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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南夕提出要再请两三位太医来时,殷慈墨眼中闪过一抹阴翳,没想到他们感情这么好。不对,是没想君南夕这种时候了,还能这么冷静,确实让人吃惊,接着,又为君南夕对谢意馨信任感到不舒服。
她不由得把目光投到君景颐身上,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是她自己而不是谢意馨,君景颐能如君南夕这般待她吗?
“皇上驾到!”远远,李德声音就传来。
君南夕一愣,父皇怎么来了?
随即想到什么,出迎脚步一顿,殷家,有那么大能耐请他父皇过来?
其实能请他父皇过来不算什么,关键是掐这个时机,就是能耐了。
这是君南夕第一个念头,紧接着,却想到了深一层原因。他父皇刚经历了明妃事,对这种事厌恶着呢,有他场,如果馨儿真怀孕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这恐怕就是他们目吧?
一番跪拜,周昌帝坐下后,似心情颇好地问,“不是说贺寿吗,你们聚这,怎么回事?
“皇上,晋王妃刚才身体不适,太医刚给她看过。”殷崇亦说道。
“可查出她因何身体不适了?”周昌帝视线转了一圈,落君南夕身上,关心地问。
“恭喜皇上,晋王妃是怀孕了,有一个多月了。”陈汉民抢着说。
闻言,周昌帝脸一阴,他一直都很关心老五这个孩子,自然知道他身体状况如何,所以第一个反应不是高兴。
对他抢答,君南夕并不意外。如果他不是那么急功近利,就不会淌这趟浑水了。
自从他们查出线索指向殷家之后,他们大概能猜测到,为求万无一失以及追求利益大化,第一个将馨儿‘怀孕’一事捅出来人,必定是殷家人,就算不是,也与殷家关系匪浅。这个人是他们一定要揪出来,然后凭着这条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
所以陈汉民从来就不是无辜。
君南夕脸色一冷,睨了他一眼,然后对周昌帝说道,“父皇,馨儿她脉相紊乱,根本就很难把脉,可是陈太医却说她是怀孕了,儿臣让他仔细一些,可他就是一口咬定。儿臣怀疑陈太医居心,刚才魏太医几个已经进去了,一会结果就出来了。”
周昌帝冷冷地看了陈汉民一眼,难道他不清楚他诊出这样脉相意味着什么,还大声嚷嚷出来,真是该死,就算此事是真,也得给他捂严实了。宫里混,哪个不是人精,他不信陈太医想不到这点。这么肆无忌惮,是有所倚仗了?还是整倒晋王妃得所利益甚大,大到值得他冒那么大险?难道老五媳妇真怀孕了?
“哦,那依你意思,陈太医连个脉都把不准?”周昌帝缓缓地说道。
对陈汉民来说,这么直接地否定他医术,让他无比难受。
“皇上,晋王妃脉相确实是喜脉。”陈汉民小声辩解。
周昌帝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稍晚,几个太医鱼贯而出,被问及晋王妃如何时,年长魏太医捋捋雪白胡子说道,“晋王妃只是葵水要来了身体略有不适而已,可能因为人多,气味混杂,所以还有一些恶心眩晕症状。”
另外两位太医也附和着点头。
闻言殷慈墨眼中闪过一抹古怪,而殷宪珂只是眼底一暗,随即恢复过来。
陈汉民豁地站了起来,脸色震惊,“不可能!”表情是明显不信。
被一个一向看不顺眼同行质疑医术,魏太医不悦了,“不信你何不亲自把一把?”
陈汉明当然要亲自验证。
他一上手,略显紊乱脉相中,确实能把出葵水至脉。
顿时他急得团团转,有三位同僚,他也不敢再造次。此时他深恨自己刚才冒进,如今他看了某处一眼,那人移开了眼,他咬咬牙,如今也只能先自救了,于是他满头大汗地说道,“皇上,方才是臣技艺不精,没能把清楚晋王妃脉相,请皇上、晋王恕罪。”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了,“庸医害人啊。”
“这庸医差点害了晋王妃,我就说嘛,晋王妃一看就端庄得体,哪会是那种不正经人。”
“就是,这样庸医一定要狠狠罚他才行!”
周围议论声不小,陈汉民狼狈极了。
“一开始晋王妃脉相就紊乱,你把不出也不该乱说话。但你却说了,本王还提醒过你慎言三思而后行,只是刚才你是怎么说,一意孤行。你这样心态明显是有问题,故意针对王妃针对晋王府。本王现问你,我晋王府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说那话出来污她名声?”
“这个。”陈汉民眼睛转了转,“臣也只是一时把脉不准,况且刚才脉相不是这样。”他刚才确实还能把到一点喜脉,如今是一点也把不到了。
陈汉民不知道,谢意馨一直吃促葵水药,后一丸也刚才被她吃了下去。
这不算坑他,刚才那紊乱脉相,喜脉本来只剩下一点点了,若不特别去注意,把到话大夫都会觉得是自己眼花,可陈汉民有目性地去摸这脉,当然能摸到了。
周昌帝就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一语打破了他妄想,“你医术既如此这般不精,那日后便不要行医了,太医院你也别呆了,以后子孙永世不得行医,省得害人害已。”
陈汉民被这话打击得一屁股坐地上,欲哭无泪,他们陈家以行医为生,日后子孙不能行医,他们可怎么活?而且被剥夺了行医济世权利,他日后怎么去地下见列祖列宗?
“皇上,老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殷宪珂缓缓开口。
“你说。”
殷宪珂拱了拱手,道,“其实这话不该皇上面前说,只是今天是个喜庆日子,可否请皇上看今日是老臣过寿份上从轻发落?”
“这已经是从轻发落结果了,要不然,依朕看,这样故意误导民众污蔑皇室清白罪状,掉脑袋都是轻。但朕想着今日是你老寿宴不宜见血,才给了这么个处罚。”
周昌帝都这么说了,再求情就显得太没眼色了,于是殷宪珂闭嘴了。
亲眼见殷宪珂求情被驳回,陈汉民六神无主,衡量来衡量去,他一咬牙,“皇上,臣有话说!”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他,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而殷家几人眼神顿时变得锐利无比,只是夹杂众人之中不明显而已。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臣这么做是有原因。”
“什么原因?”
陈汉民哀求着,“臣会说这个原因,但恳求皇上看臣老实交待份上,给我陈家子孙一条活路吧,不要剥夺他们行医权力,他们都是好,只有臣鬼迷心窍,臣也愿意承担一切罪状。”他也就只能凭着这点和皇家谈条件了,陈汉民可悲地想。只是,无论如何都得为陈家老小挣一条出路啊。
周昌帝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只是小虾,后面还有一条大鱼呢。
“陈汉民,你知道,君无戏言。”
陈汉民绝望了。
“不过。”周昌帝继续说道,“如果你老实交待话,朕可以网开一面,三代以后,你陈家可恢复医者身份。”
“谢皇上,谢皇上!”陈汉民激动地跪下了,感激地道,他终于不用成为陈家庭罪人了。
“把你知道,说出来吧。”
陈汉民刚要说,外面便传来一阵骚动。
骚动起,殷宪珂淡定地将手中茶一饮而。
“不好了,不好了,太妃她——”
众人一抬眼,发现大厅内冲进来一个穿着宫装侍女。
“太妃怎么了?”
宫女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了。
“皇上,老臣得去看看殷太妃,失陪——”
殷宪珂率先绕过她,往殷蕴竹下榻院子——枫园走去。
殷慈墨一愣。
后面人看着周昌帝,周昌帝神色淡然地说道,“去看看,再怎么说,殷太妃也是朕庶母妃。”
后面人很有眼色地跟上。
那宫女见此,脸色发白。
谢意馨里面听到外头动静,想起刚才大厅中似乎没见着她祖父,她心中划过一抹不好预感,当下扶着春雪手,欲去看看。
由于殷宪珂故意走不,与周昌帝一行人隔得并不远,一前一后地进了枫园。
殷太妃回来省亲,所带人不多,仅带了一位老嬷嬷和两位宫女。只是他们如今不知去向,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枫园静悄悄,突然正屋内传来一阵呜咽声。
殷宪珂循着声音来到正屋大门前,手一推,门砰一打开,只见殷太妃衣不蔽体地坐那哭泣,显然被眼前一幕吓坏了,而床榻上似乎还躺了一个人,看身型,似乎是个男子。
殷宪珂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转眼却一副暴怒模样。
“何方畜牲,竟敢坏我妹妹清白?!”
说着,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屋里,一把将床上男人拽了起来,待看清那人脸时,殷宪珂瞪大了眼,失声叫了起来,眼中有着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紧接着,他怒极攻心,喷出了一口血,血全落了眼前人脸上。
殷宪珂眼前一黑,两个人都是殷家,真是连替罪羊都找不着,他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造孽啊!殷家完了!
很奇异,他突然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人群边沿谢持礼,对上他淡漠脸色以及眼中了然讽刺眼神时,又不可自抑地喷了一口血。
殷老夫人一看到那男人脸时,眼一黑,便大受刺激地晕了过去。殷家其余人都骇然失声。
看到那张脸时,谢意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
人好奇心是无穷,没多久,就连站后面人都知道了,与殷太妃有首尾人是殷宪珂二儿子——殷泰渊。
周昌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得出血来,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出来一般,“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男昏迷了,谢意馨便把眼神放了殷蕴竹身上。能进宫为妃,容貌自然不会差。如今殷太妃年近五十,但因保养得宜,看起来却是风韵犹存。若搁平常人家,这样寡妇也是有许多老汉求娶。
“皇上,臣这逆子罪该万死,只是臣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殷宪珂跪下了,忍着气血翻涌冲撞眩晕感,艰难地说道。
他不该一下子服下那么多行血刺激药物,想着来个一死百了,用自己死,坐实了那人罪名。现想扭转乾坤,也有心无力!
“是啊皇上,我二叔要什么样女人没有,怎么会找上姑母?”殷慈墨帮腔,她是殷家众人之中除了殷宪珂之外,恢复过来人,而且脑子也闪现了无数个念头想法,如何破局什么。
“谁知道你们殷家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癖好?”人群中,有看不惯殷家人呛声了。
殷慈墨没理会,继续说道,“退一步说,就算我二叔真和姑母有什么首尾,也不会我祖父寿宴上乱来啊。这人来人往,他们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那是他们要抓紧时间啊,谁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这一道声音又是来自人群中,明显戏谑意味。
周昌帝胸中厌恶情绪已经积累到了高点,前面才出来明妃与一道士不清不楚,如今又出了今天这档子事,甭管真相如何,谁勾引了谁,反正两个人都姓殷,都是殷家人,那么殷家就脱不了干系!
周昌帝大怒,“误会?朕倒想它是个误会。但你儿子都上了榻,还睡了朕皇考妃子!真是大逆不道,而且还*,你们殷家好大胆子!”
周昌帝几句话,便把殷蕴竹心神震了回来。一看如今处境,殷蕴竹绝望极了,殷家完了,她也完了。她不死也是极不体面苟活于世,还不如死去来得体面!
殷蕴竹咬牙,猛地站了起来,冲向近柱子,砰一声,脑浆迸裂。
没有任何人拦着。
静默了一会,殷宪珂整个人匍匐地,艰难地开口,“老臣求皇上给逆子一个辩解机会。”
“好,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周昌帝咬牙切齿地,“来人,把他给我弄醒!”
下人很便提来一桶冷水,一泼,殷泰渊很便醒了过来。
刚醒过来他有一瞬间茫然,等环顾四周,发现以周昌帝以首众都看着自己着,身体忍不住栗栗发抖。待看到姑姑殷蕴竹尸身时,心神是一寒。刚才他虽然不受控制般地做了那些事,但他还是有意识。
殷慈墨一见他醒了,便迫不急待地问,“二叔,你不是前院招待客人吗?怎么就到了后院?”
殷泰渊一愣,然后垂下眼。他能说,他会到后院来,是因为有个小丫环给他报信,说小李氏枫园南边小亭子等他吗?他对自己嫂子有了非分之想,这么羞耻事,他如何敢认?
“二弟,你说啊。”殷崇亦也催促,真是急死人了。
“我,我是被一个小丫环引到枫园来。”
殷泰渊说这话时,殷家众人都用恨铁不成钢眼睛看他。
“到时候不知怎就晕过去了,之后事我就不记得了。”
君南夕好整以暇地开口,“晕了?晕了还能做那档子事,你当我父皇是傻子呢?”而且一个丫环就能有那么大能耐将他引进内院?他可不信。
殷慈墨看着,微微咬唇,眼底有一股幽怨,“很明显,我二叔是被人陷害,他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药或春/药才会如此。皇上,请允许太医为我二叔检查一下,或许还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也不一定。”
“被人陷害?谁有那么大本事能你们殷家陷害你二叔?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你二叔,这话倒有几分可信。”唱反调又来了。
“皇上,求你再给个机会吧,他真是冤枉啊。我自己儿子我了解,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冒犯太妃。”
几位太医看向周昌帝,周昌帝阴沉着脸,一挥袖,几位上医上前给殷泰渊检查。
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并无明显中春/药或迷药痕迹。
殷家众人张着嘴。
周昌帝不耐烦了,“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此事是你做下吗?”
殷泰渊张了张嘴,后沮丧地点了点头,“是。”
“那就没什么可说了。”周昌帝沉声说道,“殷泰渊侮辱太妃,赐死,其余殷家诸人——”
“父皇!”景王叫了一声,双眼哀求地看着周昌帝。
周昌帝顿了顿,看了一眼他身边殷慈墨,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睁开后,继续说道,“殷家诸人,除殷慈墨外,五服之内皆流放岭南,永世不得为官!”
殷宪珂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不,他不能死,至少现还不能死,要不然,殷家就真是完了。他哆嗦着胸前摸了摸,他身边小厮机灵上前,他胸前摸索一阵,摸出一颗药。
殷宪珂这样表现让抬脚欲走周昌帝停下了脚步。
殷崇亦吓了一跳,“太医,给我父亲看一看!”
殷慈墨看出了几分,欲伸手扯住她父亲阻止他叫太医,只是她运作太也不比上他嘴。只能咽下到嘴话,她总不能拦着不让太医看她祖父,这样就显得太不孝太违和了。
“不,不用。”殷宪珂沙哑着声音拒绝。
谢意馨眼尖,看了那么久戏,又见殷慈墨如此,也略明白了几分,当下劝道,“可怜见,寿星公被气成这样,还是让太医看看吧。”
闻言,殷宪珂抬头,怨毒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若是寿礼变成丧礼就不好了。”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地附和着。
周昌帝看了他一眼,发话了,“给他看一下吧。”算是后一次对这位曾随着太祖打江山老人厚待了。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逐一上前诊脉。
殷老爷子心脉跟动很,而且是持续性,非不可控,疑似服用了某些让人兴奋药物或食物。
太医们如实禀报了这个结果。
殷宪珂闭上了眼。
殷慈墨心一跳,立即说道,“今天是祖父寿辰,不小心吃错了食物也是有。”
“不,这样脉搏跳动,只有某些特别药物能做到。”太医反驳,“本来殷老爷子长期郁结于心,思虑过重,心神损伤,心脏衰竭,服了这药,情况只会加糟糕。”
“天哪,哪个杀千刀给我祖父吃那些东西,这不是要他命么?”殷慈墨惊呼。
闻言,不少人露出不屑神色,
殷家这话是骗谁呢,不说殷老爷子本身是懂一些药理,只说殷老爷子本身就是一个很多疑人,入口东西,他能不小心吗?他不喝谁能逼着他喝?这药若是殷家人端到他们老爷子面前,那就不合理了。都知道老爷子是顶梁柱,他好全家都好,他不好了全家倒霉,殷家众人有那么笨吗?至于是奸细外人给他喝?殷家防卫有那么弱吗?
“服了这药情况会糟糕到什么程度。”
太医张了张嘴,说道,“能加重心脏负担,加心脏衰竭速度,意思就是加速死亡。殷老爷子情况,则眨眼间功夫,慢则也不出两日。”
闻言,谢意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别人不知道殷宪珂身体状态,她谢意馨还不知道吗?根本就没多少天活头了。对他来说,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没什么区别。
如果眼前一幕是一个局,殷宪珂有可能想设计便是她祖父,或者谢家男人。但可能性大还是她祖父。只是不知如何,这个陷阱却夹到了自己人。
这个连环计不可谓不毒辣,先让她假孕,她中计好,不中计,还有这么一出等着她祖父。
她中计了,只会加深周昌帝对谢家憎恶,如果不中计,也能牵制她与君南夕,同时松懈他们防备。
如果里面男人是她祖父,周昌帝还没走出明妃阴影时,再遇上这种事,不勃然大怒才怪。
再加上周昌帝对太祖爷尊敬,屋子里两人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殷蕴竹会被赐死,而男被诛九族都是轻。
如果再加上殷家这个老一辈家主被气死,别人就算想求情,周昌帝不为君家脸面,也得给殷家一个说法。谁让殷家是彻彻底底‘受害者’呢?
而且谢意馨曾听她祖母提过,当年她祖父救过孩提时代殷太妃,殷太妃对祖父也是有好感。周昌帝对眼前局也就相信了,或者半信半疑,就这样已经足够了。
想明白了其中道道,谢意馨对殷宪珂很是佩服。很完美一个计谋,可惜时运不济,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不仅功败垂成,还被反摆了一道。
即使如此,也足够让她清楚殷宪珂可怕了。他是一个冷血枭雄,对别人狠,对自己能狠得下心。
临死还想把自己死彻底利用一把,除掉谢家这个殷家大敌,从而替殷家扫清障碍,甚至不惜搭上自己妹妹!这样手段,这样魄力,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又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一起了,算是补一下昨天没吧。嗯,准备去超市补充一下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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