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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尉迟寒香冷冷的瞅着企图要找到她的楚长风。
经过了这样那样的许多事情,如果说之前心里还曾对他有所怜悯过,可现在,这些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现在,彼此依然是站在对立的位置上。
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盟。
现在所指的,便是他们之间吧。
猛然,她由暗处飞身而来。
由他头顶掠了过去,如同飞燕,让人捕捉不住。
楚长风看见了,提起轻功就要追过去。
他是从未与暗香公子交过手的,他倒是要看一看,这暗香公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样,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追上去,迎面忽然就传来一阵风声,只见层层叶子朝他袭卷而来,如同龙卷风一般,让人避之不及,只能硬抵。
待楚长风挥掌拨开这些叶子在地,方才发觉,哪里还有那暗香公子的半个人影。
*
且说,待到寒香再次换好装束回到客栈之时,早已经是黑夜之时。
客栈里这个时候冷清下来,只有几个伙计还在里面玩骰子。
当然,玩骰子的时候是少不了楚非墨的,有楚非墨的时候也就有笑笑了。
笑笑刚醒过来,本来是哭闹的,结果被楚非墨抱到了下面和大家一起听起了骰子,有得玩了她也就不哭闹了,还伸着小手要去抓骰子。
当然,以她现在的样子是不可能抓得住骰子的。
寒香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看了看一旁也玩得发出咯笑声的笑笑。
楚非墨一手搂着她一手摇骰子,几个人都炯烔有神的听着,就连笑笑也专注的看着。
盅落到桌面之时大家纷纷猜了起来,有猜三点,有猜一二点的……
寒香嘴角冷扯,说了句:“不过是六点……”
一句话令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回来,一个个的瞅着寒香看。
“老板娘,你也会猜啊?”叫阿生的好奇的问。
骰子罢了,这些都是她玩腻歪的东西。
“开盅,开盅。”其他人立刻叫了起来。
结果,开盅的时候,果然就是个六点。
“老板娘居然猜地了。”大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一个个面面相觑了。
寒香这时上前一把就抓过骰子,道:“我和你赌一把。”这话,是对楚非墨说的。
想当初他装傻充愣之时,她以为他不会的。
但后来,她知道他不但会,而且还玩得很精。
楚非墨没有言声,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她居然有兴趣和他玩,他觉得这是非奸即盗。
“不敢了?”寒香问句。
“楚公子,你该不会玩不过老板娘吧?”有人开始起哄了。
楚非墨哧笑,道:“玩就玩吧。”
“怎么个赌法?”她当然不可能不下赌注的,不但要下,怕是这赌注也会很刁。
尽管如此,楚非墨还是应战了。
寒香便道:“三局定输赢。”
“你若输了,从此离开这里。”
楚非墨了然,原来,是想赶他走。
可是,他怎么记得,她是想杀他的?
赶他走了,她又如何下手来杀他?
杀他,在这里不是更方便更容易下手吗?
楚非墨没有搞懂她的心思,微微沉吟着没有说话。
寒香见了便冷嘲的道:“不敢了?”
“不是吧楚公子,你居然不敢和老板娘赌?”乍见楚非墨犹豫着不说话,有人就又奇怪了。
“青山你不说话没有人敢你是哑巴。”身后忽然就传来了一声训斥,正是掌勺的厨子西霸天。
叫青山的小伙子只好忙闭嘴了,楚非墨这刻便道:“行。”
“不过,你若输了……”
“你若输了,就得跟我走。”楚非墨也下了自己的赌注。
寒香闻言也沉吟了,跟他走,那不就是意味着要回宫了?
见她也不言声了楚非墨便道:“怎么?不敢了?”
“玩不起就算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的目光又全转向了老板娘了。
寒香听了转身就走,她有必要下这样的赌注吗?
几个人乍见也转身就走了不由得一个个又面面相觑,就听楚非墨说了句:“看吧,女人就是这样子。”
“赢得起,输不起。”分明就是刻意要用激将法。
寒香猛然就停了步,她不是玩不起,而是这个赌注……
“老板娘,你就玩一玩吧。”几个人又在那里叫她,难得见老板娘竟然也有感兴趣的东西,他们是很想大开眼界,看老板娘如何与楚公子较高低的。
终究,寒香回了身。
如果她不应战,他们还以为她真的怕了呢。
转身就又走了回来,一脚踩于身边的凳子上,颇有英姿飒爽的味道。
尉迟寒香只道:“成,就这么办。”一边说罢一边伸手就把骰子和盅全拿了过来。
*
游戏开始。
寒香先来,拿着盅在手中摇了起来。
在场的人一个个都认真的听着,笑笑见她在摇骰子就有点兴奋伸出小手要招呼上去了。
楚非墨静默的听着,几个伙计的脸色就变得有点难看了。
看这老板娘还真不是不盖的,光这摇骰子的动作就令人能够一眼看出来,她玩这个其实挺专业的。
猛然,盅落下,寒香双手环于胸前,轻描淡写的道句:“猜吧。”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楚非墨的身上,见他没有言声阿生不由小声问道:“楚公子,你不会不知道里面是几点吧?”
楚非墨闻言瞪他一眼,阿生立刻闭嘴。
“快点。”寒香在一旁发话了。
楚非墨见她催起脸上有点不好看了,只是一字一句的道:“六个一点。”
高手摇骰子,摇出来的当然都是极具有水平的。
寒香闻言便伸手去开盅,但楚非墨见了立刻道句:“慢着。”
“我来开。”楚非墨怕她抽老千,毕竟,她是个高手。
寒香听了便道:“还是让西霸天来开吧。”一边说罢一边对西霸天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来开。
西霸天见了有点为难,但很快便又上前道:“好。”
西霸天上前,作势去开盅。
西霸天毕竟是老板娘的人,自然是要向着老板娘的。
西霸天去开盅,手握住盅的时候几个伙计都比当事人还紧张的在叫?“开……开……”
西霸天觉得额头上有些冒汗了,猛然,他开了盅。
在场的几个人傻了眼,楚非墨猜错了。
并非一个点,里面的骰子被摇得乱七八糟的……
楚非墨抬眸,瞪着西霸天。
西霸天抹汗,这能怪他吗?
“你输了一局。”寒香开口道。
楚非墨拿起盅道:“还有二局。”一边说罢一边伸手就把骰子装在了里面。
寒香便接过笑笑,暂时抱住了她。
这局楚非墨坐桩,大家又立刻认真的听了起来。
当盅落下,他开口道:“快点。”
寒香微微挑眉,只道:“六个一点。”说罢这话便示意西霸天去开盅。
西霸天又要开盅之时楚非墨阻止了,只道:“阿生来开。”
阿生这小子比较老实,又经常与他一起玩骰子,他有几斤几两他是清楚的。
抽老千,他还没这能耐。
阿生一听要自己开盅就有点惊喜若狂般的道:“我来我来……”
阿生伸手要去开盅,楚非墨的手却在不自不觉中摁住了桌子。
他只要暗中运一下内功,就立刻可以令盅内的骰子产生变化,这种变化,要比刚刚西霸天那点恶劣的手脚高明多了。
所以,当盅开时,里面并非六个一点,而是其中的一个一点错位,变成了二点。
在场的人又傻了眼了,楚非墨不着痕迹的收了手。
想和他玩老千,那就玩吧!他也会的。
寒香瞅了他一眼,眸子落在他已经抽回来的手上,对他道句:“你抽老千。”
“你看见了?”楚非墨反问。
“看见了。”她认真的道,声音里却是如同以往,没有温度。
“看见了你当时不拦着?”楚非墨脸不红心不跳,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抽,她也有的。
寒香缄默,冷冷的瞅着他,这就是一个无赖。
极品无赖。
猛然,她抱着笑笑转身就走。
楚非墨便问道:“刚刚怎么算?”
“谁赢谁输了?”
寒香不理会,直接上了楼。
几个人又互相大眼瞪小眼起来,阿生抓抓脑袋道:“老板娘似乎生气了。”
“楚公子,你是不是真的有抽老千?”
楚非墨闻言便指向西霸天道:“是他在玩老千。”
西霸天听了立刻辩解:“我没有啊!”
“没有你紧张什么?”
“还在出汗。”楚非墨懒得理他,转身也就走了。
西霸天还在解释:“我出汗是因为我热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地道?害我们没得玩了。”其他几个伙计立刻把矛头指向了西霸天。
西霸天就觉得很冤枉,立刻又解释道:“这不管我的事情啊!”
楼下的几个伙计还在争吵,楼上,楚非墨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他还在想,尉迟寒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她明明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要买自己的命。
现在却想要他离开,难道离开后杀他会容易些?
楚非墨想不通这个问题,尉迟寒香已经抱着笑笑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波。
次日。
客栈里的伙计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是玩骰子。
如今,不仅他们玩,就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也跟着玩。
所以这客栈不仅是客栈,还成了一个赌坊了。
那日,寒香就坐在柜台前,拿着算盘粗略算了一下叫:“楚小二。”
正与人坐在一起玩骰子的楚非墨听了没有动弹,阿生好心的提醒他:“老板娘叫你过去。”
楚非墨这才放下手里的骰子过去了,就听寒香道:“从今天起,凡是来这里玩骰子人,每个人再多交十两银子。”
“你一天多交一百两。”
楚非墨闻言怔了怔,她这不是明摆着抢银子吗?
寒香无视他想要反抗的神情,只道:“如果没有银子,就去别地玩。”
楚非墨听了便拿出一张银票,押在她的桌前道句:“这些,够用一段时间的吧?”
说罢这话也不等她答话,转身就又去玩了。
住在这里,简直比高利货还要贵。
但他,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再贵,他也不会走。
楚非墨与大家又一起玩了起来,客栈里玩骰子的声音络绎不绝。
如今,西京客栈生意红火,但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外面又有客人进门了,店里的伙计自然也不忘记立刻迎上招待。
只是这一次,来的却是一群官兵模样的人。
“谁是这里的掌柜的?”未首一个带刀的官兵进来开口询问,一副大爷的模样。
正接待他们的阿生立刻道:“这位官爷,老板娘在那里。”
“您这边坐……”
那官爷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接朝寒香走了过去。
一眼望去,这小美人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令人移不开眸子。
再望去,这美人竟然冷冰似傲,令人不敢接近呢。
那位官爷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冷美人,对她道:“美人贵姓?”
寒香抬眸,无感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道句:“可以叫我香二小姐。”云烟自称是云大小姐。
“哦,香二小姐。”
“是这样子的,我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你这里开业也有段时间了吧?保护费还没有交过吧?”
“什么保护费?”寒香开口询问了一句,其实,她当然知道什么是保护费。
这在各个地都有,特别是治安混乱之地。
一个个以官大欺人,变相的欺压百姓,以保护为名,收取什么保护费,这样的官差和江湖中盗匪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官爷们美其名曰是保护费,江湖盗匪是直接抢银子罢了。
官爷不追究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既然她问了,他也就好心的解释上一回。
“保护费,就是我们这些官差保护你们这些老百姓的人身安全。”
“所以,但凡是有营业的店,铺子,地摊,都要交保护费……”
“最近店里生意不好,没有银子。”寒香直接婉拒了。
“呵呵,香二小姐,不带这样子骗人的。”
“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这里的生意是全镇最红火的。”
“香二小姐,银子也不多,你就先交一个月的,给二百两吧。”
“你抢劫呢?”寒香冷道。
官差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如果她是个男人,他早就霍上去了。
可她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不但如此,还听说她武功相当不错,所以,他姑且忍下。
“呵呵,香二小姐,这是当地的规矩。”
“知道你是外地来的,可能还不懂这里的规矩,既然在这里做生意了,保护费是一定要上交的,不然,没有办法朝上头交待啊!”
“这位官差大人,麻烦你没事的话先出去。”
“你这样站在这里不走,多影响我的这里生意?”寒香慢条斯理的对他道。
现在有官差,太过**。
这种**的风气,是应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不然,楚国要全是他们这样的人当差,这楚国不早晚要完蛋了。
“香二小姐,既然你不肯交保护费。”
“那我,只有得罪了。”话落,他猛然大手一挥,道:“把东西都搬走。”
随着他的这一声命令,身后的官差立刻上前就要去搬他们店里的酒,阿生见了慌忙拦着道:“官爷,官爷,不能这样子啊!”
寒香眸子寒起,只道一句:“想在这里撒野,你们也应该去打听打听,这里是可以随便撕野的地不。”话落玉掌霍的挥出,一股强劲的力量立刻袭击而来,令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走来去搬酒,人便立刻如同遇到龙卷风一般朝后飞扬去了。
外面,乱作了一团。
里面的客人,依然该玩的玩。
常在这出入的客人都知道,这里的老板娘不好惹。
也只有某些自讨苦吃的敢来这里挑事,一般人是不敢来找事的。
所以,在西京客栈玩,大家放心,伤谁,老板娘也不会让人伤到了客人。
……
寒香又与人打了起来,云烟由外面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客栈里的官兵一个个的由里面滚了出来,还有一个直接滚到她的脚下去了。
云烟慌忙就闪了脚,就见寒香人已经飞身出来,立在客栈门口,气势冷戾,道:“滚……”
云烟小心的走了过来,忙躲到她的身后道:“我就说这里不太平。”
“你看,每天都有人来找事,刀剑无眼……”一边说罢一边忙又闪了进去。
闪进去的时候楚非墨一伙人还在那里玩自己的,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
外面的官爷此时一个个狼狈不堪的由地上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先前那官爷压住心里的惊意道:“你这娘们,不识抬举,连官府里的人也敢打,你等着……”说罢这话他立刻带着自己的人逃野似的跑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介平民敢与官府作对,他们显然忘记了,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当然,他们又哪里会想得到,这里的民,不是一般的民。
敢收她的保护费,她不收别人的保护费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客栈里又恢复如常,寒香转了个身,走进去,冷着声音叫:“楚小二。”
“老板娘叫你呢。”有人又提醒起了正玩骰子的楚非墨。
楚非墨本想假装没有听见,但有人提醒了也不得不起身去了。
他不愿意离开这里,就得听老板娘的差使,不干也得干!
“老板娘,什么事?”楚非墨来到她面前也得学着人家尊敬她一句老板娘。
“以后,这客栈里的治安就交给你了。”
“如果再有闲杂人前来找事,你给我好好的处理干净。”
“……”他又变成治安人员了?
“做不到?”寒香冷然。
“做得到。”楚非墨立刻应下,他若敢说做不到,她一定会说让他滚蛋。
寒香转身,抬步朝外走了出去。
楚非墨耸肩,继续坐回去与人玩骰子。
……
“楚公子,你怕不怕老板娘。”坐回去的时候有人打趣的问他。
楚非墨脸黑,他怎么可能会怕她?
“楚公子当然怕老板娘了,不然,也不会老板娘喊一声他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有人戏谑,笑他。
他有屁颠的吗?楚非墨心里隐隐不爽,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便发作。
*
西京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平日里是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直到那日的早上,西京客栈里,忽然就又来了一帮人。
又是一帮头戴斗笠之人,这些人比初次来的人数更多。
足足有一百余人,把整个西京客栈给包围了。
那日,楚非墨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在楼下与大家一起玩骰子。
云烟在一旁给他端茶倒水的侍候着他,至少寒香,天知道她又跑哪里去了。
*
可是那一天,西京忽然出现了许多的陌生人,令整个西京都不平静了。
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一百余人把西京客栈都给包围了。
大清早上的,客栈里还没有什么客人。
只有客栈里的伙计在一起玩骰子,大家近日里都玩骰子上隐了,其实,但凡是赌的东西都能令人上隐。
外面,忽然就传来了很多的脚步声。
楚非墨走到门外看一眼的时候就明白了,该来的人,又来了。
猛然,他一个转身,对客栈里的几个伙计道:“大家都散开。”
“躲到后面去。”
乍听此言,众人不知旧里,阿生还好奇的问:“干嘛要躲?”
“西霸天,快带大家到后面避一避。”楚非墨沉声道。
这一次来的人不同于以往,一百多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楚非墨沉声命令,声音里自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西霸天立刻比较识时务的冲大家道:“快跟我进来。”
这般,客栈里的几个伙计包括云烟便忙去了厨房之后了。
楚非墨微微转了个身,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
脚步渐近,一百余人,步伐整齐的进来了。
秩序也比较有序,可见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人。
楚非墨冷眼旁观,他知道这次与上次是不同的,还没有动手,就已经感觉到周围的杀气了。
可见,他们的武功都是不弱的。
近百余人进来之后把这里团团包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言声。
外面,又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同样戴着斗笠之人。
*
四周依然是一片死寂,直到楚非墨起了身,然后很有自知之名的上前询问了句:“来找我的?”
的确,人家是来找他的。
没有人回答他,但人家用行动告诉他了一切。
“杀……”那最后进来之人,低声的声音响起。
一个手势,一句命令,百余之人,同时拨剑,朝楚非墨刺来。
楚非墨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如同利剑,嗖的飞出。
数声惨叫,总在前面的人一个个迎声而倒,就见那筷子正插中人的心窝之中,或是由咽喉里穿刺而过。
片刻之间,客栈里一片混乱,血腥味冲天。
一百多人,死了几个又立刻有人冲上来了。
楚非墨飞身掠过,一双肉掌凌空拍出,所散出来的力量也是无穷的,被这力量所击中之人也立刻应声倒下。
“老板,我来帮你。”一声沉喝,就见西霸天已经飞身而来,手里的菜刀随着人嗖嗖掠过。
“啊……”一声惨叫之声声再次响起,就见有个人,在瞬间,连衣服带肉,被他的菜刀如同割肉一般,被剥了一层皮,只剩下一个鲜血淋淋的骷髅之躯。
这般的残忍,令对方的杀气更重,刀剑来得更猛。
在杀声震天之中,楚非墨与西霸天连成一线。
那一直站在暗中观点的神秘之人,冷然而立着。
里面杀声震天,外面又有人不怕死的进来了。
而这一次,来的不是旁人,却正是暗香公子。
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那位神秘男人的注目。
暗香公子走了进来,眸子随意的瞟了一眼,对这里的杀气视若无睹。
看这地上,已经死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血腥,真浓。
再看楚非墨与西霸天,二个人纵然武功再好,但,面对别人派来的一百多余人的杀手……
这一百多个人,全是经过专门训练出来的精英高手。
暗香公子冷眼旁观着,看着这二个人被众人包围着。
那神秘的戴斗笠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开口道:“暗香公子?”
“正是。”她声音依然轻如流云,一展手中纸扇,潇洒转身,坐了下来。
“今日,暗香公子又是为谁而来?”那人又开口询问了句。
暗香公子眼眸看向那被众人包围着的楚非墨,猛然,一旁的西霸天手臂上被人砍了一刀。
她为谁而来……
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谁而来。
来看他是如何死的吗?
当然不是,她只是来让他向自己求饶的。
如今,这个时候,除了她,谁还能救得了他的命。
看着已经受了伤的西霸天,他还能撑多久。
她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一个摇身,步伐如影,转瞬之间已经由包围之中突破出来,融入到楚非墨与西霸天的身边去了。
他并不出手救谁,只是一边挡去朝自己攻击的人一边道:“记得上次,你说过给我六百万,我来保你性命。”
楚非墨乍见她忽然出来,又提此事,心里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冷声道:“确有此事。”
“但现在,我觉得六百万太少了。”
“以阁下的命,连天煞楼的人都出动了,想来你的命一定很值钱了。”
“所以,我的价钱也是要涨的。”
楚非墨挥掌夺去由身后刺来的剑,反刺出去,对西霸天道:“你冲出去。”毕竟,西霸天只是一个局外人,还是不让他牵进他的事情中来的好。
西霸天自然是不肯离去,其实,就算他想离去,也很难突破重围冲出去的。
如今被这么多的高手围攻,就算天下无敌,时间久了,也会疲惫的,也可能会不敌对方的。
楚非墨一边应付于眼前的敌人,一边又对寒香道句:“你究竟想要多少钱,开个价……”
“不多,一千万两而已。”她果然是狮子大开口,她分明是想要掏空他的国库,楚非墨勉强压抑住心里的头的怒意。
不管怎么样,先用了缓兵之计再说,索性,他也就痛快的应了:“一千万两,成交。”
*
刀光剑影,血里来死里去。
一句成交,暗香公子反掌出手,是夺了刺来的一把剑,反握在手,一道戾气杀出,惨声不绝。
只见,眼前又是一片死伤。
她身影灵敏,如影随形,一剑在手,死伤无数。
因为有了她的出手,楚非墨与西霸天这里忽然也就轻松了许多,压力减了。
那一直观战的神秘之人冷眼望着这一幕,这暗香公子果然是在保他的命。
早就知道暗香公子只爱钱财,果然,是名不虚传。
猛然,他由腰间拨出一把匕首,步伐快速,如同魅影般的朝楚非墨冲了过去。
手中的匕首由他的身后直刺而来。
此际,楚非墨正被四面八方的人包围着,猛然感觉到身后冲出来一个暗影,力量凶猛的朝他压迫而来,他本能的破空而出,飞身掠过……
哧……
胳膊上猛然还是受了一剑,只见又一个暗影由他的身边飞身掠过,一把利剑由他的胳膊上斩了过来。
血,瞬间涌出。
与此同时,那把匕首又如同电鸣般的刺了过来,直刺他的胸口。
然而,那匕首还没有到他的胸口,就见匕首已停在了半空之中。
只见,一把利剑由那人的胸膛穿刺而过,刺他的不是旁人,正是暗香公子。
“啊……”他闷哼一声,身子有些不稳。
猛然,楚非墨一掌又朝他拍出,就见他的身子瞬间飞了出去,剑由他的身上被强制行的拨了出来。
一声惨痛哼声响起,就见他的身子直直的朝墙上撞去,头上的斗笠脱落,露出他的真面容。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乔装过后的楚长风。
暗香公子微微怔然,原以为,这些人全是天煞楼的人。
却是没有料想到,他竟然也藏在其中。
然而就在此时,数道利剑直直的朝暗香公子直刺而来。
有一个暗影也灵光闪现,手中长剑直刺暗香公子。
所有的人立刻很有秩序的分成三组,各自围攻自己的猎物。
楚长风这刻跄踉而起,既然已经败露了身份他也就无需在隐着藏着了。
胸口的鲜血往外冒,他伸手封了周围的穴道止了血。
他的脸色煞白,勉强撑着,低声,又捡起地上的一把剑。
就算是死,他也是要来个鱼死网破的。
毕竟,如果对方不死,死的,也只是他了。
周围混乱而起,刀光剑影一次次闪过。
本来,那一直藏于厨房后面的云烟在这个时候也偷偷溜了出来,是想要看个究竟的。
人在后头就听到这里传来刀光剑影的声音,这不,偷偷溜出来一看,果然是恐惧之极。
地上到得是死尸,血染一片。
她四下瞅去,就见楚非墨正被许多人包围着,西霸天也受了伤,身上都是血,被人包围着垂死拼搏。
就连那日那个想要楚非墨命的暗香公子也在其中,看起来似乎是帮着楚非墨的。
云烟缩在角落里观察着暗中的情形,忽然就发现楚长风浑身上血,提了一把带血的剑猛然就冲了过去。
那剑,是直接冲向了楚非墨。
云烟惊然,不由得尖叫一声:“小心背后……”
此时,楚非墨正被近三十人包围着,又哪里会顾及上背后的楚长风。
就是顾及上来,也无暇分身呀。
云烟看在眼底,急在心底。
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是万不能死的。
如果他死了,她这一生也就跟着完蛋了,什么荣华富贵也就别想了。
云烟心里着急,猛然就冲了上去,捡起地上一个带血的剑就朝楚长风刺了过去。
楚长风本就是受了重伤,如今拖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想要杀了楚非墨,哪曾想到云烟就由身后冲了过来,举着剑就朝他砍来。
楚长风听见身后的风声,猛然就转了身,手中的剑迎上了她。
楚长风猛然转身朝她刺来,云烟惊得尖叫一声,手里的剑也硬生生的刺了出去。
结果,那一剑就又硬生生的刺进了楚长风的胸口了。
但同时,楚长风的剑也硬生生的刺入了她的胸口去了。
二个人的身上,同时被插了二把利剑,二个人再无力出手,云烟惊愕的看着息胸口的剑,迎声倒下。
正被人围攻的楚非墨微微惊然,暗香公子一声轻喝,手中的剑扫落,周围之人一个个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飘然倒下。
同时,楚非墨一双肉掌拍出,攻击他的人也一个个应声而下。
这个时候,云烟受了伤,又是因为他而受了伤。
尚不知,她的伤势究竟如何,是生是死。
只是看见,云烟与楚长风的身体硬生生的倒了下来。
猛然,一道暗影就掠过了,飞身拖住楚长风的身影就朝外飞跑出去。
随着那道暗影的忽然离去,余下的为数不多的五十余人立刻紧跟着撤退出去。
片刻之间,这里便又安静下来,只有刺鼻子的血腥之味。
“云烟。”楚非墨飞身来到云烟的身边,由地上拖起她。
“皇……楚……公子……”
“好痛……”云烟小脸煞白,气息微弱的低喃。
楚非墨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在这个时候,能为他去死的,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一直不屑的女人。
再看暗香公子,她只是猛然就扔了手里的剑,猛然,转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云烟,没事的。”楚非墨伸手点了她血流不止的穴位。
此时,那剑还插在她的胸口,有点恐怖。
“我去请大夫。”西霸天虽然也是受了伤,但还是立刻就朝外跑了出去。
*
西京客栈,终于消停了。
当寒香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大夫也已经来了,正匆忙朝楼上去了。
客栈里的伙计不知旧里,乍见寒香回来了阿生立刻对她汇报:“老板娘,你快上去看看吧。”
“云大小姐受了重伤,快是要不行了。”
寒香一声不响的直接上了楼,来到云烟的房间里。
云烟已经躺在了床上,痛让她小脸煞白,连叫都发不出声音了,楚非墨守在她的身边。
她胸口的剑还未曾拨去,大夫这时也已经进去在为她诊断。
“这剑,怕是不好拨啊!”大夫面色为难的道。
“这剑,伤及到了心脏,若要强行拨出,只怕会……”大夫比较只是普通的大夫,又不是神医,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是做不了的。
寒香猛然就走了过来,看了看床上的云烟道:“准备一下,我来拨剑……”
云烟乍见她回来了,说要给她拨剑,她立刻吓得摇头,低喘着对楚非墨道:“不要,我不要她为我拨剑。”
只是忽然想到,她是如此的痛恨自己与楚非墨,大夫都说这剑不好拨了,她会不会因为痛恨她,而……
云烟的心里纠结着,惧怕起来。
别人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楚非墨只是安慰她道:“不要怕。”
“剑拨出来就没事的,你忍一忍,马上就会过去了。”
“不要,不要……”
云烟眼睛直直的看着寒香,乞求道:“我怕疼啊……”
“我会轻点的。”寒香这时已经转了个身,吩咐大夫准备一下酒精,药物。
“不要啊,我不想死啊!”云烟的声音越来越弱,怕是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了。
“把她绑起来吧,给她嘴里塞块布。”寒香这时又对楚非墨吩咐了一句。
云烟乍一听要绑起来自己立刻又吓得额头汗都冒了出来,楚非墨也立刻照做,是怕她到时会乱动。
结果,云烟的四肢很快就被牢牢的绑在了床上了,怕她疼到咬到舌头,所以才会给她嘴巴里塞一块布,云烟几时见过这种场合,只吓得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她倒是想立刻晕过去,可身上生生的疼着,就是晕不过去。
等一切准备好后,寒香便来到她的身边,拿着剪刀把她身上的衣服给剪开了。
那把剑,插得真的很深。
如果搞不好,这一剑拨出来,也许,就真的要了她的命了。
可这剑,却是非拨不可。
寒香一眼不眨的盯着她,云烟苍白着小脸不能言声,却是凄凄的看着她。
“忍着吧,很快就过去了。”寒香对她说了句,伸手,握住那柄剑。
猛然,拨出……
一声凄厉,由云烟的喉咙里无声的传出来。
嘴巴里咬着一块布,她是发不出声音的。
她只是疼得,立刻死了过去。
没有任何麻醉的拨剑,就是个功夫高强之人,也受不了啊,何况她一个柔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