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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1-19
她听了他的笑,感觉心里很别扭,有些愠色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想了?别后悔。”说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继续眼含笑意,侧了侧身子,有些悠闲自在地单手托着头,望着吉雅的小身子骨:“太瘦了。”
吉雅顺着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身体,旋既有些恼怒:“不要脸。”
“一个姑娘家,主动去给男人解扣子,这个男人很老实地坐在那里,咱俩儿谁更不要脸些。”扩廓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字字如针,扎地人生疼。
“你——”吉雅一个巴掌甩过来,以扩廓的功夫随便一闪,便躲过去了,可他却没有动,就这样生生地接住充满怒气的巴掌,白净的脸上立时出现了五条细细地红指印儿。
吉雅愕然地瞅着对方的俊脸,让自己糟蹋了的俊脸,禁不住有些自责:“干嘛不躲?”
“懒得躲。”
“傻瓜。”
“愿意。”
“……”任她再巧言厉色,也无法抵挡他的心甘情愿。
“很疼么?”她问。
他不说话,也没什么表示。
“一定很疼。”她有些不忍心了,禁不住伸手去抚摸他被打红的地方。
他投降了,彻底投降了,因了她的温柔,他这一刻,好想放下所有的包袱,放下所有的责任,与她携手天涯,无论在世界的什么角落,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就好。
他握住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道:“明日我想带几个朋友来学堂,不知你意下如何?”
“嗯?”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话,吉雅有些愕然。
“他们都是我平日里要好的朋友,我想着左右相府学堂够大,便想邀请他们一起过来上学。”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来就是了。”吉雅也想着人多些,或许可以分散一下王爷对她的注意力。
“那谢谢你了。”扩廓的眼里都是温情。
吉雅却有些小失望:“原来你找我是为了这事儿。”
“不然,你以为呢?”扩廓的眼中又透出些戏谑。
吉雅分明地感受到了,不禁大羞,满脸绯红,低着头,不敢看扩廓:“那好吧,我,走了。”说着便从扩廓腿上起来,刚要站直身子,便被扩廓捉住手臂一拉,复又坐了回去,吉雅更加窘迫:“你、干嘛?”
“不想让你走。”
“后悔了?”吉雅带着娇媚之音挑逗他。
“噗~~~”扩廓见了她卖弄风情的样子,禁不住发出怪声。
吉雅望着天空,快速翻着眼珠儿,眨着睫毛,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怕把眼珠子夹出来啊?”
吉雅继续这无聊的动作,口中道:“不怕。”
“闲着了。”
“愿意。”
“……”
“回去吧,一会儿他该醒了。”扩廓平淡地道。
“嗯。”吉雅有些恋恋不舍地扒在他怀里:“你要和我在一起,你要答应我,别离开我。”
不知为什么,听了吉雅的话,扩廓突然心里一热,有种想哭的冲动,最后还是强忍住了:“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只想听你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吉雅也眼含热泪。
“可你注定是……王爷的女人,我们现在这样,已经是大逆不道了。我身上的责任太重太重,没法逃避,只能面对。”扩廓有些自责。
“注定是……哼!”吉雅冷笑了一声:“没有什么是生来注定的,就像今天我还是郡主,也许明日我便沦为阶下囚,今日你还在这里陪我上学,也许明日你已经身在疆场。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日子,我不求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只求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平平安安。”吉雅说完,目光闪过一丝凄楚。
扩廓却听地心头一振,掰过吉雅的肩头,一脸地疑问:“什么兵荒马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吉雅知自己说露了嘴,便任他怎么摇晃,也不再说话,末了,瞅了一眼面前的俊脸,幽幽地道:“回去吧。”
“今天的事……”扩廓站了起来,不知怎地说出了吉雅上次说的话。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吉雅头也不回地给了他同样的答案。
扩廓扬了扬漆黑的眸子,叹出了一口气,忧伤地闭上了眼睛,沉重地靠在了树干上,眼神陷入了无神之中,思绪也仿佛断篇了。
吉雅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逃离,她步履稳重地走着,看起来却更像是无意识地飘移。她的内心充斥地更多的不是忧伤,而是对这个即将大乱的朝代的恐惧与无助。
爱他。
却抠不掉深埋于他内心的愚忠愚孝的影子。
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保护她?与他共赴黄泉倒是极有可能。
吉雅承认,她是自私的,自私到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能与他一同慷慨赴死?
难道对他还不够爱?
吉雅努力地摇了摇头,想甩掉这些纷乱的思绪。
信步而行,不知不觉便到了静心斋门口。立在门口,吉雅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蓦地一缕秀发挡在眼前,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看起来一定很狼狈。
该死的扩廓,讨厌的扩廓,色迷心窍的扩廓,不负责任的扩廓……吉雅突然变地有些歇斯底里。
平复了下情绪,转身去了暖月阁,招呼两个侍女给自己梳理了个新发型,又换了套衣衫,才回到静心斋。
“我就睡了这么一会儿,你们就把吉雅妹妹弄丢了?”是王爷气恼的声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塔娜、秋玉、静香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恐惧。
“既然说自己该死,那还在这里干嘛,统统死去!”王爷近乎歇斯底里。
“她们都死去了,谁来侍候我呢?”吉雅边笑,边扬着脖子,轻松地走了过来。
“妹妹去哪里了,让小王好找!”王爷此刻站在地上,一副焦急的样子,陡然见吉雅出现,大喜过望,末了,还拿眼在吉雅身后瞄了瞄:“他呢?王保保哪去了?”
“王爷真会说笑,妹妹我嫌原来的那身衣服穿着不舒服,就去休息室更衣去了,难不成王爷在这里,我也要在这里换衣服不成?至于扩廓将军去了哪里,王爷却为何要来问我?腿长在他身上,王爷该去问他才是。”吉雅一副笔颜如花的表情,悦耳动听地说完了话儿,便在塔娜的服侍下,脱了鞋子,上了炕,悠闲自在地看起书来,抬眼望望还跪在那里的静香与秋玉,轻描淡写地道:“你俩还不去死么,虽然你们是我的奴才,我打心眼儿里疼你们,可王爷要你们去死,你们要是不去的话,岂不违背了王爷的命令?”吉雅说完冷冷地瞟了王爷一眼。
虽然王爷不是个敏感的人,可依然感受到了吉雅传递过来的森森冷意,连忙面挂笑容地道:“起来,快起来吧,刚才我也是一时气愤,说了些过头儿的话儿,你们不必当真,哈哈,起来吧。”王爷的态度倒是变化地极快的。
吉雅见状,心中一乐,笑道:“还不赶紧给王爷谢恩。”
“是,是!”秋玉、静香连忙面向王爷叩了三个响头,“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行了,别动不动就嗑头,那头就那么不值钱,都起来吧。”吉雅笑道。
“是啊是啊,听你们主子的,快起来吧。我怎么舍得把你们……”王爷话说到这里,觉得又有些唐突了吉雅妹妹,赶忙住了嘴,拿眼瞄了一眼吉雅的脸色,果然是冷酷严肃,便乖乖地爬上炕,倚着靠枕,故作认真地看起书来。
吉雅嘴角含笑,把目光转移到书上,专注地看起来,并拿着自制钢笔圈圈画画,尤其把不懂的地方特意做了标注。
王爷虽不敏感,却好奇心十足,这会儿见了吉雅的行为表现,又忍不住凑过来看,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吉雅妹妹为啥在书上乱画一气:“妹妹这是做什么?这好好的书……还有,这支小棍儿是哪弄来的?”
“这是钢笔,你们平常用毛笔来写字,那叫软笔书法,我用钢笔来写字,写的好的话,就叫是硬笔拉牛牛上圈圈点点是为了顺便写出自己的感想,并就不懂的地方向老师求教。王爷明白了么?”吉雅难掩傲慢之意。
虽然王爷听地一头雾水,但依然是笑哈哈地,对吉雅一脸的崇拜:“妹妹真是了不得啊,果然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对于他这种无聊的夸奖,吉雅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也不说话,只假惺惺地对着王爷笑了笑,便又开始专心地看书。
王爷见吉雅不说话不理他了,也觉无趣,便又闹腾起秋玉她们了。一会让人捶腿,一会让人捏肩,一刻也不消停,吉雅虽生气,却知打不得,骂不得,也说不得,只能无可奈何,装作没看见。
又过了半个时辰,扩廓在竹林习了武,满头汗水地走了进来,也不换衣,直接坐到学堂前面的椅子上,专注地看起书来。
只是他一进来,就有人不高兴,气氛就变地紧张了些,这不高兴的人自然是王爷了。他又开始没事找事,故意找茬:“你干嘛不去换衣服,得瑟地一身臭汗,也不去洗澡,也不去更衣,你成心让我,啊不,让吉雅妹妹不舒服!”
“那属下换去就是了。”扩廓很平静地回身,行了一礼,道。
吉雅真想说,我没有不舒服,却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无奈,有些忧伤。突然觉得生活在这个时代里,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于是大家继续看书,约摸半个时辰,扩廓洗了澡,换了套衣服,重新走回室内。
吉雅远远望去,只见他转过身,安静而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眼眸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你的思维。瞳仁占据了眼睛的一大部分,黑黑的,好像无底的深潭,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凛冽感觉。一身白衣,一头乌黑亮丽的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发丝末梢偶尔滴出晶莹的水珠儿,衬着颀长挺拔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吉雅看地呆了,王爷看地怒了。
王爷很后悔,不该叫不修边幅的扩廓去洗澡,更衣。
吉雅在看扩廓,塔娜三人也在偷看,话说美男子,谁不爱看?多养眼。虽然王爷长的也挺俊的,乍一看还觉得不比扩廓将军差呢,可他一张嘴说话,就不行了,了解了他的性格,就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副外表精美的皮囊罢了,毫无气质可言。
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度过了一上午,午餐时,吉雅为了照顾王爷情绪,又哄着王爷多喝了几杯,一不小心又把他灌醉了,扩廓只好安排随从把王爷扶去内室休息。
在扩廓的责备眼神中,吉雅不怀好意地笑着,谁叫他老是这么粘人?
于是也不管扩廓高不高兴,用沾了自己口水的筷子,直往他的碟子里夹菜,扩廓也没表现出什么愿意还是不愿意,只默默地吃着,这时,吉雅才发现,这家伙自从和她们在一处吃饭时,还从来没有喝过酒。看来他深知喝酒误事的教训,并能恪守规则。
吉雅不禁在心中更加佩服他,崇拜他了。
下午,吉雅把王爷哄地高兴些,捧地高兴些,于是王爷在吉雅的建议下,和大家一起挪到前面的桌椅,看起书来,王爷中午睡的好,不怎么困,就跟着大家一起讨论《史记》。
吉雅问扩廓:“老师,《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有记载,内容文字与《韩非子?喻老》篇中的“扁鹊见蔡桓公”基本相同。历史上两个齐桓公,扁鹊到底是给哪个齐桓公看病?”
扩廓答:“一个是春秋时的齐桓公,姜姓,名小白,公元前685——前643年在位,任用管仲为相,进行改革,使齐国强盛起来,成为春秋时第一个霸主。他比扁鹊也早二百来年,扁鹊是决不会给他治病的。”
吉雅听地脸一红,吐了吐舌头:“那另一个齐桓公是谁?”
“另一个是战国时的齐桓公。那时齐国掌权的大夫有五家,就数田成子势力最大。他收买人心,发展势力,消灭了其余四家大夫。到了田和做相国的时候,看看时机已经成熟,就干脆把国君齐康公放逐到一个海岛上去了。整个齐国归了田和之后,他就要挟天王,依照“三晋”的例子封他为诸侯。公元前386年,周安王封田和为齐侯,就是田太公,历史上叫新齐国。田太公做了两年国君,死了。他的儿子田午即位,也叫齐桓公。扁鹊本是齐国人,桓公午第六年,扁鹊回到本国,给桓公午治病。可这位桓公午固执己见,讳疾忌医,结果死了。扁鹊是给这个齐桓公治病的。”扩廓平静地道。
“噢。”吉雅手持小本本,边听边记。
扩廓见吉雅这么认真,笑了笑。
塔娜问道:“那《扁鹊见蔡桓公》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既然扁鹊与蔡桓公不是同时代人,扁鹊又怎么能给齐桓公治病?韩非子又怎么会写出这样一篇文章呢?”
“问的好。”扩廓看了塔娜一眼,道:“韩非子还善于用大量浅显的寓言故事和丰富的历史知识作为论证资料,说明抽象的道理,形象化地体现他的法家思想和他对社会人生的深刻认识。在他文章中出现的很多寓言故事,因其丰富的内涵,生动的故事,成为脍炙人口的成语典故,至今为人们广泛运用,《扁鹊见蔡桓公》应该算是一篇寓言故事。”扩廓道。
“噢,那把《扁鹊见蔡桓公》的题目,改成《扁鹊见桓公午》,不就可以省掉以上许多疑问和麻烦了么?”吉雅晃着小脑袋,笑道。
“说的有道理。”扩廓微微一笑道。
王爷很恼火:“说些什么玩意儿,无聊的很,扁昔鸟给谁治病关咱们什么事?再说他都已经死了,就算是谁有病,也找不到他了,又有何用处?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
众人哑然。
须臾,吉雅笑道:“王爷,这篇文章的内容是带有劝喻型性的。文章以时间为序,以齐桓公病情的发展为线索,通过扁鹊“四见”的局势,阐明一个道理:不能盲目相信自己,不能讳疾忌医。同时给人们以启迪:对待自己的缺点、错误,也像对待疾病一样,决不能讳疾忌医,而应当虚心接受批评,防患于未然。”
“噢,还别说,听吉雅妹妹的一席话,小王觉得这文章写的还是蛮有道理的。”王爷一边扇扇子,一边故作高深地附和。
吉雅知道他不爱听这些道理,也有些不耐烦了,便笑道:“王爷给大家唱首歌听听吧?”
王爷一听这个建议,来了精神头儿了:“嗯,说起这唱歌啊,我倒是很擅长的,说吧,你们想听什么曲儿?”
“王爷想唱什么便唱什么呗,唱个拿手的。”吉雅笑道。
“好吧,那便献丑了。”王爷清了清嗓子,唱道:
快乐的妹妹,你让我心醉
想拉你的手,又怕你手里没准备
轻轻摸一下小手指,乘你没防备
红云上了你的脸庞甜了我心菲
深爱的妹妹心里想着谁
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如痴如醉
轻轻吻一下妹妹的小嘴
你的微笑,让我感到幸福的滋味
一摸两摸十八摸
想要放手舍不得
当你吻我的一刻
忘了所有的难过
一摸两摸十八摸
和你一起多快乐
如果今生不离分
每天都唱十八摸
王爷还没唱完,吉雅便哈哈大笑,王爷见吉雅高兴,就唱地更欢了,竟然在众人面前,即兴跳起自编的舞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