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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八章 第一个隧洞疑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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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仲春,马克姆山到处春意盎然,青翠欲滴,百鸟争鸣,流水潺潺。山边的高速铁路、公路上,车辆穿梭不息,外观华丽的客列尤如长龙,从山中穿过,不时响起雄壮而浑厚的“嘭嚓”声。

    宽阔而平坦的舞台峰,云雾飘荡的云雾峰,险峻异常的摩天峰,在明媚的春光里,搔首弄姿,且歌且舞,涛声依旧,阵阵传来,夹杂着禽兽嘶鸣,煞是热闹。

    基因汉举目眺望,觉得春意融融,山峰巍峨,满目苍劲,勃勃生机,不由心旷神怡,悄然对自己说:马克姆山啦,知道本帅哥最大心愿和最大快乐是什么吧?就是要地球人的山山水水,都风光秀丽,万木霜天竞自由。为了我的心愿和快乐,本帅哥要登上环球高速列车喽。

    他扭头朝南面眺望一下,那是一个近两万公顷的淡水湖,名叫蝴蝶湾,环球高速铁路蝴蝶湾站就设在那儿。

    他加快步伐,快速度走到了车站,一眼看去,清澈的湖水,随风荡漾,一阵阵涟漪此起彼伏。湖边,柳暗花明,郁郁葱葱,****满园。湖中,游船如燕,轻飞漫舞,激起阵阵浪花,把欢快的笑声不断送上岸来,递进游人们的耳朵里。

    处于围追堵截之中太久的基因汉,一时心旷神怡,觉得浑身清爽,呼吸舒畅,颇有流涟忘返之意。兀自笑道:“你这个呆鸟,这么快就被春妹子和万花仙子迷倒啦,真没出息。走的啦!为地球人民追寻八个儿子去喽!”

    他依依不舍的扭转身来。走进车站,在全自动验票机上检过票,不慌不忙地走进了788次客列,再走到2718号座位前,卸下背囊,塞上行李架,整一整黄苍苍的皇丐装。就坐下来歇息。

    一位约摸三十多岁戴着圆形金丝边眼镜模样像教师的妇女挤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呀喝,四只眼!”基因汉在心里戏笑着。向里挪一下,“不好玩,也不好看。没克萝蒂美。连紫老美女也赶不上哩。”

    喘息稍定,基因汉就开始观察和思考。对面座位上坐着一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老汉和一位穿淡绿色连衣裙的姑娘。老汉看上去已有一百多岁,闭着两眼,头靠在椅背上,显然是在养神。姑娘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齐耳短发,显得青春活泼;瓜子脸上一对黑亮黑亮的眸子,与两片柳叶眉搭配在一起,显得特端庄秀丽。再看高而直的鼻子和稍厚但不呆板的嘴唇,给人的整体印象是稳重老练。尤其是脸庞上不鲜嫩却很健康的皮肤,显现出稳健执着和刚强爽利又不屈不挠的气质。这女子与众不同!很像克萝蒂。要真是克萝蒂那就来劲了。可惜她不是。

    虽然和那老汉不大一样,可那姑娘也没有注意基因汉什么,她的眼光有些呆滞,一直手托香腮。肘拄茶几,冷漠的看着窗外。像是她的什么亲朋好友和她生了气,还在外面盯着她。

    基因汉下意识的瞅一下窗外,只见站台上人流穿梭,摊贩们推着货车东奔西走,不停地发出叫卖声。

    这姑娘像是有什么心思。又像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啊?她莫不是震地狐吧?或者是胡里奥德娃吧?震地狐不用说了,精通蓝星人的化装术。胡呢,也精通地球人的化装术的。她两个如果化装跟踪的话,这回追尸可就惨啦!

    他着意地看着姑娘脸上那副凝重表情,心想:如果是想心思,一定会是一个难解的题目。如果是痛苦的回忆,一定不要与追尸有关。新世纪了,地球人通常喜欢直白和轻快,不是飘飘然的,也非沉甸甸的,走到哪儿都怀着一颗好奇心,东张西望,唠唠叨叨,希冀在哪儿发现基因帅哥,或是撞上外星人。

    奇了怪了!这姑娘却这么冷冰冰,沉甸甸的,车内车外,多少****,闹嚷嚷的,她似乎浑然不觉,怪哉,怪哉!

    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到底是干什么去呢?

    旁波宁的话在基因汉耳边响起——

    记住了,你必须积蓄起超常的侦探能量。我并不是要你跟着我学警察,办大案。而是说,你要积蓄能量,应当越全面越好。地球人的一生,有五分之三的时间都在疑神疑鬼,私人侦探之所以经久不衰,就是应运而生,适者生存。基因大帅哥要出人头地,顶天立地,具备超常能量是必须的。超常能量当中,必须有侦探能量。……哈哈!本厅的话灵验啦,蓝星人也想考察你的侦探能量哩。追尸就需要超常能量。一个月时间,和本厅长一样,限期了,难上加难嘞。

    老猴精,你说的对呀。侦探能量必须的,本帅哥正在积蓄嘞。基因汉在心里与旁波宁对话,一边再来瞅对面的人,看有啥变化。

    老汉还闭目养神,姑娘仍然淡漠而又沉重的看着窗外。对他这个刚刚出现,穿着奇怪,言行有些怪异的男子还是没有注意。他本来想着,于是车厢上,就有人惊异不过,辊是邻座的人,一定问长问短,没个完的。谁知全想错了,遇到的尽是漠然置之的人,大概这皇丐装已被地球人看烦了,讨厌它的出现了么?那可把紫太祖的胡子气没啦。

    哼!反应迟钝,绝对不是克萝蒂,更不是震地狐,还不是胡里奥德娃。庆幸又扫兴喽。

    “四只眼”取出了口杯,放在茶几上。

    她要干什么?喝水,还是泡什么食品呢?她会不会给我倒水?如果倒的话,会不会趁机做手脚,比如下毒什么的?如果她是震地狐假扮的,或是震派来的杀手或跟屁虫,恐怕真的会做的哟!

    基因汉没有受过专门的侦探训练。也没有侦探的实践经验,还不大会观察和推理,只是凭感觉思索,想得多,想得复杂,心中自然有些不踏实,渐渐的紧张起来。那些在浪荡生活中激活了的少许恐惧基因开始活蹦乱跳的了。

    车厢里的嘈杂声渐渐小了。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吱里嘎啦的令人心颤的尖厉声音。几列货车驶进驶出了站台。

    基因汉被好奇心驱使着,又把目光移到那姑娘冷冰冰的脸上,并由脸部扩展开来。观察她还有什么特别物件,意欲判断她到底属于啥职业的人群。

    姑娘座位上有一个小巧的衣帽钩,上面挂着一只苍黄色的皇丐帽。帽上别着一朵白花。那白花很别致,只认得是纸做的,却看不懂是什么花。她怎么带着皇丐帽呢?是做服装生意的,抄袭了紫太祖奶奶的皇丐装模型,侵犯了她的专利权了吧?不大对呀。如果是做服装生意,戴这皇丐帽儿必然会对我的皇丐装刮目相看,视为珍宝的嘛。可她竟视而不见哩。她这朵白花又是什么花?她带这花干什么,是?啊!莫不是祭奠谁呀?会不会是祭奠大森林大血流中死于非命的那些地球同胞们?一定要与这位很冷艳冷酷怪不兮兮的女人说说话,探探她的底细,可不能被她的假象所迷惑。要不然。我这个地球基因人大帅哥,就会稀里糊涂的上当受骗,落入震地狐她们设下的陷阱和圈套,一个月时间完不成追尸计划,岂不被人耻笑?

    基因汉的心中疑云密布。其实是担惊受怕了。他凭着一腔义愤和一时激情,与震地狠打了赌,并没有想什么细节。赌定了,方才想起细节决定成败这句古训。然而,已经迟了,身边没有亲朋好友。更不像穆大主席,有一个智囊团。遇事,唯有自作主张。宇宙阳虽然几次来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对这个蓝星人的副王毕竟不那么信任,拿不准他的一片好心是否驴肝肺,表面是天使,骨子里却依然是魔鬼,不得不留一手,小心为高嘛。这样一来,基因帅哥就没来得及理一理细节上的事情,看如何跟震地狐赌,怎样才能稳操胜算,仅仅乎按照自己的的一厢情愿和旁波宁的一些指点,就仓促上阵了。

    凡事要多动脑子。旁波宁跟他推心置腹的说。搞侦探这件事说起来很难,做起来也就是那么几下子。反正必须怀疑一切,然后,再排除一切,确定重点,整个水落石出就是了。

    基因汉听的似懂非懂,并不知道怀疑一切是个什么样的内涵,以为就是多疑多问这么简单。所以,他一开始就疑神疑鬼,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来了。

    旁波宁还跟他说,其实是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震地狐和他打赌,动机和目的都在于,把他这只地球人的大老虎调出大森林,赶出马克姆山,不让他再在那片焦土上训练蓝色机器人,控诉蓝星侵略者,免得让地球人天天看着想着,越来越憎恨蓝星人,越来越有信心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基因汉也有说过,他训练蓝色机器人,就是想鼓舞人心,增强信心,叫九十亿地球人都明白,基因帅哥有能量担负起地球大英雄的角色,带领地球人民浴血奋战,把蓝星侵略者赶回老家去。他认准认定了,地球人不管是哪条阵线的人,只要能看到他天天训练蓝星机器人,一定会想得到,蓝星人既然能被地球人训化,就不是不可战胜的,蓝星人的先进技术也没有那么可怕,完全可以学得到,赶得上,还能超越的了。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前面就要进入第一个隧洞,请打开车厢灯光,别让暂时的黑暗影响了你的好心情。列车女播音员的声音清晰响亮,基因汉听的明白,连忙伸手拧亮了车灯。

    呜——一声长啸,客列一头钻进隧洞中,车厢里顿时钻进一股阴风来,扫到脸上怪难受的。

    隧洞比较长,阴风一直在车厢里打转儿。

    基因汉再来看那姑娘和四眼女人还有那老汉,表情似乎都还是老状况,他稍稍放下心来,在心中说:阿汉,你过于小心啦,得了强迫症了吧!

    当侦探这件事吧,开始总是把简单搞复杂。旁波宁的教导又在基的耳边响起。慢慢的。就转化成把复杂的事情都整简单了,这就是一个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完整过程。基因帅哥天生具备超常能量,完全能以极速状态完成这个过程的全部功课。

    老狐精,你说的对极了。基因汉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长精神。第一个隧洞马上就过去啦。我也不疑神疑鬼的了。看样子,我周围这些个人,都与追尸无关,本帅哥是苍蝇爬秤杆——多担的心(星)啦!

    忽地。耳脉中传出一个声音,严厉中带着亲切,正是克萝蒂:“阿汉。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小心驶的万年船。过隧洞,格外小心喽,别叫人钻空子。偷走了或者是掉换了你的背囊。”

    “阿琳!”基因汉脱口而出。“你在哪儿?在边城嘛?”

    “我只能说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期待与你相会。隔墙有耳,恕不相告。”克萝蒂说完,也不说再见祝愿之类的客气话,“啪哒”一声,关了手机。

    基因汉有些不高兴了,怎么这个样子,还总说我是救命恩人哩,就这样不恭不敬的么?本帅哥的确救了你们特卫队几个人的命嘞。若果不是我,宇宙阳哪里就肯伸出援手。帮你们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地球人逃出虎穴狼窝啊?噢!前脚得救了,后脚就忘恩负义啦?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嘛,处于紧急状态,都有要务在身,也许她哪里的环境等状况不允许她漏口风。本帅哥就知理不怪人好了。可是,你不说具体位置,只说一个可靠的地方,我怎么知道什么鸟地方啊?又说什么期待相见。怎么期待法呀?本帅哥比你还期待哩。

    “啊呀呀!”他忽然想起,不由惊异地轻轻喊叫起来。“我靠!她是不是克萝蒂呀?别又撞上骗我没商量的哟。老猴精说了,紫太祖奶奶也说过。新世纪了,本来骗子非常少。可自打基因帅哥诞生之后,扯谎诓人,尽他妈的搞坑蒙拐骗,胡**整,假冒伪劣的人就多如牛毛了。难道真的都能怪到我的身上?如果是,那就好办的很喽。把我交给人民,由他们发落,杀也行,剐也行,化成灰烬都没啥了不起,砍下头来,不过是碗大一个疤,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喽。哟喝,第一个隧洞洞终于过完了,咱的疑神疑鬼也到此结束拉倒吧。下一个隧洞又将发生什么呢?他奶奶那个脚后根的,刚刚出得蝴蝶湾,就整出来这么多的隧洞,真是叫人扫兴哩。看广告介绍,隧洞还真不少嘞,一百零八个,等于一百零八将。哈哈!将在外不由帅喽。”

    基因汉此时有些随心所欲的想着,他的侦探思维不是没有,而是杂乱无章,无修理,无整装,无练达,还无熟套。一句话,没有成熟,不能熟能生巧。还可以说,没有形成思维定势,飘忽不定。地球人总说思维定势不好,其实,定势必有定势的优点,用不着再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了嘛。只需习惯性的做好就足够了。不成熟呢,只能是恰恰相反,看不定,想不定,啥都是个拿不定,叫上下左右都不知所措。

    话说回来了,不定势的思维也还比没有思维的好哇。想一想就是不一样。

    旁波宁向穆玛德琳及时报告了基因汉的状况,请示她要不要主动撤掉赌局。

    穆说,撤不得了。大话甩出去了,三个星球的人都听的明白,眼巴巴的期待着,岂能再当缩头大乌龟,难道第一个基因人还越来越胆小了不成?

    旁波宁便给克萝蒂指示,命她带着特卫队,沿途紧紧盯梢,不让基因汉发呆,也不让他发疯,被震地狐牵着鼻子跑。同时,搬掉震地狐所设置的一切障碍物。

    克萝蒂早然年轻,却算得上是老干探了。但她对这次的追尸之赌,也颇感奇怪,把握不住胜负的基本条件到底有多少,也闹不清楚震地狐到底会采取多少有效措施来阻碍基因汉,让这个地球基因人大帅哥输个精光,没脸皮再苟活于人世。

    克萝蒂精于侦探索业务,喜欢刀光剑影,明争暗斗。但她不懂基因人政治。和基因汉一个样,不!在这一点上,她不如基因汉可以半桶水晃荡。她的桶中似乎总是干巴着,没有滋润的蚨卢,总是嗓子眼里冒烟。这一回,她同样没有看出,基因汉的赌局,一开始就是与地球人民一起赌上了的,他的赌注押上自己,也押上了全体地球人。

    可以这样说,基因汉疑神疑鬼,不是偶然的,而是因为,全体地球人,包括穆玛德琳在内,心中都不踏实,都是疑虑重重。地球人与蓝星人打赌,毕竟是破天荒的事,疑神疑鬼才是正常的。如果不犯疑难杂症,那大概要到彻底粉碎蓝生侵略者的进攻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