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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回宫了,非墨也果真承了他当初的诺言不碰她一下,睡觉之时他也就睡在了御书房里去了。
非墨依然是每天早朝,偶尔会过去看看她,但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在忙他自己的事情。
那日下朝后的非墨叫上了言桑,是看他这几日早朝之时都心神不宁的,所以叫上了他一起到御花园里喝酒赏花去了。
喝酒之时非墨问了他:“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谈言桑的终身大事,这还是头一次,言桑喝了杯酒道:“没有。”
非墨嘴角勾起,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成家了。”
“看哪个姑娘好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指婚。”
“真的没有。”言桑失口否认,可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儿来。
只是,那人儿,现在却不知所踪了。
打听了一下,听说她的母亲去逝了。
她在母亲云逝后的第二天就已经不住在那里了,他寻了很久,找遍了楚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想必是真的离开楚城了。
她就这样子一个人,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倒是有点让他意外了,同时,也让他的心里有点恨恨的恼。
她不就是一直巴着想要和他好吗?
现在他愿意要她了,她却一声不响的走了。
想到这事他眩里就别提有多抑郁我生气了,拿起酒杯又猛然喝了一大口。
非墨看在眼底,无声的笑了,他这样子,还敢说没有什么意中人。
“我倒是听说太后现在有意给你纳妃嫔,现在皇后又怀孕了,你的确应该再多纳些妃嫔充实一下后宫。”言桑这刻又提起他的事情,一脸正色的揶揄他。
非墨听了神色上微微沉,这事言桑都听说了,看来太后果然是在暗中做这事了。
的确,太后正在暗中张罗这样的事情。
自从寒香回宫后,皇上就有寝宫不睡,却要每夜睡御书房,太后知道了这事能不心疼吗?
心里恼恨,却又无计可施,只有暗中开始张罗着给非墨再寻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到时好好的刺激一下寒香,看她还敢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心尖上。
这不,太后命一会信得过的大人暗中帮他寻找绝色的美人,这天便拿了几位美人的画卷送了过来。
这会功夫太后正拿着几个绝美的画看了起来,上面全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太后的贴身宫女小昭在一旁赞叹道:“太后,这些女子个个是绝色佳人,可是丝毫不输于皇后娘娘的。”
太后嘴角微扯,露出笑来,道:“要知道,再美的美人,男人看久了也会觉得厌了。”
“宠极一时行,男人不可能一世都宠幸一个女人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寒香她再美,非墨天天对着她一个人,时间长了总会索然无味的。
小昭在一旁咐和着:“太后说得是啊!”
“那太后是不是要把这些美人全都招进宫来?”
太后摇头道:“不能一次招太多,一个一个的来。”美人也是要慢慢出场的,要是一下子全出场让皇上看了个够,以后就不新鲜了。
而且,一个个的出场,能够更好的刺激一下寒香,让她明白,这天下的美人多得是,不是只有她才美,才能吸引到皇上的。
太后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便挑了其中一幅画卷道:“我还是去问问皇后的意见吧。”
“看皇后喜欢不喜欢这画里的美人。”一边说罢一边小心的收了起来,嘴角全是得意。
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到时寒香看到这画里的美人时,一定会嫉妒的吧。
自古,女人都是善嫉的,特别是有女人来和自己分享丈夫。
太后就这样拿着画去了,小昭也忙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
皇后的锐气太重,如果不好好削削,她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
此刻,寒香还在自己的寝宫里摆弄着一些小衣服。
这些小衣服她原本是不会做的,可这几日回宫后无聊透顶,她就只好一个人学起了针线活,给自己的孩子做起了大小不同的小衣服,等到他一出生就可以穿她自己做的了,想一想就觉得很幸福了。
这般,也能把寂寞的时间给打发了。
反正非墨也不来看她,估计是在生她的气,憋着这股劲。
非墨不来,却是没有想到这多日也不曾来过的太后又到她这里来了。
平日里在这后宫之中本就没有什么人,所以都没有请安的习惯。
太后也不愿意天天看到她这张脸,自然也是不肯让她请安的,这般下来如果大家不刻意碰面是很难见上一面的。
远远的,听到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说是太后娘娘驾到了。
太后娘娘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就来吧,她依然自顾的摆弄自己的小衣服,也不去迎她。
她不迎太后也不介意,反正这又不是一次二次的事情了,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只不过今天的太后显然是比较高兴的,一边走进来一边愉快的叫她:“皇后,你来看看这画里的人合你心意不。”
寒香不知旧里,也就放下了手里的小衣服,走过去了。
太后这时就把手里带来的画卷在一旁的桌子上平摊开了,把这绝色的美人平摊于她的面前去了。
寒香看了一眼,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道:“不过是个女人,怎么了?”
太后乍见她没有兴趣,就收起画来道:“寒香,你现在是一国之后,又是怀孕期间。”这一次,太后聪明的只字不再提她肚子里孩子究竟是谁的事情了。
太后又说:“现在你看看非墨多可怜,你怀孕了,他碰不能碰,有寝宫睡不了,却要去御书房睡。”
“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会如何的嘲笑他。”
寒香微微皱眉,听她又说:“他是一国之君,后宫怎么可以无妃嫔。”
“他是我生的,你不心疼,我心疼他。”
“我这就是来和你商量的,如果你也觉得这画里的美人不错,我们就把她弄进宫里来。”
寒香脑子有点大了,又是为了这事。
太后不动声色的瞅着她继续说:“你放心,她就是进了宫也和你争不了什么,顶多就是在你怀孕期间代你陪陪非墨,别让她太寂寞,到时该给她册封个什么封号,这事就由你做主了。”太后在这事上也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先不给她册封,先把人弄进来再说。
也摆明了,她皇后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这女人就是进了宫,一切还是不任她捏扁的。
当然,若真进了宫被皇上看上了,谁捏谁还不知道呢。
寒香听她说了一大堆,只是问了句:“这事皇上知道吗?”
太后听了便笑了,道:“皇上肯定是知道的,不然我哪里做得了这主啊!”
一句皇上是知道的令寒香的脸刷的就黑了下来,太后见了便又立刻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先去办了。”一边说罢一边又抬步朝外走了,丝毫不给她要反驳的机会了。
寒香怔在那里,这事,就这么定了?
谁同意了?
楚非墨?他同意了?
寒香心里的怒意往上窜,小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
他怎么可以答应他的母后,授权她去为他张罗这样的事情。
他答应过她,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女人的,她会是惟一的。
眸子里染上了丝丝血红,是愤怒,是心痛。
猛然,抬就就朝外跑了出去。
她倒是要问一问,究竟是不是他授意的。
因为太后一直都想给他张罗这事,万一是太后自己的意思而非墨并不知情,她岂不就是中了太后的挑拨离间之际了。
寒香的脑子里还保留着片刻的清醒,飞奔着就跑了出去。
那个时候非墨与言桑还在御花园里,而且非墨很有雅兴的抚了一曲。
寒香跑来的时候正是非墨抚琴之时,而言桑却是只用一片叶子就能吹出一首曲子来,所以二个人算得上是合凑了。
寒香怔了怔,她从来是不晓得非墨还会抚琴的。
以前从来没有听他抚过琴,更没有见言桑与他这般合凑过。
二个人倒是默契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太投入,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寒香的出现。
听这曲子如行云流水般,似天籁之音,让她本来有些激动的心立刻就又平缓下来了。
若不是亲耳所听,很难想像,这二个男人的内心还会有着这般纯静的一面。
如果不是内心也有着纯静的一面,又怎么能合凑出如天籁一般的曲子。
言桑此时就坐在亭子的一角,唇含一片叶子,却是能把它鸣凑得如歌如曲。
曾经以往,二个人也常在一起合凑的。
那时候大家年少,虽然心怀天下,但并不会为了这样那样的利益而手足相残。
那时候最快乐的事情应该是几个兄弟之间把酒言欢,在一起吟诗作对,抚琴唱歌的。
然而,当一切都成往事,如今所剩下的,仅有他们二个还能相对而坐,而已。
寒香没有打断他们,只是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等待他们自己发现。
蓦然,一声铮响,非墨的琴弦断了一根,琴弦的断开出其不意的割破他的食指,他微微收了手,言桑也停了曲,抬眸看他一眼道:“这琴年岁太久了,应该再换新的了。”这琴有十年的年龄了,自从出了宫就没有再用过,一直放在宫里的,今天就想起来了,派人拿了过来,试一下还能用。
鼓掌声蓦然就又传来过来,惊扰了二个人。
就见,寒香走了过来,眸子里却带着嘲讽,对他们说:“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呀。”
“在这里还能听到这么纯美的曲子,与二位倒是有点不相符……”
乍见她过来了言桑也就起身道:“时间不早了,皇上,皇后,臣告退了。”这般说罢人也就抬步朝外走了去。
他是很会看人眼色的,看寒香那模样,是有点来意不善的,找了个借口告退,其实人也没有走远,就是藏了起来了。
非墨这时也就欠了欠身,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按理说她通常都是养有寝宫里的。
“我若不来,又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想纳几个妃嫔。”她冷嘲的瞥了他一眼。
“这话,又从何说起?”非墨看着她问,神情上倒是一片的去无辜,似乎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既然来了她也不拐弯摸角的,直言而问:“母后说要给你弄几个妃嫔进宫,已经在张罗这事了,这事,你应允了?”
非墨听了依然是不动声色的道:“香香,这事母后想的不是一天二天了。”
“她要这么做,我们是阻止不了的,你不要当回事就是了。”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寒香恼火,黑着小脸道:“我只问你,这事究竟是不是你应允的。”
“我没有应允。”他失口否认,答得肯定。
寒香听了也就微微放下了心,只要他不应允,太后爱怎么折腾她也管不着。
如果她真的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宫,她是一国之后,会整治不了她们。
非墨看着她微微又放心下来的表情,嘴角微勾,眸子灼热的看着她,伸手给她道:“来,坐过来。”
寒香定睛看他不语,因为看他的眼神又有点不对劲,她有点却步了。
他见了微微叹息,缩回手道句:“你这女人,真是狠心,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抱一抱我。”
看他一脸的无辜又无害,似乎只想抱一抱她而已,并不是要做别的,寒香的心终是又有点软了下来,也就抬步走到他的身边道:“干嘛呀?”
他能干嘛……
他伸手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来,寻着她的小嘴就又亲上了。
“哎,你答应我不会碰我的……”她早有防备,立刻把小脸偏到一边去了。
“亲亲而已,又不做。”他搂着她不放手,低头隔着衣服就去咬她的胸。
“唔,你坏死了。”她娇呼一声,羞涩的叫。
他现在,可是恨死了她现在的样子,怀个孩子而已,碰也不准碰。
隔着衣服狠狠的蹂躏她的胸部,对她恶声道句:“你最好对我好点。”
天下间想对他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就她,不知道珍惜他。
寒香无声,她的一颗心都捧在他的手心里了,她还能怎对他。
她的整个人都交给他了,她还有什么可给她的。
任他无声的在她的身上发泄一通,又是吻又是抓的,她受着,但终究是没有真的要她的。
最后,他无声的叹息,憋了一肚子的浴火,发泄不得,让他恼恨的有些抓狂,突然就又放开了她,抬步就走了。
寒香无声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抬步匆匆离去的身影,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心里又有些难过。
不知道别的女人怀孕之时,那些男人是怎么渡过的。
是不是碰不到女人的时候也会像他一样抓狂的爆燥。
想起太后那个画中的女子,虽然只看一眼也晓得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如果太后真的把这么一个女子弄到了宫里,弄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侍机给非墨见一见,到时,非墨会不会把持不住。
毕竟,他现在是处于浴望爆燥期,刚刚就感觉到了,他狂燥得不得了。
长此以往,让他这样憋几个月,他能憋得住吗?
心里隐隐担忧,太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就是要给非墨弄个女人进来的。
*
据说,寒香的担忧在第二天就成真了。
第二日的时候太后已经把那画中的女子弄进了宫,暂时放到了自己的身边侍候着了。
太后坐在那里品着茶,看着这个被她弄进宫的女子,果然如画里一般,温柔可人的。
这样的女子,才能全心全意的照顾非墨爱非墨的。
至于寒香,性子太野,人又不温顺,一般人很难驯服的。
而且,她根本没有办法像普通的女人那样,老老实实的侍候她的丈夫。
皇后之位可以是她的,但这后宫里绝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的墨儿不可怜死了。
这天下君王中,有哪个皇帝会不立妃,只立一个皇后的。
太后眼打量着这眼前的美人儿,是越看越欢喜的,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太后,奴婢叫天美。”那女子轻声回话,声音也动声又温柔的。
太后微微点头,她自然是知道她的名字的,不过是像征性的又问一下。
这女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世,只是一个由民间而来的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子。
之所以没有先弄一个有特别身世的女子出来,为的就是先把这女人放在她的身边,这样寒香到时就是反对也管不了,她可以说这是她身边的宫女。
然后再侍机让她与非墨见面,只要非墨宠幸了她,一切就好办了。
有了第一个女人,第二个第三个,就会逐个进宫了。
时间长了,人慢慢多了,她自然就会麻木了习惯了。
女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身为女人,特别是这后宫里的皇后,就得学会容忍别的女人出现在自己丈夫身边。
既然她还不习惯,学不会容忍,她就得帮着她,让她慢慢习惯这个改变。
太后的嘴角勾起,笑了。
这寒香,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的儿子不上心。
以后的日子,由她去争风吃醋吧!
……
太后心里盘算着,又对一旁的小昭吩咐:“去传个话,让皇上过来一趟。”
“哀家就在前面的亭子里等着,领他去哪儿里就是了。”
吩咐完小昭后太后也就站了起来,对那天美道:“你随哀家走一走吧。”
“是,太后。”天美恭敬应下,小心的跟着她。
太后这刻一杆人等便去了院子外面的亭子下,亭子不远处有小河流水,风景优美。
一边走来的时候太后一边问她:“听说你琴棋书画都会的。”
“太后,奴婢略通一二。”天美谦虚应下。
“嗯,那就好,没事就给哀家弹弹曲吧。”
*
且说,非墨在听到太后传话让他过去一趟后也就由御书房里去了。
小昭领着他一路来到太后所旨意的地方,远远的,就听到那边传来琴声,那琴声也是如行云流水般,好不动人,听者好不惬意。
能抚出这等般曲子的人,心境也必然是超凡脱俗的,当时非墨倒是被这曲子吸引了过去。
侧耳去听,问小昭:“谁在抚琴?”
小昭便忙回话:“皇上,奴婢不知道。”嘴上这么应,心里也猜测着该不是那个天美吧。
毕竟,这宫里也没有人会抚琴的。
就连皇后娘娘,也不会先琴的。
而太后,虽然会抚琴,可她的手,却因为冷皇后当年的嫉恨,废了,从此一双手上都常年戴着一双手套护住她的手,自此也不再抚琴了。
非墨心里狐疑,也就抬步走了过去。
走近了方才发现,在太后的旁边坐着一位陌生的女子,这琴正是她所抚。
看她长得倒是出尘脱俗,一双美眸也是柔情似水的,像水出做来的女子。
果然也是个绝色的美人,看到她非墨也就有所悟了,敢情是母后由外面找了一个美人进来了。
心里寻思着人也就走了过去,就见太后起身道:“皇上,你可是来了,哀家等你多时了。”
“天美,来见过皇上。”
天美闻声立刻停下手中的琴,抬起美眸看了一眼非墨,但很快就又忙垂下眸子,似一个害羞的小猫般忙是朝他行了大礼:“奴婢叩见皇上。”
非墨的眸子在她的身上瞟过,转身坐了下来,宫女忙是给他上茶,就听太后道:“皇上,如果你喜欢就由你做主了,如果你不喜欢,这天美也就放在哀家的身边了……”言下之意也再明白不过,不管他喜欢不喜欢,这女子都会放在他的身边。
太后这刻便又道:“天美,再给弹一曲,哀家喜欢听。”
天美闻言也就立刻又应下,坐回原处去抚琴。
结果,这一下午,非墨就坐在太后这里听天美唱弹。
这宫里就这点女人这点事,自然这事很快就传到寒香的耳朵里去了。
皇后宫里的宫女看见了就忍不住跑来告诉寒香这事,作为皇后宫里的人,这皇上本来就是只有皇后一个人的,这般也就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了。
而且在皇后的宫里当差,那可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
可现在呢,向来忙于国事的皇上竟然一个下午都在太后那里听一个女子弹唱,这事能不吹得快吗?
万一这女子要是真的被皇上看了去,以后这皇后要是不得宠了,皇后宫里的宫女也会跟着倒楣的。
此刻,寒香就坐在那里听宫女朝她汇报:“娘娘,奴婢刚刚偷偷的看了一下,打听了一下,那叫天美的女子长得像个仙女似的,还能抚得一手好曲子,让皇上都听痴迷了。”
寒香听在耳里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居然有这等事情。
微微沉吟,打量一眼这小宫女,看着也就十五六岁了,但一双眼睛却是水灵灵的,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主,便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这宫里的宫女多,多得她谁是谁都记不着的,有的宫女看着还面生得很。
这小宫女便忙回话道:“回禀娘娘,奴婢叫小草。”
寒香微微点头道:“来,到本宫身边来。”
小草闻言有些诚惶诚恐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大着胆子走到她的面前。
寒香这时便由自己的头上拿下一根发簪,对她道:“小草,以后就到本宫身边侍候着。”
“是,奴婢听娘娘的安排。”小草立马应下。
“这个发簪戴在你的头上会很漂亮的。”她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发簪插到了小草的头发上。
小草立刻惊得跪下来道:“谢娘娘恩典。”
“但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小草不敢收。”
“小在娘娘身边侍候娘娘小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寒香淡声道:“给你,你就能收。”
“至于皇上那边的事情,你且不要啃声,看着好。”
小草了然,立马应下:“是,奴婢遵旨。”
“下去吧。”寒香淡淡的道,声明里有了几分的疲惫。
小草便忙是退了出来,寒香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太后果然是弄了个女人进宫了,而皇上他,居然……
心里堵得难受,可表面上还要假装不知道。
她倒是要看一看,他究竟能做到那种地步。
会不会真的背着她要了这个女人!
想起当初,她曾问过他,她会不会是他的惟一。
当时他答,是惟一。
现在,她倒是要看一看,这惟一,能有多久。
强压住心里的不快,缓缓起身朝外走了出去,只是感觉这寝宫里的空气有些压抑得难受,让她觉得呼吸有些不适。
走到外面,恍然发现,天色已经晚。
夜幕不知何时,就落幕了。
现在,非墨是不和她同房的,而今夜,有个女子入住在这宫里,那他,是否会就此要了这个女人呢!
一个人在院子里长到了天黑,眼睁睁的看着天亮了,星光点点的出来了。
“娘娘,要吃晚膳了。”小草这时已经令宫女把晚膳送了进来,摆到了桌子上。
听到要用晚膳了,她却觉得全无饿意。
小草会观言察色,看出她的难过,便忙道:“娘娘,就算不饿也要吃的。”
“您现在可是二个人的身子。”
寒香听了此言才恍然,是啊,不管怎么样现在她是二个人的身子,也应该吃的。
转身,回了寝宫,坐了下来用晚膳。
只是这一桌丰盛的晚膳,在喉中却如同卡了一根的刺,难以下咽。
如今,她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这里用膳,而他呢!
是否在陪着那个女子用膳,与她打情骂俏,到了晚上再一起就寝。
一旁的小草看在眼里,悄然退去。
蓦然,一颗大滴的泪珠儿就落在了自己的饭碗里。
此刻,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心,竟然是这么痛,痛到连泪滑落都不自知。
放下手中的筷子,她有点承受不住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对她,用这种方式伤害她。
当初,是谁说的,惟一。
往事,想起来,似乎还在昨日,那般的清晰可鉴。
那日,她攀上他问过他:墨,我会是你惟一的妻吗?
那日他给予肯定的答复:当然。
那日,是谁在园中为她画情,对她说:山无梭,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骤然,她起身就朝外跑了出去,抹去脸上的泪珠。
若没有亲眼看见,她是不会相信的。
她的非墨,是不会这样对她的。
他说过,她是他惟一的妻。
他答应过,她不会的他母后的再娶别的女人。
如今,就算他对她心生嫌隙,但也不至于忘记当初的誓言,去要别的女人的。
她一路飞奔跑了出去,迎上小草的时候小草忙拉住她叫:“娘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天都黑了……”
“皇上今晚在哪里歇息?”她开口询问。
“娘娘,皇上还在太后那里陪太后用晚膳。”小草忙回话。
刚在厨房那里就有很多宫女们在私下里小声的议论,说太后身边有一位漂亮得似仙子的美人儿,皇上都被她迷倒了,一下午都在听她换琴弹唱,唱的歌儿也动听极了。
寒香听了便是抬步就跑了出去,她倒是要亲眼看一看,他是如何的与别的女人郎情妾意的。
*
寒香一路跑了过去,为了不惊动别的宫女她刻意用轻功直接越进了太后的院子里,果然,人还没有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太后的夸奖声:“呵呵,天美果然是聪慧过人。”
“很久没有和皇上坐在一起用膳了,这次多亏了有天美,不然皇上怕还抽不出空来怕哀家的。”
“能与皇上和太后一起用晚膳,是天美八辈子修来的福份。”这会功夫天美果真是坐在席上的,小脸儿娇羞,眸子微垂着,果然是一个惹人爱怜的人儿。
寒香的气息微微屏住了,难怪,他会一整天陪着她。
她会弹琴会唱曲,她会什么?
她什么也不会……
脚步一步也没有办法再朝前移动,是无力了。
有些艰难的朝回走了去,看来,是她的非墨已经变心了。
也许,早在她陪过太子三日之时,他的心就已经变了。
其实,早在她发现他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就应该醒悟,他已经不爱她了。
如果爱她,又岂会怀疑她怀着别人的孩子。
如果爱她,又岂会忍心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想她当初,为了爱他,甚怕他受一丁点的伤害。
宁可自己死,也不容许他去死。
这爱与爱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大。
爱这么深,爱这么狠,又得到了他的什么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寒香的脚下还是不由自主的闪开了。
不想被他发现她曾经来过这里。
只是,当看着他与她的身边一起走了出来,朝前方走去的时候,她的脚步竟然是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了。
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并肩而行,走在星光下。
月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看起来真美!
他们二个人并肩走到了前面的小桥之上,似要欣赏这夜色的美景。
她远远的看着,心跟着碎着,却是一眼不眨的。
不允许自己错过他们每一个动作。
要有多深爱,这心,才会这么的痛!
这般刻意伤害,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实,从她一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只是,他一直假装不知道。
刻意带着这个女人走出来给她看,刻意带着这个女人一起去看风。
虽然不知道她藏在哪里,却也能感觉到她就在这周围。
他就知道,她不会无动于衷的。
一次又一次的,她今天曾经怎样心痛过,当初的他,就曾经如何的心痛过。
只是,他却远远想不到,她的心,究竟该会痛到多痛,才会沦为这般。
……
这女人一直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偷看他几眼他自然是知道的。
进了宫的女人能得到皇上的宠幸那是几辈子修来福,而她,同样是一个水灵的聪慧的女子,感觉出皇上似乎对她有了兴趣,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么一个机会。
二个人一起站在小桥之上,她刻意娇弱的朝他靠近,依在他的身边低声道:“皇上,这里风大了。”
“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非墨微微沉吟,回去,那就回去吧!
转了个身,对天美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又带着天美一路返回,天美便紧跟在他的身边,随着她一同回了自己在太后这里的房间里。
这里的房间是太后刻意为她安排的,除非皇上开口要了她,不然她以后就是太后这宫里的人,只能侍候太后了。
寒香便又看着他们一路回去,看着他送这个女人来到了房门口,二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会说了几句话,后来皇上便进了她的房间了。
为了能得到皇上的心,后宫的女人通常是无所不用的。
而天美也很清楚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能够吸引到皇上,这事是太后一早就交待下来的了。
如果不能够吸引到皇上的心,她只有一辈子一个人侍候着太后了。
如今,皇上肯进她的房间,这意味着她就要成功了,她的心早就跳跃出来了。
随着皇上进门的那一刻她便害羞着转了个身,把自己身上的衣衫解开了。
那么随便一拉,身上的衣服就脱落了一地。
非墨倒是没有想到她的动作为这么快,一晃眼就看见她光赤赤的站在他的面前了。
心忽然就跳快了半拍,因为清楚寒香必然会跟来的。
也因为,这是男人本能的反应。
体内的浴望一直得不到释放,当看到一具绝美的身体在自己的眼前,可以任自己鱼肉,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感觉的吧!
“皇上。”她轻声低语,转了个身面对于他,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试图要勾引他。
*
寒香终究是又跟来了,她阻止不了自己的脚步。
他居然进了她的房间,他居然关上了门。
她出现了,她是要看个究竟,要问个明白,因为她心有不甘。
他怎么可以背叛于她,他怎么可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来骗她。
看着这紧紧闭着的门,她的眸子染上血红,她无声的伸手去推门,这门倒是一推就开了。
门开了,她就真的看到她永远不想看到的一幕。
那女子,光溜着身子在他的怀里。
他连床上也不去了,直接把她压在了桌子上。
他就是这么的禽兽……
可是如今,这禽兽却也对了别的女人。
她无声的看着,她的出现迎来了一风,令风由门里吹了进来,惊了那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
如果她不来,他应该会就此要了她的吧。
他本来就憋不住了,天天欲求不满的了。
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标志的人儿,他不快活谁快活。
想起之前,他们与太后在一起吃饭,他们是多么的其乐融融。
太后喜欢这女人,他也喜欢。
而她,太后从来就不喜欢她。
他,现在也对她充满了疑惑,若即若离。
*
那日,她攀上他问过他:墨,我会是你惟一的妻吗?
那日他给予肯定的答复:当然。
那日,他在园中为她画情,对她说:山无梭,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那日,他对她说,君无戏言。
如今,他是君,当时山盟海誓之时,他还只是王。
她一动不动的站着,眼前的一切仿若都不在她的眼里了。
那女子受惊的尖叫了,慌忙就去穿衣服。
非墨微微直了腰杆,倒是气定神闲的,不慌不忙的。
到了现在他还是如此的从容不迫,也许,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有对不起过她。
也许,在他的心里,一直都认为,是她负了她。
也许,他有爱过她,但,到了最后他是恨她的。
因为恨她了,不爱她了,他才会和这个女人在这里快活了。
如果今天她不出现在这里,他是否就打算在后宫里把这个女人圈养起来,神不在鬼不觉的与她快活,或者,等到哪一日,他厌了她,也就把她赶出这宫里了。
皇宫的事情,听得多也见得多了。
自古皇上都无情……
可是,如今脑子里想的不是他的无情,却是那一幕幕的往事。
那昔日的海誓山盟,一直在脑子里盘旋着。
她嘴角动了动,喃喃出声,声音却似游魂,飘向很远的地方去。
“那日,我问过你,墨,我会是你惟一的妻吗?”
“那日你给我说:当然。”
“那日,你在园中为我画情,你对我说:山无梭,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你是不是都忘记了?”她喃喃的,是问他,又是自语。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她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看着他俊美的脸。
他还是他,可是,却不在是她的他。
心,不知道怎么了,就不痛了。
许是痛得不自知了,也就感觉不到了。
非墨这刻也便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她的眸子很深很远,深远到他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她不骂他也不与他闹,不恼也不怒,她只是站在这里,眸子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那些往事,他并没有忘记。
只是,记得又如何!
事过千境,总有很多的东西在偷偷改变。
……
终于,她有了反应,一步步的朝外退了出去,眸子看着他,轻轻摇了头。
他不解释,也不慌乱,就足以证明他的心,已经变了。
可知她的心,却早已经乱得不是她自己的了。
在退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身子一下子就撞到门上去了,可以看出来,她的心,有多么的慌乱。
自至这一刻,他才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有多在乎。
他眼睁睁的看着,看见她的满头乌丝,在他的眼前,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了一片雪白。
他惊愕的瞪大眸子看着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他冲上去一把就拽住了她,伸手去摸她的头上,放在眼前放大的看。
是真的,千真万确的,她在瞬间白了发。
传说中,为情一夜白发的人他有耳闻过,只是万想不到,今天她会让他也亲眼目睹了。
“香香……”他被她的样子吓住了,惊愕的叫了她。
她摇头,眸子里泛出泪光,猛然,她有些承受不住的一掌朝他的胸口狠狠的拍出去。
那一掌便打得他蹭蹭后退好几步,一口鲜血就由嘴里喷了出来。
“啊……”她叫,嘶声的叫。
脑子好疼,疼得她撕心裂肺。
她拼命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似乎只有这样子脑子才不会痛。
可是,她却重重的扯掉了自己的一把头发,头发,变成了白色的了。
她看见了,怔了怔。
“香香……”非墨被她的样子吓住,顾不得自己的痛,冲上去就抱住了她,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啊啊……”她嘶声的尖叫,拼命的摇头,秀发凌乱,迷了她的眼睛,刺了他的双眸。
若知道,若早知道会有这般,说什么,他也不会这么的做。
他只是气愤,真的只是气愤,所以才会刻意的想要气一气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别的女人,即使是这个女人,她也充其量只是他的一颗气气她的棋子。
可是如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用了一种什么的方式,深深的伤害了她。
如今,他后悔了,可不可以一切重头来过。
那一旁的天美早被这一幕吓得呆若木鸡,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