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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姑娘猜想他是不是练字练累了,便走近问:“可是累了?”
夜一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夏姑娘替他盖好锦被,小声说:“二哥答应亲自教你武功了,这样即便没有我在身边,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
少女的声音透着笑意,“我先回院落收拾你的房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没人再敢对你下手了。”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假寐的人睁开眼,紫罗兰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纤细的手紧紧攥住锦被的一角,那么用力,好似要将它抓破。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夏姑娘此刻还高高兴兴地打扰着院落里的偏房,每一个步骤都亲力亲为,她现在不敢相信百月派的弟子,谁知道那帮坏心眼的家伙会不会偷偷往夜一的被窝里放蛇。
只不过,欢天喜地迎接夜一过来的夏姑娘却发现这小子似乎不大高兴。
这不,晚饭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不好吃吗?”她怔了怔,昨天他可是吃了满满一大碗饭,难不成是这道菜吃腻了?
夜一摇了摇头,起身出去了。
夏姑娘瞪眼看着那道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不明所以。
是她自作主张让他搬过来惹他不快了?
夏姑娘是不了解小哑巴在想什么,他既不能说话又不会写字,根本无法交流。
他这一走,夏姑娘看着满桌子的菜也没了胃口。
匆匆刨了两口饭便去偏房找他,却扑了个空。
夏姑娘心一沉,难不成又被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拉到小黑屋去欺负了?
这边急得团团转,那一头夜一已经来到了玉台,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走到夏无尘的面前,指了指他的剑,示意他教自己练剑。
夏无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便听见周围爆发出一阵嘲笑声。
这夜少主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人,文弱的身躯风一吹就要倒一样,还来玉台练剑,不是搞笑是什么?
不过碍于白日里才有人因为欺负他被罚了,众弟子也不敢太嚣张,只不过看夜一的眼神却并不友好。
夏无傲挑眉看向夏无尘,无言地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无尘尴尬地把夜一领到夏无傲跟前,小声说:“还不是三妹所托,让我一定倾囊相授,可这小子看起来这么弱,我怕磕磕绊绊些伤,回头又要挨三妹的骂。”
夏无傲不在意地轻笑,瞥了夜一一眼,敷衍道:“随便打发他去站会儿桩扎会儿马步便是,三妹也是一时玩心大起,等这阵子过了就不会怎么管他了。”
夏无尘颔首:“起初还以为三妹要拿他当童养夫养着呢,没想到三妹心中早有夫君人选。”
向来云淡风轻的夏无傲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哦?三妹可有说是谁?”
夏无尘正要开口说不知道,却见得众弟子都竖着耳朵偷听,便呵斥道:“都别给我偷懒,继续练剑!”
转而又对夏无傲得意一笑:“三妹说只告诉她最喜欢的哥哥我。”
夏无傲拔剑便冲他刺了过去。
夜一被打发去扎马步,等夏姑娘找到他的时候玉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空荡荡的玉台角落里,只有一抹玄色身影固执地在那里扎马步。
夏姑娘走过去,她可是满山遍野地找了他半天,结果这小子居然一声不吭地跑到这里来了。
见他额角渗出汗来,夏姑娘抬手用袖子给他抹去:“这都练了多久了,天都黑了,跟我回去休息吧。”
夜一没有理她,只是别开了脸去。
夏姑娘觉得他从吃晚饭起就变得格外奇怪,就像是……像是……像是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小女人!
虽然这比喻有些不恰当,但夏姑娘明显感觉到夜一在和自己闹脾气。
她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他不快。
在他面前坐下,抬起脸认真问:“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夜一紧绷着下巴,没有看她。
“若是不愿意搬去我的院子,大可以搬回去住,我只是怕有人趁我不注意又欺负你。”夏姑娘自顾自地说着。
夜一的手紧了紧,又慢慢松开。
“从明天开始我便要跟着门派里的大夫学施针和认药了,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不如现在就告诉我,好吗?”
夏姑娘今日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她已经盘算着要偷偷下山去给夜一寻药,顺便找个机会去见凤九邪刷刷好感度,免得过些时日别人都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还怎么泡他?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会不在夜一身边,她自然是担心他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再受人欺负。因此今天才拜托二哥一定倾囊相授,让夜一有防身的本领。
夜一垂下眼眸,还是没有告诉她原因,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听见她说那句话之后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就好似,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从指尖流逝,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抓不住。
既然问不出原因,夏姑娘也不逼他,只是坐在不远处的石阶上安静陪着他。
百月山之所以称之为百月山,就是因为它高得离月亮很近很近,好似一伸手便能触碰到月牙的一角。
星空被压得很低,月光下,少年和少女的身影被陇上一层银白的光芒,就好像置身于星河之上,梦幻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夏姑娘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安然地睡在自己的床榻上,绣鞋整齐地摆在床边,不远处的高脚小几上香炉散发出阵阵幽香。
她记得昨晚在玉台等夜一,后来不小心睡着了,想必是他把自己背回来的吧。无论是上一世的小王爷,还是这一世的小哑巴,夜一他始终都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啊。
少女弯眉一笑,想着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她去做,便不敢贪睡,洗了个脸匆忙往药房跑去。
药房里只有三五个大夫在忙活着,见她来了,纷纷招呼。
夏姑娘一一问过好后,走到上次给夜一诊脉的黄大夫跟前,商量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黄大夫放下医书,跟着她到了外面。
“黄大夫上一次说夜少主脑子里的淤血化了便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我想恳请黄大夫教我施针。”夏姑娘认真地说。
黄大夫有些为难:“施针可不是儿戏,若是偏了一厘都可能要人性命。”
“夕雾明白,所以我一定会跟着黄大夫好好学,绝不出半点差池。”夏姑娘央求。
之所以要自己学,是想着把止痛止血的符术和施针结合起来,这样必定事半功倍。而且,将夜一交由任何人,她都不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