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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只要是人,就都会做梦,不管是凡人,或者是仙人,也都是会做梦的。
凡人做梦很平常,仙人做梦,也很常见。就譬如很多神话小说里,仙人梦见了什么什么,然后以此为预示,寓言以后会发生什么。
此外,经过研究表明,动物也是会做梦的。
也就是说,但凡有灵的生物,基本上都是会做梦的。
但也基本上,梦只是属于个人,而不属于别人。
至于托梦,传说,人死之后,如果集中强大的念力,则就能跟自己的亲人托梦。至于其他人,那就不行了,因为亲人之间的脑电波是比较接近的。
人死之后,能量还是存在的,如果两股能量发生共鸣的时候,那么托梦这种现象也就出现了。
现在乐毅是利用梦魔兽琥珀的力量在制造梦境。
既然是制造梦境,那么久需要很多桥段来布置一下。
在这个梦境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来布置的。
他把背景就放在了宋代旧社会里。
并且,还是一个除夕之夜!
这样的夜里,十分热闹,十分欢庆。
古时候的年味,要比现在浓郁得多了。那个时候的过年,才算是真正的过年。
人们欢庆着,在这样的节日里,能够吃到最好的,穿到最好的,也能预祝来年风风火火,顺顺利利。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扬州岸,画舫船儿川流过,有着说不尽的词曲东淌过。
一名中了进士的风流才子,骑着一匹白马悠然地从江边经过。
画舫船上,丽人招手,有着说不尽的妩媚芳姿,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并不在他的眼中。
在江水的西畔,哪儿有着一个身穿翠色罗裙的女子,美得绝尘脱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依偎在江水畔,那红色的围栏上,目光远眺,望着这一切陌生、突兀的事、人、物,眼中充斥着浓浓的茫然。
但饶是如此,她依旧是将自己当成一个过客一般,目睹江水东流去,目睹伊人花老去。
却就在此时,忽然的江边忽然生起了暴乱,有一群倭寇从水里跳了出来,持着锋利的倭刀,就朝着江边那个女人砍杀过去。
女人见状,也是声色不动,只将自己的手一翻,就准备出击。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骑着白马的男子,弯弓搭箭,一连射出了七支箭。
砰砰砰砰砰的,七支箭全部射中,然后七个倭寇纷纷倒地。
男子骑着白马路过此地,在马上恭敬地对这女子抱拳作礼:“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不说话,只是奇怪地看了这男子一眼。
只听男子又说道:“最近夜里不安全,多有倭寇袭击,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小心才是。”
说完之后,男子一边喝酒,一边骑马而去,有着说不出的潇洒和惬意。
女子还是奇怪地看着这个男子,目睹他的背影完全在道路上消失。
梦中的情节,有时候明明很突兀,明明很离奇,有时候明明上一段和下一段差别太大,但是身为梦中的人,完全是感觉不到它的不对劲。
只要身在梦中,那就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那么真真实实。
于是,画面很快地一阵扭转。
翠色罗裙的绝色女子,忽然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她成了一个官的女儿。
这个官为了能够当上更高的官,不惜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上司的白痴儿子。
聘礼一下,择日就准备成婚了。
婚房里,丫鬟们都为了小姐的出嫁而哭得死去活来。
“小姐,你根本就不该嫁给那个人,听说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白痴。而且体型像猪,嫁给那种人,小姐,你根本会受不了的。”丫鬟哭着说道,她是贴身丫鬟,要跟随小姐一起嫁人的。
小姐要嫁给谁,她就要跟着嫁给谁。
她是为小姐而哭,也是为自己而哭。
可是婚房外,有小姐父亲布置的好些个护院,根本轮不到她们反抗。也反抗不得。
古人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管你愿不愿意嫁?
愿意也得嫁,不愿意,也得嫁。
“要不,小姐,我们逃吧?逃出这里,也总比嫁给那个白痴要好!”
丫鬟忽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退开了后面的窗户,然后她当先就跳了下去。
随即,她呼唤着翠色罗裙的女子,让她也跟着跳下去。
然而,翠色罗裙的女子,仍旧是一片茫然,似乎是对自己的这个莫名其妙的身份感到好奇,感到疑惑。
但是那丫鬟眼中的真情意切,她完全看得出来。
于是,也当真就跟着跳了下去。
可是这么一来,那些护院们也发现了,立刻就有人呼唤着要来追她们。
穷凶极恶的护院们,带着恶狗,打开了院门就朝大街上追去。
丫鬟带着小姐一路快步离开,但也终究跑不过那些护院,眼看就要被恶狗咬伤的时候。
街上一匹白色的马出现了,在这匹马上有一个英俊的男子,从马上跳下来,就斥退了那些恶狗,然后高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哪来的刁民?”
那些护院冷笑着围上他,“哪来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可是县令之女,我们奉命待小姐回去,你算哪根葱?还不给我滚开?”
那英俊的男子说道:“我管你县令不县令,这位小姐若是愿意跟你们走,则我就不管。但她若不愿意跟你们走,那你们就休想动她一根毫毛。”
那群护院立刻就怒了,招呼着就上去打人,仗着人多势众,一下子扑上去就将这英俊的男子给打的鲜血淋漓。
丫鬟在尖叫,周围的街坊,却是在冷眼旁观。
那位身穿翠色罗裙的小姐,也看不过去,本来她做为一个“过客”,莫名其妙卷入这其中的,纯粹的只充当一个看客。
但是这件事,终究是牵扯到了她。
这个英俊的男子,为了帮她要被人打死了。
于是,她突然地就出手了,手指一弹,就将那些护院全部给打伤了,倒在地上。
冰冷,她还是那么的冰冷。
看着已经鲜血淋漓的书生,她淡淡地说道:“明明实力不如人,偏偏要来多管什么闲事?”
英俊的书生笑了:“只要小姐没事就好,我这点小伤,无足挂齿。”
说着,他捂着流着血的伤口,跄踉地爬上了马背,然后就这样缓缓地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同一张脸,两次出现。
第一次是射杀倭寇,第二次是被一群护院围攻。
一次是潇洒,一次是狼狈。
这两次的印象,也都莫名其妙地印入了这个女子的心中。
然后画面忽然又是一转,
这是一个深秋的季节,边军落败了,外族入侵,大肆屠杀。
城里城外,一片萧条。
到处都是死尸,饿殍遍地。
高楼上,翠色罗裙的绝色女子在弹着琴。
却忽然发现,那街上,有着一队人儿从这里经过。
在那队伍的末尾,恰好是有着那个英俊的书生,他已经换了一套装束了。
也许是看到了这位小姐,他高兴地喊了起来:“小姐,我要去从军了,保家卫国,你放心,我一定会打败外族,不许他们肆虐中华,也定然不会让他们骚扰到这里。我要给小姐你一个绝对的安宁太平的家园。”
书生开心地笑着,然后跟上队伍,慢慢地消失在街道。
他走了,正如古代很多从军者一样,今日从军去,他日何时归?
基本上,参军的人,就再也不可能归来了。
但,凡事也都有例外。
几个月后,一只白鸽飞回来了,带回来了一封信。
这位身穿翠色罗裙的绝色美女接到了,打开信一看,这上面是描绘着边疆的山山水水。
还有那位书生寄托在文字间的情感流淌。
“小姐,许久不见,其实,我挺想你的。”
奇怪的画面,奇怪的环境,奇怪的事。
但也不知道为何,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这位身穿翠色罗裙的女子的心里也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丝淡淡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