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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锌拧眉的看了白染数秒,开口道了句与众人谈论的话题无关的问题。
“白姑娘,我们之前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我总觉得好像见到过你呢?”
白染嘴角抽了抽。
这反射弧是不是忒长了点,这么长时间才发觉这个问题。
“之前你这位大哥用的千年份的草木根还记得吧?”
白染目光在石破镧身上游移了一瞬,看向石破锌。
石破锌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磕磕巴巴道。
“你、你、你——”
“对,就是我,当时是见过的。”
石破镧惊怔的望着白染。
给他送去救命药草的居然是这个小姑娘?
世界是不是太小了点?
随后一脸感激的再次跟白染道了谢。
众女的刀子眼是‘唰唰’的往白染身上飚,却是不敢直接动手,不是学院不允许,而是这白染一众人的修为不错,她们若是动手,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若是再把小命给搭进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里杀人可是家常便饭。
白染无视一众女甩来的敢怒不敢言的刀子眼,继续与众人聊的欢快。
安珏画坐在一旁冷眼相看。
来了就勾搭男人,这勾魂的本事可是真不小。
一个课殿的气氛顿时有种无形的战火在喧嚣,恰时皇甫云霄一行人进来,适时的成了某女拿来发泄妒火的炮灰对象。
一行人望见白染的目光煞亮煞亮的,激动的皇甫兄妹一行人个个是热泪盈眶。
果然是她!
前几天救了他们的人果然是她。
只是听人跟他们说救了他们的是一个刚来入学的红衣小姑娘。
他们第一反应是白染来了。
此刻真的见到了,心中的激荡难以言表,最后只化为一句感慨。
没想到居然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还没来得凑近开口说话,一道娇喝声突然暴起。
“皇甫云珊,还不赶紧给姑奶奶滚过来,还杵在那里发什么愣,让你做的药草讲解笔记呢?快点给我。”
皇甫云珊匆忙上前将笔记拿出,放到了少女面前的案台上。
少女随手打开翻看了两页,突然抬手对着皇甫云珊就是一掌,直接将人一掌打出,撞翻在了高台上的案台上。
毫无疑问,那里是老师们讲课用的讲案。
“你这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笔记,怎么那么粗浅,老师若是检查起来,你让我怎么拿得出手,就拿这些粗浅的东西去敷衍老师吗?”
皇甫云珊吐出几口鲜血,费力的翻身爬起,半天爬不起来。
“婉师姐,这是我姐用假期的时间从藏里搜集整理出来的,还把老师讲解的给一起总结在了上面,笔记做的明明很细致,哪里粗浅了?”
皇甫云舒跑到讲案上将皇甫云珊扶起,愤愤的对着纪婉大声喊道。
纪婉一脸怒容。
“你这废物居然还敢顶嘴,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后排的一个粉蓝少女笑盈盈的拉住了欲要动手的纪婉。
“婉儿,消消气,对一个废物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嘛,我前两日刚炼制了一炉焚心丹,正愁找不到人试药,拿这废物试药再好不过了。”
纪婉极为‘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
“那就让给你吧。”
窦依笑容绵绵的从一个腰间锦袋里掏出一个比锦袋还要大不少的瓷瓶来。
白染知道那是乾坤袋。
只幽幽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动作。
窦依拿出一枚丹药款款的走到皇甫云舒面前,笑容甜美的扬了扬手中的丹药,轻语道。
“来,把它吃了吧。”
皇甫云舒死死的瞪着窦依。
“我不要。”
“不要,真的不要吗?不听话的废物下场可就不好了呦,你要是不吃,那就只能让你废物姐姐吃了哦?”
皇甫云翼冲上去一把挥掉窦依手中的丹药,咬牙切齿道。
“你们别欺人太甚。”
窦依扭头一脸委屈的望向窦唯,幽怨的诉控着。
“大哥,你看,废物们不听话,还对我大吼大叫的。”
“大哥给你揍一顿出出气。”
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子晃晃悠悠的从后排溜达到了前排,一个土系术法凝出,口中吐出一句。
“黄天罩地”
一个土钵照着皇甫云翼就砸了下去,皇甫云翼在窦唯的修为威压下冷汗淋漓的动弹不得。
皇甫云霄几兄弟全身灵气凝聚,木系、水系、火系、金系四种术法自四兄弟身上打出。
“一木三藤”
“水破一击”
“火山火影”
“金石捣穴”
四人的术技根本就挡不住窦依的砸在皇甫云翼头顶的黄钵土罩。
此刻,白染动了,袖手轻飘飘一挥,黄钵土罩挥在了窦唯的头顶上方炸开。
直接被自己的术法炸了个正着。
人倒在地上,喷出几口鲜血。
白染悠哉悠哉的上前,捡起地上那枚被皇甫云翼挥掉的丹药,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扬了扬手中拿着的丹药,笑眯眯的看着被自己刚才那轻飘飘的一手给震懵的缓不过神来的窦依,悠悠道。
“这试药嘛,当然是自己炼制的丹药自己试才最好,对丹药的效用感受才更深,更了解不是吗?”
窦依回神,脸色惨白的望着白染。
白染轻笑,拍拍窦依的小脸蛋,和声道。
“乖,来,把它吃了。”
窦依狠命的摇头,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我不吃。”
白染不阴不阳的吐出一句。
“诶,怎么能不吃呢?不是要试药吗?不吃怎么会知道效果?”
窦依惊慌,这小姑娘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她恐惧。
“我不要吃,你放过我吧,这药不能吃,真的不能吃。”
白染幽幽地红唇再次轻启。
“怎么会?别人都吃得,你怎么就吃不得?更何况还是你自己亲手炼制的丹药。”
“这丹药吃了会死人的,我不要吃,不要吃。”
“你也知道会死人啊,心狠毒辣的敢动我的人,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直接袖手一挥卸了窦依的下巴,强制的将丹药弹进了窦依的嘴里。
不过几息时间,人就痛苦的挛缩在地上,两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被卸了下巴的嘴咿咿呀呀的淌着哈喇子,叫不出来。
白染抬眼扫向纪婉,纪婉心中一窒,惨白着一张脸,浑身哆哆嗦嗦。
白染轻移几步,走到纪婉面前,拿起她案台前的笔记翻看了几页,一目十行的扫进了眼中,白染是真的在看,不过随意的动作,翻页的速度,让众人以为只是在随便翻着玩。
目光从笔记上移到纪婉脸上,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乐呵呵道。
“你说,这本笔记内容粗浅?看来你很懂药理嘛,来来来,你将那些没有细致出来的内容给写出来,让我跟同窗们也见识见识,还要怎么详尽细致?”
纪婉缩着脑袋本能摇头。
白染那张洋溢着阳春三月的笑脸陡然间阴云密布,不容反抗的冷冷吐出一个字。
“写。”
纪婉直接被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
白染冷笑。
“写不出来,我要你命。”
纪婉“扑通”一声给跪了,惶恐的抽噎道。
“呜呜……我错了,姑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欺压她们时,可有一念仁慈的想过饶了她们?”
纪婉身体一僵,随即眸色狠毒的一掌劈向白染,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量。
白染眸色一冷。
死性不改,这可就怨不得她了。
手势以刁钻的角度一闪,一把将纪婉的胳膊反向一拧,一推,原本要打在白染身上的掌势落到了她自己胸前,一掌下去,胸前冒出了几丝缕缕黑烟,人整个在两息间灰飞烟灭。
死在自己这带着剧毒的一掌之下,也是她自找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