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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正座上的紫衣少女,正单手支着下巴,微侧着头,认真地听他说话。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皮肤如白瓷般细腻,光华自生。一双明潋潋的大眼睛,在灯火的映射下,熠熠生辉。此时似乎瞧见他停下来看她,眸光一转,眼睛跟着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便在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
一直听说明珠公主美貌,只是没想到,竟然美得这样纯真无邪,让人忍不住砰然心动。
易玄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边听得明珠公主“呵呵”笑着说道:“易大人与我,倒是志同道合啊!”
“啊?!”易玄之惊了惊,不知道这“志同道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志同道合这个词,一般都用在好朋友身上吧?若是能从三分之一驸马,转化为“闺蜜”……好像也还好一点。“既、既然如此,那、那就恕在下僭越……以后,与、与公主,兄弟相称,如何?”
“兄弟相称?”温明珠还没说什么,萧雪曼先“扑哧”笑出声来。
易玄之连忙加了句:“好姐妹也行!”
这下,魏可珍也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易大人还真是个妙人儿!逗死我了!”
易玄之被笑得头皮阵阵发麻,不安地拿眼睛瞥瞥温明珠。
温明珠也笑了,眉眼弯弯的,唇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窝,就如传说中的小仙女一般清纯美丽。
易玄之有些晕眩于那一个笑容,怔怔地看着她从座上站起来,袅袅婷婷地往自己走来,一时亦忘记了闪避。
空气中弥漫来一种香甜中又带了些寒冽的幽香,继而易玄之感觉到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从自己的大腿外侧开始,在半边臀部划了个半圈,而后从腰际滑了出去……易玄之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蓦地全身一个寒战,捂着被摸的半边屁屁逃命似地跳了开去,另一手罗嗦地指着温明珠,“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温明珠“嘿嘿嘿”地笑得像个小恶魔,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见易玄之的模样,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作全神防御之势,便朝他眨眨眼睛,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哦!”
“我、我……”易玄之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往头上冲,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非礼”过!他堂堂男儿大丈夫,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非礼了!
啊——好崩溃!好想抓狂!
“太子殿下到!”
司仪太监的一声高唱,如炸雷一般出现在这一方天地之中。
“殿下!”
易玄之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朝楼道口望去。在看到那大步上楼来的盛装少年后,满腔的羞愤,顿时化作满腹的悲屈,如逢救星一般地快步飞奔上去,连君臣之礼都顾不上,直接便往少年身后一藏,满目含悲地瞪着温明珠,活像是被歹人非礼的小媳妇。
“易大人受惊了。”
太子凤咏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是温明珠嫡亲的表哥,也是唯一一个敢训斥她的人。因为温明珠做错事,若是皇帝训的话,皇后会有意见;皇后训的话,皇太后会有意见;皇太后么,是从来都不会训她的。
因为温明珠的母亲长安公主,是皇太后唯一的嫡亲女儿,又早早地过世了。太后心疼女儿留下的这一根独苗,从小接到身边养着,千般娇惯,万般宠爱,任谁都不能说她一句不是。而且在太后看来,明珠公主也就是任性点、喜欢捉弄人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女娃有活力,多可爱啊!
只有太子凤咏不用惧于温明珠的盛宠,她是皇太后的宝贝外孙女,他还是宝贝金孙呢!真论起来,他可比她金贵多了。从小到大,该骂则骂,该打的时候,他也绝不手软。所以凤咏上来后,将眼一横,刚刚还嚣张得很的温明珠一众便一声不吭了。
凤咏安抚了易玄之几句,并向他要回了明珠信物,便让内侍送他回宴席。等看到人从这边殿出去后,才回身训温明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平日里,小打小闹、戏弄戏弄太监宫女也就罢了,这易玄之,可是易相爷的爱子,你也去欺凌侮辱?!”
温明珠撇撇嘴:“我哪里欺侮他了,我瞅着他挺有意思的,准备招他当驸马!”
凤咏紧盯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还招驸马,易相爷都求到我跟前了,求我们网开一面,放易玄之一马!易家世代忠良,三代为相,在朝中举足轻重,你也该懂事一点了!”
温明珠暗暗“嘁”了一声:“大不了不找他玩了!”哼,她还有状元郎呢!
似乎看出了她的盘算,凤咏“啪”地一下将两个明珠信物扣到桌上,盯着温明珠说道:“陆大人也把信物还回来了!婚姻不是儿戏,必须你情我愿,别人不愿意,就不要逼迫人家!堂堂皇家公主还逼婚,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想到方才易丞相带着新科状元陆浸秋找到他,哭诉温明珠无故带走易玄之,还强自要将易玄之和陆浸秋两个都招为驸马,凤咏就气得几欲喷出火来!她向皇帝撒娇卖萌,说要招三个驸马。皇帝开玩笑答应了,她还真就当真了!而且还真行动上了!这一届的前三甲,她就看中了两个!若不是榜眼已婚,她是不是就要一网打尽了?!有这么饥不择食么?!
温明珠可从来都不是乖乖听训的主,听凤咏将话说重了,不免也起了火,将一双漂亮的杏仁眼一瞪,愤然道:“皇兄,你这是诬蔑!造谣!人身攻击!我什么时候逼婚了,我有跟皇上、皇后说要招他们为驸马吗?我不过是看他们长得顺眼,送个礼物表示下好感,顺便考察下是否适合做我的驸马,怎么就不要脸面了?”
凤咏顿了顿,火气略略平了些,她倒是确实只送了明珠信物,并没往皇帝那边说过要招谁为驸马。“姑娘家要矜持!”
温明珠却不以为然:“姑娘家就只能被人调戏,不能调戏人啦!”
“你……”对于她的理直气壮,凤咏不免为之气结。“总之,朝中文武百官、凡有功名在身者,都不许你胡来!通通不许调戏!”
温明珠轻哼了声,转身坐回座上,大刺刺地晃悠着两截小腿。
凤咏看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又有一团无名之火熊熊燃烧:“听到没有!”
“听到了……”温明珠懒洋洋地回答。听到了,又不代表一定要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