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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原本是去院子里上茅房,却突然听到田苗的叫声,想也不想的他,立刻就跑了出来,正看到田苗抱着田朵,姐妹两个坐在地上。
“朵儿,谁欺负你了?是告诉我,我去把他毒死,不行,我要用金针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喜子发狠的说。
“我爹。”田朵听他那一番话,悲伤的心情一下子全没了,用浓浓的鼻音,整出这么一句来。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他,把他给……等会儿,你说啥玩意儿?你爹?”喜子本来起身了,现在却又蹲了回来。
“朵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田苗这下子也蒙圈了。
“爹他……”田朵刚要说,结果被喜子给抢了话。
“他是不是逼着你,嫁给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吉子突然紧张的抓住了田朵的手。
这下可好,把田朵给吓傻了,田苗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一旁闲闲的说。
“不嫁给别人,那要嫁谁?”
“当然是嫁给我了……啊……田苗,你阴我?”喜子被田朵给哭蒙圈了,结果话出口之后,看到田苗那快笑抽的样子,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
“切,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告诉你,想娶我妹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放心,我这个当大姐的,定是会把要求列成单子给你的。”田苗心情大好说完,立刻拉着完全傻住的田朵。
招呼吸着看得入迷的小梅,快速的往家走,因为田苗这时候,才发现田朵的衣服,因为趴在草地上,被夜露给打湿了。
而毫不知情的白易然等人,却是把酒言欢,只不过他都挺欢,白易然却是面色阴沉。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小姑娘给收了?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肖清这回算是报仇了。
“虽然不太想和你有一样的想法,但是这一次,我完全站在你这边。”阎力喝了杯之后,不太情愿的说。
“切,谁理你啊,想要说什么,自己起头,别跟着别人话题。”肖清见他的态度就来气,当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师傅,这是你最爱吃的鸭掌。”肖棋怕他们又要吵架,忙夹了个酱鸭掌放到了,阎力的餐盘里面。
“你个臭小子,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可是你亲爹,这十几年来,又当爹又当娘的伺候你,你竟然给这个不着调的人夹鸭掌,连个鸭屁股都没给我夹一个。”肖清边说边拍打着儿子,肖棋却是理都不理,自顾自的吃他的饭,反正老爹打的一点也不疼。
“这鸭掌味道真不错,好吃。”阎力边吃还边吧唧嘴。
“你要是不给我夹,我就不认你了。”肖清气得照着肖棋就是一脚。
“爹,你不是不爱吃吗?这个酱羊蹄才是真的绝呢,再不吃就没有了,只有这一个了啊。”肖棋的话还没有说完,羊蹄就被肖清给抢了过去,开心的啃了起来。
“江爷爷,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把他们一起带走,我怕我会一时忍不住,把他们给宰了。”白易然心烦的对江爷爷说。
“哼,我就说你这小子,急着把我叫回来干啥?弄了半天是为了让我来收拾残局的。”江爷爷不满的说。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她过不了十天就要到了,我总要为迎接她做些准备才是吧?”白易然冷冷的揭穿了他。
“显你明白是吧?这一点你就不如人家苗丫头,懂得咋能把我这个老头子,哄得乐呵的。”江爷爷见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脸色更难看了。
“有空的时候,我让她好好教教我。”白易然知道自己要是不顺着他,以他的性子,定是不会把这闹心三人组给带走的。
“算你小子识相,我后天才会走呢,明天让苗丫头整那个烤全羊,我们吃得开心才能去山啊。
你以为山上的日子好过啊?哪天过上人的日子了,反正也回来了,我当然要吃个肚饱才行。”江爷爷说得自己口水都要下来了。
一旁不停拌嘴的两人,听到烤全羊,立刻向江爷爷打听起来,很快就变成了江爷爷的各种炫耀,及那三个人的各种惊呼。
白易然见他们如此,感觉头更疼了,叹了口气之后,独自回房,不再理会这些个不靠谱的人。
自己找他们来帮忙,是不是太冒险了?虽说自己对他们有信心,但是他们的日常表现,真的是太让人闹心加倍了。
田苗把田朵直接带回了自己的房里,她必须要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大晚上的,一个人趴在路上哭?
“姐,我是不是太过份了?爹听了我的话之后,整个人像没魂儿了一样。”田朵现在十分的自责。
“你这个臭丫头,竟然把心里的事情藏这么久,在你的眼里,姐姐我就这么不济吗?为什么不和我说?”田苗听了全部之后,生气的问。
“姐,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啊,再说了,你为了这个家,操心的事儿本来就够多了,我哪能再说些有的没的,让你烦心啊。”田朵像个小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少给我装可怜,我告诉你,姐姐我生气了啊。”田苗佯装生气的说。
“姐,你可别生我的气啊,我以后再有事儿,保证和你说。”田朵撒娇求饶。
“真的?”田苗不相信的问。
“当然是真的啊,我什么时候说过瞎话?”田朵嘟着小嘴保证。
“那说说你和喜子的事儿吧。”田苗表面上十分的严肃,其实心里都要笑翻了。
“啊?我和他啥事儿也没有啊。”田朵被田苗么一问,立刻想起了刚才喜子的话,脸上充血一般的红。
她虽说只有十三岁,对于男女之事就算不了解,却也知道些,村里头十三四岁订亲的姑娘多得很。
“哼,还不承认呢,要是没事儿的话,喜子干啥说要娶你啊?”田苗并不只八卦,而是不想让他们太早成亲,在她的思想里面,十六七岁就成亲生子,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姐,你要相信我啊,我们两个真的一点事儿也没有啊,他今天一定是喝多了,才会胡乱说话的。
不信你看着,明天他就会把今天晚上的事儿,忘得干干净净的了。他那个人啊,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料,一喝就会醉。”田朵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解释最合理。
“你们真的一点什么也没有?”田苗看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过还是不确定的问。
“真的,他一定是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的。”田朵一再的保证。
“我不是对喜子不满,而是希望你再大些,年纪太小的话,我不太能放心。”田苗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知道的姐,喜子也教过我的,他说过太早生孩子对身子不好,这些我都学过的。”田朵强忍着羞意把话说出来。
“我知道你懂医术,要可是不管你多么的能干,在我眼里永远是我的妹妹,还要是为你担心的呢。”田苗轻叹着,现在她突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姐,你知道吗?我老是感觉你比娘还像娘呢,娘太软弱了,我老是觉得她像我妹妹,咱们家是不是有点奇怪?”田朵乖巧的倚在田苗的身边,两个人聊了许久许久,直到天放亮了,才沉沉的睡去。
小梅进来的时候,发现她们两个合衣,抱在一起睡得香甜,只好为她们盖上被子,轻轻的退了出去。
心里想着,为什么她和小竹,同样是亲姐妹,却没有她们那般亲蜜呢?
桥头镇张府。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小姐吃惊望着一脸严肃的父亲。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你要想做生意,也要等成亲之后,婆家同意了才可以。”张老爷重复了自己的话。
“爹,我成亲前的生意,那是我的嫁妆,要是成了亲之后,那就是婆家的了,像他们家那样的门户,哪会让我自己出去做生意啊?”张小姐没有想到,爹会突然这样。
“我不想一直说同样的话。”张老爷很是疲惫。
“爹,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张小姐看出了爹的犹豫。
“你不用知道,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行了。”张老爷说着就率先起身离开了书房。
张小姐看着父亲那看起来,毫无生气的背影,立刻去找管家了解情况。
“小姐,这事儿,我不能说啊,你还是去问老爷吧。”管家说完这句,就逃命一般走开了。
“玲珑,你去打听一下,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打听得详细非常。”张小姐说着,递给她一个鼓鼓的荷包。
“是,小姐,你一定会打听清楚的。”玲珑领命而去。
然而玲珑刚出大门,就有一个不认识的人,递给她一个信封,说是给张小姐的,不等她问,那人就快速跑开了。
“小姐,都是我没用,追了两条街,都没有追上。”玲珑今天差点把命跑丢了,却没有抓住那个送信的人,别说是追上了,连脸都没有看清楚。
“你也是个傻的,人家既然跑了,干嘛去追?要是让你追上了,那得跑多慢啊?”张小姐好笑的看着,一向都很聪明的玲珑,居然会做这种想都想不到的傻事儿。
“我也是一时着急,是那个人太可恶了,每次都差点被我追上,结果却又让他跑了。直到跑了两条街,我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这才没有再追了,可是因为实在没力气走回来,就雇了个人力车。”玲珑委屈的说。
她从小就跟在张小姐的身边,两个人的感情很是深厚,是张小姐唯一相信的人,所以在私下里她们相处,就像朋友一般,并没有那些个客套。
“这么说来,我应该好好的找一下这个人呢,能上你上当的人可不多见啊。”张小姐反倒是不着急看信。
“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看看那信上写的是什么?调侃我有的是机会。”玲珑有气无力的说着,她心里也十分想找到那个人,敢耍她就要承受代价。
“这下子事情有趣了,明天你可能会见到,那个耍你的人呢。”张小姐看了信之后,将信纸递给了玲珑。
“小姐,你要去?这要是个圈套怎么办?”玲珑不赞同的说,这信没头没脑的,就只说了明天见面的时间,还有地点,却没说是谁,更没有说什么事儿。
“就算是圈套,也要去了才知道啊?”张小姐直觉这封信,应该与爹的态度转变有关。
她一定要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就算明知道是圈套,她也要去闯上一闯。
“小姐,明天我去吧,你在家里等着我的消息。”玲珑主动请缨。
“哈哈,你个傻瓜,我哪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再说了,信上又没有说,我不可以带人过去,当我这脑袋,长在脖子上是为了显个儿的啊?”张小姐好笑的看着,一副要去慷慨就义的玲珑。
“看我这个笨劲儿,小姐,你休息吧,我现在就去安排明天的事儿,保证不会让你出一点闪失的。”玲珑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昂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呵,这丫头刚才还一副跑残了架势呢,这会儿倒是精神气十足啊。”张小姐将眼光看向那封信,相信有这样字迹的人,也不会是坏人吧。
正所谓见字如见人,从这笔透纸背的力度,还有那豪迈的笔锋,应该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所写吧。
想到这里,她将那封原样收回了信封,然后放到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那里放着的,全是她认为珍贵的东西……
田家姐妹醒来的时候,都快午时了,田朵惊叫着慌忙起身。
“唉呀,都这个时辰了?完了,完了。”
“你这干啥啊?晚了就晚了呗,医馆又不是没有人在。”田苗真是看不下去了,至于那么惊慌失措吗?
“昨天陈大夫去镇上办事儿,喜子昨天喝多了,而我又起得这么晚,现在医馆一个人都没有呢。”田朵一边梳头一边解释。
“没人就没人呗,要是谁在医馆找不到人,一定会来家里找的,放心吧,不会耽误事儿的。”田苗安抚着,着急忙慌的田朵。
“姐,咱们医馆天天都有人来抓药,大部分都是周边村子的人,人家大老远来了,医馆却没有人,那成啥了?要真是有啥大事儿,还能说得过去,可我去起来晚了。”田朵有些自责,她太清楚,那些来她家医馆的人们,都是穷苦人家。
她们医馆是全镇最便宜的,甚至还有佘医赠药,大姐不止一次的说过,她们田家医馆的宗旨,在于治病救人,不在于赚银子。
“唉,看你这样,我真怀疑,自己让你开医馆是对还是错。”田苗轻叹一声,接过梳子,帮她梳起头来。
田朵连饭都没吃,就往医馆跑,结果一进门,见小兰正在给人抓药,这一颗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小姐,你来了,我见有人来抓药,就……”小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做得很好,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你可以按方子给人家抓药,但是你要注意,咱们只按照咱们医馆的方子抓药。”田朵严肃的叮嘱。
“小姐放心吧,大小姐的话,我可不敢忘。”小兰见田朵并没有生气,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田家的下人们谁都清楚,这个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也知道田苗是一个奖罚分明的人。
虽说她并没有真正的严惩过谁,但是大家的心底都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们谁犯了她的忌,那么后果会相当可怕。
田苗见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就把几个小厮叫到跟前,为他们讲解着收山货的一些细节。
“你们现在明白了吗?这上面写得很详细,若是有什么忘记的,就看上一看。要是他们提出了什么,这上面没有的问题,是你们解答不了的,那就把问题记下来,回来问我,切记不可充大,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要是谁给我出去装大尾巴狼,那么谁就要和家人分开,我可是不养不听话的人,你们都明白了吗?”田苗严肃的说。
白易然给她找来的下人们,实际上是几家人,只不过有的家人多,有的家人少。
田苗本想找那些没有家人的,可是白易然却并不认同,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只有抓住人的弱点,他才会听你的话,与其用那些没有弱点的强者,我宁可用那些有弱点的普通人。”
“大小姐,你放心吧,我们都明白。”春子是他们当中最大的。
“好,那你们去吧。”田苗满意的点头。
等他们离开之后,田苗带着小梅来到了,木器作坊的隔壁。
“师傅来了,快坐。”纪有良看到田苗,立刻热情的迎了过去。
“在这住着还方便吗?”田苗笑着问。
“方便,我奶奶说这是她这辈子,住过的最好的房子,可开心了。”纪有良开心的说。
田苗让他们住在这个玉器作坊,后院儿的小院儿里,并给他安排了基础训练课程。
“你们住得惯就好,你奶奶呢?”田苗点头笑问。
“她去看蒋婶儿了,听说她病了。”纪有良如实回答。
“蒋婶儿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田苗吃了一惊。
“有两三天了吧,师傅,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功课?”纪有良一脸期待的看着田苗。
“当然要看,不然我来干什么?”田苗佯怒的挑眉道。
跟着他来到了作坊内,里面摆放着许多的大石,纪有良来到一个工作台前,指着上面的石块说。
“师傅你看,我照你的要求,按日子排的。”纪有良指着上面一排的圆形石头说。
田苗仔细的一个个的看过去,许久之后,她才把所有的都看过一遍,原本很有自信的纪有良。
随着时间的流逝,纪有良的心里,一点点儿的从轻松,变成了紧张。
“你的进步很大,咱们这手艺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你可能要练上几年。
甚至有的人就算是练上一辈子,也不一定就能练得成,这是一个十分枯燥的行业,你有信心,自己可以受得了吗?”田苗认真的问。
她一直没有正式收他为徒,就是怕他会半途而废,那样的话,还不如不要收徒呢。
“师傅,你放心吧,我受得了,不知道为啥,我一拿起石料和刀,这心里就可得劲儿了,那感觉我也说不清。”纪有良挠头傻笑道。
“你有兴趣是好事儿,记住了,以后每天都要做出一个石球,还是要按日子摆好。”田苗给他下达的新的学习任务。
“就一个?那我不是太闲了?”纪有良吃惊的问。
“你想得挺美,当然不会让你闲着了,从今天开始,你要练习这个星形,记住了,它的五个角要一模一样才算合格。
至于大小这回不限,你愿意咋整都行,什么时候做出合格的,就什么时候给你新的任务。
“师傅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纪有良开心的说。
他天天做石球,早就有些厌了,现在能做个别的,真是太好了,不过等他真正做的时候,就不那么开心了。
田苗教他一些细节技术之后,就带着小梅去了蒋婶儿家。
“蒋婶儿,你病了咋不吱声呢?让田朵过来给你看看吧。”田苗见蒋婶儿半躺在炕上,纪奶奶坐在一旁,上前去关心的说。
“朵儿刚走没一会儿,你们俩啊前后脚。”纪奶奶笑着说。
“那说没说是啥毛病?严重不?”田苗也坐了下来。
“哈哈,她呀,得的不是病,你蒋婶是有喜了。”纪奶奶见蒋婶一脸羞涩,只好替她开口。
“唉呀,那可是大好事儿啊,蒋婶儿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反正铺子也不忙,招娣姐一个要是忙不过来,我再给她安排人帮忙。”田苗真心的说。
“不用,我没啥事儿,朵儿说我就是有点虚,自己注意点就行。”蒋婶儿的心情有些复杂,并不是单纯的喜悦,还夹杂着一丝的不安及对妮子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