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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的和凝像被人抽去了筋骨,
“俞琛……”
对她无线宠溺的男人此时此刻向变了个人一样,满眼底的惊恐和绝望,她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再是他了。
他吻上她的唇。
“唔……”
和凝,连连而退偿。
但如果是平时,她可能会逃脱。
就在刚才她腿受了伤,被男人以一个向上的姿势推在洗手台上,根本使不上力气。
俞琛浑身热火难受。
“阿琛,你清醒一点啊!”
和凝拖着他的下颌使劲撼动,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处于混沌状态。
而她像是他的救稻草一样,唯有死死抓住才可以活命。
此时此刻的男人和正常的时候判若两人。
和凝发觉了他的异常,暗忖难道男人中了什么东西,才会如此粗鲁?!
打开身后的洗手池,她用双手捧了一圈怕打在他的脸上,凉冰冰的水与他火热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希望可以饮鸩止渴。
“阿琛,你好些没有!”
男人确是蹭着身子,呢喃,“凝儿,为什么要嫁给他,不要!”
她那个时候灵机一动,想到了唯一可以解决的办法。
推开男人屹立不动的身子,轻声叫着,“阿琛,你等一下!”
有一瞬间的提上一口,解开他的裤腰带,闭上眼。
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才恢复了神色。
“凝儿……”
两个人都有些筋疲力尽。
和凝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而俞琛也是初尝甜味。
“你到底怎么了?!”
肩膀被他重重地压着,和凝胳膊酸乏。
“我被人下了药!”他抬头,猩红的黑眸里透着一丝温柔,大掌握住她的小脸,有些难以启齿,“对不起!”
他伤害了她。
“发生了什么事?!”
相对于他的愧疚,她显得比较镇定。
俞琛拉上裤子,“日本那边来了消息,说有我母亲的消息了,但是因为我的背景比较特殊,所以这一次我是孤身一人赴约。”
“有消息的人是日本有名的黑社会青龙帮,他们都是拿钱办事。”
“我带了足够的资金去,可是我母亲却临时逃走了,交易取消,但是他们不想放弃这棕大买卖,引我入瓮。”
“当时我隐藏了身份,所以他们不知道底细。我和他们周/旋了一个晚上,郑书南他们才带人过来。”
“但我却中了媚/药!”
两个人的头相互贴着,她仔细听着他说的话,问道,“日本为什么要给你喂那种东西!”
她蕙兰的气息吐露在他脸上,俞琛又是腹下一紧。
“青龙帮的帮主有个癖好。”
他压低了声音,威胁道,“老实点,别动!”
和凝只好闭上了嘴巴。
“以折磨别人为乐趣!”
什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啊。
“那……那你现在好些了没?!”和凝小脸红到了脖子根,刚才情急之下,她帮他解决问题,也就没在乎那么多,但现在两人都恢复了正常,这样多少有些尴尬。
“还没!”他紧紧拥着她,不愿意撒手。
“刚刚对不起!”
没有看她,但是可以听出他的歉意。
“本来就重了东西,而且听到郑书南说你要嫁给顾长倾,我的心真的是撕裂般的疼痛。”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奔了过来,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仅仅是订婚。
众人面前,盯着她言笑晏晏挽着别的男人,那一画面刺痛了他的双眼。
顾长倾抛弃她,直接救了顾默,盯着她落寞的背影,更是让他那一刻想将她拥入怀中,顾长倾不配得到她。
男人声线平淡,却好比腻人的情话来的实惠。
“和他散了,我来娶你!”
耳边是他低沉黯哑的嗓音,他的大掌撑住她精致的小脸,今天她打扮的可真好看,尤其鬓角间那朵纯洁的牡丹花瓣,因为刚才的蹂躏变得褶皱。
“不要!”
和凝赶忙摇头,她说的果断坚决。
那一瞬,男人流光精彩的眸子染着黯淡,她还是不能放下顾长倾么?!
“和沛的目标是顾家,既然无论如何顾家都会纳入他的麾下,为什么不能体面好看一点呢,他答应我了,如果我们结婚,他就会放了顾向天,饶了顾长倾。”
“所以你打算搭上自己的幸福么!”
盯着女人圆润后脑勺,他有些嘲笑她的天真。
“我欠他的。”
没有指名道姓,俞琛也能猜出来是谁。
“你以为你嫁给了顾长倾,和沛就会收手么,你真是太天真。”
“他既然已经将顾家逼上了绝路,还有回旋的余地么。”
俞琛从他穿的便装服饰里抽出一根香烟,放在鼻尖闻了闻,“吧嗒”一声,点着。
“你说和沛在玩我?!”
“和沛为什么收复顾家,不单单是看上顾家的财气,这几年九都四大家族明争暗斗多年,和家一直都处于下游。”
“温家后面有政客支撑,宋家多年精于运营,这两大家族一直都是屹立不倒。”
“和家是从小本生意做大的,如果再没有个联盟很难再立足,而顾家完全是因为当时一块地占了便宜起的家,本来财力人力就少,所以和沛才会急于吃下它。”
在狭小的空间里,雾气缭绕,模糊了男人英俊的面容。
“那到底怎么才能救他?!”
和凝从来没有多想,她不想顾长倾受伤,尽管他对自己冷漠如冰,也不想。
“暂且先这样,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俞琛将所剩无几的烟蒂捻在洗手池里,用凉水冲走。
转过身问道,“你还能走么?!”
他刚才下手不轻,不知道她到底伤的怎么样。
“没事!”
和凝是怨俞琛的,她的纯洁就这样没了,不过又能怎样,他是在不清醒的时候为之。
“不过还是有些疼,先送我回去吧!”
扶着他,脚刚落在地上,她明显感觉有一股抽丝扒皮的痛感遍布全身。
还没站稳,就险些跌倒下去。
俞琛懒腰抱起她,“我送你回去!”
“可是外面有很多人的!”推搡着,她不记得这个月里自己被俞琛抱了几次,横着竖着,躺着站着几乎都来了个遍。
“你害怕顾长倾么?!”
一旦她抗拒他的触碰时,俞琛都会想到因为那个男人。
“不是,我现在已经不爱他了,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恩!”和凝怕他误会,睁着一双水眸盯着耐心解释。
“你别这样瞅着我!”本来刚压下去的男人,头顶溢出汗珠大小般的液体,还是无法招架她楚楚可怜中又带着点妩媚的表情。
她的简短婚纱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刚才摔了那个皮暾裙摆下方已经撕扯开,而因为他粗暴的动作,上面也是狼狈不堪。
打开门,外面莺歌燕舞吵吵闹闹的。
他让她在柱子边上等着,他去楼上取东西。
人山人海的厅内有跳舞的,也有道喜的,和凝站在诺大的顶天柱子后面隐隐约约看见外面有人影晃动。
刚才引起闹剧的贾的来早就被人请走,休息去了,还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欢乐气氛。
她定睛一看不远处的两个人竟然是宋子骞和宋楚峤兄弟俩,其实最开始遇到宋楚峤时,她没并没有想到他是宋子骞的哥哥,这样看来,两人却是有相似之处。
和家这么大个事,他们来庆祝一下也是应所应当。
但是这已经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和凝累的现在只想回家。
“和小姐,需要什么帮助么?!”
经过的那服务生注意到她,关心问道。
“我没事,你去忙吧!”和凝挤出笑容,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但是自己穿的又太过瞩目,只好迈着小碎步挪到后门,方便俞琛一会下来带她离开。
身子刚要启动,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掌死死攥住她的胳膊。
“凝儿,你干什么去?!”
顾长倾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脸的温柔,让她有些错愕,他在对自己温柔么。
其实就从她进去洗手间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里,俞琛抱着她,两人动作亲密,让他心里生出一团恼气,平时里她怎么为所欲为,作风放浪,他也就不在乎了,可是今天是他们订婚的日子,她一点也不避讳,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忍着胸口要喷出的那团火,他耐着性子问道。
“我有些累了,想回家!”
有些坚持不住了,她没力气地回答。
“和凝,咱们的婚礼才刚开始,你作为主要人物,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她回去是不是又和俞琛在一起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走的这么近,以前他都认为他们不清楚,但是今日他竟然觉得她其实还是干净的。
“抱歉,帮我跟你爷爷说一声,我身体不适。”
抽身离开,然而他的手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手臂上传来的力气,让她挑眉看向男人,明眸皓齿中的已经失去了耐性,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对她的耐性超不过三秒。
“你想干什么啊?!”
她答应了救他,配合他,现在累的,难道连休息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回去,和俞琛在一起?!”
本来急功近利想压制的男人一下爆开,他就是不想放手。
“和凝,素日里你怎么乱搞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眼,但是今日我请你检点些,毕竟还有外人看着呢!”
刚才他救了顾默,让她受伤,他还有一丝愧疚感,但一想到是高高在上,万人宠爱的她也就作罢。
“你说什么?!”
她为了他结婚,遭人吃豆腐,竟然换来这么一句。
“放开我!”
不想在于其纠缠,她推开男人都要走。
谁知顾长倾就是不放,反倒是用力一拽,将她揽入怀中。
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和凝,很块被他控制。
“既然你那么寂寞,那我就来帮帮你!”
说罢,他俯身下去,吻了她。
这是顾长倾第一次亲她,两个人的身高有一些差距,她被他强制抬着头,头顶灯光倾斜而下,晃得她眼花缭乱。
“唔……”
顾长倾是那种清香的味道,不同于俞琛的沉稳细腻。
和凝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顾长倾本来是想吓唬吓唬她的,看着她总是和别的男人走的那么近,他就不开心。
都答应做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勾搭别人。
可是本来还想做做样子的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就在他吻上的那一刻,她的丁香就莫名的好吃。
碰上她的唇,那股清香气息袭来,酥酥的麻麻地,从脚底下串起一阵舒服感。
他一下子失了控,想要更多。
大掌紧紧搂住她,不顾女人的抵抗。
而这边激烈的动作终于是引来了众人的视线,很多人一看几天的主角拥抱在一起,还这么热情,大家都拍掌笑了笑,不言而喻。
“顾长倾……你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
好不容有了缝隙,和凝绝处逢生提醒道。
要说和凝的美从来都是外露的,她张扬不可一世,很多人都陷在她的石榴裙子下面,可是顾长倾知道他自己不会,他不喜欢这种明显的事物,他喜欢低调可爱的。
和凝与他的理想型既然不同,但是就是这一次次的接触和了解,他发觉这个女人到底是有让人欲罢不能的本领。
和凝慌了神,不知道男人为何如此。
她也不只过是忤逆了他一下,场上还有他心心念的顾默,难道就不怕她看见吃醋么?!
从楼上下来的俞琛看到这一美轮美奂的镜头时,鹰隼般犀利的凤眸一眯。
全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而其中的那个男人很明显十分享受。
“郑书南!”压抑着胸的怒火,目光还是定格在远方的那个角度未挪开。
“老俞!”郑书南前身过去,听着他的命令。
“安排一下!”
“好!”
没过几秒钟,悬挂在厅顶棚上的一块硕大的广告条幅像是被谁砍断了牢固的绳子,飘飘而下。
刚才聚众围观的现场瞬间杂乱无章,很多人怕伤到自己,找个楼梯就开始跑。
场上的桌子被挤到,餐盆掉了一地。
巨大的动静让顾长倾不得不放开和凝,他亲过的女人也不少,但是唯有她竟然有一种别具一格的感觉。
和凝终于得到了自由,身子又被另一端扯住。
抬眼望去,竟然是俞琛。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侧脸旁的咬肌明显紧绷不自然,“跟我走!”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低沉和黯哑,他应该是看见了她和顾长倾接吻的画面。
可是和凝这一侧的手臂还被顾长倾牵着,身子因为拉力向外被扯过去,顾长倾注意力从下坠的大条幅吸引过来,扫到这边的两个人并不想放开。
“顾先生,凝儿累了,请你放手!”
显然没什么好态度的俞琛见到纠缠的男人俊脸愈加发沉。
厅中间内,被大条幅砸到,首当其冲的是顾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她身边也没有人,惊声尖叫道,
“救命啊!长倾,长倾!”
她极力拼命喊着,这边自然是听得到。
顾长倾担心害怕顾默受伤,又不想让和凝就这么跟俞琛走开。
“长倾,你松手吧,顾默她需要你!”
和凝见他眸底那股复杂的情绪缠绕,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叫什么劲,没有力气地劝阻他。
“等我回来!”
横空坠落的条幅就快要掉到地面上,顾长倾在最后一刻放了手,抛下一句话飞奔大厅内。
盯着他着急慌乱的倾长背影,和凝闭上了眼。
她刚才已经花费了全部力气,最后瘫软下去,好在身后有俞琛接着。
将带好的衣服给她披上,俞琛在一群人的拥簇下马不停蹄地从后门离去,走在前面的郑书南和解画花在前面给他们开辟道路。
酒店后门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有专门的的人打开车门,俞琛抱着和凝上去,郑书南关上门,其他弟兄轮流上了后面的车子。
将和凝的身子尽量放到最低,俞琛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拍打她的背部。
“怎么办?!老俞!”
郑书南坐在副驾驶上,转过身看着和凝的架势有些担心。
“给老头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
之前和凝就有晕倒的时候,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是无法招架的。
日本人给他下的药对男人有烧心燃肺的作用,但是不知道对女人会如何,刚才她帮他手的时候,估计多少是沾上一些的。
期望没有什么后遗症,要不然他会一辈子都记恨自己的。
“老俞,刚才弟兄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你母亲出现在日本横滨了,所以让我们赶快过去。”
开着车的解花画目不斜视,看着和凝这个样子恐怕他们是无法抽身的。
“让人先盯着,这一次可不能让她在跑了。”
“好!”
车子驶入急速如流得马路上,俞琛的大掌放在女人饱满的额头上,她在发烧。
“解花画再开快一点!”
听令,解花画踩下油门,他几乎踩到了一百二十迈,回了宅子。
到了老宅。
上一次给和凝医治的老头早就已经候在了门口,张妈也是焦急担心地等着。
几道暗黄色的车灯光照射进来,有人下来,待看清来人是俞先生时,她想接过来他怀中的小小姐,怎奈男人的步子太大,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屋子。
“什么情况?!”
被叫做老头的医生苍劲有力的嗓音传来,他想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郑书南盯着健步如飞的男人,肯定是没见老头的问话。
“老俞中了日本有名的‘春’!是和凝替他解的。”脸上没了平时的玩世不恭,认真起来倒是一本正经。
一听是春,这老头深深的眼睑倒是一沉。
自言自语了一句,有些指责的语气,“怎么中了那种伤心病狂的东西。”
说罢,提着要箱子上了二楼。
郑书南也是叹息连连,谁说不是。
虽然他玩过这种药,但是他知道这东西是出自日本横滨一带有名的皇后区,是加快感情发展的一种催化剂,不过沾上了就容易上瘾,对男人很有用,如果女人玩多了很容易中毒致死。
他曾经有几个弟兄,平时玩的时候喜欢用这个东西,但是有一次一不小心,配了好几个人的姓名。
所以‘春’是很多人想要拥有却又害怕禁忌的东西。
俞琛将和凝放在床上,动作温柔地撕开她复杂冗长的裙摆,保留了最基本的遮布位置,可能是为了一会老头诊病的时候方便。
楼下的人都担心地跟了上来,张妈吓得不敢吱声。
老头站在床边,放下药箱,用手垫在和凝的下颌上,轻轻一扒。
盯着她的嘴里,反复端详了一阵。
又用小拇指放在她的眼胎上摁了摁,躬着的身子起来,“把她转过来,前胸冲下,放平!”
俞琛听话的抱起和凝,联合张妈转了过来。
老头用手臂放在和凝的背上,用另一只敲打,听着声音。
良久才缓缓开口,“情况很不利,通过肌肤触碰,药物几经渗入和小姐的身体里,发烧只是前兆,后面会很痛苦。”
一听,俞琛的心里疙瘩一下。
“那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治愈一下她!”还抱着一丝侥幸,郑书南追问。
老头摇摇头,“只有一计!”
“什么!”
几个人不假思索脱口问道,没想到这个药这么厉害。
“那就是和男人发生关系,俞先生当时中药的时候,量本来就很大,先前肯定会难受,后来之所以减轻了,不是和小姐帮你解脱了,而是她通过与你肌肤接触转移了。”
“它在男人身上和女人身上产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有可能你忍受千倍难受,女人就会忍受万般难受。”
“你的意思,只有我能给她解毒!”俞琛脸色发紧,慢慢说出那几个字。
“是的!”老头点点头。
“尽管现在的科技和医术越来越发达,不过沁入心脾的还真难以解决。”
“我知道了!”
老头子这么一说,郑书南,解花画都自觉地退了下去,张妈还单纯地想照看一下小小姐,被他俩拎着请了出去。
照顾啥啊,这么关键的时候,岂能没有眼力见打扰呢。
房间里剩下了和凝和俞琛两个人,不过与其说两个人倒不如说一个,因为另一个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男人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灰色的T恤。
他并没有上床,而是坐在房里的沙发上,胳膊肘杵在张开的双腿上。
点着一根烟,慢慢吟吸。
下午,夕阳的光照射进来,在他头顶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
男人刚毅的五官抽象立体,眉头间一股复杂的神色由上心头。
其实要说要了和凝,他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不确保她心里是否有他。
和不爱的人发生关系,与她来说是不公平的,而且还是他害的她中了毒。
从来没有这么难做决定过,可是时间并不允许。
日头渐渐落下,床上的和凝体温越来越高。
她开始陷入馄饨的状态,难受的扭捏着身子,樱桃的小口里还不断发出声音。
“嗯……”
她的一声嘤咛,让俞琛立即从沙发上坐起来。
女人不舒服地扯着自己仅剩的裙子,脖颈间全是汗珠。
“凝儿,你怎么样?!”
俞琛无从下手般懊恼,轻声细语追问,“很难受么?!”
和凝漂亮的水眸微微张开,眼底泛着光,眼前男人的轮廓特别的模糊,她伸手过去揽过他的脖子上,送过去了唇。
“吻我!”
体内想被千万个虫子啃咬般难受,和凝希望有人触碰自己。
俞琛高大的身子站在床前,被她一拉,跌了上去。
伟岸的身子压在她的柔软上面,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与和凝在一起的场景,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
“凝儿,你清醒一点!”
“你知道我是谁么?!”
稍稍挪开她攀上来的唇,他十分在意的问道。
要说要了她可以,但是他希望她记得他是谁。
“恩?!凝儿,看清我是谁,叫出我的名字!”
大掌拨开她额头上因为出汗黏在的细发,再一次问道。
“恩?!”
和凝被迫看着他,神色恍惚。
艰难睁开眼睛,看着他。
从红唇里溢出两个字,听得俞琛满心欢喜。
“记住,今晚是我!”
“嗯……”
和凝吃痛,他的美好不断吸引着她,他的阳刚不断开拓着她。
今晚,将注定是一个不眠又美好的夜。
——
寰亚酒店内。
顾长倾将顾默带回顾家之后回来找和凝时,早已不见她的踪影,那股从胸口里串起的压抑感让他百般难受。
要说和凝不在这里等着那也是合情合理,可是他就是想她在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站在他的身后。
本来好好一场订婚宴搞得如此狼狈,厅里已经空空如也。
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其中一个看似保安的男人从厕所里出来,小声嘀咕,“你说也是奇了怪,本来这条幅挂的好好的,活动之前,我也让人检查过来,可就这么奇怪地折了!”
“我也觉得奇怪啊,绳子的断点很整齐,很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
另一个保安也跟着附和。
抬头看到站在外面的顾长倾时,低头打招呼。
“顾大少爷好!”
“顾大少爷好!”
说完,灰溜溜地跑开了。
要说就算有人故意搞这场闹剧,那也是冲着今天的主角来的,今天的主角是谁,不正是眼前的主么,他们还是避开为妙,免得惹得一身麻烦。
听着刚才保安的话,顾长倾黑眸一眯。
是谁搞得鬼?!不可能是和沛,难道是俞琛?!
突然想起来,他拨下了和凝的电话号。
那头却是一串的忙音。
他不知道她是否安全到家了,有些担忧。
正要驱车打算去和家宅子看一看,从外面进来的宋子骞和宋楚峤堵住了他的去路。
顾长倾认识宋子骞,之前他跟和凝不清不楚的,所以也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不好意思,楚峤,子骞,今天让你们受惊了!”
尽管不喜欢,顾长倾还是摆出一副好生模样,毕竟沈家的势力在九都也是不容小觑,他没有必要因为个人喜好却招惹一个人。
“呵……顾先生说笑了!”
宋子骞一身黑色西服和宋楚峤一身军装,两个人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开口的是宋子骞,他知道顾长倾的套路,不过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确实没有必要弄得很不开心。
“你说这条幅也真是奇怪,就在顾先生与和小姐深情拥吻的时候掉落下来,这个时机太巧了,难道是上天的执意,说你与和小姐并不般配。”
和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宋子骞就是不喜欢他纠缠和凝。
本来一个俞琛他都决定是劲敌了,虽然他知道顾长倾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和沛一心想吃掉顾家,所以这个家伙会是很难缠的。
“宋先生说笑了,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哪有什么天意之说啊。”
“如果非要找出个理由,我到觉得是上天安排我与凝儿相遇,并且在一起是天意!”
顾长倾当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这个宋子骞莫非真的对和凝有什么非分之想,要不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与和凝在一起?!
两个人都是面带笑容,但是弦外音也在明显不过了。
宋楚峤不想自己的弟弟掺涉和顾两家的斗争当中,只好开口打破两个人的拔剑弩张。
他上前一步,笑着对着顾长倾,“顾少爷,我们今天来并无它意,只是爷爷走的时候交代了,让我们过来看看需要什么帮助的。”
其实爷爷确实嘱咐了他们俩过来,但是不是帮忙而是打探消息。
宋家三爷俩过来,连和凝都没看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老爷子自然是不甘心。
要说沈老爷子在大厅上说的那句话,让很多人都惊愕。
“亲生孙女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就说明和凝与沈家有什么关系么?!
其实事情很简单,是宋子骞他们的姑姑家的仆人从美国邮寄回来她的生活物品,本来东西是被放在一个公共储物柜里的,可是正好那里要拆迁,然后工作人员就把储藏的东西都邮了回去。
姑姑的一张照片是她和那个孩子的。
孩子的左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指甲盖胎记,而宋楚峤十分清楚的记得那晚和凝晕的时候恰好胳膊上有一块。
所以他告诉了爷爷这个消息,眼瞎的沈老爷子在医院那次就听着和凝的声音耳熟,还没敢确认。
这一次,他就更加肯定了。
所以才会大费周章过来,就是不想让和沛那个老东西将自己的孙女当成了棋子。
“还谢谢沈老爷子的好意,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了,剩下的宾客也都被安全的送走了!”顾长倾看不懂沈家这种做法,要说现在的顾家那是很多人都避之不及的,他们却上杆子来帮忙,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就好!”宋楚峤点头,笑着说道,“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慢走!”
见和凝并不在意这里,宋子骞好信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要说和凝是他的亲生妹妹,说什么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就这么成了妹子,谁能受的了。
他们并没有多留,顾长倾送他们兄弟上车之后,笑着的脸阴沉下来。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和凝,然后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这么多人觊觎自己的未婚妻,确实很不安全。
可是一整夜都无果。
*
翌日。
和凝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她的身体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疼痛。
腰上挂着一条结实有力的臂膀,整齐的洁白被单下自己裸露着,未着片屡,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顺着上去,她看清了男人的脸,俞琛睡得十分安逸。
他不仅毁了她的清白,昨晚又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