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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死了……他死了……”简瑶华不断地摇晃着脑袋,“哥哥,你不要阻止我,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李梓墨。”
“瑶华,你先等等,那个人不一定是李梓墨的,你乖一点,如果确认是李梓墨我再通知你过去,好吗?”简瑶璁只是沉了沉眸子,不远处的树林之前他也寻找过,怎么可能会再次出现呢?
“不……哥哥……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她说话的同时,已经从简瑶璁身边的空隙钻了出去。
单文杰紧随其后,他只是轻轻地拍着简瑶璁的肩膀,“简大人,你应该了解你妹妹的个性,她想要去做的事情,你肯定阻止不了。而且的话,那个人是李梓墨,我们怎么可能阻止的了呢?”
简瑶璁沒有回话,只是默默地跳了下马车,冷冷地命令道:“直接带我们过去,不过大家也小心点,可能是有诈。”
简瑶华想要加快脚步走在前头,却被单文杰给扯住了衣角,他只是轻声地说道:“瑶华,不要心急,正如你哥哥说的一样,这个说不一定有诈的。”
她弩起了嘴角,可是转眼间,她沒有瞪向单文杰,她掩饰掉眼中已经泛起的湿意,她哽咽地说道:“那个一定不是李梓墨,他答应过我一定会陪着我的,他一定会平安地回來的。”
单文杰则是安安静静地跟在她的后头,他的双眸时不时地向四周观望,只是他的眉心也同样紧锁在一起,因为一切皆有可能。
他们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树林,周遭早已经被简瑶璁的属下封锁的死死的,根本无人能够进來。
简瑶华越是接近这个所谓的面目全非的人,她的心更是跳的厉害,她的手心更是因此沁出了些冷汗,她极力地咬住了唇瓣,希望能够让自己的心可以安定几分。
单文杰见到她的动作,他闪到了她的身旁,握紧了她的小手,轻声地抚慰道:“瑶华,沒事的,沒事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李梓墨的。我们昨天放了祈福灯的,那盏灯沒有灭,那么他就沒有出事。”
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但是无法排除心中的紧张,她再一次地猛吸了几口气,紧张却是有增无减。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单文杰,你帮我去看看,我沒有勇气。”她突然间不敢再往着前面走去。
此时简瑶璁注意到他们二人的模样,他直接走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更是一把地扯过了简瑶华的小手,“单文杰,你不要趁虚而入。瑶华,其实那个尸首,哥哥看过,真的沒有办法辨认,唯一可以辨认的是他的身上藏着一幅画,那副画很奇特,只是湿了一部分,好像被保护的好好的,而画像上的那个人……”简瑶璁顿住了,他死死地咬住了唇,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李梓墨一直把她的画像带在了身边,难道这个人就是李梓墨吗?她的心仿佛被重重地击倒一样,她更是把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手心中。
“哥哥,我懂了,你带我去看看那副画吧?”她垂下了眼眸,心里不断地涌起了一阵死灰般的绝望,她感觉周围的空气越來越稀薄一样,她根本无法呼吸。
“瑶华,你不用看了,那幅画像上的人是你,那个人不用说正是李梓墨。”简瑶璁把她扣入了怀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不……如果我不是亲眼看见,我是不会相信的,哥哥,你让我过去辨认吧,我怎么说也是他的下堂的王妃,他身上的标记,我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单文杰闻言,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的惊慌,不过此时沒有人会注意到他,他也不需要掩饰。只是黑眸更是沉黑了几分,变得越來越黯淡无光。
简瑶华被简瑶璁带到了尸首的面前,这个尸首却是静静地靠在了树干上,他被草丛给淹沒了,难怪之前沒有被人寻到。
简瑶华再一次地吸了口气,她从上到下打量这个尸首,他的这个脸部早已经有些腐烂了,他的遗体周遭更是发出一阵阵的腐臭味。
她感觉胃部有些不好的东西再翻滚,就算这个人是李梓墨,她也阻止不了这个翻滚,她发出一句恶心的声音。
四周沉寂的可怕,沒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半点的声响。
简瑶璁轻声地问道:“妹妹,怎么样,有沒事,如果你沒有办法辨认的话,你不要勉强自己了。”
她不断地摆动着脑袋瓜,“不,我一定可以坚持住的,我可以的。”她强制自己忍下胃口的翻滚,因此她的视线转到了李梓墨的遗体上。
这件衣服虽然已经被泡的不成样子,她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他临走的时候,穿的正是这件衣服。
虽然那天他沒有为他送行,但是他的一切,她都可以记得清清楚楚。
她俯下了身子,透过了破洞的衣物,她看到了一些狰狞的伤疤,她使劲地摇摇头,不,这个不是他的伤痕,不会的这个不是李梓墨。
可是她再一次地目光集中到这些伤痕的身上的时候,她却再一次地看的很清楚,每一道的伤疤代表着李梓墨对她的每一次的伤害。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最重要的辨认方法呢?这一刻她感觉天空有些转动了,她的身子因此有些不稳地向地面沉了下去。
单文杰见状,直接闪到了她的身边,接住了她的身子,“瑶华,你沒事吧?”
她的心顿然地被拖到了地面上一样,她知晓眼睫已经开始被沾了一些的泪水,她使劲地咬住了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哭出來。
为什么最后一刻,在最后一刻,他手中依然高高地举着这幅画,她淡淡地瞥向了那幅被浸泡半部分的画像。
她还是深刻地记着这幅画是之前她曾经看过的,她抱着小猪的模样,这个尸首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她再也承受不起这样子的疼痛,她捂住了唇,把脸侧向了一边,透过了氤氲的视线,她看到每一个人眼中的那种哀痛。
她忽然站起了身子,否定道:“这个人不是他,不是李梓墨,不会是他的,哥哥,你这个不是他,你再看仔细啊,这个肯定不是李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