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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独举此时双手不断流着鲜血,白鲲刚才的那一击,不止破开了他引以为傲的防御招式,还割裂了他的双手,要不是有了那张巨盾的缓冲,他现在就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变成了一具皑皑白骨。
看着眼前的白鲲,王独举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白鲲很强,能够一击杀死熊庯的不会是弱者,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么强,自己可是五王之一,而且还不是熊庯那种有水分的五王,自己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
加上一众手下,本来以为白鲲就算是不死也要重伤,可是没想到人家仅仅只是出了一招而已,就将自己这边的人一下子打的全部阵亡,死相凄惨,就连自己也是双手俱毁。
而且王独举甚至感觉手掌之中的经脉一丝异种真元在到处窜动,不停破坏,就算是自己今天侥幸不死,之后修复了这双手,自己这双手也是废了。
想到自己就算今天侥幸活下来以后的悲惨生活,王独举心中就恨啊,他恨白鲲,恨他毁了自己的立命之基,也恨木镇国还有木子一,要不是这两父子,今天自己怎么会趟这趟浑水。
“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说完神色狰狞的王独举从自己的储物戒之中,拿出了一个血红色的令牌,一把捏碎,紧接着一道血红符文飘摇而去。
“王独举,你疯了,竟然要将那个恶魔招来,你这个该死的杂碎,你想让羊城变成死城吗,你还是想当人民的罪人吗?”看到王独举的动作,本来在一旁凝神戒备着白鲲的老者登时面色大变,对着王独举怒吼道。
“柳老匹夫,别跟我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今天如果我不这么做才是要后悔,如果今天我死了,杀死我的人还逍遥在外,我才要后悔,我本来就是一个粗鄙的人,不懂你所谓的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有以后,还有必须杀死自己的敌人,至于会有什么后果,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涛涛,而且到时候,整座羊城都会化为死城,谁又知道是我做的呢。”此时的王独举披头散发,脸色狰狞道。
他已经接近了癫狂的边缘,现在只要是能够杀死白鲲的事情,哪怕再伤天害理,他都愿意去做,哪怕只能增加一丝机会,真是天欲使人亡,必先使其疯狂。
“哈哈哈,真是荣幸啊,今天能有着你这样一个大高手陪我去死,哦,不,还有一大帮高手一起,甚至整个羊城的人陪我,真是黄泉路上都不寂寞啊。”王独举癫狂的大笑道。
看着一边怒骂不已的老者,还有已经接近疯狂的王独举,白鲲已经猜出刚才王独举捏碎的血红色玉牌必有蹊跷。
看着已经癫狂的王独举,白鲲眉头一皱,随手拍出一掌,将他彻底打成了肉酱,而自己手中的王啸屏,经历了这般巨大的变故,此时的眼神也是呆滞,想来是一时接受不了。
看着王啸屏这个样子,这个曾经俯视自己,随意玩弄自己的生死的大敌变成这样,白鲲感觉得到心中上一世留下的仇恨,怨念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此时拿捏着这个王啸屏,只感觉一阵无趣。
因此直接将他直接抛了出去,之后右手一道剑气射出,直接让王啸屏身首异处,彻底解决了上一辈子的大敌,至于还活着的木子一,白鲲已经没有心思去找他的麻烦了。
只是径直走到老者身边,问道:“刚才王独举捏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你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的老者已经没有了之前对于白鲲的警惕,唯有一脸颓败,或者在他心中,就算是现在白鲲没有杀他,等一下也会被那个到来的恶魔杀掉,早死一点,晚死一点,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柳如烟倒是有些出神的看着白鲲的黑袍,仿佛可以将它洞穿,看到黑袍下面白鲲的那一张脸。
“一个月之前,我们军方曾经在距离羊城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个遗迹,本来以为是先秦以前的练气士所留下的洞府,当时我们一行五人,我,木镇国,熊庯,王独举,以及另一位羊城的高官一起进入到了其间,本来约定好无论找到什么机缘,出来以后平分。”老者开口叙述道。
这些原本算的上机密,可是现在这位老者自觉都快要死了,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在这位旁边,好像不是自己想不说就能不说的。
“可是没想到,这不是我等我人的机缘,反而却是挖出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因为这不是什么机缘机遇,而是先秦练气士的囚魔之地,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尊高达百丈的血红色身影,下方是一湾巨大的血池,这个身影悬浮在血池之上,被四条巨大的锁链锁住,光是气息就将我们压迫的呼吸困难。”
“我们五人都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这个存在不是什么好善于之辈,就在我们打算悄悄离去的时候,这个可怕的存在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就封住了我们眼前的去路。”老者神色有些忌惮道。
“之后,很狗血的,这位存在说他是在几千年前被他的大敌封在此处,只要我们帮他捏碎他身前石碑之上的四块玉牌将他放出来的话,他就会给我们一场大机缘。”老者嗤之以鼻道,仿佛对于这位想要糊弄他们的存在把他们当做白痴的做法感到很不屑。
白鲲也是一笑,对于这位存在竟然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感到好笑,想要凭借几句话就想要驱策这几位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精,光凭几句话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而且竟然把自己的弱点都给暴露了,生怕别人不知道那几块玉牌是封印的关键所在,看来是几千年的封印生涯,让这位突然被别人闯入自己封印之地惊醒的存在,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思路,就说出这么一番好笑的话来。
“所以,这位存在一开口就暴露了他不能离开这座洞府的弱点,但是我们出于谨慎考虑,并没有答应这位存在的条件,反而让原来羊城那个羊城的高官走过去将那四块玉牌拿过来。”老者说道。
“可惜,我们还是太小看这位存在了,本来以为这位存在已经被封印了几千年,而且有封印的存在,应该奈何不得我们,可是没想到,我们那个同伴刚一走近石碑,那血池之中立刻涌起一阵血浪席卷而来,将我们那位同伴裹住,最后我们那位同伴只有奋力将那四块玉牌扔了过来,紧接着就被那位存在吞噬了,我们也救不了他,而由于处于封印状态,这位能够封住入口的时间也是有限,所以我们拿起玉牌就慌忙走了。”
白鲲当然对于他的这个话不会全信,什么想要救自己的同伴都是扯淡,而且拿到这个玉牌的过程想必也不会是他说的那样,但是情形大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后来呢,难道你们就把那四张玉牌各自分了。”白鲲有些不屑的说道。
据他的猜测,这几个人既是担心那位被封印的存在出尔反尔,自己等人放了他之后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甚至是过河拆桥,将他们全部诛杀,原来的那位同伴就是一个好例子。
但是又担心这些玉牌集中到一个人手里,万一这个人受不了诱惑,私自将这位存在放出换取机缘,自己得不到一杯羹,所以才一人持拿一枚,可是没想到,今天王独举竟然疯狂到捏碎了其中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