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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也有王府的管事婆子陪着一些管事做着生意,打着下手的。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
一般都是福晋的陪嫁亲信之人,起着监督作用的。
但是,顾敏说了是奉上头南下,而随她一起来的,又是简王府的。
那就说明,现在是简王府和雍王府合作喽?
那顾五爷也好,顾二爷也好,到底是顾福晋呢?
或是顾福晋的随身太监?
在京城的时候,他们觉得有可能真是顾福晋。
不过,现在想想,应该是太监居多。
虽说清朝有太监不得干涉的。
不过,没听说过太监不得做生意的。
多少王府的贴身太监,还是有南下的,只不过大都是像顾氏这样偷偷的,掩了真实姓名的。
而且袁江二人是觉得,简王府和雍王府的合作应该是简王府出大头,而雍王府是小头,所以,只叫了个人来监督的吧?
一想到这儿,袁江二人便觉得之前想不通的,全部想通了。
袁老板在金陵,江老板在苏州,其实都有涉略到花楼产业的。
只不过二人一不是自己开花楼,有点类似于现代的一些上市公司的小股东那样。
一方面算是捧了朋友的场,大家互相帮忙,帮衬了一把。
另一方面,自己有生意场上的客户要招呼的时候,有自己的花楼,最是方便了。
三来,倘若要买些瘦马送人,那更加有得挑。
所以,当顾敏说出她要挑些瘦马的时候,袁江二人都表示按照顾敏的要求,二人帮着找十个不是问题的。
而听了顾敏挑瘦马的要求,二人更加肯定,曾经的顾二爷,现在的“顾五爷”是个太监这个事实了!!
你想啊,哪个正常的女人,会说到挑瘦马这种物种的时候,会是这么淡定的语气和眼神啊?
男人们肯定会有猥琐的神情。
女人们肯定会有义愤填膺或者不屑一顾的神情。
也只有太监这种特殊的物种,才会如此。
毕竟稀有物种对上稀有物种嘛!!
一听袁江二人能帮着解决到二十个瘦马,顾敏挺乐呵的,还和他们二人说了,得事先和瘦马说好的。
毕竟南洋人生路不熟的,万一到时候人家罢工,会出妖蛾子,倒霉的还是自己。
看顾敏如此小心行事,二人更加觉得顾敏是太监了。
你说哪个大老爷们会这样啊?
听说太监那是世上最怕死的了,所以,这货就是个太监!!
而听袁江二人提起,他们的货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还有二十几天就要上船然后出发了。
顾敏一听,便觉得,时间有些不等人啊。
本来她一路上还在想,能做些啥生意的。
瘦马那只是调剂的,说穿了,就是你和人家在做生意的时候,让人家帮着敲敲边鼓。
毕竟,你不懂南洋话,那怎么和人家交流,但一种交流方式其实还是全世界共用的嘛!!
可别的生意……
顾敏开始郁闷起来,讲真,自己和别人比起来,自己是真的嫩着。
之所以京城的生意不错,能发展得好,完全是因为自己是穿越来的,再加上一些便利罢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顾敏问了问齐福,他有没有想到啥主意的。
“不是顾爷你想,小的照你的吩咐吗?”
齐福有些郁闷了,当时可是听自家王爷说的,万事听顾爷的。
更何况,他在王府里,本来也不是专管生意这块的,他管的是做生意的那些管事,他哪里懂怎么做生意,或者做啥生意啊。
“那我得把小狮子叫来,给京城的其中一封信得换一换。”
这一次去,自己就去看看,自家能做啥生意。
这次去,是抱着学习的态度的,并不是去做生意的。
齐福听了笑了笑,然后道,“顾爷,小的收了不少孝敬,之前主子爷说了,把这些孝敬折合成白银,到时候投入到咱的生意里去。”
“有些啥啊?”
顾敏本来是打算把齐福给立即打发了,找小狮子去的,哪知,他说有些孝敬,最要紧的是,脸色还挺古怪的。
顾敏心里一动,心道,不会是有扬州的官员,送来瘦马或者兔儿爷吧?
“无外乎是茶叶,绸缎一些的,另外,还送了二十个姑娘,十个俏郎君。”
齐福抬头打量了下顾敏的神色道。
理论上说,应该是把这二十个姑娘北上的。
因为简王府在京城也是有两家花楼开着的。
京城总共有七八家最最顶级的花楼,其中有一家就是简王府撑腰的。
另外的几家要么是铁帽子,要么是九爷撑腰的。
基本都有王府背景。
而简王府除了开了京城最顶级的花楼之一,还有全京城最最顶尖的棋艺馆。
虽说前面部分是以下棋茶道为主,不过,后面的就没你想得干净了。
无论前面和后面,侍候的都是俊俏的白面小后生。
从十二到二十不等。
基本简王府每隔两到三个月都会从江南进一批新鲜的货,保证客人的新鲜感。
“你们爷是怎么交待你的?”
顾敏倒是挺想把这三十个人一起带着南下的。
只不过,人家送给简王府的,自己带走,好像不好意思。
虽然大家都是为圣上办差,自己的男人将来是雍正。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和人家简王府交恶。
万一人家到时候给四爷使绊子呢?
“爷说一切听顾爷的吩咐。”齐福想了想说道。
爷之前都说了,把这次南下收来的,全部当作本金。
那么,这些姑娘和兔儿爷应该也算的吧?
顾敏想了想,便道,“这样吧,把三十人全部唤来,我仔细瞧瞧,到时候,再做定论。”
瘦马和兔儿爷到得很快,顾敏打量了一圈,便发现,这些人可是真的各有特色和千秋啊。
绝对和后世的网红脸,千篇一律的模样有太多的差别。
顾敏先让各人报了年岁,发现,无论是兔儿爷也好,瘦马也好,都才十二三岁的年纪。
她突然有些下不了手了。
她虽然也知道,这些人去了京城,干得活也是类似的。
可至少去了京城,她是眼不见为净。
倘若她带去了南洋,那么那罪恶感就太过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