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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沐白的眸光蹙了蹙,心中升起一股醋意。
什么闺蜜?这好像是男朋友才会做的事情吧。
他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接起了电话。
“叶倾城,你个死妮子,死到哪里去了?工作室也没有人,手机也不接,家也不回,你到底在哪里鬼混?”
一连串的怒骂声清晰地从听筒里传出来,陆沐白抽了抽鼻子,神色有些沉郁。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忙,忘了跟领导你请假了,明天,明天我一定请你吃好吃的,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脏……OK?”
“不行,你赶紧给我GUN回来,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看到我!”
萧景珵咬牙切齿地威胁着,他在房间里生气地走来走去,这死妮子不回家也不告诉他,害得他担心地要命,还以为她又因为失恋跑出去寻死耐活了呢!
他不治治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叶倾城挂断电话,紧张地看着陆沐白。
陆沐白的嘴角抽了抽:这么一次好好的约会,转眼间就被那什么破闺蜜给破坏了。
他不给那个什么闺蜜点苦头吃吃,心里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敢和他陆沐白抢女人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沐白……我还是……回去吧……”她吭吭吃吃了半天,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你告诉他在我这里就行了。”他从背后抱住她,不想放她离开。
叶倾城惊恐地瞪大眼睛,连连摇头。
“如果你实在想回去,我开车送你。”
她再一次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更加拼命地摇着头。
如果让陆沐白见到萧景珵,那个大喇叭在气急败坏的情形下肯定会把自己出卖个底朝天。
她怎么能把自己前天因为吃醋喝得酩酊大醉甚至连苦胆都吐出来的事情让陆沐白知道呢?
这关系到女人的尊严好不好!
如果让萧景珵知道了自己前一天还哭天抹泪,后一天就爬上了陆沐白的床,那还不得嘲笑她一辈子?
她还能在他们面前抬着头走路吗?
这关系到女人的尊严啊!好!不!好!
陆沐白哪里能看透她这一番复杂的心理活动,见她如此排斥说住在自己这里,又如此排斥自己送她回家,心中更是增加了几分怀疑。
眸色不觉沉郁了下来。
看着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心中越发觉得不舒服。
这个男闺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明显是高于他的呀!
他开了一下门锁,门从外面锁上了。
陆沐白无语地扶了扶额,又不好给管家打电话,即便是打了,如他这般唯老爷子马首是瞻的忠实的人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主人的。
他想了想,打开更衣室的门,从里面抱了几条床单出来,一条一条接在一起打上死结。
叶倾城疑惑地看着他。
他诡异地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他把床单的一头拴在床腿上,顺着把另一头扔到了窗外。
从二楼看下去,床单正好能够着地面。
“从窗户爬下去。”他笑着说。
叶倾城拿手指了指门,他又不好把他的老子出卖,只得硬着头皮撒谎说:“门……坏了。”
叶倾城直接梗住,还有这一说?
“我先来试一试,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在下面接着你,好吗?”
叶倾城点点头。
陆沐白从窗台翻出去,抓紧床单一步步顺着爬了下去,好在房子并不是很高,中间也有可以踩踏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到了地面。
他在下面朝叶倾城招招手,示意她下去。
在她即将落地那一刻,他从下面抱住她,将她举在头顶,扛着走进了停车房。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
陆沐白眼睛注视着前方,薄唇紧抿,脸色在路灯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他的眉头紧紧锁起,在心里不断地琢磨着她今天反常的举动。
只要这个萧景珵横在他们俩人之间,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时刻存在的定时炸弹。
男闺蜜!
他怎么感觉,叶倾城对他这男闺蜜的在乎程度,远远高于自己啊!
到了公寓楼下,叶倾城下了车,跟他道别。
他从车上下来,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突然迈开长腿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
“叶子。”
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身体明显得一震,转回头看着他,嘴角微微颤抖。
“你记起来了吗?”她的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花,震惊地看着他。
他被她这一举动搞得莫名其
妙,从背后松开她,转过她的身体,双手托起她的脸。
一行清泪顺着她皎洁如玉的脸颊流下来,她深深地闭上眼睛,喉咙哽咽。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咸咸的,涩涩的,带着温暖的湿意。
“想起什么了?”他目光炯然地看向她,眸底倒映着星子的清辉。
“没什么。”她回过神来,低头吸了吸鼻子,哑声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叶子!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配你。”
“哦,是不是你觉得我像一片树叶,虽然没有名花那般惊艳倾城,但也有自己的卓然风姿,对吗?”
陆沐白嘴角抽搐了一下,震惊地看着她:“这,这你也能读出来?”
她终于破涕为笑,看着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逗他玩也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
“嗯,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对我直言不讳,无所欺瞒,否则,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再见前最后一个吻,他终于得愿以偿地离开了。
看着他风驰电掣般越来越远的身影,心中的酸涩重重涌上心头。
“傻瓜,那些话都是你曾经告诉我的啊!”
“即便是多年之后,你追女人的台词就不能更新一下嘛!”
“叶倾城,你死到哪去了,害得我差点因为担心你而心脏猝死!”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萧景珵手中的抱枕也跟着飞了过来。
“大人饶命,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疏忽。”她伸手接住抱枕,小心地陪着笑脸,知道他在家里肯定担心地要命。
“没有下次,我警告你,没有下次。”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走过去摇晃着他的手,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巴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