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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每天巨额的医药费消耗中度过,我妈整天待在医院里守着我爸,纵然是铁人,也很快撑不住。
原本气色很好的一个人,逐渐变得面容憔悴,我看着心疼不已。
真的治疗下来,我才发现一百万似乎也不够,可是我看不得我妈那么辛苦,就请了护工,让她们两个人轮流照顾我爸。
我则是随便找了一份工作,起码应付一下我和我妈的日常吃饭问题。
然而,我爸的那场车祸,肇事者到现在还没有抓到。
警察也来看过我爸,明确地和我妈说,抓到的希望很渺茫。
其实一开始,我们就不抱这个希望。
已经过去那么久,要再抓到一个十几天前的肇事司机,谈何容易。
然而,我没想到最困难的日子还是来了。
我爸一直都在重症监护室,每天靠着高昂的续命药维持着基本生命体征。
很快,我出卖自己身体换来的一百万就用光了,而家里早已没剩什么钱。
我自己的工作仅仅只能维持日常的开支,但我和我妈仍旧不想放弃我爸。
可是老天爷似乎就是喜欢和凡人开玩笑,在我又跑遍了亲戚,艰难地借到医药费的时候,此时离我爸出事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在去上班的途中,顺便捎早点给我妈。
刚走到病房门口,抬手要开门,就听到里面忽然爆发出一声悲切的哭声。
当时,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拿在手上的保温盒也失手打翻。
我爸,终究是没能挺过去。
结果借到的医药费,最终变成了丧葬费用。
我几近崩溃,可是我不能崩溃。
我还要照顾我妈妈,最辛苦,也最难受的人是她。
葬礼上,我妈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整个人都麻木了。
再流不出眼泪,眼神也变得呆滞。
一个多月的日夜照顾,我妈已经几乎脱了相,再加上丧夫之痛,在出殡的时候,我妈便晕死了过去。
我都快被吓死了,赶紧让我大姨父将我妈送医院。
而我自己则强撑着弄完整个葬礼,到火葬场取回骨灰后,才火速赶往医院。
一到医院,我打开门就看到我妈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
她脸上的悲痛欲绝让我胸口一痛,这个一辈子都要强的女人,其实也是很脆弱的女子。
我爸的事情,已经让她彻底垮了。
进门后,我就问我大姨父我妈怎么样。
大姨父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躲闪,他瞄了瞄我妈,就将我拉到走廊去。
我一看他这个架势,心里徒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大姨父,我妈她……”咽了咽口水,我才发现我的喉咙十分干涩,声音喑哑得自己都快认不出来。
大姨父看了看我,他的眼神十分凝重,末了,重重叹了口气。
他说:“佳莹啊,你可一定要撑住啊,你妈她……”
说着,大姨父又欲言又止,似乎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一下就慌了,我已经没了爸爸,如果妈妈再出什么问题,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撑得住。
赶紧抓住大姨父的胳膊,我音调微扬:“大姨父,你说啊!我妈到底怎么了!”
“……是胰腺癌。”
“什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往后趔趄了两部,重复了一遍大姨父所说的病症,“胰腺癌?”
“对。”大姨父十分不甘愿地点了点头,“医生已经确诊了。”
“轰隆”,脑袋里好像有什么炸裂开了一样。
我的眼前一片空白,毫无回音。
坐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我低着头,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因为我的眼泪,已经流光了。
大姨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进病房去陪我妈说话。
他说,这个结果还没告诉我妈,现在先想想医药费的问题,肯定得开始住院了。
医药费,又是医药费。
我家现在,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爸爸的治疗和葬礼已经将所有钱都花光,甚至是借来的钱。
现在再去找人借,肯定没有人愿意借我这个背债的穷光蛋了。
我该何去何从?前方一片迷茫。
我没有勇气进去和我妈说话,就直接从医院离开。
在过马路的时候,我甚至想到了死。
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我只要往前一步,再往前一步,就不需要为这么多事情考虑,就不需要这么艰难地活着。
可是刚迈出去一脚,我的脑袋就立刻清醒了。
如果我自杀,我妈该怎么办?
简直要崩溃,我不知所措,不明白我的人生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副样子。
这种情况下,我再一次想到了顾乘风。
虽然他妈妈明确地警告过我,如果我再靠近顾乘风,她会让我好看。
可是我现在都快活不下去了,难道还怕被她为难吗?
打定主意,我厚着脸皮再次求助顾乘风。
他什么都没问,和上次一样,给我发了另外一家酒店的一个房间号码。
我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我没有犹豫,因为我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在去的路上,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卑劣的人,可是现在,除了和顾乘风做这种交易,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让自己的生活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顾乘风没有像上次那么猴急,我还没进门就硬拉着我进去狂亲。
他将我让了进去,给我倒了杯水。
然后,他坐在床上,命令我自己脱衣服。
我不知道这是他的恶趣味还是什么,咬着牙,我硬着头皮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
紧接着,他又命令我帮他脱衣服。
我的手一直在轻微地抖着,羞耻和屈辱混杂在表情中,我难受得想去死,却只能继续。
顾乘风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
只一眼,我便被他深邃的眸子吸引住。
很快,他的舌头撬开我的贝齿,钻入我的口中。
大手也托着我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正当我被他吻的正忘~情时,顾乘风便将我放在床上,冰冷的声音响起:“把腿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