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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应该咋反驳申公的话了。
就感觉这事儿贼几把离谱,好端端的,王宇怎么会跟尸鬼扯上关系?
倒是张琪有些紧张,她小声问这帮人:“尸鬼是什么?王宇把她娶回家之后会怎样?”
“其实也没什么,娶就娶了吧,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申公把话接过来:“尸鬼性情如何得看控制尸体的鬼魂什么样,遇见善良点的估计能落个全尸,遇见厉鬼都不用想,那肯定全家死光。
就算那鬼魂菩萨心肠,可一旦俩人同房,体内生气渐渐被吸走,又被尸鬼身上的死气慢慢侵染,到最后也绝对是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尤其她体内这道鬼魂,身上竟然还有山阴城的气息,百年老鬼,得到身体之后会做出什么事儿我都不敢想。”
申公啧啧两声:“佩服佩服,我本以为顾言就够牛逼的了,啥样物种都敢招惹,没想到你们同学比他更勇猛,这是谁的部将?”
听见‘山阴城’这仨字儿,我耳朵瞬间支棱起来。
难不成是范晓蕾出了什么意外,正好那些鬼魂恰巧在林城活动,所以顺势附在她的尸体上变成了尸鬼?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控制住范晓蕾,就能逼问出那些鬼魂的下落了吗?
可这也太巧了吧,七巧板都没这么巧,正愁找不到它们的踪迹,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巧的我都感觉它像个圈套!
但就算是圈套又能怎么样?有申公在身边我根本就没在怕。
没有理会申公的调侃,张琪已经有点绷不住了,她皱着眉头犹豫片刻,作势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赶紧拉住她:“你别着急,这地方人太多,等一会儿再说。”
“怎么可能不着急啊,他都已经够惨了。”
张琪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妈就想临死之前让儿媳妇进门,结果进来的是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怎么啥糟心事都能让他赶上呢?”
我只能安慰她:“没办法这都是命,天将降……”
“降什么降,这个老天早就瞎眼了,那些刚出生就没爹没娘,被卖给人贩子要了半辈子饭的,你去他面前说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试试?人家不蹦高高扇你两个嘴巴子?”
申公冷哼一声:“把嘴闭上看婚礼,就算帮他也要等老子吃饱饭再说。”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张琪也就没法吱声了。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那对新人看了半天,看着王宇单膝下跪,看着两人交换戒指,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王宇他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我这心里是越来越堵得慌。
这天道就算再无情,你也不能总逮着一个人玩不是?
但看着看着,我用余光瞄见坐在申公旁边的卓先生似乎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婚礼画面,眼神有些闪烁,甚至眼圈还微微有些发红,一滴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我当时就纳闷了,难不成范晓蕾身体里的鬼魂是她媳妇儿?
应该不会吧?
可如果不是的话她哭鸡毛呢?
这场婚礼很简短,司仪也不是特专业,没走几分钟流程他就宣布开席了。
众人纷纷开始夹菜,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后期,站起身走到卓先生身后:“干啥呢?大哥你是个魔你怎么能掉眼泪呢?有点职业道德修养行不行?”
“修魔怎么了?魔就不能有感情?”
她没回头,声音挺平淡的:“我也奋不顾身的喜欢过、爱过一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她吐口痰,我兑水喝三年都觉得津津有味,可惜……”
她忽然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算了不重要了,你们吃,我一会儿回来。”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我对着她窈窕的背影看了半天,多少有点懵逼。
这也太离谱了吧,姓卓的,一个冷血、不择手段,一个一心只想追求力量的魔头,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这种话?
卧槽这磕连琼瑶都唠不出来啊!
我不理解,于是我一脸懵逼的看向申公:“你是不是给她下咒了?她原来不这样啊!”
“跟我没关系,我想对付她还用不着下咒。”
申公叨了一块肘子皮放进嘴里:“其实她这种行为可以用科学解释,你想她当了几百年男人,现在突然变成个女的一时间肯定不适应。
再加上女人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她体内雌性激素过多,感情丰富点也正常。”
感觉申公在跟我扯犊子,但我没有证据。
所以我没搭理他,正好同学们开始举杯了,我也跟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毕竟以后还要接触,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不合群。
但刚把杯子放下,刘默像苍蝇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顾言你不是开车来的吗?咋还能喝酒呢?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时间到了,一会儿车行的人要来收车了啊?”
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现算是把我激怒了,我抬起头问他:“你他吗有完没完了?”
“不是,你自己干的事儿咋还不让人说呢?”
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德行:“咱都同学谁不了解谁啊?知道你家条件一般,在学校成天倒腾个驿站啊、倒腾个洗衣房啊赚生活费,结果你非得整那虚头巴脑的,租个揽胜过来装逼有啥意思啊?”
我都气乐了:“你平时都搁哪个井里蹲着?”
他显然没理解我的意思,自顾自的在那说上了:“顾言其实我没有损你的意思,就是想劝劝你,咱做人脚踏实地点,别老整那些没用的东西。
你带人来蹭饭我就不说啥了,认识这么多年王宇肯定不能在乎你这点饭钱,可你不能当着自己对象面跟张琪眉来眼去啊。
是,我们都知道你俩在大学有过一段,久别重逢想再续前缘啥的,可你多少收敛点啊,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劲自己没觉咋地,也得考虑这帮同学膈不膈应啊。”
其实他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眼红,见不得俩美女围着我转。
可清楚归清楚,他这番话还是让我血压忍不住往上升。
也没打算废话,我直接冲他摆摆手:“来刘默,你不是愿意跟我对话吗?走走走,咱俩出去好好唠唠。”
“诶,这点小事儿还用出去唠么。”
申公拽了我一下,然后问刘默:“你叫刘默是吧?你妈是不是叫刘桂琴?”
刘默愣了一下:“你认识我妈?”
申公没直接回答,接着问他:“她今年是不是四十九,完了留红色长头发,平时总爱穿高跟鞋,闲着没事老爱回家打你爸?”
刘默更懵逼了:“你谁啊?谁告诉你我妈长啥样的?”
申公冷笑一声:“昨天晚上我刚操完她,还用别人告诉?我是你野爹啊乖儿子,你还不赶紧喊我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