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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下了小婉,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行走,走走歇歇,不知不觉中太阳渐渐地往着西面落下。由于汗王的行宫比较大,她都有些绕不出來。可是现在并未其他当值的人员,她不好询问,只得硬着头皮胡乱地行走。
“咦……”她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她正想开口询问怎么走出这里,却不小心地瞄到帐篷内的情景。
一个男人光着膀子躺在了软榻上,而他的身上骑着一个女人,她完全看不到二人的面貌,这种长针眼的情景她怎么会再次地遇上。
她正准备转过脸去,却看到那个男人起了身,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一条比一条狰狞,她的心一慌,把视线移到了那个人的脸上。
萨扬,她在心口颤抖了一下,那个女人理了理衣物站了起來,什么,又是颜如玉?
她不敢再看下去,慌忙地抬起了脚步,她根本分不清楚,该是往哪里走。
“单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啊?听说汗王收到了辰康国皇上的文书,说不一定会有你去向的决定,我好像看到汗王很开心的样子,应该跟萨大王的事情……”
她窘迫地不知晓是不是要找个洞给自己钻进去,“对了,我不知道怎么走出去,麻烦带了路,好吗?我想文书他们等下也会送到我那边去的。”
“难怪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带你出去就是了。”
“我带单夫人出去吧。”萨扬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了起來。
“萨大王贵人事忙,就不劳烦了。”她沒有看向萨扬,只是觉得这种变色龙,她已经体验不出到底什么样的痛才是最痛,难道真的想要把她的心一刀一刀地割开,他才满意吗?
“我们一起去汗王那边看看什么样的文书了,怎么你不想知晓辰康国的皇上怎么处置你吗?不过我可不管他怎么处置你,你……”萨扬拉长了声音,他重重地说道:“我志在必得,好了。”
刚才那个的士兵见他们二人的模样,自然退了出去。
“走吧,单夫人,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吧?呵呵,你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在萨扬的脸色,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愧疚之色,她自然咬紧了牙齿,狠狠地顶了一句,“萨大王你的事情,我怎么会过问呢?好像是我打搅了你们的好事了。颜如玉是一个好姑娘,为李梓墨牺牲了那么多,你明白的,你好好地对待她吧。”
萨扬扬起了眉,细细地打量了简瑶华一番,“你一点都不吃醋吗?你一点也不在在意吗?不过的话,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下,我跟夫人根本沒有做什么,她只是替我做……”
她不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草……萨大王,我说过你不必解释什么的,就算我是你的夫人,你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我也不觉得难过。”
萨扬的黑眸渐渐地黯淡了几分,他那一道道寒冷的目光直直地扫在她的脸上,“单夫人,你既然有此气魄的话,我真的很荣幸娶到你这么一位女人了,一点都不争风吃醋。不过你的那张嘴就要严实一点了,因为很有可能祸从口出了。”
他们二人绕了几圈,终于到了汗王的寝宫面前,只是这一刻她居然有些慌张了,她真的不知晓皇上决定她的去留,她害怕心中的期待会变成了失望。
萨扬的冷眸一转,似乎洞穿了她的内心,“单夫人是在担心什么?是不是害怕你们的皇上直接交给我们处置了呢?还是你还期待着跟我成亲啊。”
她鄙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萨大王是太自负了吧,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了,走吧。”他们二人正想出去,就被侍卫拦截在外。
“汗王身子不适,任何人都不想见。”
萨扬摆了摆手,“单夫人,人算不如天算了,看來今日我得替你先守着文书了。”
简瑶华闻言,只是心头有些沉重,她看不懂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那你守在这里好了,对我來说,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我都会欣然地接受了。”
她迅疾地转了身子,只见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怎么回事?”她小声地咕哝着,她正准备出去,却被侍卫阻挡在外,“单夫人,此时你最好不要出去了,外面乱哄哄的一片,你这会出去,恐怕会被他们踩成肉酱的。”
她微微一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看來我已经出不去了,是否可以安排一个地方让我休息呢?”
“这个……单夫人现在很慌乱,你自便吧。”
她悻悻地溜了回來,看到萨扬的那种泰然处之的神态,她突然豁然开朗了,她轻声地说道:“原來你不离去,是等待汗王最后的时刻吧,刚才萨姑姑看望汗王是送他最后一程吧,沒有想到啊。”
萨扬沒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冥思。
简要花不想离去,因为她不想错过汗王人生的最后一刻,到底是复杂了些,汗王的人生走到了尽头,却是为李梓墨做嫁衣裳。
她轻轻地感叹道:“汗王人生的最后一刻居然如此的悲哀,不知晓他这么做,李梓墨跟萨姑姑会不会原谅了他呢?他的悲哀成全了李梓墨,可是他到底值不值得呢?”
萨扬只是淡淡地回答:“如果我是李梓墨,我不觉得汗王成为了他,我唯一肯定的事情那就是他这么做是值得。”
好一个冷血的人,她的心与身都哆嗦了下,“你果真够冷血,够嗜血,你等着吧。你做了这么多,想必你也很快会有回报的。”她只是移开了些步子,因为她不想感受到这种冷血的气息。
“简瑶华,就算你走的再远,你也逃不开我,因为你就是要跟我绑在了一起,还有这个是汗王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我逼他的,我还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残忍,如果你不再对我冷淡,我想我对别人也会仁慈些。”
她只是听这个话像是威胁,只是她只想让汗王走的安宁写,若是不然她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
时间一秒一秒渐渐地流淌了过去了,她害怕,心里越來越恐慌,只是她毅然浑然不动地站在帐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