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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宜佳回了京城, 那用来代替她的傀儡自然是没用了。胤礽将替身傀儡收起又布置一番,就营造出郭宜佳刚刚苏醒过来、却又昏迷过去的场景。胤礽之所以采取非暴力行为让郭宜佳陷入昏迷,完全是因为他感应到郭宜佳出了状况跑到长白山脉之前,就隐隐有种感觉, 要是他的美人师傅再昏迷个三五天, 说不定康熙会做出封郭宜佳为皇后冲喜的事来。
如今郭宜佳回来了,也需要好好的调养,才能尽快的修护受损经脉。胤礽想着龙气对郭宜佳的修炼有用,那么一朝凤气加身呢。所以回来之后,胤礽也没有跟郭宜佳商量,就直接用术法将郭宜佳弄昏迷了。
自觉干了一件漂亮事的胤礽深藏功和名地悄悄出了乾清宫,溜回了毓庆宫。就在胤礽走后不久, 本来在养心殿批阅奏章的康熙听闻郭宜佳醒了,并要了一杯水喝,立即起身, 进了暖阁。
哪曾想,这只是胤礽这个坑爹儿子做出的幻象,所以看到躺在病榻中央, 依然闭着眼睛沉睡,气息若有似无的郭宜佳,康熙不禁怒上心头, 忍不住发火道:
“不是说锦贵妃醒了。锦贵妃这样哪像醒了。”
乾清宫一干听差的宫女们扑通一声全跪倒在地, 忙不迭的道:“万岁爷息怒, 锦贵妃娘娘的确是醒来了, 也要了一杯水喝,不过喝完之后,又陷入了昏迷之中。后面奴婢们还来不及跟万岁爷说,万岁爷就来了。”
康熙也知自己的脾气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当下忍住怒气让一干宫女退下。等宫女们谢恩鱼贯而出后,康熙坐于床榻边沿,伸手摩挲着郭宜佳那即使沉睡也细腻白皙的脸蛋。
“朕幼年登基,即使当初和权臣鳌拜周旋,朕也没怕过。现在朕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朕竟然害怕你就此离开朕。”
没有人附和康熙的话,因此康熙仍然喃喃自语道:“你昏迷之后,朕甚至起了迁怒保成、胤禛这两孩子的心思。朕总在想,要是没有胤禛给保成去信,保成没有赞同你出宫赶往博洛和屯行宫照料身染痢疾的朕,说不定你也不会因为照料朕也感染了痢疾,甚至陷入了昏迷。”
“佟氏去世之前曾跟朕说过她所做的梦,说朕为了救她,封她为后后,又下旨将费扬古之女乌拉那拉氏指给了胤禛冲喜。佟氏这梦虽说荒诞,但总得来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佳儿你说,朕封你为后如何,将乌拉那拉氏指给胤禛给你冲喜如何。你不说话,朕就当你同意了。”
康熙伸手将郭宜佳额前的散发理顺,又为她捻了捻被角,这才出了房间。回到养心殿的康熙并没有继续批改奏章,而是让梁九功拿了郭宜佳的生辰八字去找在京师一代久负盛名的术士为郭宜佳批算命格。
康熙所做的这一切,暗中观察着乾清宫动静的胤礽自是知道的。所以胤礽事先找到那名久负盛名的术士,将其闷棍敲昏后假扮起了那名术士。要知道作为修士,胤礽对于八卦命理那套也是知道的。所以当梁九功找上门来后,胤礽一语道破梁九功太监的身份,然后好一通忽悠,让梁九功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屁颠屁颠的回去跟康熙复命了。
“万岁爷,那术士说了,锦主子乃是鸾鸟化凤命格。命中该有这一劫,渡得过自然化身凤鸟,渡不过就…...”
听了这说法的康熙缄默,片刻之后开口道:“你对那术士泄露了身份。”
梁九功跪地苦笑道:“非是奴婢泄露了身份,而是奴婢一上门,那术士就道破了奴婢的身份,说自己早已恭候多时。”
康熙再次缄默,依然片刻之后开口道:“那他可有说破劫之法。”
“术士说是成是败,只看陛下决裁。要是陛下想让鸾鸟化凤命格之人成凤,那就定能成凤。”
“看朕的。”康熙突然抿嘴露出古怪一笑,“自然是要看朕的。九功啊,记得将那术士解决了,宫闱之事可不能过其他人耳。”
“万岁爷,这…”梁九功支吾地道:“那术士说完这句话后,就化风消失,说此生不会再出现在京师重地,更让奴婢转告万岁爷,让万岁爷放心,有生之年他不会再踏足京师一步。”
假扮术士的胤礽这么做,自然是不想给肚子里那半桶水晃荡的术士惹祸。胤礽装完高深后,使神通离开之前也将术士一并带上,然后附带一千两黄金,将术士随意的丢在了江南一带。
这些事儿,身为帝王却也是凡夫俗子一个的康熙自然猜不透,所以前去灭口的暗卫们走一遭,却发现人去楼空,回来告知康熙后,康熙这才不得不相信,那术士的的确确是个有神通之人,也相信了郭宜佳所谓的鸾鸟化凤的命格。
康熙起初就有册封郭宜佳为后的心思,如今有了所谓的鸾鸟化凤命格的说词,康熙自然更加坚定了这心思。八月二十九,康熙下旨册封郭宜佳为后,待三日后郭宜佳逐渐有苏醒的迹象后,康熙又下旨将未经选秀,现年不过十岁的内大臣费扬古之女乌拉那拉氏指给皇四阿哥胤禛为皇子嫡福晋,并命七日内完婚好为新后冲喜。
前一道封后圣旨,在胤礽和胤禛几个(郭宜佳所出)儿子们的意料之中,胤礽这个嘴大的,也是将他杜撰的那鸾鸟化凤命格给几个弟弟说了。如今康熙终于克服他克妻的心理障碍,让郭宜佳成了他第三任皇后,以胤禛为首的五个皇阿哥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但三日后的赐婚圣旨嘛……
以胤祺为首的四个弟弟,一同看向了面色如常的胤禛,不约而同的道:“四哥好定力。”
胤禛懒得理弟弟们,所以没有吭声。这时只听胤祚咋咋呼呼的道:“那乌拉那拉氏长得不怎么样嘛!”
“六哥你见过四嫂?”胤衤禹略有些惊奇的道。
“上次和五个一起偷溜出宫玩耍,在街上无意中碰到的。”胤祚眨眨眼睛有些呆萌的道:“要我说对那乌拉那拉氏的印象,就只有一个字,脸大。”
“六弟脸大是两个字,而且脸大的咱们四嫂带的丫鬟好不好。当时你还吐槽说,脸大成那样居然不叫月饼反而叫月牙……”
听到这儿,胤禟‘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怪不得有段时间六哥见了圆的饼子就想笑,感情是因为这啊!”不过这月牙,莫非就是牵扯弘晖之死,被胤禛下令活活打死的柳月牙。
胤禟看向胤禛,却见胤禛点头,确定了他的猜测。
胤禛道:“我会跟额娘说一声的。”
而听胤禛提起郭宜佳,几人这才突然想起一事。
“额娘已经醒了,可皇阿玛好像没有让额娘搬回承乾宫的意思。”胤衤禹神色不明的道:“莫非皇阿玛打算让额娘一直住在乾清宫。”
“有这个可能性。”胤礽摸摸下颌,却是神来一语道:“哎,你们说我这辈子就要一个女儿怎么样。我仔细想了想,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女儿的话,再加上对其他女人那啥啥的过敏症,绝对能完美的卸下太子之位。”
胤衤禹五人齐齐沉默,好半晌后,胤祚幽幽的道:“太子二哥你好奇葩,居然不想当皇帝。”
“不想当皇帝就奇葩啊,我的荣亲王,你还太嫩了,不了解你太子二哥的追求。”要知道经历修~真那一世后,当那人间主宰便不再是他的追求,终有一天他定会破碎虚空、问鼎大道。
“我本来也没多大啊!不过为何皇阿玛要选择四哥冲喜,不选五哥和弟弟我呢,”
胤祚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这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而胤礽很直接的回答道:“说你笨吧,小六你还不承认。瞧瞧你四哥、五哥、八弟、九弟,哪个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小四乃是额娘的长子,不由他成婚冲喜由谁。”
说来也是有趣,前世今生两世为人胤禛都早婚,前世早婚为养母佟皇贵妃冲喜,而这世早婚,却是为了给亲生额娘冲喜。要说唯一的不同,估计就是前世佟皇贵妃是真病,而今生的郭宜佳则是他动的手脚,根本就没病。如今醒来,脸色的确看着吓人,人也的确很是虚弱,但那是经脉受损造成的,慢慢静养就会好转的。所以胤礽在想,今世康熙之所以还是下了让胤禛七日内大婚的旨意,多半还是受佟皇贵妃临死之前所说的那个梦的影响。
当然这点不止胤礽在想,就连胤禛隐约也是知道一点。所以对于这世依然早早地将福晋娶进门之事,胤禛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唯一有的也是在思考要不要提前将那叛主的柳月牙处理掉。
胤禛衡量多时,又问了胤礽意见。借口乌拉那拉氏身边的陪嫁丫鬟八字不好,怕会冲撞刚刚转醒的皇后娘娘,让费扬古一家也别再找家生子充为陪嫁的丫鬟了,直接由内务府拨了四个身家清白的包衣使女,作为乌拉那拉氏的陪嫁丫鬟。
对于这种很牵强的理由,乌拉那拉府上的老少爷们全都面面相觑。其中乌拉那拉夫人更是紧张万分的道:“这不安排家生子做陪嫁,大妞不是孤身一人嫁入皇家、当皇子嫡福晋了吗。都说现在的这位皇后娘娘不是一位好相处的,为人最是张扬跋扈……大妞……”
“额娘禁言…”
乌拉那拉氏语气严肃的打断乌拉那拉夫人的抱怨和担忧,言辞恳切的道:“皇后娘娘是女儿以后的婆婆,女儿嫁给四阿哥后,定会亲力亲为的伺候照料皇后娘娘,恪守为媳之道,如此一来,身边伺候的奴婢是不是家里带进宫的根本不重要。”
“小姑说得没错。额娘这些话儿你可不能乱说了。媳妇娘家大嫂出嫁之前,便是郭络罗一氏的姑奶奶,听大嫂说郭络罗老夫人从宫里看望皇后娘娘回来后,就一直抹眼泪,说皇后娘娘遭了老罪,人虽说醒了,可病病歪歪的。不然万岁爷也不会下令让四阿哥大婚冲喜了。太子爷和四阿哥这么做自有他们这么做的道理,或许真如太子爷和四阿哥所说,额娘选的那些陪嫁丫鬟的八字不好,会冲撞皇后娘娘呢。”
那拉大嫂子一边顺着乌拉那拉氏的话,帮忙劝直肠子的乌拉那拉夫人不要乱说话,一边又给自家丈夫打眼色。乌拉那拉氏大哥看明白了自家夫人的眼色,忙出言道。“妹妹可是七日后大婚,额娘你现在首要任务是筹备妹妹的嫁妆,而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啊!”
乌拉那拉夫人一听这话,这才想起这茬,忙慌里慌张的带着那拉大嫂子开始整点起乌拉那拉氏的嫁妆。要知道满人家有了闺女降生,便开始从小筹备起嫁妆。乌拉那拉氏现年虽说才十岁,但她的嫁妆可是按照十里红妆、六十四台的规格早早的筹备妥当封存起来的,只不过如今乌拉那拉氏成了皇子嫡福晋,嫁妆数少不得要翻上一番。
乌拉那拉一氏虽说比不得赫舍里一氏、钮祜禄一氏这些老牌的八旗著姓大族,但也算家大业大。只不过康熙指婚圣旨中明确指出的七日后大婚,就给乌拉那拉一氏出了好大的一道难题,几乎卯足了全力,才堪堪凑齐了一百二十台的嫁妆。
庭院中,青石条铺成的小径上,乌拉那拉氏那是急的嘴角都起了泡,很是苦恼的对乌拉那拉氏道:“当初封存大妞嫁妆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大妞会有成为皇子嫡福晋的一天。如今乌拉那拉一氏,几乎卯足了全力,才凑齐了这么一百二十台嫁妆。大福晋嫁给大阿哥之时,嫁妆乃是一百四十二台。更别提还在备嫁,还在接受太子妃礼仪教导的瓜尔佳格格,听说嫁妆足足有一百六十八台。”
“额娘,时间太赶了,咱们能凑齐这一百二十台嫁妆,已经尽力了,相信万岁爷、四阿哥都不会说什么的。”早在六岁就开始管家,行事落落大方,个性却有些呆板严谨的乌拉那拉氏很是镇定的道。
“可…”乌拉那拉夫人还是焦虑,甚至迁怒起尚处于前线战场的费扬古起来。“你阿玛也不知道带封信回来,这女儿出嫁可是大事,他也不上心……”
“额娘,你别这么说。”乌拉那拉氏这下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她揉了揉太阳穴,很是苦恼的道:“这话阿玛听到了,可不得伤心死啊。再者说了,明日女儿就该出嫁了,你就算……”
乌拉那拉氏话未说完,便见那拉大嫂子身边伺候的丫鬟跑了过来,喜气洋洋地道:“夫人,格格,五阿哥、六阿哥来了,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特意给格格添妆。”
…… ……
紫禁城,乾清宫养心殿。
殿内烟雾寮寮,一股属于檀香的气息随着烟雾慢慢地飘散,充斥了整个大殿。细木雕花的美人榻上,郭宜佳一身紫色、裹着一件雪白、毛茸茸的狐裘,衬得她肤色更加雪白。
郭宜佳拢了拢身上所穿的狐裘,正在一旁案桌上批阅奏章的康熙见了,忙分神问:“可是冷了。”待郭宜佳点头之后,康熙又让宫人多燃了几盆子的银丝碳放置在殿内四角。
“这天可真够冷的。”郭宜佳打了一哈欠,对着已经搁下朱笔,跑来跟自己抢位置的康熙道:“万岁爷不批阅奏章了。”
康熙轻柔地抱郭宜佳入怀,道:“朕想先陪陪你。”
郭宜佳轻轻打了一下康熙又开始作怪的手,没好气的道:“万岁爷说的陪,是这么陪的吗。”
康熙晒然一笑,很坦然的承认了错误:“习惯使然,朕忘了朕的佳儿如今成了病美人了。”
郭宜佳噗嗤一笑,懒得跟这自从她‘醒来’之后,说话行事越来越不正常的康熙计较,转而道:“ 太医也都跟你说了,臣妾身体只要慢慢调理就会好转,用不着采取冲喜的法子。”
“怎么,佳儿不喜那乌拉那拉氏。”
“这话臣妾可没这么说过,”郭宜佳瞪眼了眼睛,显得很有生气的说道:“万岁爷给小四提前找了这么一个媳妇,臣妾没什么意见,但大婚的时间万岁爷你也定的太急了吧。”
“朕知道,所以佳儿打发小五、小六提前去添妆,朕便假装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儿。”
康熙搂着郭宜佳,在她额头上轻柔落下一吻后,发出满足的吁叹声,才幽幽的道:“朕之所以会选乌拉那拉氏为小四的嫡福晋,可不是受了佟氏临时之前所说的那个荒诞不经的梦的影响,而是因为朕让人排了一下几个适龄格格的八字,乌拉那拉氏的八字是其中与佳儿最相和的,所以朕便选择了乌拉那拉氏。”
“和臣妾相和。那乌拉那拉氏的性格跟臣妾一样?”郭宜佳好笑的扬眉,一会儿又故意摇头道:“不对,臣妾听太子说过,乌拉那拉氏性格严谨,是个十足的小老太婆,又怎么跟臣妾性格一样。”
“佳儿和保成的关系还是那么好。”
郭宜佳嘴角一扯,很不客气的怼道:“瞧你,又起疑心病了吧。太子将臣妾视为额娘,臣妾也将太子视为亲生骨肉。多了臣妾这么一个人疼爱太子,不好吗,你非得犯疑心病。万岁爷老是这样,就不怕臣妾和太子心寒。”
“朕哪有犯疑心病。好好,朕承认朕多想,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朕瞧。”康熙本想死鸭子嘴硬的,但奈何郭宜佳眯眼打量人的技能就是特意开发出来,克(康熙的)死鸭子嘴硬的,所以在郭宜佳眯眼打量人的视线败退后,康熙很干脆的承认了错误。
“乖,么一个。”
郭宜佳主动捧起康熙的脸,送上香吻一个。康熙意犹未尽的加深这个吻后,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郭宜佳啪的打掉康熙不规矩的贼手后,一边喘息,一边没好气的道:“严肃点,在谈事情呢!”
康熙到底顾念着郭宜佳的身体,只得顺着话道:“嗯嗯,谈事情。”
郭宜佳再次噗嗤一笑,接着道:“臣妾跟你保证,不管是太子也好,还是小四也罢,都没有拉帮结派、揽权的心思,更加没有让万岁爷提前退位的念头,所以啊,万岁爷这个皇帝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就算坐到老死,他们俩也不会有意见。”
说起来康熙七岁登基,如今已经康熙二十九年,康熙已然三十六岁。古时老者六十便算长寿,康熙已算中年,做了将近三十年的皇帝,在郭宜佳看来怎么也算够本了吧。不他妈让位给儿子,还一直霸占着。这谁敢冒头就收拾谁的作风,说康熙不重权柄重亲情怕是连鬼也不相信。
郭宜佳对于康熙这个人也是满心的无奈,如果不是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以来,康熙对她的用心她都看在眼里,郭宜佳早一巴掌糊在康熙的脸上。疑心病这么重,怪不得前世搞得晚年凄然,临死之前还在骂生了一堆孽障。讲真,说句良心话,不是皇阿哥们不孝顺,而是皇帝老子太混账。
心中吐了一把好嘈的郭宜佳转变了一下表情,有些低落哀怨的道:“万岁爷还说要好好陪陪臣妾,可万岁爷事事亲力亲为,哪有时间来陪伴臣妾呢!”
“佳儿可是变相的给保成讨差事。”康熙到底听进了郭宜佳那句‘不能乱起疑心病’的话,当即说道:“江南一代盐税有些问题,朕本来打算让保清去处理的,如今佳儿这么说,朕倒想带上佳儿微服出巡江南一代调查。只是佳儿目前的身体不能舟车劳顿,朕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不若将差事交给保成、小四一起完成如何。”
郭宜佳抽抽嘴巴,丝毫不给面子的翻着白眼道:“万岁爷莫非忘了,小四明日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