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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雨大胆地牵着叶素心的手,她的手又小又白,又细又长,都要死在一起了,她没有抗拒。
最里排,左首边,还有两口并列的箱子未打开,他们拂去薄尘,在最边的那口未开启的大箱子上坐下。
叶素心把头依在张思雨的肩膀上,微闭双眼,似在休息,张思雨于是又闻到一股少女的幽幽体香和发丝芳香。
几乎同时,张思雨突然脸色大变,心里一阵发毛,叶素心一愣,转头看向他,眨着大眼,好奇地问道:“怎么啦?”
张思雨二话不说一把搂着叶素心纤腰站了起来,走出两步,死死盯着他们刚刚坐的那口大箱子。
“怎么啦?”叶素心也有我紧张了。
张思雨脸色有点苍白,指着他们刚刚坐的那口箱子,道:“里面有东西,还会动。”
叶素心俏脸刷地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双手不觉紧紧抱住张思雨一条胳膊。
张思雨把火把交给叶素心,他则拔出“风月”铁剑就要去挑开那口箱盖,叶素心突然拉住少年的手,紧张地看着他,摇摇头,内心恐惧,少女不打算让他打开那口装得下一个人的大铁皮箱,她甚至不敢想象那大铁皮箱里装着什么活物。
张思雨左手握住少女的手,轻声道:“放心!”
他让叶素心后退远点,他盯着那最后一口箱子,箱子大而黝黑,表面有些锈迹,没有上锁,张思雨手持“风月”铁剑去挑开箱盖,叶素心睁大了眼,死死盯着那口箱子。
只见那箱子里突然“咻——”地一声,飞出一物,悬浮于半空,好像是一座小巧玲珑的水晶塔。
此塔高三寸五分,塔分七层八面,每层都有门,门俱关闭,竟和地面上那玲珑石塔一模一样,甚至一层门楣上也镶刻着“玲珑塔”三字,只是这塔玲珑剔透,几乎透明,材料和地面上那玲珑塔可大不一样,却不知是何晶石打造?
“这塔真精致!”张思雨呢喃道。
那小小玲珑塔似乎也在看着面前那瞠目结舌的两人,张思雨没好气地道:“嘿,看什么看啊?”
话音刚落,那塔一震,突然“咻”地一声向张思雨撞来,好像对张思雨有意见似的,张思雨“风月”铁剑入鞘,笑道:“我不砍你,我要抓你!”
那小小玲珑塔倒也生猛,嗖地一下子就扑向张思雨面门,速度极快,仿佛射出去的飞箭,还塔刹对着人,张思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塔座。
一招不中,全力而退,那玲珑塔自然要赶紧退,可是它怎么挣扎摇晃就是逃不出张思雨的手掌心,就像被他的一双铁手铁铸了一般,张思雨看向叶素心,笑道:“看,还挺凶的。”
最后那玲珑塔似乎服气了,再也不挣扎,安分了下来,叶素心这才能仔细地看着它,少女突然眼睛放光,激动道:“玲珑塔!”
刚说完“玲珑塔”这三个字,那塔一下子突然就消失在张思雨手心,无影无踪了。
张思雨扫视了下四周,诧异道:“怎么自己凭空消失了?”
叶素喜笑颜开,道:“玲珑塔选择了你,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了。”
张思雨苦笑,他把手一翻,那玲珑塔突然又出现在他的手里,现在这塔乖了,“坐落”在张思雨的手掌心一动不动。
张思雨弹了一下塔了刹,道:“总算变乖了!”
张思雨知道刚才逃出玲珑塔的那口箱子没有箱底,走近一看,只见大铁皮箱子下面竟然暗藏一条黝黑的通道。
张思雨心下愕然道:“这玲珑塔是从隧道里面蹦出来的吗?下面将通往哪里?”
叶素心也有些激动起来,道:“真不知道这能通往哪里?”
少男少女心里都无比希冀,黑暗中终于看到一点希望的曙光。
张思雨也很激动,道:“也许是通往出口的!”
谁也不知道这条小小通道通向何方,是通向希望?还是另一处绝望?
张思雨突然想起和慕容刹他们在一起未分开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门洞,是否从这里下去会与他们汇合?
张思雨传达意念,那玲珑塔就从他手心消失了,张思雨和叶素心看着那箱底洞口,火光照着底下地面,地面一边的通道一片漆黑,看来颇深。
他们终究是要下去走一趟的,因为与其等死,不如冒死一试。
也就这时,那漆黑通道里突然缓缓游移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物事,悬浮着,乃是一把水晶般的古筝,四尺九寸八分长,和张思雨手里的玲珑塔一样的材质,叶素心双眼发光,喜道:“玲珑琴!”
“玲珑琴?”张思雨诧异,怎么又跑出一个玲珑琴,这玲珑门不愧是玲珑门。
“这玲珑琴可真漂亮!”张思雨忍不住赞道。
叶素心一边捧起那玲珑琴一边说道:“对,这一定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玲珑琴。”
叶素心和张思雨仔细端详这瑶琴,只见这琴面板、雁柱、前岳山、后岳山、调音盒、琴足、底板等全是由玲珑剔透的晶石打磨而成,似乎浑然一体,做工精致光滑,浑然天成,五根琴弦也不知取之何物,几近透明,婉转流光。
“上崇似天,下平似地,中空准六合,弦柱拟五行,设之则四象在,鼓之则五音发,这就是玲珑琴。”叶素心打量着手里的古琴,满心欢喜。
“这水晶般材料做的琴能弹出好的声音吗?”张思雨忍不住问道。
叶素心勾了一下琴弦,“铮”的一声,声音雄浑,清脆而动听,使人神往。
叶素心喜道:“这是玲珑琴,师父说当年祖师没有把玲珑琴传下来,想不到这玲珑琴竟会在这里。”
张思雨道:“看来天心掌门从来就没来过这个密室,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有个玲珑密室。”
说起天心,叶素心有些黯然,有些伤感,她眨着漂亮的眼睛说道:“张大哥,我奏一曲《冰心赋》给你听好不?”
张思雨喜笑颜开,笑道:“你会弹琴,那再好不过了。”
叶素心盖上一只装满珠宝的铁皮箱子,拂尽灰尘,坐了上去,她膝上横琴,纤纤玉指在琴弦上面划弄了起来,一阵清音传出。
张思雨顿觉仿佛身临缓流的溪水,溪水潺潺,清清静静,有鸟轻语,有花自香,一条红鲤跃出溪面,几只彩蝶翩翩起舞……
叶素心玉指轻拨琴弦,那美妙的琴声回荡在这小小的玲珑密室里,仿佛天籁之音,张思雨早已陶醉其间,他干脆直接盘膝在地上听叶素心的《冰心赋》,一时间心无杂念,心静如水,全身心似裹薄冰,有莫名的冰爽。
叶素心嘴唇轻启,吟唱道:“剑击西风嚎叫,琴弹东月狂笑,人常妄。忘却当时盟誓,焚尽温柔诗句,独憔悴。从此天涯欢寂,我只悬壶济世,灵台净。从此淡看风月,我只悬壶济世,方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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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隧道里,前路漫漫,光明不见。
前行的慕容刹和卓不凡俩人突然都停下了脚步,俩人耳朵拉得老长,慕容刹低声道,:“听,什么声音?”
卓不凡的眼睛在发亮,道:“好像是琴声!”
慕容刹感到一阵惊悚,脸色突然发白,不觉握紧手中巨剑。
慕容刹看向卓不凡,压低了声音,道:“这幽深的隧道里,谁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