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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前任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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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工作上,她也是我的强大助力,前一阵子的‘韶光’,和我公司最近推出的夏季单品,均出自她手,可谓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但无论是一流设计师的邀请,还是其他大公司的橄榄枝,都从未改变过她追随我的心意。”

    “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在这三年中,我不打算再用怀疑和苛责,伤害一个真心待我的女人。”

    久久沉默,好半天,郭月梅向后倾身靠回到沙发背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只是契约?”她再次确认。

    南宫炎略一迟疑,还是正色道:“对。”

    “左右不过三年。”郭月梅皱眉冷哼,不知是说给谁听,还是抚慰自己。再次把挑剔的目光投到宁卿卿脸上,郭月梅冷下声音,不情愿道:“既然泽儿这样维护你,我就暂且再信你一回。”

    “不过……”还没等宁卿卿松口气,郭月梅话锋一转,语带威胁:“机会给你摆在这里了,你要是再不珍惜,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就不要怪自己落得姜静和的下场了!”

    姜静和?

    乍又听到这个名字,宁卿卿愣了一下,心中不禁打了个突。手指蜷起卷进掌心里,宁卿卿无瑕理会郭母的训斥呵责,脑海中的开关被轻易拨开,从前的种种往事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

    都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笑容大方甜美的女人总是站在南宫炎身边最近的位置,光彩夺目,映衬得宁卿卿更加自惭形秽,在她酸涩无果的暗恋里添上绝望的一笔。

    心脏砰砰直跳,宁卿卿心绪纷乱,只能暗暗自觉卑劣的祈祷:听到的不是姜静和要回国的信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些微幸福,就算是偷来的,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手。

    她正想着,脑海中突然电光火石闪现出一个念头,剧烈跳动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撞破了胸腔。

    耳边,是南宫炎平静的声音:“姜静和怎么了?”

    普普通通的问话,语气轻描淡写,透出一股时过境迁了似的浑不在乎。南宫炎连眼皮都没抬,就像是他只是无意听说过去同学的近况,随口那么一问。

    郭月梅还沉浸在刚才对峙妥协的全过程中没有挣脱出来,被南宫炎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迷惑,开口冷哼:“像她那样心思恶毒、行为卑劣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说,一面将威胁敲打之意顺着目光,再次向宁卿卿送过去。可宁卿卿一颗心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根本没空理会,半低着头恍神不已。

    郭月梅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多少有些气恼。不过现在忙着讨伐险些误了自己儿子一生的恶毒女人,暂且高抬贵手,将宁卿卿轻轻放过。

    手肘悠闲地抵到沙发扶手上,郭月梅眼底满是不屑,掀唇勾起嘲讽的笑容:“家道中落,她不再自家身上找原因,也不去努力奋斗以东山再起,竟动一些邪门歪道的心思!”

    “‘贪心不足蛇吞象’,她父亲就是跌在这句话上,这个姜静和好的不学,倒是把这句话当成做人的准则,学了个十成十。不过骨血中的卑劣廉价,大抵一脉单传,她也是情难自禁。”

    郭月梅冷笑,解气道:“现在新仇旧恨被一并结算,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真是大快人心!”

    “妈,姜静和到底怎么了?您说清楚些啊。”南宫炎无奈道,从语气揣摩,完全只是狐疑好奇似的,可不祥的预感还是在宁卿卿心头不断翻滚,一点点汇聚到了顶峰。

    宁卿卿看着郭月梅意犹未尽的样子,只觉得浑身发冷。几乎想要大逆不道地出言打断她一股脑的倾诉。

    可张开口,声音却似乎被极大的紧张和压力封在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来。

    另一厢,郭月梅已经挑起眉梢,无不快意地继续道:“她当时义无反顾地要出国发展,不是搭上了一个金主吗?现在她和那个金主的关系可不太好。”

    郭月梅摇头,做出叹息的模样,言语间却没有半分同情:“我在国外的朋友,对这女人狠狠坑了咱家一回的事有所耳闻,偶尔关注——据说闹得很凶,经常有左邻右舍反应他们关系不和,姜静和经常在大半夜被赶出家门,有时还有被打的迹象,据说有一次闹到单位去,连她苦苦争取来的工作都差点丢了。”

    “哼,为了金钱利益维系的感情,哪里有什么长久?而她自甘堕落,用廉价的身体和尊严换来的机会,看来也不过尔尔!”

    郭月梅说得兴起,仿佛是先把心头堆积已久的积怨都趁机宣泄出来一样,一面随口补充:“那个朋友还问起我,要不要借此机会,向这女人讨回一点报酬,好让她彻底知道,伤害我南宫家——”

    “不用了!”南宫炎猛然打断郭月梅的话音,对着母亲涌起不满神色的脸挤出一个强笑来:“都过去了,她怎么样,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我无意理会纠缠。”

    郭月梅怔了怔,心中倾诉分享的欲望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慢慢冷却下来。而理智慢慢回笼,在她脸上缓缓罩上一层凝重的担忧。

    “炎儿,”郭月梅试探道:“你不会还想着姜静和吧?”

    “怎么会?”南宫炎象征性地呵笑了一声,笑声几不可闻:“妈,您总是爱胡思乱想。”

    他不顾母亲脸上的不满,继续道:“现在您来也来了,宁卿卿也对峙过了,问题也解释清楚了,我俩一会儿要去上班,您看您是不是……”

    郭月梅不敢相信地反应了会儿,才确定儿子的确向她下了个生硬无比的逐客令。面上心里一块儿过不去,燃起满腔气恼怒意。

    还未来得及发作,就听南宫炎又是一声:“我去洗漱。”

    他说完,脚下没有任何停留,撂下手臂扭身就走,三两步地拐回到主卧里,带门的动作不小心重了点,甩出“嘭”的一声巨响。

    在客厅里还维持在脸上的一层纸糊的笑意,也随着重重的门响,一块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