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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靠在季锦的耳边,眼睛直直盯着铜镜,热气一一喷洒在季锦的耳下,脖颈处:“阿锦,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带着几分轻笑,戏虐的口吻。
季锦脸上立即泛上了一片片红云,脸颊滚烫。她歪头躲了躲,娇嗔道:“我哪晓得。”
也不知道方才喝的是什么酒,才一会,她便感觉体内开始发热,一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里滋生。
好像身在云里雾里一般,回看子玉一眼,发现子玉也正意乱情迷的盯着她,弄得她心里有些发痒。
突然身子失去了重力,只觉天旋地转,晕七晕八的已经被子玉横抱而起。
季锦紧紧的圈住子玉的脖颈,肌肤与肌肤的碰触,令两颗悸动的心强烈跳动。似乎身上的热意更加强烈了,子玉细微的喘息声就在她的耳边萦纡,热意难耐。
不止是她,就连子玉也是这般感觉,脸上的红晕十分之明显,看着怀中的人儿,他早已燥热干渴,眸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离香软红床只有两步之遥时,他突然俯身吻住季锦的红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只是这一吻,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深深的吸允着,一点点撬开季锦的贝齿,舌间缠绕,口中还余留着那淡淡的甘甜酒香。
子玉将季锦轻轻的放在喜床上,热情似火,似是感觉到了床下硌人的东西,他大手一挥,那些桂圆,花生通通洒落在地上。
子玉半压着季锦,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轻轻的将季锦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看着季锦诱人的容颜,喉间发干发涩:“阿锦,你怕吗?”
季锦紧咬着下唇。眼眸微微抬起。早已意乱神迷,神志不清,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子玉。
她缓缓抬起头,双手环住子玉的脖间,直接吻上了子玉的蜜色薄唇,也算是回答了子玉。
一触即发,零星点点的吻不停歇的落下,季锦不自觉的低吟一声。更加刺激了子玉,直到喘不过气来。子玉才松开。
他小心翼翼的解开季锦的衣衫,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皮肤,胸前匍匐的粉嫩,一点点暴露在空气当中,子玉的血脉膨胀,布满老茧的手掌温柔的揉捏着,吻着。衣衫一一褪去,子玉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季锦,只是体内的狂躁呼之欲出,子玉低吼一声,吻渐渐加重。
季锦的指尖抚摸过子玉厚实的胸膛,那一道凸起的伤疤极为明显,这样的刀疤,一定很疼。很疼,季锦紧闭双眸轻轻的吻上,眼角有一滴泪滑出。
“阿锦。”子玉喊着。
季锦回过神来,只听子玉的声音有些恍惚:“阿锦,我要进去了,你要忍着点。”
她微点下颚。
突然身下一痛,她紧咬着下唇,痛叫了一声,指尖死死的嵌入子玉光裸的脊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竟然这样的痛!
子玉突然停下了动作,隐忍着体内的燥火,额间的青筋赫然突起,他动作停在一半,急迫问:“阿锦,是不是弄疼你了。”
季锦呼了一口气,脊背上覆满了热汗,她摇摇头,阵痛缓缓退去,她无力的张了张口:“没事。”
“那我慢些。”子玉爱惜的说着。
身子一下下挺进,随之而来的快感传遍身体的每一个神经。
红帐幔帘轻轻落下,季锦手指微微探出,弹指一挥,红烛一一熄灭,整个屋子都被黑暗笼罩,只有屋外悬挂的大红灯笼,烛光摇曳。
这是灵魂与灵魂的交融,心与心的相交。
第二日,季锦起来时,全身抽抽的痛,也不知道昨晚折腾到了什么时候,只觉身子骨要散架了似得,浑身无力。
“阿锦,你醒了。”
季锦立即窝回了被窝,回想起昨日的事情,真是羞涩的抬不起头来,娇红又染上了脸颊,季锦干咳一声,昨日她定是中了邪。只是心中的甜蜜不减。
原来这便是同床共枕,起来睁开双眼就可以看到自己心爱人的脸庞,季锦心道,这样的感觉真好!
“阿锦害羞了。”子玉轻笑一声,将被子轻轻掀起,露出季锦大半张脸,“这样闷下去,可不好。”
说着,子玉又探下脑袋,轻轻在季锦的嘴边啄了一下。
“阿锦,还能下床吗?需要我抱着你?”琥珀色的双眸异常闪烁,子玉笑着揶揄道。
季锦将子玉推到一边:“还不是因为你!”
“阿锦,实在不行,我让童三去宫中一趟,今日就不进宫了。”
“ 这怎么行!”季锦一口回绝,这种事情怎么能耽搁,她瞪了一眼子玉,缓呼着坐起了身。
清冬早已备好热水,只等吩咐。
季锦横眉一挑:“你先出去。”
子玉笑着:“阿锦,你还怕我看你不成,哪里我没有看过。”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子玉还是出去了。
热水浸泡着身子,玫瑰花瓣点点散落,季锦放松身子,疲惫的身心得以缓和,她轻轻的抚过自己肌肤,发现身上不少处都有被吻过的瘀痕,她愤愤道,这个子玉!让她怎么见人。
清冬在一旁抿着偷笑,季锦一眼瞪过去,自己也有些发羞。
不敢多耽搁时间,季锦换上绯红刺金海棠宫装,不敢迈大步,就是这样移着小步,下体也有些拉扯的疼痛。
子玉立即扶住季锦,一手环住季锦的腰间,一手扶着她,与她一同上了马车。
许是子玉的安顿,马车行驶的很缓,没有半点颠簸,走了好长一会,马车才缓缓的停下。
子玉今日穿了一身玄色暗纹渡金云锦袍子,剑眉下的深邃眼眸隐隐带着笑意,耳边沿着下颚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薄唇微微张着。他先下了马车,随后伸手小心的扶着季锦下了马车。
车辕声在耳边响起,季锦与子玉的眼眸同时抬起,季锦身子半靠在子玉的身上,只见对面的黑漆平头马车的帘子被掀起。
绛紫色的衣袍随之入眼,随后从马车下来的正是季兰,季兰紧紧随在齐世修的身后,她见齐世修的目光不在她的身上,顺着齐世修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她最不想见的人——季锦。
齐世修见他们二人如此依偎。双拳紧紧的握着,凤目中多了几分厌恶。
昨日也是季兰与齐世修的大喜日子。今日面见圣上,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在这里遇见。
季锦侧目看向子玉,轻声道:“咱们走罢。”
子玉应着,只是与齐世修对视笑了笑,便与季锦一道迈入了宫门。
齐世修闷哼一声,大步往前走。一点也不顾及身后跟着的季兰。季兰提着裙摆,眼尖如刀子一般锋利,死死的瞪着前方携手而行的子玉与季锦。
小跑几步,娇声喊道:“王爷~等等妾身~”
宫中不少婢子奴才都瞧着,齐世修稍稍放慢了步伐,季兰连忙加快脚步,这才跟上了齐世修。
在坤宁宫的殿上跪拜了皇上与皇后,因为都是季家女儿,皇上并没有多说什么。便与子玉,齐世修出了坤宁宫,商谈朝政上的事情。
季锦与季兰被独留在了殿上。
皇后看见季家的女儿就不顺眼,不论是季锦还是季兰,皇后斜睨了一眼季兰,倒是与季锦有七分相似,她没有算到,季家的女儿会嫁给齐世修。难不成齐世修与太子也是同盟?皇后心上一突,若真是如此……
殿外的李公公踏着小步,入了殿内,跪拜作辑,而后在皇后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后的脸色渐渐缓和,恍然大悟,原来季兰已经与季家闹翻了!她脸上堆满笑意:“季相真是生了两个好女儿,瞧瞧,个个出落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个嫁了武平王,一个嫁了文平王,季相是好福气啊。”
季锦只是微微笑着。
季兰淡笑着回了一句:“皇后娘娘严重了,皇后娘娘才称得上的是闭月羞花,沉月落雁。”
人都喜欢被夸耀,皇后闻言,掩嘴笑着,“瞧着小嘴儿甜的,本宫听说你与惠雅公主很熟络?”
季兰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问起这个,不过认识公主,总是好的,她道,“……惠雅公主与妾身相识已久,与妾身的关系尚可。”
皇后娘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季兰,这个季兰与季锦的确不同,皇后娘娘抿起下唇,与季兰闲说着。
季兰冷眼看着被晾在一旁的季锦,暗笑一声。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子玉将披风披在季锦的肩头上,这会的风最是刺骨,子玉与她刚要进屋,就瞧见了远处来的霓裳。
霓裳下唇咬的发疼,似乎还有血腥味渗入口中,看着那一对璧人,她哭笑不得,可她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那里,是那么的般配,仿佛所有的亮光都聚在他们的身上,霓裳纤瘦的身姿,独独站在风口处,伴着风的簌簌声,她道:“小茶,他们很般配呢。”
小茶哼道:“哪有,我瞧还是小姐与王爷站在一起相配!”
小茶从第一眼见季锦时,就感觉到了危机感,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赶走季锦,却不料,她还是成为了王府的主人,那她的小姐,该如何存生!
小茶剜了一眼季锦。
子玉知道季锦瞧见霓裳不自在,子玉他也不自在,他紧紧的握住季锦的手,“阿锦,你也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
季锦撇了一眼霓裳,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她将目光收回,正色道,“不提这事,我有正事与你说,咱们去书房说。”
子玉也不理会霓裳有何事,牵着季锦与她擦肩而过。霓裳是自己要嫁入王府的,也怪不得别人。
她嫁入王府之前,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进了书房,子玉将烛台点亮,屋内立即被淡淡的黄晕笼罩,一片温和。
季锦还未想好怎么与子玉说蛊毒的事情,不想让子玉为她担心,季锦既然已经知道了皇后娘娘打的什么算盘,她绝对不能让皇后得逞!
季锦道:“子玉,有些事情……”
缕了半天的思绪,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阿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子玉先开了口。
季锦脸色一变,“什么?你知道蛊毒的事情了?!”
白千羽竟然和子玉说了!季锦暗咒一声,突然两臂胳膊一紧,眼前的一张脸瞬时放大:“你说什么?!什么蛊毒?!”
……季锦愣了几秒,眉头颦蹙,怎么这么笨,竟然被子玉将话套去了。子玉的口气十分强硬,将她都吓了一跳。她讪笑一声,装着傻:“什么?什么啊?”
“阿锦!”子玉神色一凛,“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季锦摊摊手,耸耸肩,无所谓的轻启红唇:“没什么,就是中了一个蛊毒,真的没什么,没有危险,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子玉脸色深沉,眸中深不见底,他倏然站起身,扬起衣袖,知道从季锦嘴里套不出什么,便也不多问,直接出了书房,将季锦一个人留在屋内。
季锦理亏,快步跟上,站在屋门前的石阶台上,抬眼望去,哪还有子玉的身影。
季锦只好先回了锦心院、锦心院是季锦与子玉的喜房,夜色朦胧,望着牌匾上的三个的字体,季锦认得,那是子玉的字迹。
清冬与小青见季锦站在院前,却不进,两人纳闷的互相看看,小青提着灯笼上前,“小姐,外面冷,怎么不进?”
因着刘姨娘疯了,季浅被送往齐州庄子,季锦便趁着那个时候将小青调了回来,顺便将两人都带来了武平王府。
季锦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在宫中呆了整整一日,且皇后与季兰基本上是把她晾在一旁,她一个人虽无聊却还要装成很认真的听皇后与季兰说的每一句话,这一天过的十分痛苦,本以为与子玉待在一起时,会好些,却不料,她竟然自己将事情说漏嘴了。
季锦长长叹息一声:“这冷风吹着,倒是能清醒不少,现在脑子是越来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