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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苗知道和江爷爷,有时候还真就能认真,不然的话,气死都是轻的。
“对了,白易然呢?”田苗有些奇怪的问。
“和顺子去山洞那边了,有些事儿,他想亲自问问。”江爷爷努了努嘴儿,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江爷爷,我之前说的事儿,他办了没有啊?”田苗终于吃饱了,低头一看,好家伙,自己居然吃了五块儿?
“哼,你以当他什么事儿都能办啊?这种事儿,他还不是得找我?”江爷爷一副,你有眼不识泰山的表情。
“呵呵,我是觉得这样的小事儿,还是不劳您的大架了,一不小心就高估了他的能耐。”田苗一副狗腿子样儿。
“这回知道了吧?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今天一大早,我就把消息放出去了,过不了十天半月的,准能办成。”江爷爷说着,一副自豪模样,还时不时的用眼睛,瞄着田苗,意思十分明显。
“江爷爷,你真厉害,比白易然强太多了,以后有什么事儿,我定是第一个找你。”田苗见他那,你快表扬我的神情,立刻配合着。
“好说,好说。”江爷爷见田苗这么机灵,心里这么懊恼,为什么解开孔明锁的不是她呢?
“咱们上山去走走?看看有啥适合的地方不。”田苗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江爷爷的响应。
两个人正要打算出门的时候,却是被黄嫂给叫住了。
“江爷爷,苗儿,你们等会儿,我这锅里的点心就要好了,这个时辰上山,午饭怕是赶不回来了。”黄嫂这一提醒,田苗才想起自己今天起晚了,差点忘了。
“那正好江爷爷,咱们上山,可不能就这么去,我回家去换身衣裳,你也找点啥,把头脸啥的都包上,要不山上的蚊虫,非把咱俩吃了不可。”田苗说着,就往家里跑。
完全没有注意听江爷爷的话,所以当她回到白家的时候,江爷爷破天荒的背着,一只大大的背篓。
“江爷爷,你怎么不包上头脸啊?”田苗只露出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
“把这个戴上,包你蚊虫不沾身。”江爷爷递给她一个特制的荷包。
“这是什么?唉呀,这味咋这么怪呢?”田苗轻轻闻了一下,差点被那股子呛人的怪味,给整个跟头。
“这是喜子特别做的,他说带着这个玩意儿上山,丈外不会有蚊虫出没,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用,正好上山去试试。”江爷爷闻不了那股味,所以把那玩意儿,放到了背篓里面。
田苗并没有背背篓,只好把它系在腰间,尽量低头,希望鼻子能尽快适应。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平时那些扑面的各种飞虫,今天还真是一个影子,也没有出现。
“看来,这荷包还真挺管用的呢,这下子好了,我之前还在想,要是把酒坊建在山里,这些个蛇虫鼠蚁的,可咋办呢。想不到喜子还挺有用的,哈哈。”田苗开心的边走边说,想着这玩意驱虫效果好,她当然犯不着大热天,还包那么严实。
“你别看喜子年纪小,他可算是江湖第一神医,要不是他的性子,易然哪会拘着他。早就让他出去历练了,想他师傅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名振五湖了。”江爷爷像是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江爷爷,你认识他师傅?”田苗也不是想打听什么,只不过是随口闲聊。
“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几个可是过命的兄弟,想当年,我们在江湖上可是横着走的,谁敢说个不字?可是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一个喘气的了。”江爷爷说着就有些伤感了。
“江爷爷,你到底多大年纪啊?白易然说你七十岁了,可我看着你这身子骨,一点也不像,瞧着比我爷爷身子骨都要好上许多。”田苗这话说也算是实话。
别的不说,江爷爷的脸色,那可真是满面红光,说话那是声如洪钟,走路也是步步带风。
“哈哈,这是当然了,练武之人,当然要比常人健壮,不然的话还练什么武?”江爷爷被田苗这么一恭维,原本伤感的心情,立刻就晴空万里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等到了那处泉眼的时候,江爷爷上前去喝了几口,那沁凉的甜,真是从嘴里一路进到心坎里头。
“好喝吧?”田苗见他那一副陶醉的样子,立刻凑上前去问。
“真是好泉,别说酿成酒,就是这个喝,也是人间美味啊,咱们的酒坊就建在这儿了。”江爷爷这算是一喝成瘾,立马爱上了这口泉。
“建这儿可是不行的,咱们可不能把这泉纳入已有,村里的人们可也是喝这泉水的。”田苗可不想犯了众怒。
“那你说建哪儿?”江爷爷立马不乐意了。
“江爷爷你看,那边有一个水潭子,里面全是泉眼出来的泉水,咱们在那潭子边上,修出一条水渠,然后在那边的缓坡上,修咱们的酒坊。这样一来,村里的人还是一样的喝泉水,咱们也能用这泉里的水来酿酒。”田苗一口气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边的水潭子里头的泉水,可没这儿的新鲜,我要用这里的水。”江爷爷看了下面,又看看了上面,有些耍赖的说。
“江爷爷,这话你说得对,可也不对呢,这个泉眼好是好,但也不是个大泉眼,现在看着水量多,可是到了冬天的时候,那水量就会少很多。
而下面的那个潭子却是不一样,听老辈人说,多少年来,从来就没有干涸过。说是那潭子底下,有好几个暗眼,那水量可比这个多多了。
要不村里的河,哪能有那么多的河水?”田苗把现实情况,向江爷爷解释清楚。
“你是说村里的河水,就是从这儿流下去的?那喝着味怎么不一样?”江爷爷有些奇怪。
“当然不一样了,村里的河水,不只有这里的流下去的泉水,还有从北面流下来的雪融水,还有黑瞎子山那个瀑布流下来的水,可以说是多种水混合在一起的。
要不是水源丰富,那河水还能那么宽,那么深?早就像东庄子那边一样,每天得有两三个月,河里都断了流了。”田苗耐心的解释着。
“这样啊,那行,咱们过去那边看看去。”江爷爷性子是有些乖张,但只要是他听进去了,那么也是一个很明智的人,当然了,一般的时候,他完全不听别人说什么。
两人来到那水潭旁,江爷爷像是要试试,田苗的话一般,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喝了几口。
喝完之后,还闭上眼,咂摸几下嘴,细细的品着味道,这知道的他喝的是水,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品酒呢。
“咋样?”田苗不太确定的问。
“沁人心脾,唇齿留香,和上面一个味儿。”江爷爷的话一出口,田苗差点摔倒。
得到了江爷爷的肯定之后,两个人在那边的缓坡上,又是看又是用步子量的,最后选中了地点之后,用树枝在各处做好标记。
“行了,过来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江爷爷见忙得差不多了,招呼田苗坐到水潭旁,将背篓里的东西往外拿。
两人在山上吃得开怀,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就着泉水,还时不时的畅想着未来,一老一少在这个午后,享受着难得的快乐时光。
白易然看着大变样的山洞,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佩服,雪儿不愧是那个人的得力助手,这样的行动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少主来了,请坐吧。”雪儿现在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但也勉强可以走动。
“你的身子好些了吗?”白易然和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喜子的药很管用,过几天就会没事儿了。”雪儿没有想到,白易然居然还会问起自己的身体,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内疚,又像是无奈。
“喜子说,你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可是你那毒却是一时半刻的解不了,只能暂时压制。”白易然将喜子的话,说给她听。
“没事儿的,我顶得住,这毒除了她,谁也解不了。”雪儿太了解这毒的来历,所以她并没有奢望喜子可以解得了,大不了就是每个月受那么两天罪呗。
她身上的毒与那些个死士们不一样,他是两个月不服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亡。而她的毒却是完全不同的,每个月若是不服解药,那么每到月圆前后那五天,自己就会受那全身抽痛之苦。
只要是挺过去,就会像是没事人一样,只不过三个月之后,那痛会越来越强,而是发作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最后发展到每天都会活在,那难以忍受的巨痛之中。
“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的。”白易然听喜子说了,她身上毒的特征,心中有些不忍。
“少主,我那么对你,为什么不恨我?”雪儿发现白易然,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就像是她的哥哥一般。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不过是听从她的命令罢了,之前是你的爹娘,现在是你的弟弟,你也是个可怜人。”白易然并不是在打感情牌,而是实话实说。
“少主,有什么话就问吧。”雪儿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心里感动异常,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现出来,面上总是挂着疏离的浅笑。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只是想问你,今后的打算,如果你想离开的话,随时可以。”白易然说着给顺子递了个眼神,顺子收到后,面无表情的过去,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
“你不怕我使的是苦肉计?”雪儿没有想到,他们会解开她的穴道。
“这是喜子特制的驱虫药包,你们最好随身带着,这山里的蚊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至于你是不是苦肉计,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对你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行事小心,不要连累了这个平静的村子,哪里有眼线,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白易然来之前,本想再亲口问一下,关于自己身世的事儿。
可是当他看到雪儿的那一刻,那些话自然就信了,既然是信了,又何必再问?他相信,自己会有机会亲自问那个人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没有对自己真的下死手,为的不就是揭晓真相的那一天吗?
“少主,我雪儿,从今以后,就带着弟弟住在这山洞之中,除了必要,自然不会走出这山谷半步。若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少主只管提就是,全当雪儿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雪儿说着,向他们行了一礼,然后就拉着弟弟走进山洞之中。
“主子,你真的信?”顺子还是有些不相信,曾经的一切,时刻都在他的眼前。
“走吧,信与不信,并不是一时而定。”白易然也很矛盾,他也不知道,雪儿哪句话可信。
但是他还是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因为她是他小时候的妹妹,他们四个曾经有着那么难忘的童年。
“顺子,你以后每来过来一趟,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的,短时间内,他们是不能出山谷的。”出了山谷之后,白易然突然开口。
“呃?为什么是我?”顺子从来没有驳过主子的话,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受伤的黄哥,还是江爷爷?”白易然挑眉,略显不悦的说。
“顺子明白,我这就回去问一下。”顺子听出白易然的不悦,立刻转身向山谷而去。
白易然转头看了眼他的背影,嘴边出现一丝笑意,这个笨蛋,自己这是帮他,结果却被他埋怨。
希望有他感谢自己的一天,白易然走了几步之后,又有些后悔了,自己会不会看走眼?若是让顺子再次一次伤,那么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刚才白易然一直注意着雪儿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比之前多了一丝清澈,若不是他眼力不凡,哪里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变化?也正是这个发现,让他选择再信她一回。
在白易然进门之前,顺子就赶了上来,脸色臭臭的,白易然有些好笑的问。
“吃了亏了?”
“没有,这是她列的单子。”顺子才不会告诉,这个明显想看热闹的人,伸手将单子递了过去,可惜白易然看都不看。
“你按单子准备,明天送过去,给我干什么?难道你是想让我亲自去准备?”白易然说完说进了书房,留下暗自咬牙的顺子。
田苗和江爷爷回到白家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于是田苗自然的留在白家,吃了一顿黄嫂出品的,美味晚餐。
“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呢。”喜子见她那么自然,一时没有管住嘴儿。
“我本来也不是外人啊,江爷爷,你说我是外人不?”田苗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呢。
“当然不是外人,你们四姐妹,全是咱自己人。”江爷爷一副我支持你,和他干的架势。
“我娘说,以后不让我们在这儿吃饭了。”田杏咽下一口菜,嘟着嘴说。
“为什么?”黄嫂不解的问,自从她们跟着喜子和顺子学艺之后,开始是偶尔留下吃饭,后来白易然就提出让她们在这里吃。
这样一来方便了许多,大家的吃饭时间统一,就省下了不少的时间,她们也能多些学习时间。
“我娘说太麻烦你们了,她觉着不好意思。”田苗补充着,其实她心里更明白,如果朵儿和杏儿真的回家去吃,奶奶还不定出啥幺蛾子呢。
“你娘就是太客气了,她们是谁?那是他们两个的徒弟,这当师傅的,自然是要养着徒弟的。现在只不过是吃几顿饭,还是吃他们主子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两个是动手做了?还是花银子买了?”江爷爷这话一出口。
别人倒是没什么,可是喜子和顺子,却是被说得脸上微红,相互对看了一眼之后,谁也没有勇气挑战江爷爷。
“江爷爷你说的对,我娘告诉我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打算听。”田杏笑嘻嘻的说。
“你呀,好好吃饭,少说话。”田朵真是拿这个直性子的田杏没有办法。
说她傻吧,她灵起来,是谁也比不了,说她灵吧,却总是办傻事儿。
“黄嫂,你这炸茄盒真是太好吃了,我经常做恶梦,梦到再也吃不到了,那家伙把我吓得,一身冷汗。”田杏半真半假的逗着黄嫂。
“这有什么怕的,以后你想吃,我就给你做,保你吃到再也不想吃。”黄嫂对田杏的移情,是大伙心里明镜的。
白易然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让她们姐妹留下来吃饭,主要是就是为了让她们,能多陪陪黄嫂。
当年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十分巨大,要不是喜子师傅,她现在坟头草都得一人多高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的身子落下了病根,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生育了。
所以在她的心里,对于那个丢了的孩子,更加的渴望,然而这么多年了,他却是一点也没有线索。
“要是真能那样就好了,不然的话,我还真是很烦恼呢。”田杏这回是真的犯愁了。
“说来听听,你有什么可烦的?”江爷爷也很喜欢这个开朗外向的田杏,他总是觉得田朵太懂事儿了,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天真,而田苗又太精了,相比之下,这个老三才是真小孩儿。
“唉,我咋能不愁?将来我是要闯荡江湖的,可是现在就离不开黄嫂的手艺了,那我还闯啥呀?估计到了镇上就得因为嘴馋而跑回来。”田杏的话半真半假,说得大伙哈哈大笑。
“喜子,我想要几样新奇药,不知道你能不能制得出来?”田苗吃完之后,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什么样的药?”喜子有些防备的看着她,这个田苗的脑子里,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反感,因为她为自己开辟出一条新路子出来,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常规的药品,她所提出来的那一些,才是自己最感兴趣,也是最有成就感的。
“这是我列出来的单子,上面写着作用,你先拿回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不明白,我再给你仔细说说。”田苗递上几张写满字的纸张。
“切,你这是也叫字?大部分我都得用猜的。”喜子看了两眼她的字,心里这个鄙夷。
田朵和田杏都是跟着师傅学习识字,田苗则是由白易然教的,但是相对于田朵来说,田苗和田杏的字就和那蟑螂爬强不了多少了。
“你懂什么?这叫风骨。”田苗才不会在他的面前承认呢,说实在的,那毛笔软叭叭的,用起来真是太难受了。
以前她都是用自制的碳棒的,可是一想,将来自己少不了,要与人打交道,太过于特别,总是不好,这才认命的拿起了毛笔。
“喜子,你对我姐的要求太高了,这不写得挺好的吗?”田杏看着那几张纸,对于喜子的话,很是不满。
这都不行?那自己写的,成啥了?
“你说别说话了。”顺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就不能消停眯着?还好意思出来点评呢。
也不想想,自己写出来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他每天都得连蒙带猜的,是不是自己对她太放纵了?看看人家田朵,那方子写得是,工工整整的,喜子那个臭小子,有事儿没事儿,就拿来给他看,那个显摆的嘴脸,真是想踏在脚下。
“本来我大姐写的就是好嘛,师傅你看看,一个字儿是一个字儿的。”田杏小声的嘟囔着。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的哄堂大笑,白易然感觉到心里,十分的满意,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或许家就是这样的吧?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看向了田苗,只见她也是笑得开怀,还时不时的和田朵交头接耳。
江爷爷也是多年来,第一次感受这种,类似于普通百姓家庭的温馨。只此一次,他就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看来以后,留在这合田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吃过了饭,田苗就和江爷爷,一起跟着白易然进入了他的书房之中。
“我们选好酒坊的地址了,你看看,差不多就在这里。”田苗在白易然书房里,挂着的那个地图上,随意的点了点。
“你确定吗?”白易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有多努力的在忍得笑意。
“差不多就是这里。”田苗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噗,那是京城,离皇宫不到百里。”白易然终是没有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而江爷爷则早就笑得,眼泪横流了。田苗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他们,然后说出一句,让他们笑得更凶的话。
“这一张不是桥头镇的地图?”
“当然不是,那是全国地图。”白易然见她脸色不善的警告自己,忙收起夸张的表情,换上平时微笑的表情,只是眼底里满是笑意。
“那我怎么看这里很像是黑瞎子山?”田苗指着一处问,她并不是在找补,而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图会是这样?
“这个地图其实就是一副路线图,你看这些就是全国所有的官道,当然了五年之内新修的,这上面可是没有的。而除了这些代表官道的线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是五叔为了让这图看起来好看,而画的装饰景物。”白易然上前仔细的向她讲解。
“啊?地图还可以这样画?”田苗无语了。
“你以为地图是谁都能画出来的呢?官府里头的地图也尽详细,何况是张五自己鼓捣的?不过这些个官道路线倒是还算准确,你看看这里,不是有标记的吗?”江爷爷也上前来,把那些特殊的标记指给田苗看,星月门的地图上面,都是用这样的标记。
“我知道了,那咱们还是简单的画一下,灵泉山的地图吧,不然的话,空嘴也说不清楚。”田苗无奈的拿起白易然,书桌上的纸张和笔墨,一边思考一边仔细的画着。
很快一张平面图就画出来了,白易然和江爷爷,见她竟然露了这么一手,也都惊奇的凑上来看。
“这些个块块是什么?”江爷爷发现她画的地图上面,全是一个个的不规则的线圈。
“我没有办法把全貌画出来,所以只好利用这些个不同的标记,还表时它的地垫。你们看,这个代表陡坡,而这个就代表是水……”田苗一边认真的讲,他们则在一旁认真记。
等她将那些符号讲解完后,江爷爷和白易然再去看那张图时,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座山脉出来,顿时看得清清楚楚。
“苗丫头,咱们不是要建个小酒坊的吗?你怎么画出这么一大片地方来?”江爷爷见她在地图上画的,比今天在山上做的标记大得多。
“这就是我之前和白易然说的那个法子啊。”田苗故作神秘的说。
“好了,你就直说吧,大家这么熟了,何必卖关子呢?”白易然笑着说,田苗发现从县里回来之后,他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可是具体的又有些说不清楚。
“我是想,咱们的酒坊,一定要修那种地下的酒窖吧?”田苗反问。
“那是必须的啊,哪个酒坊没有酒窖?”江爷爷认为她这完全就是费话嘛。
“所以我想反正工程也不小,咱们何不干脆修得特别一点儿,这里呢建酒坊。而在山的背面,同样的位置里,建上一个围楼。
从表面上看,两个建筑隔着座山,而实际上里面却是有地道相连。一但有什么情况,彼此也能有个照应啥的。”田苗在地图上边指边说。
“为什么要盖围楼?”江爷爷行走江湖多年,而且他还是机关方面的行家,围楼那也是见过不少的。
在许多蛮荒地区,山民们为了生存的安全,一般都是住在围楼里面的,只是在中原地区,很少见到。
“因为这一边和黑瞎子山是连着的,我觉得建围楼一是方便,再一个也是易守难攻的,若是将来发生什么变故的话,也能抵挡一下。”田苗心里很清楚,总有一天,胡亦菲与他们必有一战。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住到围楼里面去?”白易然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就这么不济吗?
“当然不是了,你们还是住在村子里面,这里面住着的,是你的精兵强将们。我知道你的手下有一些人,但是通过这次的事情,我发现他们的能力,并不是很强。
再一个就是你们彼此之间,离得太远了,有什么消息,传递方面也不及时。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训练出一支,特别些的人马。
这些人专门负责一些特别的任务,比如说传递一些绝密消息,可是去别的地方去打探个敌情。
甚至于去那个啥?”田苗见他们两眼放光,于是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哪个啥?”白易然坏笑的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这些她可是门清儿,主意多着呢。”江爷爷调侃道,他们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后半句的意思,不用她说也能想到。
“看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我这是为了谁啊?做人就要懂得变通才行,正面走不通,当然就要从侧面走,难道因为前面有山,就坐在山下等着饿死啊?”田苗才不相信,他们这些江湖人物,思想会那么守旧?
之前没有想到也就算了,现在受到了启发,还会墨守成规?说得道貌岸然的,一个个的眼冒绿光,当她瞎呢?
“哈哈,小丫头说得对,咱们才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你刚才说训练他们,难道说你有法子训练出这样的人才来?”江爷爷早就听出了她话里的关键。
白易然倒是没有问出来,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定是有一套完整的想法,从认识以来,她每一次提出什么来,那都是想得十分完善的。
“我倒是有一些想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田苗当然有想法了,她之前受过的那些训练,不就是现成的吗?像是追踪什么的,在这个时代可是高科技呢。
“听起来很有兴趣的样子,丫头你快说来听听。”江爷爷正感觉无聊呢,之前因为酒坊的事情很兴奋。
可是现在他也明白,酒坊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建成的,正想着要无聊好一阵子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玩的事儿呢。
“这个现在可不能说,白易然之前可是答应我了,这事儿我要全程参与,而且这人员的训练,要由我亲自来主持。”田苗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帮白易然。
但实际上她最大的目的,是为自己选几个得力的人选,之前江爷爷向江湖朋友发了消息,过几天人就会被送来,这些人是用来在家里当低层长工的。
她自己的身边去是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所以她打算自己亲自训练,从中选择适合的人出来,相信白易然是不会吝啬于三五个人的。
“好,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就是了。”白易然当然没有忘,就算她不说,他也打算让她来主持。
他可是很想看看,她到底可以给自己多少惊喜?
“我至少要五百人,身体健康,最好是那种不得志的,或是在武学方面没有天份的。年纪要在十七八岁左右,家里的背景,当然是越简单越好,那种家境稍好些的,最好是不要。”田苗的要求一出口,别说是白易然,就连见多识广的江爷爷,也是一头的雾水。
“苗丫头,你没说错吧?这样的人,怎么也成不了精兵强将吧?”江爷爷率先开口问,白易然知道他会开口,于是并没有出声,而是认真的等着她的解释。
“我没有说错,要不是时间上不允许,我还想从小培养,专选那些个街上的乞丐呢。”田苗这么一说,他们是蒙上一层楼,看他们那圆睁的眼睛,她也不磨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这是为了化腐朽为神奇,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他善长的方面,就像是双儿,别人都笑话她是傻子,可是谁能像她一样?不用画图,也不记号,顺手拿了木头,就能一刀刀的雕出那拼接画来?
我选这样的人,他们在武学方面没有天份,所以他们的心里就少了那份,自命不凡。并不是说不优秀的人,就没有远大的目标,只要我们给他们希望,他们定是会付出一切努力,为的就是向别人来证明自己。
我之所以要五百人,就是为了从中选择,到了最后,他们能剩下二百来人,就算是不错了,也许这五百人下来,只剩下几十人也不一定的。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些剩下的,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硬碰硬可能不是那些,武功高强之人的对手。
可真的对上了,也并不是就一点胜算也没有,当然了,他们的作用并不是,对与高手对决的,而是起到更为重要的作用。”田苗说得他们两人,双眼冒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于她的话,并没有一丝的怀疑,可能是她的表现一直都是出人意表。
“有意思,这样的人,你想要多少,我能找来多少,只是咱们得先把围楼建起来才行啊,不然的话,他们来了住哪儿?”江爷爷心里着急,看来这好玩的事儿,都凑到一起了。
“不需要,这围楼什么的,就让他们自己动手建,正好也可锻炼他们的体质。江爷爷你别以为没你啥事儿啊,这地下的部分可就全靠你了,他们也只能挖挖填填的,这机关方面的事儿,可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呢。”田苗不忘力捧一下。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把图画出来,哪里有什么要求,标明就完活儿了,保你满意得乐哈哈。”江爷爷对于自己的强项,那是信心百倍。
“那我就负责网罗这些人吧。”白易然也不能干看着,主动提出来。
“当然要你去张络了,不过我有个要求啊,这些人先在各地分散着,等人数齐了之后。咱们派去特制的马车,去把他们分批的运过来,所以在这之前,咱们首先要做的是把从村里到酒坊的路修好,然后就是把那通道修好。”田苗这一提议,又让他们蒙了。
江爷爷和白易然对视一眼,两人一致看向她,谁也懒得问了,就等着她自己来说明了。
“这样也是为了保密,把他们秘密的运进山里头,这样一来,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若是不合格,需要离开的人,也会被秘密的送出去,就算他们向别人说起来,也没有谁会相信。
就算是有人信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说的地方是哪里,我主要为了防范。”田苗的话把他们两惊到了。
“丫头,你过来。”江爷爷严肃的向她勾了勾手指。
不明所以的田苗,听话的走了过去,结果江爷爷两只手,用力的向两边扯她的脸。
“啊,好疼啊,江爷爷,你干啥啊,快撒手。”田苗大惊,这老头子,抽什么疯?疼死她了。
“不是易容的?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山精野怪呢,脑子是怎么长的呢?”江爷爷在白易然起身之前,就放开了双手。
田苗听他的话,立刻跑到一边,她可不想被这疯老头子,亲自给她做头部检查。
“江爷爷,她就是聪慧过人,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白易然看见她那一副,受惊小兔般,心里不免有些心疼,江爷爷下手也太重了,看看她的小脸都红了。
“哼,用你说,这我来分不清?当我老糊涂呢?我这是稀罕她,懂不?”江爷爷生气的瞪了白易然一眼。
“江爷爷,你以后还是别稀罕我了,你看看我脸是不是肿了?火刺辣的疼。”田苗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
“好了,好了,你快去找喜子吧,他那有上好的药膏,要是他敢不给,你就回来找我。”江爷爷自知理亏,像是轰苍蝇一般,就把田苗给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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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舞真心想哭啊,中药乃国宝,可也太难喝了?我严重怀疑这个大夫,是存心的整我。一天三顿,饭前一粒大药丸子,饭后一大碗汤药,啊……啊,啊……啊,我是不是应该先疯了?然后就不用吃药了?
一边码字,一边听郭德纲相声,还真是一种神奇的组合,比之前听鬼故事时速快了些,可还是渣得不要不要的,以后一定要先准备好存稿再开坑,一定要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