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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旅馆的那一件事,最后自然定性为意外,既然废了心思将那几个丫头遣走,安德鲁和君以诺当然不希望她们知道旅馆内血池的真相。
毕竟那种东西,曦妃和璃蓝到还好说,这要是让夜梓知道了,谁晓得那个生性胆小的丫头得连着做上多少天噩梦。
一想到这一件事可能让夜梓寝食难安甚至还可能落下心理阴影,安德鲁和君以诺当然得想尽一切的法子,掩盖掉事情的真相。
血池内的一切,最终还是靠着临的鬼灵,将内部的一切全部抹杀掉。当警方接到报警并且前来查看时,所看到的只有塌陷的建筑以及被掉下的石头砸得尸骨无存的老板娘,至于那血池内可怕的一切。
全数叫临的鬼灵掩遮。
不存在的一切,自然也不可能叫人探知,温泉旅馆这一件事最终也如了安德鲁的期盼,成了意外。
原本还纠结着如此将这一件事无声无息的盖掉,没想到他法子还没想出来,安德鲁那儿已经办妥。就算安德鲁不曾说过旅馆的事是他所为,不过那旅馆内的一切只有他二人知晓,会这样无声无息的解决掉这一件事的。
想来也只有安德鲁。
强大的实力,神秘到谁也无法探知的过往,安德鲁对于君以诺而言,越发需要上心,以及警觉。
温泉旅馆的相会,仅仅只是碰巧以及意外,谁也没料到。按理来说旅馆的度假之后,这两个人理应恢复到原本的毫无交集才是,谁曾想却因了佐恩的缘故,倒是时不时的总能遇上一两次。
接连几次的接触后,对于安德鲁,佐恩的兴趣显然大得有些空前。妖监会上层的人的确可以随便给隶属的灵能者指派任务,而且对于灵能者来说,大多数都以接到上层指派的任务的数量引以为傲。毕竟能引起上层在意的委托,一般而言都是极难,而能让上层指派委托的,本身都是灵能极强的灵能者。
对于灵能者而言,越是常接到指派的委托,也就意味着他的实力越是得到上层的认同。
在同行中的声望自然也就越大。
只不过这对于同行的人而言无比荣耀的事,近来却叫安德鲁和阴歌觉得有些烦了。
也不知道哪儿引得佐恩如此在意,本应该是懒得出奇几乎什么都不乐意干的上层,最近倒是勤快得叫他们觉着是不是哪处开罪了佐恩,以至于那个变态如此乐此不疲的折腾他们。
佐恩时不时跟他们偶遇的频率,甚至还让阴歌接到许多同行关切的询问,好奇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以至于叫妖监会这出了名的变态记挂了。
妖监会的上头,从来都不缺变态,其中最为变态的便数佐恩,叫佐恩给记住,这后半生哪还有什么盼头可言。从温泉旅馆回来后,偶遇的频率倒是一天高过一天,原本只是倒霉的在路上碰上佐恩,谁知近来的这几天,倒是时不时在自家瞅见他。
也不知那家伙是不是利用上层的职权,查出安德鲁居住的地方,这几天倒是经常在安德鲁家附近出现。这一来二往的,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进了家门做了客。
对于佐恩,阴歌要有多抵触就有多抵触,本来只是听了人名就觉着浑身不舒服的她,这下子三天两头就得见一次真人,她几乎都快要崩溃了。尤其是佐恩还特会挑时间,平时她不来的时候从不见佐恩登门,可每当她上门时,不出半个小时佐恩肯定出现,那准确率高得,临都调笑佐恩是不是看上她了,偶遇是假,追美人才是真。
这不,今儿闲来无事琢磨着也两天没上安德鲁那,寻思着再怎么倒霉也不会天天撞上佐恩,阴歌也就买了东西顺带的拐了过去。谁知人才刚刚进了家门东西刚放在沙发上,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听到洋楼的大门叫人撞开,随后就是那叫人恶心得鸡皮疙瘩全都竖起来的声音径径冲入耳朵。
“哦!亲爱的小德鲁,我来看你了,昨天会里有事没过来,今天才登门,你会不会怪我呢,小德鲁。”
对于佐恩,安德鲁一贯采用的都是漠视,谁知道他的漠视对于佐恩而言显然没用。别人不搭理他,他倒是自顾自的自来熟,连着那恶心的昵称都叫得那样的顺口。
本来正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临,谁知听了佐恩那恶心死人的昵称后,阴歌手上的零食直接摔在地上。嘴角不住的抽出,青筋自额头一点一点爆出,眼睛紧眯不住的重喘着,半晌之后确定那一口气咽了下去,阴歌这才抽着嘴角说道。
“那个家伙,怎么又来了?”
“谁知道呢,反正昨天你没来,也没瞧见他探头。今儿你前脚刚到,后脚他人就跟着窜出来。我说阴歌,这个家伙,该不会是看上你吧。”直接勾勾手指释放鬼灵,无声息的将掉在地上的零食瞬移入自己的手中,当零食瞬入手中时,临可没忘记朝着佐恩所在的地方瞥一眼,确定那个家伙没有留心到飘到半空随后又消隐不见的零食。
佐恩毕竟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也曾见过自己,临可不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凡是佐恩进屋,她都会隐藏自己的存在跟气息,完完全全充当旁观者。
既然是旁观者,说话自然不觉腰疼,这说出的话自然也够恶心人。本来对于佐恩,阴歌就满心的抵触,这下好了,叫临这么一说,顿觉心中一阵翻涌,恶心之感顿时腾涌而出。
直接白惨了一张脸,阴歌说道:“他看上我了?临大人你就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好笑吗?我倒觉得挺逗的。”
“临大人,请不要随随便便拿别人逗趣好吗?这要总是这样,总有一天会触碰到别人的底线的。”
其他的到还好说,可是让佐恩看上了?这种事她连想都不愿去想,看着阴歌那沉阴下来的脸以及明显不悦的神色,临这才幽扬起嘴角,笑着应道:“是是是,不管是如何好的脾气,如果底线一直叫人触碰,总有一天也会爆发的。”
明明是句在正常不过的话,可不知怎的,阴歌却觉着这句话从临的口中道出,好像藏有什么隐意,并且像是在暗指着什么。这一瞬的感觉,来得非常的突然,叫阴歌自个都觉着莫名。
就在她因了这一份莫名觉着奇怪时,却听到那儿再传佐恩恶心的呼唤声。
“小德鲁,你为什么不理我呢,难道两天没见到我,你就一点也不想。想的吧,事实上你是想我的吧,只不过太害羞不好意思说了。哦,小德鲁,如果想人家就一定要说出来啊,要不然那人家可猜不出来。”
恶心的声音,加上那恶心死的人的话,从那恶心的家伙口中说出来。
简直是一种折磨。
本来佐恩头一次登门的时候,小鬼对这长得人模人样挺帅气的男人还挺有兴趣的,谁知道才短短过去一两个小时,就算是成了魂魄的小鬼,对于佐恩的到来也是充满崩溃。这不,先前还在屋中的小鬼一听到佐恩的声音,直接消隐进墙说什么都不肯探头,阴歌又在那儿不知自言自语着什么,无聊得佐恩只能将心思动到安德鲁身上。
安德鲁不搭理他,这不打紧,只要他自己乐意搭理自己就行。
从来不知何为客人该守的基本礼仪,佐恩一面嗲吊着嗓音一面坐到沙发上,还不停的往安德鲁那儿凑。
佐恩这个家伙脑子不大正常,这一点安德鲁知道,只不过三年多不见,他还真想不到佐恩可以变态到这个地步。当即也是忍不住了,当听了佐恩又用那恶心死人的嗓调不停的喊他“小德鲁”时,安德鲁深刻明白为什么旅馆内,每次佐恩喊君以诺“小君君”,君以诺的脸上总会呈现出即将崩溃的神情。
佐恩这个家伙,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梁揭瓦,如果再不吭声,恐怕再过一小会儿他就得直接蹭自个身上了。当即也是因着受不了,安德鲁直接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透了诡阴的眼眸看不出一丝人该有的气息,那一刻是真叫佐恩的心直接跌落下沉。心莫名的跌沉了下去,不过很快的,佐恩又恢复如常。
那一刻的阴诡之气,的确让佐恩感到不适,不过这样的不适并不会展露在佐恩脸上。也就是由着心因了诡阴下坠数分,佐恩倒是摆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安德鲁,用那抱怨的语调说道。
“小德鲁好过分,就算心里的事被人家捅出来,也犯不着这么瞪人家吧,人家的小心脏可是很脆弱的,小德鲁这么瞪,人家会受不了的。”
佐恩这个家伙实在不能对他太温柔,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眼刀显然不可能让这个家伙收回那一份恶心。当即安德鲁也是刻忍不住,饧眯着眼,目不挪视看着,安德鲁说道:“你今天来我这到底为什么?我想不知道单纯过来恶心我吧。”
安德鲁要是不开口,那还好,可这嘴要是一张开,有时也是不给对方留半分脸面。佐恩的恶心,阴歌早就想说了,只是碍于那家伙是上层的人不太好将所有的不满跟嫌弃表现出来。安德鲁此时的这一番话倒也算无形中将阴歌的心里话吐了出来,当即阴歌已在心中默默替安德鲁叫好。
安德鲁的嫌弃,阴歌完全认同,反观佐恩,可就露了委屈。一米八的男人,硬要摆出一副新媳妇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佐恩苦了一张脸说道。
“小德鲁好过分,我可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才来找你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真心把我当朋友,多谢,如果只是为了交朋友,好走不送。”
“你这人怎么这样,亏得小君君还说你这人挺有趣的,我才巴巴的凑了上来。谁知道这说出来的话,真跟你脸上那死人冷很不搭呢。”
安德鲁不说话的时候,现在的这一张脸的确无时无刻不透着一种阴冷诡沉之感,这样的人,不管那一张脸长得如何的英俊,也总给人一种不好靠近的感觉。如此难靠近之人,佐恩自当抱怨,这抱怨出来的话也透了一丝怨道。
只是他刚刚那话中的怨意对于安德鲁而言,显然入不了他的耳,比起佐恩的埋怨,安德鲁显然更在意另一件事。
沉阴下的眸色突然亮闪了一下,安德鲁看着佐恩,问道:“你说君以诺觉得我有趣?”
“是啊,之前不是在温泉旅馆偶遇吗?当时曦妃那家伙捡了几张别人家购买遗失的旅游券,当晚就眼巴巴的拉着我们捡便宜去了。那天晚上的机票,因为太急一时没找到小君君,就把他给忘了,没想到我们玩了几天回来后,小君君居然对你挺上心的。你都不知道当时瞧着小君君问有关你的事,我那心有多拔凉拔凉的疼呢。”
这话说完佐恩竟然直接抬手捂了脸,一副情人被人抢走的可怜小媳妇样。略带磁性的声音配上如今那委屈的抽泣声,这诡异的感觉直接叫人恶心得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佐恩恶心人的功夫,绝对是与生俱来的,安德鲁是否还能撑住阴歌不清楚,反正她觉着自己快崩溃了。就是这样的抽泣,连着哽咽了一两分钟,哭哽的佐恩突然停了下来,捂住脸的手与眼睛中拉出一道细微的缝隙,透过缝隙瞥看着边上的安德鲁,佐恩的嗓音突然沉下。
“我说小德鲁,那一晚你到底和我家小君君发生了什么?我可警告你,小君君可是我们的。我姑且还好说,可是有人可不好讲话,你要是真对小君君干了什么,就算是在怕麻烦的人,也会制造出叫人惊骇的麻烦出来。”
佐恩这话,已是警告,而他那警告的话语中所指的究竟是谁,安德鲁心中也清。倒是忍不住露了笑,退了阴诡,安德鲁说道。
“干了什么?他那样的脾气谁敢对他干什么,他不对我干什么已是侥幸。那一晚,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碰巧温泉旅馆的血池塌陷了,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也对,当然只是仅此而已,毕竟小君君可是很强的,想要对他干什么?别开玩笑了,会被杀了的。哎呀哎哎,你瞧瞧我,一来就连说了半天的话,倒是把正事给忘了,小德鲁,我这一次来,可是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呢。”
始终都是扬吊着变态气息的佐恩,不知怎的,这一刻竟然正经了起来。那正经下的语调径直冲撞着众人的心,叫这洋楼内,顿溢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