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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苗听了小梅的话,眉头紧锁,小梅见大小姐的反应,立刻跪在地上,急切的说。
“大小姐,我也不知道老夫人为啥找我,平日里我从来没有在她的眼前晃过。”小梅怕田苗误会自己是老夫人的人。
“你起来了吧,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来找你的,总不能来找我吧?”田苗倒是没有想成那样,小梅听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大小姐,你说这里面装的是啥啊?会不会有问题啊?”小梅就是因为担心这个,才硬着头皮把实情全交待的。
“把这个拿去给喜子,让他看看里面是什么?”田苗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儿好。
小梅刚走没一会儿,柳胜就突然现身,田苗见到他,心下一紧,看来这个荷包并不简单。
“主子,属下回来晚了,因为中间出了点小问题。”柳胜行礼。
“出什么事儿?”田苗看他面色凝重,心知定是了什么大事儿。
“那几个人把姑太太家的两个儿子,全都抓了起来,并以此要挟姑太太,将一个荷包放到主子的枕头里面。”柳胜答道。
“这事儿我知道了,说说你中间遇到什么事儿?”田苗没有想到,自己的直觉如此之准。
“在回来的时候,与一个黑衣人碰上了,于是就动起手来,结果发现他也是盯着他们的。
虽说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想着咱们与他应该不是敌对,所以就没有和他再纠缠下去。”柳胜并没有说实话,他放那个人走,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功夫,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一直都打个平手,是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想与他动真格的。
“这事儿你做得对,拥有共同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算是陌路。不要万不得已的时候,咱们还是低调些好,树敌太多对我们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田苗心里有了猜测,只是这事儿没有证据,还是先不要声张的好。
“属下谨记。”柳胜说完,就闪身消失了,田苗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是不是应该借机做点什么?不然的话,等将来自己与人较劲的时候,自家人倒是在背后捅她一刀。
“大小姐,喜子说这里面是一种会让人生瘾的毒草,若是放在枕头里面,要不了多久就会离不开它了。”小梅心里大惊,多亏自己和大小姐说了,要不然的话,她就是死一百次,也没有办法赎罪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把这个偷偷处理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田苗叮嘱。
“大小姐,这哪轮得到我啊,喜大夫直接就给没收了,他说这东西太危险,还是放在他那里最安全。”小梅嘟着小嘴说道,刚才她差点没被喜子给骂死。
“这样最好,走,咱们去易然那里。”田苗并不是一个爱惹事儿的人,但也不是一个任人随便捏的软柿子。
既然人家都使出下流手段来了,她要是不还些礼过去,是不是就太没有礼貌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就让他们尝尝她的还礼好了。
“大小姐,姑爷他去马家营子了,估摸着得夜里回来呢。”小梅轻声说。
“啥时候走的?”田苗有些意外,刚才他们还在一起呢,咋说走就走了。
“我刚才去医馆的时候,碰见黄嫂了,听她说的,只说是马家营子那边出了点事儿,姑爷亲自过去处理了。”小梅有些后悔,刚才问得再仔细些好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田苗并没有回房间,而是进到了自己专属的工作室里。
将放着完成作品的暗柜打开之后,田苗仔细的一一看过,面色沉静,可是内心却像是奔腾的海水。
她在第一次听到祖上故事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猜测,只是没有想到,她不过是稍有动作,就被人给盯上了。
看来自己的猜测一点儿也没有错,当年的事儿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只是现在她羽翼未丰,还不是与他们正面交锋的时候。
正面不行,她当然可以从背后搞点小动作,他们下流,自己还装什么清高?别的她没有,这损人的招数可是一箩筐呢。
白易然到达马家营子的时候,吕氏正在大行鼻涕,二行泪的嚎呢,见到白易然来了,立刻就扑了过来。
结果白易然一个闪身,就避过了她的魔爪,害她跌了个狗抢屎,啃了一嘴的泥。
“你急着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的?”白易然冷冷的说,她虽然没有说是什么事儿,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眼线早就把事情向自己汇报了。
“唉呀,这……你等会儿啊,我去换身衣裳。”吕氏见白易然的态度,心里一惊,忙找个借口回房里去,好趁机想想这出戏要咋演下去。
白易然也不理会她,径自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气定神闲的等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吕氏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实?
吕氏在房里磨蹭了好一阵儿,这才慢吞吞的出来,今天的白易然与平时不一样,他现在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让她感到莫名的紧张。
“有什么事儿,就请直说吧,我还有事儿,不能在此地久留。”白易然见到她,就直接开口,语气全然没有往日的客气。
“呃?好,咱们的山货被人给骗走了,这事儿就得易然你帮忙了,要不然的话,咱们全村老少就得饿肚子了。”吕氏说着又开始哭嚎起来。
白易然冷冷的看着她,今天果然是开了眼界,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
“你的事儿,自己解决,我不会管。”白易然如此不客气的回绝,是吕氏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白易然一定会紧张的询问,这样她准备好的说辞,就可以全都说出来。
可是现在他这么一说,自己那么话就全都白费了,一时乱了阵脚的她,只能快速的在脑子里想着对策。
“易然啊,虽说你和苗儿还没有成亲,但你们的关系,那是板上钉钉的了,咱们可是实在亲戚呢。”吕氏见他态度强硬,只好打起感情牌。
“说下去。”白易然本不想理她,可是她说的这句话,倒是挺合他心意的。
“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小人的慌话,这不就上了恶人的当了,他们把咱收来的山货全都拉走了,可是给咱的银票却是假的。
咱家的银子全没了不说,现在还欠着村里采山人的银子呢,这事儿除了你,谁也帮不了啊。
我听说你是江湖上的,手底下能人多了去了,就请你受受累,帮咱们把那些个贼人,给逮回来吧。
要是逮不着人,至少也要把货给整回来啊,这事儿全是我的错,我觉着咱们关系处得不错。
这才找你,没有去烦苗儿,她这一阵子,事儿太多了,我也不忍心让她劳心劳力的。”吕氏拐了个弯,总算是把自己准备的话,说了出来。
“这个事儿,我不会管,并不是我能力不够,而是我要让你长长记性,这样你以后才不会再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儿。
当然了,我也可以帮你这一次,不过,那以后就不再合作了,我会在马家营子,再寻一家来合作。
你自己选吧,现在还要不要我帮?”白易然脸上是笑的,可是却给人一种寒冬的感觉,让吕氏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
白易然见她不言语,知道她是在心里盘算,轻哼了一声之后,起身就向外面去,话也不说跃上马,足下一个用力,就如同离弦的箭般冲出了李家大门。
驰骋在马上的白易然,嘴角含着笑意,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儿,要不是有他在暗中帮忙,那帮人哪会这么顺利的得手?
现在那些货早就进到了,田家的仓库之中,自己为什么要为吕氏寻回来?至于那些骗子嘛,想找很简单,去县里的大牢,花上点儿银子,就可以见得到了。
吕氏见他走了,这才回过神儿来,看来自己这次只能认倒霉了,想到这里,她真是悔青了肠子。
“现在可咋办啊?要不我去找苗儿,她兴许会念在亲戚的份儿上……”李铁成一直都在里屋,现在等白易然走了,他才出来。
“有个屁用,要不是田苗的意思,他白易然敢这么说吗?说到底这买卖也是田苗的,他不过就是代管的跑腿儿。”吕氏生气的说,这个相公,脑子里空空的啥也没有。
“那现在可咋办啊?”李铁成一想,吕氏说得有道理,自己家与大哥家早就断了联系,现在去借银子,定是借不来的。
“哼,这个时候,谁也指不上,还是得找我爹。”吕氏起身向娘家跑去,她爹虽说没有太多的银子,但帮她这一把,应该还是可以的。
田苗在工作间里,盯着那些作品,看着看着就来了灵感,于是立刻动起手来,那专注的劲头别担多足了。
不止中饭没吃,就连晚饭也没有一点想吃的意思,急得小梅在外面直打转儿,却没有胆子进来。
这里可是禁地,除了田苗自己,谁也不进,就连白易然也不例外。
“你家小姐,还在里面?”白易然回到家,就听黄嫂说了情况,原来小梅急得没有法子,就跑去让黄嫂给白易然带话。
“嗯哪,都在里面一小天儿了,中饭没吃,这晚饭也动。”小梅指着门口放着的托盘,上面的饭菜一动也没有动过。
“苗儿,是我,你出来好吗?”白易然敲了敲门,朗声问。
“易然,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明天一早我会去找你的,现在你就回去吧。”里面传来田苗的声音,听起来挺有精神的,没有一丝的低落之感。
“我走可以,不过你要把饭吃了。”白易然关心的说。
“我不饿,现在正在忙,一两顿不吃饿不死的,等我忙完了,自然会吃的。你们在这里,会让我分心,那么进度就会慢很多,快走吧,我需要安静。”田苗这一次的话语里,多了几分的不耐烦出来。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明天说,我在家里等你。”白易然猜到,她定是有什么好的灵感了。
“姑爷?”小梅没有想到,白易然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走吧,她现在正在忙,等她出来的时候,让厨房下些面来吃,两顿没吃的人,容易克化不良。”白易然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梅看看白易然的背影,再回头看看工作间的门,一下子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想来想去她还是选择守在门口,以保证第一时间听到大小姐的吩咐。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守就守到了后半夜,田苗总算是把手上的活儿,给忙完了,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向门外走去。
结果一开门,靠着门睡着了的小梅,因为失去了依靠,咚的一声就跌了进来。
“啊……”
“啊!”田苗和小苗的惊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大小姐,你忙完了?我这就去让她们下面。”小梅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摔得晕乎乎的脑袋,就要往厨房跑。
“你急啥?里面有点心,我又不是要饿死了,过来,我看看脑袋起包没有?”田苗真是服了,这个小梅平时挺机灵的,就是时不时的犯个傻。
“唉呀,我说咋这么疼呢,还真起包了。”小梅伸手摸向后脑勺,一个鸡蛋大的包。
“你也是的,干啥守在门口?这大晚上的,不受寒才怪呢。”田苗上前去查看,那个发热的大包,就好像一个刚煮好的鸡蛋。
“呵呵,我怕你叫人的时候,没人应。”小梅不好意思的说,她知道田苗是心疼她了。
“看来,咱这院子里,应该再加两个人了,里里外外的就你一个人,着实是累了些。”田苗不喜欢身边的人太多,所以她的院子里,除了白天过来打扫一次的小厮外。
就只有小梅这一个下人在,今天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让小梅过得很辛苦。
“小姐,你不喜欢人多,就不要整人来了,我一点也不累呢,又不干啥粗重,天天就是跟着你,哪能累得着?”小梅感动于田苗的心意,她一直都像是自己的姐姐,从来都没有主子的架子。
“小嘴还挺甜的,这事儿我自有打算,夜深了,快去睡吧,用手巾敷敷脑袋上的包。”田苗打发她回房。
“这点包算个啥,又没出血,就是刚才疼,现在一点也不疼了,你回房吧,我这就去厨房,她们面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下锅了。”小梅说着,就跑了出去,田苗见她跑远了,只好无奈的回房去。
她虽说两顿没吃,工作间的点心也没动一口,但是她真的一点也没有饿的感觉,现在她只能感觉到兴奋,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就好像是一个练了多年的苦功,终于到了一展身手的时刻,期待中夹杂着微微的紧张,全身的血液好像化身一个个舞者,在她的血管里,舞动着动感十足的舞姿。
一个多月,最多两个月,她就可以完成了,到时候,她要亲自带着它去京城开铺子,既然躲不过,那么就干脆明着来吧。
两个月的时候,应该足够易然进行部署了,唉呀,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今天定是要失眠的。
小梅很快就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本以为自己根本吃不下的田苗,在拿起筷子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饿得不行,很快一碗面就见底儿了。
“小姐,厨房还有呢,要不是再去盛上一碗?”小梅怕她没吃饱。
“不用了,这一碗就够多了,晚上吃太多不好,你去休息吧,我看会儿书,消消食就睡了。”田苗把小梅打发出去之后,并没有看书,这里的照明太差了,点着油灯夜里看书,很容易就会成为近视的。
她先是在屋子里散了会儿步,然后打了一套太极拳,这才洗漱休息,不知道是吃得太多,还是过于兴奋。
躺下来的她,说什么就是没有困意,无奈之下,她只好胡乱的想着家里的事情,等天边都发白了,她才沉沉的睡去。
白易然早上在家里等了一会儿,见田苗没来,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病了,急急的赶到了田家,得知她在睡觉,这才放下心来。
“主子?你咋来了?”刚打开医馆的大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白易然,喜子惊讶的问。
“住在这儿还习惯吗?”白易然走进去,四处环视了一圈儿,这个医馆他只是在开张那天,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了吧?
白易然也不是很确定,但有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很少来。
“习惯,都住好几个月了,还有啥不惯的?”喜子不知道白易然今天为啥来。
原本喜子是住在家里的,后来到了冬天,他嫌来来回回的太麻烦,所以就住在这里。
每天田朵都会给他带饭,生活上也对他多有照顾,所以住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反正是轻松自在。
“听说,昨个小梅来了?”白易然提到了正题儿。
“是啊,她拿的是一种,外来物种,咱们国家没有,我也是在师傅留下的药典上看到过。”喜子说着小心的把,那个荷包取了出来,放到白易然的面前。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白易然对这东西没有兴趣,只是扫了一眼而已。
“它叫罂粟,是一种可以让人上瘾的玩意儿,一但对它成瘾,就会特别依赖,最后被它折磨而死。”喜子小心的将它收进木盒里,然后放到柜子的最里面。
白易然听了喜子的话,双手握得咔咔做响,哼,好样儿的,敢对他的女人下这样的毒手。
看来自己不做点什么,他们都以为这个笑面阎罗,是门上贴的呢。
“主子,你还好吧?”喜子见白易然脸色阴沉,心下一惊,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那就代表,有人要死了。
“你觉得呢?”白易然不怒反笑,吓得喜子差点跌到地上。
完了,主子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从小到大他只见过两次,而这一次就是第二次。
想起第一次的时候,主子把整个江湖搅得,那是腥风血雨,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他才得了笑面阎罗的名号。
“你忙吧,我就是来看看你。”白易然神情一敛,起身向外走去。
“主子,你这一次能不能收敛着点儿?这田家可不是星月门,到时候会受到牵连的。”喜子急急的说。
“放心,我自有分寸。”白易然听了他的话,脚下一顿,冷冷说了一句之后,举步向外走去。
喜子跌坐在椅子上,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当年星月门为了应付,那些前来寻仇的人,整整一年没有消停过,田家能挺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