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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歌早已是无路可退,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脸早已羞得通红。
州慢没有说话,径直地朝排歌再次靠近,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可以触碰到彼此,他隐约感觉到了排歌小腹的异样,内心的渴望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便朝排歌的双唇吻了下去,唇齿的相交让他们两人无需用言语便可将彼此的感情说与对方听。
末了,州慢隐约感觉到排歌在用双手在抵触他的再次拥吻,力气却也委实太小,显然还是不能让州慢停下。
州慢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甚满意地再吻了吻,这才放过了排歌。
排歌却也因为许久没有这般与他亲吻,有些气喘吁吁地站在州慢面前,脸上一片绯红。
“你到底还是爱我的,对吗?”州慢看着排歌的模样,笑了笑,将排歌揽入怀里。
排歌却也是因为这句话,感到更加悲伤,眼泪不禁飒飒地流,“我不过也只是一个替代品,你又何需在我面前演得如此相像?”
这下州慢就彻底恍惚了,“阿歌,你在说什么替代品?”
“还在装?”排歌轻笑,说不出是哪里来的力气,却也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州慢推了一个踉跄。
“装什么?”州慢更是一头雾水,站稳后,他又道,“什么替代品?”
排歌没有说话,而是咬了咬牙,踮起脚尖朝州慢的双唇吻了上去,舌尖的温存不过一秒,排歌便狠狠地咬住了州慢的唇瓣,直到两人的嘴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排歌才决定罢休。
却也不想,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又再次让州慢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州慢低下头去,朝排歌的脸又吻了吻。
直到两人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州慢才又柔声地依附在排歌的耳边,“阿歌,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
“若你爱的是我,那为何要留在南海三万年,对我不闻不问?难道你能对天发誓,你对秋霁再无非分之想?”排歌说到这里,心里又涌出了一种难受的情愫,进而又化成眼泪从眼眶中流淌出来。
州慢更是不明白了,“阿歌,我们之间关秋霁什么事?”
秋霁。
州慢最多将事情联系到了解红身上,还以为解红又到排歌这边如何煽风点火,才导致排歌胡思乱想,但排歌如今却说的是秋霁。
秋霁一直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没错,但却也从来就只是朋友。
州慢一头雾水,却也只能等着排歌亲自解答。
“州慢,你可别忘了,我不过是废尽了修为,却也没有失忆,你当年在长春宫正殿里拉着秋霁的手告诉了众仙什么,我也不想再深究了,但是如今你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却还来我身边说你爱的是我?”排歌一鼓作气,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却也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因为这个?”州慢微微弯起嘴角,他希望听到的回答是“是”。
排歌仰起头来,眼中依旧有泪花,却也美得让人心疼,“难道这点还不够吗?”
州慢猛地将排歌抱在怀里,身体却也在不停地抽搐,直到排歌意识到州慢不是在哭,而是在笑时,她亦有些疑惑,“有什么好笑的?”
“当年,”州慢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始解释道,“当年乔楂和秋霁一见钟情,两家人商定后决定要在那天我公开选天妃的时候再宣布这个事情。”
“当年你只看到我拉住秋霁的手,”州慢说着,亦是有些动容起来,抱着排歌的双手将排歌搂得更紧了些,“我不过是将她带到乔楂面前,让他们两个人亲自向四海八荒的众仙宣布这件事情。”
排歌完全愣住了。
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胡思乱想所造成的?
许是见排歌没有说话,州慢亦是继续说道:“我与秋霁自小是青梅竹马,我们之间,若是要生出点什么事,也大可不必在认识你之后才会发生,我一直只把她当成兄弟,却也没有过分的想法。”
排歌攥紧了自己的双手,眼睛有些迷离起来,“倒显得我愚蠢了。”
“我爱你。”州慢完全忽视了排歌的说辞,径直地表白起来,“当时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我也想过要去解释,只是你当时在跟西楼子说话,我想着要等你说完再过去解释,你却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排歌一下子全想起来了,当时她要找西楼子,跟他取消婚约,却也在之后看到州慢时径直地离开了天界。
他不是不想解释。
一直以来,都是她不愿给他机会解释而已。
排歌心情是复杂的,却也如释重负。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爱她的。
什么替代品,不过都是一场幻梦罢了。
“对不起。”排歌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州慢松开排歌来,看她尚还带着泪花的眼角,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你是在跟我们的儿子道歉吗?”
……
排歌的脸顿时一红,别扭地别过脸去,“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宸柒,排歌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又痛骂了一句,“这个死宸柒,墙头草!”
“若不是宸柒说,你打算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州慢没有开玩笑,反而是很严肃地问排歌道。
“若你真的与秋霁有关系,我会将这个秘密隐瞒到底。”排歌斩钉截铁地说道。
州慢的双唇又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直到排歌面露愁容,他才罢休。
“疼!”排歌捂着自己的肚子,哭丧着脸说道。
州慢一把将排歌抱起,动作虽快却也是以抱着某样至高无上的法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排歌放到床榻上,身子一晃便出了门去。
不多时,他就叫来了医仙。
“没事,太子妃殿下只不过是情绪上有些不稳定,这段时间还是要多好好担待一下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你……”医仙觉得,州慢平日都是冷冰冰的,难免在女人看来有些失了情趣。
这毕竟是天孙,也是未来的太子,更是未来的未来的天君,纵使他素来习惯了冰冷,却也得看在天孙的面子上多照顾一下排歌的感受。
州慢一下子就领悟到了医仙的意思,“本君若是不在乎这个天孙,也没有必要要叫你来看了,你下去吧。”
医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疼地看了一下排歌。
哪知排歌现在阵痛已经过去,现在心情也好了不少,脸上更是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气来,让医仙更是觉得心疼。
“医仙,我没事的,你且回吧,需要的时候再叫你。”排歌笑了笑,对皱着眉心里无限担忧的医仙说道。
医仙在心里狠狠地揪了一把,才缓缓说道:“娘娘保重。”
医仙不过才走了不到两秒,州慢便爬上了排歌的床榻,却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将排歌搂在怀里,抱怨道:“这个医仙也真够啰嗦的,她难道看不出来本君有多在意我的这个太子妃吗?”
排歌也是觉得好笑,“你也别怪人家医仙,谁叫你在外人面前老是喜欢板着一个面孔?”
“我也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在这个后宫里,谁又能知道接下来的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州慢说着,神色又渐渐地暗淡下来,“就连我的父君,我都不曾将自己的真实面貌展现在他的面前。”
排歌亦是有些心疼州慢,“你这不是还有我吗,还有薄媚娘娘。”
州慢的手轻轻地放在排歌的小腹上,感受着另一个小生命在她的小腹里静静地躺着。
排歌看着他亲昵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
所有误会在顷刻间不过成为一场幻梦,那满院清风抚过,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
因排歌的多次阻拦,终于说服了州慢让她继续留在令府,而不是搬到疏帘淡月。
州慢却也还是不放心,愣是在隔天便叫了几个值得信赖的仙娥到了令府,服侍肚子日渐明显的排歌,这其中,便有木笡。
“太子妃殿下,今天你是要喝桃花羹呢,还是梨花羹呢?”木笡走到排歌的房中,见排歌此时正无聊地在玩弄一支簪花,便找了一个话题问道,还没等排歌回答,她又说道,“哦对了,还有桂花羹!”
“桂花羹?倒是个新奇玩意。”排歌做过各种花的羹汤,却也从未试过桂花羹,眼下正是秋季,桂花飘香的时节,想想倒也是新鲜。
木笡应和道:“是啊,这是广寒秋神君亲自送过来的,说是太子妃有了身孕,这桂花做成的羹汤可以暖身子,便送了许多过来,早上送来的那批现在还在伙房里,若太子妃殿下喜欢,木笡这就去做。”
“嗯,也好,去吧。”
木笡得到了应允,点点头,“是。”
**
因了州慢和排歌两人的和好,宸柒也终于可以回到了步月馆,现如今的步月馆早已没有了几万年前的繁华,虽是冷清了些,却也更像是一个小小的居家庭院。
木笡便是喜欢这样的庭院的。
宸柒一边打扫,一边在时不时地回屋看看炉灶上的锅,这个锅里正炖着汤,不过是一些玉米胡萝卜和简单的排骨加在一起炖的居家汤,却也是因了有木笡挑剔的嘴,硬是叫宸柒这原本不怎么会做菜的做了一手拿手好菜。
若不是宸柒觉得累得慌,他倒也有可以和排歌媲美的一手好厨艺,也足以重新开起步月馆了。
但是他就是没有。
今日天气不错,宸柒亦是心情大好,对外边落得满院的落叶也没有太过烦心,反而很是耐心地拿着扫帚勤奋地扫着。
蓦地,宸柒扫着地的动作停住了。
他远远地感受到一阵奇妙的气息,有人在靠近!
还在想着,宸柒已然感到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脊背一凉,宸柒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转了个身,才看到来人。
“师尊,你怎么来了?”
如今排歌已搬离步月馆很多年了,这件事尾犯亦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如此,宸柒才更是好奇和疑惑,尾犯今日竟然会出现在步月馆面前。
“自然是来看你的。”尾犯毫不客气地说道,看到宸柒正好将步月馆的院落打扫得很是干净,便顺着位子坐了下来,“看不出,没有阿歌,你这还打扫得挺勤快的。”
宸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日里都是木笡打扫的步月馆,他今日也只是因为天气正好才会来亲自打扫,这不偏不倚被看到了,还被夸赞了一番,很是愧疚,“哪里哪里。”
“对了,其实今日来是想找你问一件事情的。”尾犯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才真正地转回到正题上来。
宸柒也立马严肃脸道:“师尊可有什么事情?”
“你跟州慢平日里来往得比较多,此次是想让你去找州慢去问一件事情。”尾犯说得比较严肃,一看就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才会露出的面容。
宸柒见状,自然也不敢怠慢,“是,师尊可是要我去问太子殿下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他见没见过魔族二皇子身边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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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歌又打了一个哈欠,虽然很困,但是她也不想现在又要去睡觉,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木笡先前说要去煮的桂花羹却也还没有见到,自己若是又去睡了,等下桂花羹便凉了。
毕竟是宸柒的妻,自己倒也不想让她太过麻烦。
正打着哈欠,便有人在排歌的屋外敲起门来。
“谁啊?”排歌好奇地去开门,因之前木笡都是径直地便打开门来的,来人却也是很有规矩地敲了敲门,所以她便也很清楚地意识到外边的人不是木笡,才这般问道。
只听外边的人回答道:“太子妃殿下,木笡要我给太子妃殿下端来桂花羹。”
排歌这才打开门来,见是另一个州慢派过来的仙娥,便也应道:“你进来吧。”
“是。”
仙娥将桂花羹端进屋里,临走时把托盘一并带走后,排歌这才回到了桌边。
桂花羹,桂花香。
排歌用调羹时不时地搅动着桂花羹,却也没有一点食欲。
桂花羹做得倒也卖相不错,排歌却也因为太困而对它产生不了一点兴趣,只有点点桂花香气钻进鼻尖,叫她有些沉醉。
末地,她就这样趴在桌前睡着了,原本握在手里的调羹也因为熟睡而滑落到地上,发出嘭地一声脆响。
排歌却也意外地没有被惊醒,反而睡得很熟。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木笡慌张地开门来看,看到排歌倒在桌边,调羹还碎了一地的样子时,顿时双眼瞳孔放大,心里涌上了一股大事不妙的情愫。
“太子妃殿下!”木笡跑过来,叫的虽然大声,排歌却依旧睡得很死,没有被叫醒。
虽排歌脉象依旧平稳,但木笡还是表现得很是惊恐,生怕排歌因为她煮的桂花羹出了事,“太子妃殿下,你可别吓我啊!”
排歌却始终没有醒来,吓得木笡手脚发软,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将排歌的手搭在肩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将排歌边拖边扛着到床榻上睡,将这一切都打理妥当之后,她才急匆匆地又跑了出去。
不多时,医仙和州慢便被木笡的一句话叫到了令府。
州慢见状,先是眉头一皱,又见到医仙已然在给排歌把脉,也觉得不方便在场,便出了屋。
此时木笡因为害怕,还把宸柒给叫了过来,两个人都在院中,宸柒还不时地抓着木笡的手,想给她一点安慰。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州慢却没有因为宸柒的在场而给木笡丝毫同情,反倒是冰着脸问道。
木笡被州慢这么一问,还是哆嗦了一下,缓了一阵才说道:“太子殿下,其实我也是才听到有仙娥在伙房里悄悄说的,说是解红公主派了一个人到伙房里来了,看了一眼之后虽没有干什么就走,但我总感觉不太对劲,这才急忙跑过来找太子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