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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奕风也舍不得让她一个人面对这陌生的环境,可公司里的事情比较紧急。
“有什么记得给我打电话。”他不放心的又交代了句。
宁清一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前,那小模样,就像是只被抛弃了的小狗。
风一吹,她长长的裙摆便随之飞了起来。
严大少终究是没忍住,熄火,下车,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的指尖忍不住轻捏眉心,看着她,心都快化了。
算了,让他见鬼的收购,什么都比不上他家小东西重要。
“宝贝,我们回家。”他将她揽在怀里,半抱着往屋里走。
福伯远远的就看着,知道宁清一失忆了,更是有些心疼;“少夫人,欢迎回家。”
这是宁清一出院后第一次踏进这里,所以佣人们都列成了队,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排。
福伯担心会吓着她,所以阵仗弄的不算太大,只是大厅的地上铺了红毯,客厅里摆了喜庆的鲜花,显得更有朝气。
“少夫人,欢迎回家。”佣人们整齐的声音响起。
宁清一有些不适,皱着柳眉身子不自觉的往严奕风怀里缩了缩。
男人轻笑,他家小东西似乎越来越依赖他了。
“这是家里的佣人,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吩咐他们去做,家里平日里都是福伯在打点,你也不用太操心。”他简单的说了下家里的情况,便带着她上楼。
宁清一知道他忙,也就催促着他去工作:“你去吧,早点回来。”
严奕风虽然放心不下,可也没再多停留,捧着她的小脸用力的亲了下,才不舍的松开:“乖乖在家等我,我尽量早点回来。”
“我等你。”她轻声应着。
严大少脚步不由一顿,换做是以前,小东西可不会说这话,果然,失忆也有失忆的好处。
严奕风走后,她就没什么事,索性开始熟悉家里。
她看着两人的卧室里,挂着两人的婚纱照,一时间不由看的有些入迷。
她盯着男人的眼睛看,看得出来,他眼里是有自己的,原来,之前他们就那么相爱,是真的。
她笑笑,抬手忍不住抚上,目光不期然的对上无名指上的钻戒,目光猛地一颤。
宁清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拨动着,上面的心跳图是那么的别致,栩栩如生般,她发现自己的心跳竟也有些莫名的加快。
可是,为何每每看到的时候,心口又会有些压抑呢。
“一一,你别误会,我是来归还的……”
“这是奕风特意为了我专门请人设计的。”
她脑海里突然有一道声音响起,还有破碎的画面,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拼凑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
那道声音又是谁在说话,为什么她手上也戴着这款戒指?
她手上也戴着……
宁清一猛地睁大了双眸,突然意识到脑海中的画面是什么了,可当她再想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却怎么都看不清了。
“啊……”她双手捂着脑袋,疼的额头青筋突突跳着,细密的冷汗密密的覆在额头。
宁清一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她脸色苍白,蜷缩在角落里,眼神无比的空洞。
她眉头紧锁,刚想要去捕捉那画面,整个脑袋就跟着疼了起来,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
她都不知道在地上做了多久,突然的敲门声,将她惊醒。
她抬手抹了把脸,汗水已经干了,可浑身却黏黏的,很不好受。
“少夫人,宁大小姐过来了,正在楼下。”福伯敲门,半晌没有听到动静,不禁有些担忧。
“知道了,我一会就下来。”宁清一神色微楞,没有想到宁水云会在这个时候找她。
她起身,会浴室冲了个澡,又换了声居家的衣服,这才下楼。
宁水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神色间有些不耐烦,看到她下楼,猛地站起来:“哟,当了少奶奶就是不一样,架子都大了呢。”
宁清一眉头轻蹙,抿着唇没说什么:“什么事?”
“宁清一,别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我们宁家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白眼狼到底是白眼狼,怎么喂都养不家。”
她眉头打结的缠在一起,冷冷的望着她:“有什么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她对宁水云,似乎真的喜欢不起来。
“宁家破产了,是不是就让你称心如意的,宁清一,你真的够狠心的,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是,婚礼上是我说的,比起你,我自认为自己更有优势,凭什么你可以坐着严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放,我不过是说了实话,你却要弄得整个宁家破产,你的心是肉长的吗?”
宁清一面色微变,愣愣的望着她,眼神有些错愕。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宁氏破产了。
她明明记得严岚答应过自己的。
不,她不应该去胡思乱想什么。
“现在好了,你满意了,爸这一辈子的心血都毁在你的手里,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特有成就感。”宁水云可不管她难不难过,步步紧逼。
福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宁大小姐,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又何必为难少夫人,你明知道她还在养伤期间,你这又是……”
“福伯,没关系,你去忙吧。”宁清一知道家里的人都护着自己,可这样更会让宁水云记恨在心。
她抬眸,淡淡的看着她:“这些都是商场上的事,你来这里闹,我也没有办法。”
“没办法?宁清一你居然敢说没办法,宁氏的资金链断了,为什么,银行连宽限期都没给,又是为什么?”
宁清一看着猛地扑倒自己面前的脸,眼眸轻眨。
她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有些抗拒。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严氏在背后施压,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情吗?”
宁清一目光微凛,她心里已经猜到了,可当心中的猜想被证实,还是有些震惊。
“宁清一,宁家破产,你就是罪人!”
她眼眸微眨,目光有些空洞的坐着,宁水云什么时候走的,她根本就没发现。
福伯过来,看着有些不忍,刚想说什么,她却抢先了:“今天的事,不要让严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