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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云与太子的婚事到底有什么目的?”姻乔歌抓住夏云的手问道。
既然都叫她去找老夫人, 那老夫人救姻云出大理寺一定与皇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件事好像不是娘娘的意思,而是皇上授意的,听娘娘说, 好像是为了姻家的兵符。”夏云道。
从金啻宫里走出几名宫女, 夏云不着痕迹的将姻乔歌的手拨开,道:“我该进去了,小姐切记,一定不要被大皇子抓住了。”
说罢便转身要走,姻乔歌此时哪能管那些宫女,忙拉住夏云的手问道:“大皇子抓不到我,要是对温家动手怎么办?”
“不会的, 温家自有人保护,姻府才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夏云摇头,挣脱了姻乔歌的手便离去了。
“小姐, 先回府再商议吧。”清秋道。
姻乔歌点头,“先回去,此事一定要告诉父亲和大哥, 皇后娘娘一定是怕引人注目才单独叫我来的。”
几人匆匆出了宫,坐上马车回了姻府。
夜晚降临,华灯初上, 东宫里一片静谧, 北面的院子是太子妃的院落, 外面守着丫鬟嬷嬷, 屋里燃着红烛。
萧彻饮了不少酒,被人扶着进了院子,来到屋子前,萧彻顿时清醒了。
“滚开。”萧彻两手推开扶着他的内侍。
姻云坐在床上,头上盖着盖头,听见萧彻的声音后心中一紧,不由得捏紧了手。
屋门被萧彻一脚踢开,惊得一众人低下了头。
萧彻踉踉跄跄走进屋子,立在床边的嬷嬷退了几步,讪讪笑道:“太子该揭盖头了。”
说着递给萧彻一柄金杆。
萧彻没接金杆,盯着坐在床上的新娘,许久后抬手一挥,盖头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姻云满脸难看的神情,盯着地上的盖头不语。
萧彻讥讽的笑出声,“我给你太子妃的位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姻云闻言抬头,头发因为盖头被挥开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落在脸颊边,厚重的妆容都掩饰不了她此刻脸上的难堪。
屋里的宫女嬷嬷都不敢出声,太子厌恶这位太子妃大家都是知道的,何必为太子妃开口,去惹怒了太子。
“你以前玩的那些把戏最好都别带进东宫,若是让我知道你又做了什么恶毒的事情,别怪我给你一纸休书!”萧彻说罢,冷眼负手离去,留下一屋子的寂静与尴尬。
姻云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捏着,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却抵消不了心中的愤怒。
“暖冬留下,你们都出去。”姻云沉声道。
屋里的人陆续走出去,暖冬立在床边,抬眼看了一眼姻云,复又低下头。
“暖冬,你最懂药理,你那里可有什么药,能让人产生□□?”姻云站起来,走至桌前,慢条斯理将头上的凤冠取下。
暖冬低头,掩饰了眼中的鄙夷,“太子妃想要对谁用,这样奴婢才好把握药量。”
“你以为我要对太子下药?”姻云冷笑,“他不是想要我那个好妹妹吗,那我就成全他们,这样太子才会顾念我的好意,稳住我的位子。”
“姻小姐年纪太小,用药恐怕不妥。”暖冬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
“只要死不了就行。”姻云不耐烦道,“萧凝同样没及笄,不也去驿狮和亲了。”
“若是伤了姻小姐,温家怕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啰嗦!”姻云打断暖冬的话。
暖冬立时闭了嘴。
“我知道你是好心,你放心,以后我不会亏了你,你这样的姿色,就算是太子的良娣也是当得的。”姻云软了声音。
“多谢太子妃。”暖冬屈膝道。
“嗯,等我想办法把姻乔歌召进东宫来,到时你再把药拿来。”
“是。”
姻云对着铜镜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嘴角噙着冷笑。
她为了活命不得不嫁给萧彻,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陆无眠。姻乔歌又凭什么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成亲,休想。
无忧院内,姻乔歌看完暖冬从东宫送出的信后,不由得笑出了声。
“姻云这是魔障了,以前做事还有一丝理智,现在简直就是个疯子。”姻乔歌将信扔在桌上。
清秋与仲夏将信捡起来看完,两人气得浑身发抖。
“让我去给暖冬送信,让她一包药毒死那个贱人!”清秋道。
“急什么,她要做什么我们都知道,现在就让她死岂不是便宜了她。”姻乔歌道。
姻云现在还不能死,她和萧彻成亲说不定关系到什么重要的事,至少温昭回来前她得活着。
姻乔歌现在做任何事情都要反复斟酌,怕自己做了什么给远在千里外的温昭添麻烦。
“那种人让她死一万次都不为过,让我去把她抓出来扔去温家,让她尝尝温家的刑法!”清秋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
“县主。”何妈妈走了进来,清秋顿时噤了声。
“妈妈,外公怎么说?”姻乔歌问道。
“老侯爷说不用管乔家,乔家有五百府兵,况且侯爷身为皇亲,就算真的有难也不能离开皇城,老侯爷说,让县主自己去嵇无山,等事情过了再回来。”
姻乔歌蹙眉,“外公年龄大了,若真被逆挡闯了进去可怎么办?”
何妈妈道:“县主放心,皇城外十二卫只够逼宫的,他们是没有多余的人在皇城里周旋了。”
“若公子知道大皇子会提前动手,肯定不会走的……”清秋道。
仲夏悄悄拉了下清秋的袖子,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姻乔歌倒是不以为意,她知道温昭此次是为了什么去驿狮,温昭这是必须要去的。
“县主与老爷夫人准备何时动身?”何妈妈问道。
“昨夜与爹和大哥将此事说了,我们都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给老夫人去一封信比较好。”姻乔歌道。
昨日姻乔歌回来后,让何妈妈带着她的口信立即回汝明侯府,与乔家商议。而她则与姻鸿明与姻歆将事情说了。
“老侯爷说,县主不用急,他会派人去看着城外,只要有异动,立即就派人来姻府报信。”何妈妈道。
姻乔歌点头,也只能这样办了,他们只能趁乱出城,现在就走了,就太引人注目了。
何妈妈看了一眼桌上展开的信,又移开目光。
姻乔歌见状将信拿给何妈妈,“这是东宫送出来的消息,这位太子妃可真是一日都闲不了。”
何妈妈将信看了,并未像清秋二人那样愤慨,只淡淡道:“这些阴毒的计量老奴见得多了,对付这样的人,就要让她自食其果。”
“妈妈这个办法好,把拿药给她吃!”清秋一拍巴掌。
这个法子姻乔歌不是没想过,但是她心中依旧有顾虑,“也不用急,我装病不出去,她还能硬抬我进宫不成,还是等温叔叔回来再说吧。”
“县主不用有顾虑,我想了个法子,定让她有苦说不出,还能得到应有的教训。”何妈妈道。
说罢,何妈妈便将清秋二人唤了出去,姻乔歌本想跟着听一听,可想到何妈妈在大宅里见到的法子定是极阴毒的,她不听也好。
两日后,姻云果然派人召姻乔歌入宫。
姻乔歌称病不去,姻云再次传召,姻乔歌才不得不进了宫。
姻乔歌用帕子捂着嘴下了轿,装作得了风寒。
见到姻云,姻乔歌也没客气,皱眉道:“做什么一定要我入宫?”
姻云身后簇拥着一大群宫女,她自己也打扮得十分富贵,很有太子妃的派头,以前的冷清是荡然无存了。
“做姐姐的想见见妹妹有什么奇怪的,你整日躲在家里清闲,我想着便接你进宫来说说话。”姻云笑道。
“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姻乔歌冷着脸。
东宫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红色,红墙琉璃瓦,再加上金色的高门,很是气派。
而姻云的院子在最北面,朝向正对东宫的正门。
姻乔歌捂着帕子轻咳两声,道:“你这太子妃当得可舒坦?”
“不得在太子妃面前放肆。”暖冬沉声道。
“无妨,”姻云笑道,“在宫里能有什么舒坦的,我以为你是装病不来见我,没想到是真病了。”
“我要不想来见你,多的是法子。”姻乔歌拿起茶盏,见是绿茶,又皱眉放下。
“去给县主换一杯花茶。”姻云对暖冬道。
姻云与暖冬悄悄对视一眼,姻乔歌眼光扫过,全当看不见,低下头又咳嗽了几声。
暖冬便又换了一杯花茶进来,姻云屏退左右,屋子里的人全退了出去,暖冬将清秋二人也带了出去,清秋原是不肯,磨蹭了好久才跟着暖冬走了。
姻乔歌拿起茶盏至嘴边,刚要饮下,见姻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做什么看着我,难道这茶有问题?”姻乔歌皱眉。
“你我的茶都是一同上的,能有什么问题。”姻云拿起茶盏饮下一口。
姻乔歌见姻云喝了,这才将茶喝下,顺便掩下眼中淡淡的笑意。
姻云放下茶盏,脸上笑意更深,“今日太子也在东宫呢。”
“你不去陪着太子,竟叫我进来陪你说话?难道太子还是厌恶你?”姻乔歌挑眉。
姻云的笑僵在嘴边,姻乔歌垂眸,见姻云的手紧紧捏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