳机,转身,看着裴乐,认真的道:“再给我十分钟!”
当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裴乐脸色骤然黑了下来,为难的低头思索着。
而那边男子站不住了,冲过来拽起我的脖领子,“你呀的有病吧?”
这时,裴乐忽然抬头,酝酿了一番,淡淡的道:“陈海,放开他,再去争取10分钟时间。”
陈海不理解,看着裴乐,“不是,乐乐,很简单的事情,跟粉丝交代实情就完事儿了,有必要因为他变的这么麻烦吗?”
裴乐黑着脸,“粉丝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换做以前我真的想跟陈海互怼一下子,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拽我的脖领子,但现在的我迫切需要我赶紧解决的是这位实力超凡的歌手的声线。
我认真的看了一眼裴乐,重重的点头,道:“那么,再争取十分钟!”
随即,我转身,再一次带上了耳麦。
10分钟过后,我站起来,摘掉耳麦,抹去头上的汗水。
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我的身上。
我抬手抿了一口清水,清了清嗓子,用那位歌星的声音对裴乐道:“麻烦给我准备个面具。”
当时,我话音落下的下一刻,裴乐双眼猛的一亮,亲自的为我准备了一张面具。
我带上面具,绕过那些目瞪口呆的高层,一步步朝舞台走去……
从后台绕到舞台前,瞬间视野开阔了起来,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已经覆盖到了天边。
当众粉丝看到我带着面具走出来的时候响起了一片杂乱的议论声。
我走到舞台正中央,紧握着话筒,心里无比紧张。
能不能偏过这人山人海的粉丝就靠我这第一句话了。
我抬手把挂在耳边的耳机调整个较为舒服的位置,然后模仿这他的声音,道:“抱歉,因为航班延误,我迟到了。”
说罢,我深深的鞠躬,心头悬了起来,这位歌星的声音识别度非常的高,如果粉丝们真的可以把我误认为歌星本尊的话我就可以代替他继续演出了。
台下稍微静了一下,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尖叫声。
还保持弯腰动作的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声线被我成功的模仿了下来,下面就是唱歌的难题了。
我直起腰板,根据以往这位歌星的谈话风格简单的铺垫了一下,然后进入了演出的正题。
我转身,对那边伴奏区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音乐响起。
歌曲的第一段还好,声音不是很重,用一些简单的鼻腔共鸣就可以轻松的唱上去。
而到了后半段,所有的粉丝已经提前的高举起了双手,因为这首歌曲的重点就在中间这段的高/潮,那种嘶喊的爆发力要吼出顽强的生命力才行,这样才能达到振奋人心的效果。
我双手紧握话筒,认真模仿者他的嘶吼动作,声线一挑,一路飙升,铺天盖地满满的我的嘶吼。
我亲尽全力,紧闭双眼生怕声线挑不上去,用力吼弯了我的腰。
台下的粉丝完全沉浸在歌声中,整齐划一的摆起了双臂。
谁也没有发现我到底是不是本尊,因为完美的歌声,所有的粉丝已经忽略了我脸前的面具。
我走下舞台时,台下的粉丝还为此尖叫了长达五分钟之久。
我认为,这次的救场,我成功了。
我摘下面具,满头大汗的看着裴乐,边咳边笑,道:“给被清水,可以吧?”
裴乐反应很快,还未等米露转身,她早已快步走开了,没多久就把一杯清水递到我身前。
对此,我心里暗自满足着,要知道,这些琐碎的事情裴乐完全可以安排给下属做的,但她没有,她选择亲自为我准备清水。
裴乐,米露,陈海,还有那些高层,用那种看待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先是喝了口水,润了润已经快冒烟的嗓子,随后对裴乐笑道:“我去休息下,这歌曲有一段是脑腔共鸣,到现在震的我脑瓜子有些晕。”
随后,我自顾的走开了人群,挑了个人烟稀少的角落,蹲着一口口抿着清水。
整个商演,因为我的救场,似乎比预期还要精彩的进行下去了,看着忙前忙后的裴乐,我心满意足的笑了。
喝完水,我起身低头燃了一支烟,开着车朝花店驶去。
车上,小妹妹捧着相机看着我,疑惑的问我:“大叔,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我闻声,深深把烟吸进肺里,用心的过滤了一遍寂寞,无所谓的笑道:“是吗!”
“嗯。”小妹妹把相机递给我看,她拍了一张我在后台认真聆听这位歌星歌曲的模样。
对此,她解释道:“男人努力的样子,真的有魅力!”
我笑了笑,心里想着:一个高中生的小破孩儿,在我面前谈起男人还是太过于幼稚可笑。
我把车开回花店,这个人情算是还完了,她们想让我留下跟她们吃一口饭。
但是,我拒绝了,刚才的演唱让我有种重拾旧业的感觉,那种旧时的伤痛又隐隐约约扯着的我心痛。
“算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我对她们摇了摇手。
我转身走出几步后,小妹妹喊住了我。
“大叔!”
我回身,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喊住我到底还有什么事。
小妹妹脸有些红,似乎有些紧张,犹豫了一番,才道:“我叫沈梦琪,我姐姐叫沈语蓉。”
当她提到姐姐叫沈语蓉的时候,沈语蓉对我温柔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二人,笑了笑,“马清。”
我走出老远,沈梦琪抱着相机,对我呼喊,“大叔!如果还要睡在街头,你可以来这里找我和姐姐。”
我顿了下,头也不回的摇了摇头,特别潇洒的走了。
夜晚,我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游荡在街头,转来转去,我又回到那个24小时营业成/人用品店,而这时白桦的奥迪R8早已不在了。
我就地蹲了下来,又一次点燃了一支烟,我把烟吐向冰凉的天空,看着淡淡远去的烟雾,回忆起今天的演唱,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仿佛唤起我五年前的热血。
我惆怅的笑了笑,如果苏采青不出轨,恐怕我的声音会传遍所有人的耳朵。
北京很冷,我正准备站起来走东走动时,一道空谷幽灵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你怎么不等我?”
我掐灭手上的烟头,“我看你挺忙的!”
裴乐不语,就让这个话题随冬风而去,她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车水马龙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