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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 青筝要忙碌起来了。应学生与家长们的强烈要求, 她的英文课增加了一倍,由原本的每年级每周两节课变成了四节课。因为这样,青筝的工作量可不止是加大了两倍, 而是很多倍,因为要准备更多的内容,还要准备相应的教具,麻烦着呢。每天两节课,加上准备的时间,青筝有大半天的时间, 都要耗在学校里了。冯校长终于达成所愿, 正式接任了校长之位,对青筝也非常大方,课程加了一倍,薪水也给长了一倍, 涨每个月20块了。
每回领工资的时候,青筝都觉得很好笑,都不知道自己是图的什么, 每个月赔上几十块钱,还颠颠儿的干得可有劲儿了,跟个傻子似的。
为了显得不那么像二傻子, 青筝也有在各大报纸写些专栏什么的, 因为在学校的教学, 已经在青岛城内小有名气了, 至少在日常能看得起报纸的中上流圈子有些知名度了,正好有报社来采访她的时候,青筝顺势就接了个写专栏的活儿,内容就是一些关于美食的,中西餐的做法啦,用餐礼仪啦,食材的选择什么的,反正杂七杂八的,上课时讲了什么,整理整理就能用了。
因为专栏的郊果好,也不知道外省的报社都是怎么知道她的,反正就是陆续也收到了一些外省报社的来信,都是跟她邀稿的,稿酬相当不菲,青筝挑了几家接了,一个月下来,稿费正经的不少,少的时候百十来块,多的时候,足有两百多。要么说民国的时候,文人的日子好过呢!
每天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放假的时候,偶尔也会组织几个平常关系亲近的学生,到海边开个烧烤派对什么的。时间就过得很快了。
一转眼就入夏,眼看着又要放暑假了。家里老娘又要派人来接,这一回青筝早早就回了信,说是暑假有安排了,应报社的邀请,要到上海商量关于出书的事情,她也正好到大上海见识见识。
青筝已经开始为暑假做准备了。她也在考虑,还要不要继续待在青岛。不过也不着急,要看看上海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有意思的工作,说不定就留下,没什么值得留下的事情的话,就再回来。其实青岛也挺好的,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的,人也都不错,工作省心,赚得钱也不少,海鲜还好吃。
第一次遇到钟离越的时候,青筝一点儿也没有想到,与这个人,还会有什么后续的交往。
那一天,冯校长带着钟离越到教员的办公室给同事们做介绍,因为已经是下午了,青筝正在准备自己的教案,以为又有新同事来上班,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学校每学期都会有新同事来,有旧同事走,很正常的事情。
冯校长并没有给大家一一介绍,只是给教员们介绍了一下钟离越,说是去年刚从国外回来的留学生,正在青岛开工石,是被他特别邀请的客座教授,来给同学们讲几节西洋见闻。
冯校长也算是个新派的校长了,把个高中按照大学的样子在管理,不只有选修课,这下子,连客座教授都有了。
青筝起身去上课的时候,与钟离越擦身而过,扫了一眼,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人长得很气派。没错,就是气派,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头上应该是用了头油,定出了很有气势的背头。人长得也很气派,文人气息不多,也不像是一个商人,更像是富家公子,欢场上最受女人们欢迎的那种风流浪子。
点头示意之后,青筝就直接去上课了。
“任老师?”几天之后,学校放假,青筝正在自家的小花园里浇花,就听到围墙外传过来疑惑的招呼声。
这世界可真小啊,之前从来也没见过的人,突然间好像在哪里都遇得到了。
“钟离老师?你好。”青筝抬头,人家打招呼了,她也不能当没看到。
“你好。你住在这里吗?真是太巧了,我刚刚搬到附近,以后我们是邻居啦。”这人就站在围墙外,隔着栏杆,脸上带着微笑的与青筝讲话,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样子,仿佛两人是在最浪漫的法国餐厅,喝着红酒在聊天。
“嗯。”青筝只是笑,不知道怎么接。
“那你忙着,改天叫上冯校长,一起吃饭?”
“好。”
“回见。”
“再见。”
就这么结束了彼此略为尴尬的第一次交谈。
青筝以为钟离越说要一起吃饭,只是客气一下的,真没想到人家是说真的。
所以,当在冯校长家里见到钟离越的时候,还奇怪了一下。
“本来是我说要请两位吃饭的,结果却变成了我来蹭饭,实在很不好意思。”钟离越在餐桌上客气着。
“楚南,你太客气了,何必那么在意谁请谁呢,不过是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正好,我刚刚跟青筝学了一道法国菜,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人,帮我鉴赏一下,看看地不地道?”冯夫人看样子与钟离越也是熟悉的。
“好,我尝尝。嗯,非常好吃。任老师也在国外待过吗?是在哪个国家?法国吗?”钟离越果然尝了一下冯夫人端上的海鲜,给了非常高的评价。听冯夫人说起是跟青筝学的,便问起青筝。
“我并没有出过国,只是家父有一些国外的朋友,再加上看过一些国外的食谱……”青筝总不能说自己前面几辈子曾经有过在国外养老的经历吧。
“那您这可是太有天份了,比我这在国外待了快十年的人还要更懂得国外的美食。”钟离越对青筝不吝赞许。
“你是去国外学习的,再说了,一个大男人,哪会关注厨艺。”冯校长到是给钟离越找了个好借口。
“是啊。我只是爱好厨艺罢了。钟离老师是在哪个国家留学?”青筝把话题引向钟离越。
“我十五岁就被家里送到了倭国,在倭国待了五年,之后又到了欧洲,在德国待了两年,又在英国待了两年,去年刚刚回国。”钟离越说得简单。
“青筝,你不知道,楚南他可是十六岁就上大学了,在倭国大学毕业之后,又到欧洲读了两个博士回来,现在正开着了家纺织厂和一家染厂,是大老板呢!”冯夫人跟青筝介绍着钟离越的成就。
“夫人谬赞了,不过是为了糊口而已,哪里算什么大老板。”钟离越谦虚着。
“对了,楚南,我听一些朋友说,你的布现在销量不是太好?”冯校长又接过话。
青筝听到这里,心里感觉到点儿意思了。
“新厂子新牌子,老百姓还不是太认,可能还得一段时间吧。”钟离越到是很稳。
“钟离老师厂里的布是什么牌子的?”青筝从不参与家里的生意,但是冯校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至于生意能不能做,那就再说了。
“我那牌子叫贵族,任老师听说过吗?”
“略有耳闻。”青筝平时并不关心这些,真没听过,但也不好直接说没听过。她平常的衣服都是老娘给张罗的,穿都穿不过来,肯本用不着她自己操心,连裁缝铺她都没去别,别说什么花布的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