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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当然是不可能亮的。
如果我的估计没错,当时应该是凌晨两三点钟,太阳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升起。
那发生这种情况的理由只有一个,一定是某种比太阳还亮的东西出现了。
海量的静电让我浑身汗毛炸了起来,原本还算柔顺的短发这会儿依然变成了毛寸,跟避雷针似的一根根指向天空。
紧接着我抬头看去,发现四个直径只有两三米,但光芒比太阳还要刺目的球状闪电被雷云凝聚出来,缓慢又坚定的朝四个长老的方向落下。
这球形闪电显然吸取了雷云的全部能量,天空中黑蒙蒙的云彩消失,硕大的血月重新出现在众人头顶。
然后我听见了雷蒙的声音:“小家伙,我的分身只有这些能力,凝聚出四个闪电后还剩下一些力量,就送给你吧。
但还是那句话,听我的,如果有机会立刻跑出去,现在的你不是绝对这四个家伙的对手,等回去之后好好供奉我,让我尽快恢复今天动用的力量,知道么?”
“哦,你是怕我死了之后没人给你供奉了是吧?”
“当然不是,你死了之后申公序一样会供奉我,如果不是看在他,还有你们祝融家本命鬼神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付出这么大代价帮你?”
话音落下,雷蒙虚影从天空中俯冲下来,化作一团精纯的能量钻进我身体,它的意识也随之消散。
那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跟换了电池一样,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与此同时,那四颗闪电也到了。
能感觉出这四个天心岛长老对自己的魔功很自信,他们想要故技重施,用刚刚的方法让把闪电牵引、扯碎。
但雷蒙分身的全力一击哪有那么简单?
它显然看出了这些人的能力,之所以从异界抽取力量,就是用来对付他们这招的。
于是这四个刚祭出魔功的同时,就发现这个百试不爽的方法对球状闪电根本没影响,彻底失效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在他们脸上看到惊慌。
但也仅仅是惊慌,很快,四个人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纷纷双手顶天,同时从体内调动粘稠的、仿佛沥青一般的黑色魔气向上涌,在头顶形成一道道屏障,用自身力量迟滞着闪电的速度,同时撕扯、削弱着它的力量。
因为三妙的原因,我对天心岛功法还算有些了解。
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如果放任他们不管,那闪电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还没等落在头上就会被魔气削弱、湮灭、消散掉。
于是我也准备出手了,不求能伤到他们,至少能分分他们的神,让闪电成功落下、给他们造成点实质性伤害也好。
可金发男拦住了我:“没必要顾言,这样做根本没意义。”
我回头看他,他用很平淡的表情给我解释:“这个禁制封锁了跟外界的联系,我们根本没办法从外界汲取能量,现在每多动用一分能力,接下来就少一分跟他们对抗的资本。
同理,等血月的能量消耗殆尽后,他们也必须放开禁制,否则就只能凭借肉体力量跟我们对抗,所以静观其变吧,这雷电就算没起到效果,让它消耗一下这四个人的力量也好。”
“那好吧,听你的。”
我默默散开了已经积蓄起来的力量,又回头扫了圈那四个长老。
他们头顶的球状闪电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耀眼了,被魔气包裹着,光芒变得越来越暗淡,完全消泯也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阿尔伯特开口了:“顾言,你到底是什么人?”
“教皇阁下您这话问的,我当然是顾言,是我自己。”
“别装傻,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问你的身份。”
阿尔伯特眼含怒意,也瞄了圈盘坐在周围的四个长老:“还有,他们又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我听这些人的意思,好像是来抓你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话音刚落金发男就给我使了个眼色。
但就算他不使眼色我也明白,这会儿肯定不能得罪阿尔伯特。
一来我们现在实力不够,三对四肯定比二对四要强。
二来阿尔伯特是罗马教皇,他这种身份的人,肯定会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活,更别提金发男为了帮我打开禁制,已经把自身能量消耗差不多了,现在去得罪阿尔伯特,那不就是自找麻烦么?
于是我只能继续编谎,冲他耸耸肩:“也没什么,其实您也能看出来,凭我的天赋,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会被人拉拢的对象。
这四个人就是,想让我加入组织替他们做事,哦不,那个女人不一样,如果您会中文,就会听出她不单单想让我加入,她他吗的竟然想睡我!
那我肯定不能会同意啊,毕竟我还得跟阿尔伯特先生您、伟大的教皇阁下合作,然后迎娶东正教廷的圣女、成为红衣主教、走上人生巅峰不是么?”
“你在撒谎。”
阿尔伯特表情冷的都要挂霜了:“你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还有,米哈伊尔不是已经被你软禁了么?那我身边这个人又是谁,他的气息为什么会让我很熟悉?”
说话的同时,阿尔伯特猛的回头去看金发男:“直觉告诉我,你就是一直隐藏在班尼特身边的那个人,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和目的。”
“我的身份?”
金发男嘴角挂上了笑容,也不能说是冷笑吧,反倒像主俯视他的信徒一样,是那种慈爱的微笑:“我的身份你还没有猜到么?阿尔伯特,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救赎你的灵魂。”
“少在这胡言乱语,救赎?我是教皇,需要你来救赎我?”
“当然,你这个所谓的教皇,在我眼里不过也是只迷途的羔羊。”
说着,金发男竟然把手放在阿尔伯特的头顶上:“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但不是现在。”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俩能不能等会儿再墨迹?都火烧眉毛了,还搁这儿传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