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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躺到床上……
寒香站着没有动,只是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想昨日,非墨身上又中了药,为了不负于她,他宁可杀了那媚惑他的女子,独自忍受欲火焚身的痛苦也不肯找别的女人,而今天,换作于她,她也依然一样,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真的背叛于他。
保况,如今非墨已经离开了皇宫,不再被他软禁,她还有什么好忌惮他的。
离开了皇宫就说明玉玺的事情已经与非墨和各位亲王没有关系了。
看着她不言声也不动弹,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道:“你该不会想要反悔了吧?”
的确,她反悔!
她为什么不可以反悔,当初,本就是被他逼迫着,她才会在这里陪他三日。
虽然这三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楚王的王妃在这里陪了他三日。
这三日,对非墨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她很清楚!
三日已到,非墨已经离开,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所以,她淡声对他说:“说什么反悔不反悔,我本来就是被你逼的。”
“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你,就要我的尸体吧!”
非墨已经走了,她也得走了。
她不能,真的在这里留下这一晚了。
他因她的话而死死的盯着她,眼神里有着恼意,一字一句的道:“你想反悔?”
“我不同意……”
“想得我,除非我死。”她猛然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他见了,眸子里染上怒火,怒声而道:“寒香,你这是在耍我吗?”
“我不准你走。”话落猛然就欺身上前,伸手要抓住她。
只不过,寒香又岂肯让他抓住,她身形飘然而去,道:“殿下何必咄咄逼人,强人所难。”
“别逼我对你出手……”话落人也飞身而去。
长风怒,吼:“给我拦下她。”
“不要伤她性命!”这个狂妄的女子,让他爱恨不能啊!
*
一句拦下她,东宫殿里太子身边的四位贴身侍卫立刻飞身去截她来了。
寒香见了也不恋战,飞身就跑了去。
后面四个穷追不舍,前面人儿如流云般飞身而过。
而此时,长风也已经下令:“把城门封锁。”
今天,他就不信了,如果他不放她离开,她还能飞出这个皇宫之外了。
自然,寒香这一次聪明的选择了另一条路去了。
就料定了他又会使这一招,把城门封锁,不准她离开,索性,她也不往正门里跑,而是一溜烟就进了后宫去了。
人在屋顶飞檐走壁而去,瞬间便闯进一片林子之中去了。
身后追来的四个侍卫也跟着跃了过来,只不过,一进这片林子便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分头去找。”四个侍卫立刻分了几个方向去寻找。
自是想不到,前面的尽头还会另有玄机。
那尽头,寒香已经飞身而至了。
在悬崖边上有个很长长的藤条,是她昨日里翻过去的时候从悬崖边处找来的藤条,一个个的系在一起,以备她使用的,如今藤条就藏在悬崖边上,这里处处是草藤,并不容易被人发现。
再一次来到悬崖边之时她便是抓着这藤条就飞身而去了,身子跃在半空之中,由于有这么个藤条为辅助,她还是轻易的就利用轻功飞了过去了。
只不过,在飞到一大半之时这藤条便已经着不到边沿了,她也就撒开了手直接飞身而跃,如同白鹤冲天,直跃而上,最后稳稳落于上面的的地上去了。
这般,她算是逃了出来,而皇宫里,早就翻了天。
所有的人都在四处找她,谁会想到,她早就沿着悬崖边跑了。
这里,是常人不会有人来的地方,毕竟,这里太过危险,地势也险要的。
楚王府
随着楚非墨回来的那一刻,贵妃娘娘早就迎了出来。
见他安然回来,她的心也就重得的落下来了。
紧一步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叫了句:“墨儿,你终于回来了。”
非墨看着她,这才几日,她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反手抓过她的手臂道句:“母妃,我没事。”
“进去吧。”一边说罢一边揽着她的肩膀扶她走了进去。
“寒香呢?”在进去的时候她问了句。
他听了没有言声,贵妃轻叹一声道:“别想太多了。”
“能回来,就好。”
这一去,就是三日,原以为,是凶多吉少的,可后来,让人一打听,却听宫里传出消息,楚王妃为了楚王,去陪了太子殿下三日。
三日后楚王就会被释放出来!
如果楚王真的只是个傻子,也就罢了。
可他,不是。
他转了个身,回去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七日之约,还有三日。
这玉玺,应该在他的手里了吧!
*
的确,七日之约,还有三日。
如果楚非墨不来亲自联系,这玉玺纵然在手,她也没有办法亲自送到他的手里。
毕竟,在交易之时,她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寒香一路风尘,直接就回到楚王府去了。
原是,没有人会期待她今天会回来的。
或许,早有人猜测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毕竟,她陪了殿下三日,也许以后就是殿下的人。
试问,楚王与殿下之间,哪个女人会不愿意选择那日后可能是万万人之上的殿下。
可她,还是回来了。
一回来就感觉到这楚王府有些异样,大家看她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她也懒得去管大家是什么样的眼神,她只想尽快去见非墨,让他知道自己回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人还没有回到房里就看见贵妃走了出来,看见她跑回来的时候便出声叫住了她:“寒香。”
“母妃。”她本能的站住,应下。
她只是打量她一眼,但终是没有说什么别的,只是道句:“回来就行了,进去吧。”
“是,母妃。”没有思索她的态度怎么感觉也点不一样了,只是抬步就跑向了自己的院子里。
院子里还有几个丫环在忙碌着,抱着很多的衣服和床单准备去洗呢。
看见她回来也一个个的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则是一溜烟的就推门而入,进了自己的房间了。
推门而入,却见那男人正独自在房间里沐浴。
毕竟,在宫里的三日,一次澡也没有洗过。
这不,回来后下人就打了水,侍候他在这里浴沐。
当听见门被推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动一下,只是依然闭目养神般的靠在那里。
也许,他只当是有丫环进来添水来了。
她见了,心又止不住的跳快一下,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打量着他沐浴的样子。
此时,他样子她早就见过了,可每一次看见,还是会让她的心跳加快的。
伸手,抚上他的肌背,给他轻轻揉捏着,他的眸子便猛然睁开来了。
回首,对上她的眸子。
是惊,是喜,是怔,是……
“别动,我帮你洗。”她柔声道,小手在他的身上轻轻搓洗。
他见了嘴角微扯,道:“你也进来一起洗吧。”
“我,还是先不用了吧。”她低声应了句,脸上有些红。
“一定要的。”他这么说,猛然起身就把她拽进了浴桶里来了。
“啊……”她娇声呼起,穿着衣服就被他抱进了水里。
“讨厌,非墨你好讨厌……”她娇嗔着,用小手打他。
他嘴角勾起,把她湿衣服全脱了,瞬间便和他一般,不着寸楼的置身于浴桶里。
彼此相对,赤呈于对方,她高耸的花蕾别样的惹眼,她小脸羞红,没敢抬眼看他。
他侧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由上到下,她的身上还有着他昨夜留下的爱的痕迹,看着她,低喃一句:“香香,你回来了。”
她点头,抬眸看他。
他的胸膛可真宽真结实,上面有二颗金豆子,看得她脸红也绯红了。
他嘴角勾起,伸手拉起她的小手,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又渐起的火龙柱上。
她微微惊,明显的感觉到被握在手里的火柱一下子就绑得直直的。
同时,也烫得令人脸红心跳的。
他邪气的低首噙住她胸前的花蕾,咬住。
“哦啊……”她低低的吟哦。
他的手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游走,猛然之间,就游走到她腿间的花丛里。
她低声吟哦,被他的二指撑开了花瓣,一番狠狠的搅动,让她湿了一片。
“墨……”她醉眼眯离的看着他。
“想要墨疼爱你吗?”
“那就想办法唤醒它……”他的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指引她握住着他的火柱摇起,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过,二指把她撑开,找到她的敏感点狠狠的抽着,让她吟哦着嘤叫而起。
她还是这么的敏感,在他的指尖上就达到了云端了,爱夜顺着他的指尖滑了出来。
她潮红着小脸软在他的怀里,他低首吻住她的小嘴道:“来,坐上来。”一边说着一边拖着她的小pp把他移到自己的怀里,令自己的火柱又一点点的移进她狭小的空间里。
“哦啊……墨……”他强大的埋入让她浑身又紧绷起来,这种被撑开的感觉,美好得令人陶醉。
他的腰下用力的动了起来,每一次都根根入尾,让她发出猫般的呢喃喵叫声。
小嘴里娇喘着,好不诱惑。
一番**,达于云端。
在不久之后,二个人已经重叠于床上,她依然醉卧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来鱼肉。
勇猛进攻,让她声声嘶喊出声,辗转沉醉,敞了身子让他霸占。
终于,在她一次次的冲上云端之时他也满载而归,只是依然醉卧在她的身上迟迟不肯离去。
轻咬着被他早已经弄得红肿的唇儿,低喃一句:“你可真是个小妖精。”
“怎么要,也要不够……”
她听了脸儿绯红着,小手攀上他精壮的腰身,他的身体还在与她磨合着,让她悸恸阵阵。
“他有碰过你吗?”他忽然又开口问。
她听了摇头,道:“没有。”
“你走后我就由后面的悬崖处逃了出来,他抓不住我的。”
“真的。”他似自语又似问她。
“非墨,你不相信我吗?”见他还有疑问,她多少有点受了伤。
“相信。”他却很快又这般说。
她听了心里也就又暧了起来,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只要她的非墨认为她是清白的就好。
小手攀在他的腰上,在他又一轮的狠狠的撞击中结束了这一场欢爱。
……
东宫殿
终是没有找到寒香,可却有消息很快传了过来,寒香已经回到了楚王府了。
听到这个消息,长风那叫一个怒。
一个怒拳拍在桌子上,把桌子都粉碎一地。
只是,他很快就又冷静下来。
她居然可以由皇宫里,由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她可真是能耐得很!
她究竟从哪里逃出去的?
这是个问题,难道除了城门,还有别的他所不知道的出口?
连他都不知道的出口,寒香居然知道?
这当然不可能,他在宫里住了二十年了都不知道,她一个宫外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长风微微沉吟着,把追她的侍卫都叫了过来,问了一遍寒香是在哪里给追丢的。
在后来的时间里,这皇宫里的侍卫一个个开始四处搜寻,看有没有别的其它出口。
自然,搜了半天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
夜幕,落下。
入夜时分,折腾了半天的二个人儿也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休息。
依偎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他胸膛处的起伏,她伸手搂住他结实的身子,小手抚摸上他的金豆豆。
他的男人,她永远爱不够他。
“非墨,我看见襄王被关进天牢里了。”依在他怀里的时候她对他讲了。
之所以和他讲这些,是因为知道襄王是站在他这边的。
如果她们去救人,其实,完全可以把人救出来的,只是不知道非墨究竟存的是什么样的想法。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非墨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她继续对他说:“他被打得很惨。”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对我说,不要管他了,只保你周全。”
他的胸口处明显的跳动了几下,很快,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
的确,言桑应该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不可能拿兵符来试探他,这兵符他有观察过,是真的,并非仿制的。
“我们,要不要去救他?”她瞅着他的俊脸问,他可真是沉得住气,她都这么说了,他还是波澜不惊的。
他微微沉吟着,抬眸看她一眼,道句:“救。”
寒香听了立刻对他道:“我刚好知道天牢在哪里,我陪你过去,我们一起把人救出来。”她是想着多一个人多份力量,毕竟,如果他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可他却说:“你还是不要去了。”
“我会自己想办法。”一边说罢一边就由床上起来了,是准备穿衣服了。
寒香见状也忙跟着穿衣服,虽然他说不用她了,可她还是要跟过去的。
他见了微微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声音里明显的有着不悦了。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事情,靠一个女人来解决。
发生过一次已经够他郁闷的了,他不想,一直这样子。
可寒香却跳到他面前扑到他怀里不依的撒起了娇,对他道:“墨,我们是夫妻。”
“夫妻要同心。”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要团结一心,才能家和万事兴……”
这都哪跟哪呀,他无语的看着她。
她眼巴巴的拉着他道:“非墨,你就让我陪你去吧。”
“我们也好有个照应,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也不想和你分开……”
分开,其实,他又何偿不是如此的想。
他也一样,不想她有任何意外……
特别是,这几日的分开……
一眼不眨的盯着她,她是满脸的真诚,让他想要拒绝,可又觉得如果这般拒绝她,那也是一种天理不容的罪过般!
罢了罢了,得妻如此,他幸!他幸!
长臂一伸,搂她入怀,心底深处,叹息!
这般,他也就默许了她一起去了,所以她也就高兴的与他一起精心准备起来。
既然要去皇宫,自然要神不知鬼不觉了。
还要想一个安全之地,弄出人来后往哪里藏。
不然,到时皇宫里忽然发现言桑丢了一准又要大肆的去搜寻了,而他们,决不能让他怀疑到这里来。
大概到了入夜时分,二个人都换上了一身的黑衣,寒香先是悄然出了房门,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方才招呼非墨一起出来了。
乘着夜色,二个人是一起飞身出了楚王府,直奔后面那条路,潜往皇宫去了。
一出了楚王府彼此都像个被放飞出牢笼里的鸟儿,自由的踏空而行了。
寒香跑在前头,对身后的非墨叫:“你来追我……”
“嘻嘻……”她笑着跑飞跑开,她就是想看一看,他的轻功究竟有多高,能不能够追得上自己。
自然,非墨见了又哪里愿意被她一个小女子给比下去。
如果连她也追不上,到时她的小屁股一准要飞到天上去了。
只不过,这丫头跑起来,那轻功果然不是盖的
能越过那个悬崖,自然也是要有着极好的轻功,不然很难飞过,由此可见二个人的轻功都是一流的。
只不过,一时三刻之间,他还真有点追不上她的了。
看她像个燕儿似的踩着枝头就飞身向那后山去了,他紧跟在后面,无声叹息……
这个臭丫头,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轻功?
月光拉长二个的身影,二个人一前一后的飞身追逐着。
猛然之间,她又笑嘻嘻的摇身反扑过来,投入他的怀里搂住了他腰身,由他带着她一起飞身那九宵云外去了。
他见了,无声的笑了。
这般的女子,让他如何,不去爱!
搂着她一起飞跃到那后山的悬崖之地,二个人自然也早就有所准备,非墨从暗处找来上次用过的绳子,直接就甩了出去,挂到了对面的壁端处,随之在这边打了个结……
“跟着我……”
“小心点。”虽然早就知道她由这里过一次了,他依然瞩咐一声。
她笑嘻嘻的应,能与他如此一起生死与共,并肩而行,她很乐意!
跟随着他的身后如蜓蜻点水般直接飞身过了悬崖,随之二个人拉着手就又朝后宫处飞奔了去。
由于寒香去过天牢里,所以对天牢的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
现在又逢深夜十分,这宫里的人基本上就全入睡了,留下的也只是一些巡逻的侍卫。
二个人悄然绕开了几队巡视的侍卫,潜入到了天牢边。
同时,二个人也都拉上了脸上的蒙面。
非墨行在前头,远远的看见牢门口有二个侍卫正守着,二个人便同时闪身移来,那速度如同电闪雷鸣般之迅速,伸手就点住了二个的睡道,让二个人站在那里静止不动,也出不了声,只能睡觉。
随之二个人便又潜入牢中,里面依然有狱卒在里面喝酒呢。
大半夜的值夜,只能喝酒提神了。
却是没有想到这酒才刚喝几口就见外面有二个黑衣蒙面进来了,还来不及出声,同样的,二个人以相同的手法点住了这二个的穴道,二个人便继续叭在桌子上睡觉了。
寒香这时便由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搜出钥匙,前去开锁了。
而言桑,果然还被绑在天牢里,身上显然又有了新的伤痕,上身已经是光赤着了,那鞭痕,一条又一条的,深入骨髓。
人此时也正奄奄一息的靠在那里,就连这张俊脸也显得苍白无力,唇边沾着些许的血迹,看起来,分外的凄惨,可这般的他,又绝美得令人的心破碎。
“言桑。”非墨上前,由身上拿出匕首,削铁如泥的匕首,直接把那铁链给砍了。
“我们走……”他背起奄奄一息的言桑就往外走。
寒香忙跟在后面,一路随着他走了出去。
此时的言桑伏在他的背上又微微有了精神,低喃一句:“非墨……”
“真的是你来了吗?”
他没有言声,只是背着他跑得飞过,寒香也飞快的跟着跑了去。
来无声息,二个人悄然就把这人给由天牢里救走了。
由来时的路上再一次返回,并没有回到楚王府,而是带到了香香那个花间留香的别苑里去了。
……
把奄奄一息的言桑放在了床上,寒香便忙着去密室找药箱去了。
外面的言桑被这般折腾着回来人也又有了意识,只是身在这里的时候身上却是疼得厉害。
微微眼开眸子看一眼面前的黑衣人,他不由得又问句:“非墨,是你吗?”
“是我。”他终是揭下了脸上的面巾,与他相认。
他见了,脸上有了欣喜之色,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真的是你……”他有些激动,想要坐起,可动一动身上就又疼得厉害。
“别动,好好躺着。”非墨伸手摁住他道。
寒香这时已经找来了药箱,忙把药拿过来道:“给他在伤口上涂上,过几天就会结疤好了。”
非墨这刻也便伸手接过她拿来的药箱,拿出里面的药酒,为他清洗了起来。
“拿块布给他。”见他咧嘴,非墨又对寒香道。
“不,不用,我能忍得住。”言桑忙是开口拒绝。
非墨听了也没有再言声,只是又亲自一点一滴的涂上去。
整个过程,他当真是吭也不吭一声,虽然酒的作用很折磨人。
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为他把全身涂上了药,又拿来布给也包好了上半身。
整个过程,他都认真又细致的,而言桑,便是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一旁的寒香看在眼底,嘴角微扁,悄然走了开。
他们兄弟相聚,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才对吧!
她还识趣的不要打扰的好吧!
而且,也刚好去外面放个哨!
……
她走了,这二个人相对又无言了。
许久,非墨方说:“这些日子,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好好养伤,哪里也不要跑。”
“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他听了微微点头,看着他道:“非墨,他想要的是兵符……”
“你要好好的,别让兵符落入他的手中了。”
“不然,你就真的无翻身之日了。”
听他这么说,他了然,点头。
看着他此时的样子,这满身的伤,都是为了逼供他兵符的下落吧!
伸手,抚上他这满身的伤,眼眸里的神色,是复杂的!
是怜惜,是不忍,是……
……
他缓身站了起来,看了看天,对他道:“我先回去了。”
“你好好休息吧。”一边说罢一边抬步就准备往外走。
“非墨……”他猛然就叫住了他,强撑着由床上起来,却是险些没有跌倒。
他见了忙是走过去就又扶住他道:“别下床,就在床上躺着吧。”
他只是抬眸看着他,认真的看着他问:“你真的,已经恢复了吗?”
“还是从前的非墨吗?”
他还是一如从前,风华绝代的脸……
“嗯,还是从前的……”
“先躺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又扶他躺下来。
“你失踪了,他一定会到处找你的,这些日子你哪里也不要走动。”
“住在这里会很安全,吃喝到时寒香会给你带过来……”如今,只有寒香的身份最为方便,这里是她的地方,她又常常出门去她爹的店里做生意,而他如今的身份,是不方便出来照顾他的。
他在一旁和他交待着,言桑点头,了然……
如此这般,也就安排他住了下来了,非墨也就走了出去了。
寒香还在外面等着哨着,见他出来忙迎上来道:“他没事吧?”
“嗯,没事。”
“以后,就麻烦你多来照顾他了。”他开口应句。
她听了笑嘻嘻的道:“非墨你还和我客气。”
“我是你妻子,为你做这点事情是应该的……”
妻子,多好的名词。
她早就习惯当他的妻子了,把自己的身和心都与他融为一体了。
他低眉笑笑,拉着她又朝外走了出去。
一夜,来无声息,二个人又安然的回到了府上,换下衣服,又小睡一会。
黎明,破晓时分,皇宫里,已经又翻了天。
天牢里的重要犯人楚言桑,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凭空消失了。
哦不,当然不是凭空消失,分明是有人点了他们的穴道。
东宫殿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楚长风怔!
皇后更怒!
“给本宫搜,全国的搜……”
“襄王图谋不轨,企图造反,但凡见到此人,恪杀勿论……”皇后冷眉一字一句的下达着命令。
东宫殿里的侍卫闻言也就立刻领命去了。
长风不言,只是阴着脸坐在了那里。
“长风,你也加派人手,尽管找到玉玺,还有兵符……”皇后这刻又对他吩咐道。
“儿臣知道了……”长风沉着的应句。
“对了,听说今天是云相的大喜日子?”皇后这刻又问道。
“对,儿臣也得去道贺了。”长风应道。
“多派人些跟着你去。”
“现在这世道,不太平……”
这本是一个太平盛世,便这世道,就不太平了。
……
早上一睁开眼来,寒香便想起今天的日子。
今天是初八了,是云烟大喜的日子,她是必须要去参加的。
猛然,由床上一坐而起,对于一旁还睡着的非墨叫:“非墨,非墨。”
非墨被她叫醒,睁开眼眸看她,就听她道:“今天是云烟的大喜日子,我要回娘家一趟啊!”
“哦……”听她这么说他轻应一句,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
见他还躺在那里不动寒香便忙伸手拉他起来道:“你不能睡了。”
“你也得跟着去的……”作为她的夫君,他自然是不能少了的。
“嗯。”他应了句。
这般寒香也就忙着穿了起来,他也就跟着起来了。
一番洗漱,二个人也就早早的准备好了,提着一些贺礼,一个乘着马儿一个乘着轿子去了娘家。
大清早的,街道上依然是有着人来人往。
远远的,有人看见楚王的马和楚王妃的轿子过来了,便有人围观上来了。
路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指指点点着。
路人甲:“那不是楚王吗?又带着楚王妃出来玩了。”
路人乙:“听说前些日子楚王被太子关了起来,现在楚王又被放出来了,大概是和王妃回娘家呢!”
路人丙:“哎,我听说还是因为楚王妃陪了太子三天后太子才放了楚王的……”
路人丁:“是呀,太子和楚王争媳妇呢!听说这楚王妃原来是尉迟家的二小姐,长得倾国倾城的美,而且还是个商女呢,这尉迟家的家来现在都在她的手里,哪个争到她,不就等于争到了尉迟家的所有家产了”
大家都在议论着,既使是坐在轿子里寒香也能听个明白。
没想到,她陪太子这事,居然弄得满城风雨。
而非墨,让非墨,情何以堪!
虽然,她问心无愧,可是,别人不知旧情,又会怎么想?
也许,他们个个都以为,她已经陪太子睡过了,给楚王戴了一顶大绿帽子了。
心里微微痛了起来,虽然,非墨什么也不说,她也能感觉到,此时,他人坐在马背上,心里,该是何等的难受吧!
悄然掀开轿帘朝外而望,看着非墨坐在马背上,他的神情无常。
这会功夫,正有卖糖葫芦的由他身边而过,还正大声的呦呦着。
坐在马背上他就伸手把人家的糖葫芦给拽了二只出来,人家正走在路上吆喝着叫卖,结果少了二个也没有发现。
倒是路上有小孩子发现了,远远的就听有人小孩子在叫:“哎,他偷你糖葫芦……”
结果人家听见了了立刻就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叫:“哎,你怎么能偷人东西呢。”
“你还没给银子呢……”
非墨也不言声,由身上拿出一贯银子就扔了出去,扔得满地都是,铜钱落在地上,四处跳跃。
也许,就像他心里头的怒火,四处的窜跳。
“非墨……”她张口叫他。
他听了看了她一眼,随手就把手里的一只糖葫芦扔给了她,她忙伸手接住。
他冲她笑,笑得无害笑得天真,并对她道:“很甜的。”
说罢这话他一口就咬了一颗下去……
的确,很甜的。
寒香怔怔的看着他,悄然掩上轿帘。
很甜的吗?
她低首咬了一口,第一次他陪她回娘家也是这般,当时,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只觉得很甜……
而这一次,当她再轻轻的咬了一口,却忽然觉得好涩,好难下咽。
没敢再去看非墨此时的表情,在人家,他永远要这样戴着面具,装出我很傻我很天真的表情。
如今,看着他这般的装模作样,她的心里有了疼惜。
没有一个人,愿意无故的装疯卖傻,被人指着肌背骂……
*
且说,尉迟府的今天,并没有什么喜气洋洋的喜色。
毕竟,是二次出嫁了。
要大办的是云府,他们尉迟府也就免了。
从表面上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有喜庆的样子,连一块喜字也没有贴。
闺房之内,尉迟夫人正和云烟说道:“云烟,委屈你了。”
“你爹这人好面子,不肯再大办,你也别放在心上。”
“去了那边,要多长个心眼,有什么事情,记得回来告诉娘,别放在心里憋着。”
云烟倒也懂事,应她道:“我知道了娘。”
“你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尉迟夫人微微点头,又对一旁的尉迟老儿道:“老爷,女儿就要出嫁了,你就没有话对女儿说吗?”
尉迟老儿听了微微沉吟,转个身看了一眼已经打扮成新娘子的女儿道:“云烟啊,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要跟着云二少爷好好过日子,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尉迟夫人在一旁听着这话就不乐意,嘀咕道:“这叫什么话?”
“哪个女子出嫁了不想好好过日子?”
“我们云烟一直都是受害者……”
“娘,爹。”她打断母亲与父亲的谈话。
她转而把母亲拉着坐了下来,又走到尉迟老儿的面前,拉着他与自己的母亲一块坐下,随之她猛然就跪了下来,令尉迟老儿二个人微微而怔,尉迟夫人惊道:“你干嘛啊女儿?”
“女儿不孝,让尉迟家一再蒙羞,让爹爹操心了。”她言词真诚的道。
“女儿三月三嫁,女儿知道爹爹的心里不开心。”
“只怪女儿命薄,一次遇良人,女儿只愿这次嫁过去后,能像寒香一样可以幸福的生活,不再令尉迟家蒙羞……”
一席言论,尉迟夫人开怀。
忙是拉起女儿道:“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老爷你看,女儿说的多好啊!”
“你就别板着脸了,让女儿嫁得安心吧。”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搂在自己怀里。
哪个当娘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得这般会不心疼,三月三嫁,被休二次啊!
尉迟老儿这时也终是道:“但愿你这一次,能嫁对人……”
“老爷,老爷,二小姐和姑爷一起来了。”外面的丫环这时匆忙跑进来通报。
乍听寒香回来了尉迟老儿立刻就朝外走了出去,尉迟夫人见状脸上一阴,同是女儿,同人不同命!
他这个女儿,不一样有了男人去陪了太子三夜,他这就不嫌丢脸了?
这事,可是闹得满城风云的,天下谁人不知了!
比起她的女儿云烟,这事可是小巫见大巫!
……
远远的,尉迟老儿就瞅见了寒香夫妻二人携手进来了。
二个人的手里还都各自拿着糖葫芦,就连女儿也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的确,此时她吃得很有味道。
她小嘴里包着糖葫芦,对非墨道:“好甜哦。”
“你是真的喜欢吃这个吗?”
他听了嘴角微扯,应句:“嗯,喜欢。”
“额……”她差点没有被嘴里的糖葫芦噎死,居然有男人喜欢吃糖葫芦?
“真的假的啊?”她似信非信的问着他。
“真的。”他又一本正经的道。
她点头,道:“改天,我们比赛,看谁吃得多……”
“吃得少的那个,要受罚……”
她这般说,他不知可否的看着她,她又美美的咬了一口糖葫芦,道:“我也觉得挺好吃的。”
“以后,吃东西的时候你要叫上我,不能一个人偷吃哦。”她提前预告着。
他无声的笑……
远远的,尉迟老儿见那有说有笑的一对人儿走来,脸上染上笑意。
*
的确,她的女儿去陪了太子三日,这事,他也知道了。
可是,他不怪她,也不怨她。
不管外面怎么传怎么说,他了解女儿的性子,知道女儿是什么样子的人。
“爹。”寒香远远的看见他站在这里便跑来叫他,已经把最后一颗糖葫芦给吃掉了。
“嗯,回来就好了。”尉迟老儿应句,又抬眸看看非墨,他也已经吃完了。
“爹。”非墨见他瞅自己,也就立刻跟着寒香叫他一句。
虽然对这个傻子不是很满意,可终究是女儿的丈夫,尉迟老儿见他这次来不像上次似的傻呼呼,也就舒服了点,轻咳一声,嗯了一声,算是应他了。
寒香乍见爹爹有点不阴不阳的,便忙道:“我去看看云烟。”一边说罢一边忙拉着非墨往里面走,免得爹看着他觉得碍眼,毕竟,他骄傲的女儿嫁的是个傻子呀!
*
房间里,云烟也已经迎了出来。
拉着寒香的手道:“寒香,你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
“是呀,我也以为你回不来了呢,不是说要当太子妃吗?”
“怎么又回来当楚王妃了?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当太子妃多好啊。”一旁的尉迟夫人不阴不阳的开了口,话里面可全是嘲讽。
尉迟老儿听见了可就不干了,干咳一声后沉声道:“胡说什么呢?”
“都给我闭嘴。”
非墨在一旁听着,也只能当听不懂了。
寒香的小脸有点阴,但幸好尉迟夫人也很快就闭了嘴,云烟便忙拉过寒香道:“寒香,你来看看,我有没有哪里不好?”
寒香这时也就忙跟着她走到了里面去了,一对姐妹到里面去说话。
尉迟老儿也抬步走了出去。
这刻,尉迟夫人留意了一眼楚非墨,这个傻子,人虽然是傻了点,可这皮相长得好呀!
如今再一次看见他,还是那么好的皮相,就是年纪这么大的她多看几眼也会禁不住愣神的。
这么好的皮相,细皮嫩肉的,当真是妖孽中的极品,只可惜是个傻子。
楚非墨乍见她一直打量自己,便冲她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来,道:“大娘,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呀?”
由于他是个傻子尉迟夫人说话也就没有特意的注意什么,脱口就回他一句:“我就看你怎么了?”
“还看不得你了?”
“真的是,一个傻子,没事长成这样子干什么?”
“简直是暴殄天物。”
非墨嘴角微抽,瞪着她,这个老女人,他长得好管她鸟事?
尉迟夫人乍见他还能瞪自己,也意识到虽然是个傻子可也能听懂人话的。
再说,人家毕竟是个王爷啊!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现在嫁的是当朝相爷,她也就又趾高气昂了。
对着非墨轻视似的哼了一声,说了句:“幸好我女儿命好,没有嫁给你,不然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一边说罢一边昂首挺胸的就朝外走了去。
非墨冷眼瞪着她,这个老女人,发什么疯呢?
本来在街上被人指着背骂就很不爽了,现在又遇到她,实在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
看着她的脚朝门槛之外跨了去,猛然,他掌上运功,猛然就击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就见尉迟夫人一头就栽了下去,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里面的寒香与云烟听到响声立刻跑了出来,乍见尉迟夫人趴在地上,一个嘴吃屎的姿势,二个人慌忙就扶起了她。
就见,尉迟夫的的鼻子都跌青了,鼻血正流了出来。
门牙也跌落了二颗,掉在了地上,嘴里合着一口鲜血。
女儿要出嫁了,大清早的她居然出了血受了伤,这可是大凶啊!
尉迟夫人一下子就愣了神,云烟也傻了眼,喃声道:“娘,你怎么回事啊?”
“我今天要出嫁耶,你怎么……”
“快别说了,先把人扶进去。”寒香忙扶着人往里面去。
“来人,快去把清水打来。”寒香又冲外面叫,立刻就有丫环领命去了。
而那造事者,便坐在一旁四下打量着,看着这家里又忙作一团,府里的大夫也立刻被请了进来,给擦了点药,至于那门牙,只有以后再镶了。
如此这般忙碌着,外面又有丫环前来报:“小姐,小姐,轿子来了。”
乍一听说是轿子来了云烟也顾不得自己的母亲了,忙拉着寒香道:“寒香,水城来了。”
“别急别急。”寒香忙稳住她。
尉迟夫人这时也连连摆手道:“你们快进去吧,我没事了。”
……
等到云水城的人穿着一身的大红喜袍走进来之时尉迟夫人也就清理好了自己,只是此刻,她只能笑脸相迎,却不敢开口说话了,一开口就可以看见她少二颗门牙。
尉迟老儿自然也就在这个时候迎了进来,没有多余的废话,云水城闺房时像征性的给了把门的人红包,然后进去了,便发现楚非墨人正站在那里看热闹,屋子里这刻挤满了人,自然也是府里的丫环,过来凑个热闹的,旁人就没有请一个了。
再走进闺房之内,就见寒香人也在此,而云烟则坐在床边候着,红盖头盖在她的脑袋上。
此时,他只是不动声色的走到寒香的面前,对她先说了句:“二小姐是来送云烟出嫁了。”
她挑眉,看他一眼,既然他是云烟的夫君了,她倒也没有对他有多大的敌意,只是道:“云烟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让她幸福,不然,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听着她的威胁,云水城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道:“二小姐,其实,我倒是有一事很想问个明白,为何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愿意做,非要当楚王妃?”
“……”寒香小脸恼羞了。
一旁的云烟听出这话里的火药味,立刻出声叫:“水城……”
云水城听她叫了也便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搂过她对寒香道:“今天尉迟府上没有办宴,两家人就合办在一起了。”
“岳父大人不愿意出面,那就请尉迟家的二小姐,代岳父大人出面吧。”
“反正,他的事情不都是一向由你代劳的吗?”
“一起到云府热闹一下,庆祝庆祝去。”
寒香没有言声,这云府,她是不想去的。
可云水城又说:“你该不是,也不敢去了吧?”
云烟这时也在一旁低声道:“寒香,要不你就送我过去吧。”
“我们家没有办宴,你就代爹爹过去吧。”声音里了有几分的恳求,寒香听着,微微沉吟。
“好呀,我们就去凑个热闹。”她终于爽快的应下了。
云水城这刻就弯下了腰,示意云烟趴上来。
这般,云烟也就趴在了他宽阔的背上,由他背着直接出了闺房的门。
“非墨,我们走了。”寒香跟着走了出来,拉着他跟了上去,一路上和他小声的解释着。
……
这一去,又将是怎么样的一场风情!
无人能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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