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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监会的女人,如果小看的话可是要付出沉痛的代价,也许灵力上阴歌不是很出众,最擅长的只不过是占卜,不过这手上的功夫可不逊色寻常男人。就她的身手而言,对付王海这种只知道吃喝膘赌什么都不在行的有钱公子哥,一个过肩摔绰绰有余了。
这种人,就该给他点教训,将王海摔了后,阴歌这才觉着解了气。不屑的看着摔在地上起不来的王海,阴歌笑着说道。
“抱歉了,小王先生,比起吃香的喝辣的,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所以小王先生的厚爱,只能多谢了。”
说完甩了头,阴歌正打算离开,谁知这身体才刚转身还没迈开步伐,却听到王海那处传来痛苦的呻、吟。前一刻整个人还好好的,下一刻那痛苦的呻、吟直接从喉咙里挤炸出来,强压下的呻、吟,就好像牙关明明是紧锁着,可是因为剧痛袭得过于强烈,呻、吟声还是克制不住,硬生生从牙缝挤出。
这过分痛苦的呻、吟声叫阴歌吃了一惊,顿下离行的步伐随后转过身看着王海,阴歌说道:“小王先生,我那一下可不重,小王先生这样连着呻、吟不觉得有些假吗?”
说真的,一开始听到王海的呻、吟,阴歌的确吃了一惊,可在细想自己下手并不重,那过肩摔对于王海这种个头的人来说应当没有杀伤力。如此一想在一看王海这过分的呻、吟后,阴歌明显有种遭了戏弄的感觉,处站在那儿面已露了不悦,阴歌看着王海一字一顿警告着。
这一次的警告是带足了怒意,如果王海再这样继续假装下去,阴歌可就不打算手下留情了。语中已是警告,可王海就好像没听见,那呻、吟的声音听着更加痛苦。
越来越痛苦的呻、吟显然叫阴歌觉着很是不悦,绕着走了几步来到王海跟前,阴歌正打算警告他别太过分,谁知这次绕到跟前看到王海的脸时,阴歌脸上的怒意瞬间消了,取而代之是满脸诧愣。
痛苦,王海的脸上挂着痛苦的神情,或许因为这一份袭来的痛苦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王海的脸几乎扭曲了。看着王海那一张扭曲得都快变形的脸,阴歌哪还顾得上继续警告这个家伙,当即上前一步蹲了下来,伸出手拍了王海的背,阴歌说道。
“小王先生?”
只来得及喊出称谓,后头询问的话全部卡在喉处,阴歌的脸上已由刚才的迷惑转而换上一脸的诧愕。而这诧愕的缘由不是别的,正是她手掌触碰的王海的背。
正常人的背部应当是平软的,带了人体特有的体温,可阴歌此时触碰的地方,从手指处传来的触觉却非如此。指尖下所触碰到的地方,不是肌肉该有的触觉,而是坚硬的,坑坑洼洼的,微微中带了一点潮湿,用力按下后指尖还会传来割刮般的刺痛。
这种触觉绝对不属于人类的皮肤该有的触觉。
在指尖触碰到王海的背部,并且感受到不一样的诡异触觉后,阴歌的脸色已经变了。蹲在那儿,完全忘了起身,也是这时安德鲁跟黄云正好从走廊那儿走了过来,远远看到阴歌蹲在那儿,而王海着趴伏于地上时,黄云觉得很奇怪,当即往前赶了几步,黄云问道。
“阴小姐,您这是?”
询问的话落下,阴歌闻声抬了头,看到安德鲁站在那儿,阴歌说道:“德鲁,这人……”
说了一半的话,意思虽然没有表明,可是看着眼前的情况,安德鲁多少也猜了个大概。没有应回而是径直走了过去,在阴歌身边顿下,安德鲁伸出手朝着王海的后背探去。
探出手,碰触着王海的后背,当指尖触到后背处坑坑洼洼的割刮时,安德鲁的眸色突然暗了。眸色一暗,下一刻直接将王海后背的衣服撕开,当衬衫被安德鲁撕开时露出此时的后背,所有人都诧愣了,黄云更是立即发出惨叫。
壳石。
王海的后背竟然长出跟王明身上一模一样的壳石,只不过这壳石是刚长出来的,看着还挺新鲜。从肌肤的下端一点一点生长出本就不该出现在身上的壳石,王海所承受的痛楚难以想象,眼看着王海的呻、吟声越来越弱,意识看着好像也快随了王明一样涣散时,安德鲁及时出手。
指如电,快速在王明后背点了几下,当这几下速点落后,王海的呻、吟声到底奇迹般的缓了不少。趁着王海不再那样痛苦,安德鲁顺势将他提了起来,而后在赶来的杜婶的带领下将王海送回他的房间。
吃饭的时候王海看着还好好的,整个人跟平时一样,瞧着就让人生厌,谁知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也就是尾随阴歌出去,整个人竟然成了这幅模样。刚才在走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临可是非常的好奇,这不飘行至阴歌身边,临小声问了,阴歌也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出。等着听了阴歌的话后,临正色问道。
“只是一个过肩摔?阴歌你确定,我可从没听说过过肩摔的危害性如此大。我说阴歌,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摸摸给王海下诅咒,你这么讨厌他,那个家伙又总是色巴巴的跟着你,很有可能呢。”越想越觉得这是有可能,临抿唇严肃的点着头,一面点着一面还说道。
“这么说来我记得你也很讨厌王明呢,接到这个委托时满肚子都是委屈,你说,这王明身上的诅咒会不会也是你下的呢?“后头的话拖得可就有些长了,当即叫阴歌郁闷的,直接看着临,阴歌说道。
“临大人,你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我虽然讨厌这父子,不过他们也没碍我的事,我犯的着给他们下诅咒吗?再说了,我只擅长占卜,诅咒这种事我可不懂,哪能下什么咒。要是我懂的话,当初就不会问您有没有简便的方法了。”
“这么说来也是呢!不过嘛,这下咒的事现在不会,也不见得以后永远不会了?”
又在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正叫阴歌觉得莫名时,那儿的安德鲁已经朝着这儿看来。因为安德鲁视线的落及,阴歌也就不再询了而是收了那不解的疑惑朝着安德鲁走过去。来到安德鲁身边看着趴在床上那清醒呻、吟的王海,阴歌问道。
“现在什么情况?”
“有人趁我们没注意,对他下了诅咒。”
“诅咒,你是说有人对小王先生下了诅咒,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出了餐厅之后的事。”
只要下咒,必然留有踪迹,尤其是这种以折磨人为重点的诅咒,更加不可能藏匿得无声无息。王海他们昨天已经见过,安德鲁当时也留意过他,那时王海看着很正常,完全没有被人暗下诅咒的迹象。就算是今早在餐厅碰遇,王海看上去也很正常。
当时临跟安德鲁就在餐厅里,如果有人借机下咒的话,绝不可能避开他们的眼,所以唯一的机会就只有走廊上。
走廊上,当时走廊上就只有阴歌跟王海,安德鲁这话显然加重了阴歌的疑点。也是因了才刚叫临开了通玩笑,阴歌当即说道。
“不是我做的。”
“当然不是你。”阴歌急切的回复叫安德鲁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坚信的应了这一句,安德鲁的坚信叫阴歌的心不由的暖了一下,正打算开口时,却叫那边的王海给打断了。
为了确保王海保持绝对的清醒,不至于像王明一样陷入如活死人般的境地,安德鲁直接将临的鬼灵注入到王海体内。鬼灵在体内冲行,多少可以缓解诅咒带来的危害,叫王海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状态。王海的清醒,对于找寻诅咒的来源自然有好处,不过却苦了王海本人。
背上的痛可非言语能形容,那阵阵扎入骨髓的痛几乎能将他逼疯,在这样的痛苦下还保持着绝对的清醒,无外乎找罪受。王海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是那种光有钱却连点基本素质都没有的富二代。平时身体舒爽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骂人的意思,更何况现在被剧痛折磨着,那一张嘴更是骂声连连。
刚才或许是骂累了,所以暂时休息一下,这会子剧痛再度袭来,他嘴上的咒骂也跟着爆起。
疼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趴在床上不停的好“哼哼”,王海骂咧喊道:“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这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海的痛苦,别墅里的人可都看在眼里,他那儿是疼得连命都不想要了,反观黄云这儿,显然对于王海成了如今这个模样还挺开心的。脸上是没过分得将所有的喜意表现出来,不过那说出的话明显表明了她此时心中的暗喜,直接看着趴在床上痛苦“哼哼”的王海,黄云说道。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满嘴脏话,小心背后的东西再长几寸,活活疼死你。”
“你这个贱女人,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呀,你这混蛋居然还敢骂人,你看成了这幅模样纯粹就是你的报应。”
“妈的,什么报应,老子又没干什么亏心事,会有什么报应。”
“没干什么亏心事,你居然还有脸说,你老子不要脸,你比你老子还不要脸。他虽然坏事做了不少,不过至少他还敢认,你这个孬种,什么都不行光靠着你老爸给你擦屁股,没种就算了连认都不敢认,你也叫男人。还没做过亏心事,难道那件就不算……”
话到这儿像是记起什么,黄云的脸色直接变了一下,说说到一半的话也赶忙顿住了。嘬了一下嘴咽吞着口水,就好像说了什么错话般,心虚的错了一下眸眼随后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似的,黄云又扯了嗓子说道。
“反正这就是你跟你爸的报应,你们父子两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妈的,什么自作自受,就算有报应那也得找那个老不死的,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做。妈的,疼死我了,疼得老子都不想活了,早知道会惹上这一身东西说什么我都不回来。妈的,为什么我一回来就这样,你他妈在这儿呆了好几天却没事。”
疼得太厉害了,王海一直都是骂骂咧咧的,谁知着一骂咧突然间,他突然留意到黄云没事。因为大脑一直保持着绝对的清醒,所以在剧痛下王海还是能思考事的。意识到不对后,王海突然微撑起身体看着黄云,随后质问道。
“妈的,为什么你没事,你他妈都已经在这栋别墅里陪那个老不死呆了好几天,为什么你没事我一回来就成这样的。妈的,你给老子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那老不死变成这个样子,还有我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干的。你想要我们王家所有的财产对不对,所以你想整死我们两个,这样就可以霸占王家所有的家产。妈的,我就知道,我就应该知道,你他妈就是个贱女人。”
事情一旦有了疑点,越想就越像那么一回事,已经认定自己会变成这样肯定是黄云暗中搞鬼,王海撑起身体就要找她算账。谁知道这后背的疼远比想象中的还要要人小命,只不过是用点力气打算起身,这后头传来的剧痛竟然呈倍袭来。
下一刻王海直接倒回床上,疼得几次差点破了临的鬼灵晕厥过去。
剧烈的疼痛,既然无法直接晕厥过去,王海也只能依靠咒骂别人来分散注意力,咒骂的话一句比一句还要难听,王海最后竟然还将矛头指向安德鲁跟阴歌。骂完黄云之后还不觉解气,王海已经看向安德鲁跟阴歌,随后咒骂说道。
“妈的,说什么请灵能者要救我老爸,事实上就是想害我的,对不对。你这个女人,当初进我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心跟灌了毒似的,连这种办法你也能想到。请这两个人,你他妈就是故意要害我的,还有那个女人。”这话说着视线落到阴歌身上,迸出的怒意投于阴歌身上,王海说道。
“还有你这个女人,说什么不屑钱,事实上你就是她花钱来害我的,对不对。还摆出那种清高的脸,还不是有钱什么都能做的贱人,我身上这个东西肯定就是你弄出来的,妈的,你最好赶紧让这些东西消掉,要不让我肯定给你好看。”
不分青红皂白连女人都骂的男人,最没品了,被他这样一通咒骂,阴歌的面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就连临也忍不住咂舌说道:“这个家伙果然已经讨厌到一定的境地了,看得我都想对他出手了,安德鲁,你说我再多注入一些鬼灵到他体内如何?”
安德鲁注入的鬼灵,为的是帮助王海保持清醒顺便抑制他身上壳石的蔓延,可没有增加王海身上痛苦的意思。不过临自己注入鬼灵,目的可就有待商榷了,从她现在上扬唇角的弧度,如果真的依了他,恐怕还没等安德鲁顺着他这一条支线摸索到什么,他就先被临给折腾死了。
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她还真有这方面的意思,担心一时兴奋之下临没能克制住,安德鲁觉得此时最该做的应该是离开这儿。
直接横了临跟阴歌一眼,示意她两不能胡来,安德鲁这才示意她们一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