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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警方肯定能保护好那个女人的范礼,在接到那通电话后显然有些傻了,他想不明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的情况下,凶手是如何得手的。对于不信鬼神之说的警察,这个世上总能出现一些叫他们想不明白的事,倒是阴歌跟安德鲁,在这一行也做了很多年了,早已习惯的他们从范礼的回话中便已猜到,还没等范礼回神,安德鲁已经站了起来,说道。
“该走了。”
“走,去哪?”愣是愣神了,不过还好,安德鲁的话还听得进去,回神之后愣了一下,看着安德鲁回道:“既然已经接了你们的委托,当然是去这儿看看。”
又一次戳着报纸上的那一张遗像,安德鲁说道。
安德鲁的本职工作虽然是灵能者,不过平时他总喜欢开着自己花钱买来的出租车。照安德鲁自己的说法,出租车上总能遇上一些奇特的人,平时的出租车大多数乘坐的都是一些对于他而言有必要接送的客人,不过今天破了例,让范礼跟阴歌上车。
拉开车门喊住正要进入副驾驶的范礼,将这不懂事的小警察拉到后座上,阴歌好心提醒道:“这家伙的副驾驶可不能坐。”
“为什么?”
“为什么?谁知道呢!不过我可听说了,那个家伙的副驾驶可是专门为死人开设的。”原以为会从阴歌口中听到什么小道的八卦新闻,谁知道又是这种神鬼之说,当即范礼的脸上又露出不喜。倒是安德鲁,在听了阴歌的话后直接幽幽的接道:“后座才是专门为死人开设的。”
抛了这么一句,随后经由后视镜看着他们,那映入后视镜中的那一双眼睛总叫范礼觉得有些阴气渗渗。扫了一眼确定两人已经坐好后,安德鲁这才挂挡发车。
别看安德鲁这人,性子看上去好像不太好接触,有种说不出的森森之感,不过开起车来那速度简直逆天。他倒是明白街道上各处都有监控器,所以专门挑选避开监控的街头小巷。顶多只能挤进一辆车的小巷,他竟然能以不少于六十码的速度在里面风驰。这种简直逆了天的车技几乎叫范礼的心提吊到嗓子眼,等到人平安的抵达目的地并且从车上下来,范礼的心还没回到原位呢。
阴歌倒是已经习惯了,不过范礼可驾驭不来,下车的时候几乎是目瞪着双眼,半晌之后范礼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简直在玩命,市区里禁止时速超六十码的,我要给交警部门打电话举报。”也是叫安德鲁给吓的,范礼都没了刚开始见面时的警察那浩然正气的模样,他的话到叫安德鲁顿了下,回过头看着他,安德鲁直接抛了一句话,说道。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讲究的是证据,举报我,你拿得出监控录像吗?”抛下这么一句话随后留了范礼处在外头回着神,安德鲁先一步进了公寓。
这是一栋高级的单身公寓,晨报上今天刊登在遗像上的女人是一家外企的高层主管,女人死亡的消息早已被各大报社知晓,公寓一层集聚了前来抢夺一手报道的新闻记者。从人群中穿过随后指了指后头跟上来的范礼,安德鲁这才通过警方的封锁线进入公寓内。
跟了几步上了前,看着维持秩序的同事,范礼急道:“怎么回事?不是有人贴身盯着吗?怎么会……”
当时他并不在这儿,对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范礼全然不知,焦急的问着,希望同事能给他一个说法。只不过在听了范礼的询问后,那名同事的脸色显然变得更加的难看,拉了范礼示意他快些上去,同事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你还是上去问萧队吧,不过我告诉你,上去前最好做足了心理准备,我听说当时陪着那个女人的女同事,好像吓得不轻。”
“吓得不轻?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上去看吧。”说完拍了拍范礼的肩,算是催促他上楼。同事的话听着甚怪,尤其是他脸上那奇怪的神情,叫范礼觉着有些不安。被他推着往里走,扭过头正打算在问个明白,却听见电梯那儿阴歌催促的声音。
“范警官,赶快了,要不可就不等你了。”
心里实在觉着这一件事奇怪,虽然他还是想问个明白,不过同事这儿显然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加之阴歌那儿又在赶催。也就顿了一下,范礼忙着驱步赶了上去,跟着他们一块乘坐电梯上了十二楼。
十二楼,是那个女人所住的楼层,或许是听说同楼层死了人,担心招来亡灵的咒杀成了明天晨报上遗像中的人,十二层的住户房门全部反锁。不过也好,没人硬挤在外头看热闹,也给警方省去不少麻烦。
到了十二层直接进了女人的家,老远瞧见阴歌过来的萧队连忙上了前,萧队毕竟是经过大浪的,这样的事也是见惯了。不过这一次到像真遇上极怪的事,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难看。走到阴歌跟前随后点了头,萧队说道。
“你们可算来了。”
“要是再不来,我怕你到上头打小报告。”调侃的说了一句随后侧身指着身后的安德鲁,阴歌说道:“依你的要求,给你找了个还算靠谱的。”
“靠谱的,他就是第三……”
“好了萧队,时间紧迫,能先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吗?”萧队刚才好像想问什么,却叫阴歌给截了,往里走了几步抬头扫了屋内,阴歌说道:“看来这位女士生前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这单身公寓的面积比我家还大,两层的复式公寓呢。”
屋中的装修虽然华奢,可毕竟这儿刚发生了一场命案,就算尸体已经运走了,不过现场的血迹仍没清理。阴歌扫看屋内装修时,安德鲁已经径直走到残留在屋中的血迹旁。
这个家虽有二层,可二层的实际面积却只有一层的一半,坐在一层的客厅上可以直接看到二楼的天花板,护栏以及左右各一间的主卧房。死者的尸体搬走了,地面上的血迹也已凝固成暗色,仰头看了一眼二层的护栏在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安德鲁问道。
“她怎么死的?”
“从二层摔下来,当场死亡。”
“二楼?”目测了一下实际高度,回想着今早晨报上遗像的惨样,安德鲁问道:“请问当时有没有监控录像?”
依照警方的办案手法,监控录像应该是免不得的,安德鲁的确猜对了,为了监控这所谓的亡灵诅咒,当时的确在女人的家中安装了监控录像。这一件事本就诡异,萧队也没多说,直接让技术人员将监控录像拿来。接过警员递来的电脑,安德鲁跟阴歌看着屋内曾发生过的一切,范礼也凑在后头,试图寻找他眼中隐存的凶犯。
录像选择性的快进,就在女人出事前的五分钟,萧队喊了停。监控录像中的女人年纪约莫三十几,就算透过监控也能看到女人身上那自然散发出的强势,职场上得意的女人多数性子上都比较傲,眼过于天也是常事。录像中的女人或许不信自己会成为亡灵的下一个目标,对于警方的保护她直接视为干涉,态度上也是极差。
就只在沙发上坐了一分钟,随后女人起身,朝着二楼走去的她还不忘转身冲着那名女警员指指点点,看样子很是不痛快。看到这处时,身后倒是有警员解释道:“当时她想出门,我们的同事不让,结果出了点小争执。”
话落之时那个女人已经转身朝着二楼走出,当时监控摄像应该是藏设在二楼,所以女人上了楼后,她的模样看得更清了。看着女人独自上楼,那名女警员显然不放心,也跟着上了楼,不过还没有跟上便再次受到女人的指责。当时的女人就站在二楼的护栏般,正好是监控器的正下方。
指着女警员就是一番斥责,整件事又持续了一分多钟,而就是这一分多钟后,诡异的事发生了。原些怒气冲冲指戳女刑警的女人不知怎么了,动作突然僵在那儿,因为背对着监控器,女人当时究竟是怎样的神情,他们不清,不过从女警员吓得连退的动作,足以证明当时的女人。
肯定有诡异。
僵在那儿的身体,随后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监控录像中的女人突然揪抓着自己的头发,猛爆出来的力气连着观看录像的人都不由着渗着凉。一下接着一下用力的揪着,几乎每一下都将头发连着头皮一块扯了下来。就在女人的那一头秀发叫她扯得血肉模糊时,她突然转了身,正面直视着监控器,就好像透着监控器跟他们对视。
诡异的一幕叫屏幕外的众人屏了呼吸,尤其是女人脸上的神情,远比她突然的疯狂更加诡异。
面上带着扭曲的笑,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散乱的头发虽然零散的挡了半张脸,可是那唇角扬起的笑以及眼中闪溢出的喜色,却直接将那诡意冲入众人眼中。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正常了,至少那一刻,屏幕里的她。
绝对不正常。
与监控器的对视也就短短十来秒,就在屏幕外的人因着那诡异的直视暂屏呼吸时,那个女人突然疯一般的朝着身后的护栏冲去,随后整个人翻过护栏,摔至一层。
不过才五分钟的事情,却叫众人惊得连气都忘了吐气,那一瞬范礼也算明了,为什么楼下的同事在提及这一件事时,脸色会骤变,为什么那个女同事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绝非科学可以解释。
看过监控录像,萧队这才将几张照片放到安德鲁跟前,那是女人死后警方拍摄的第一现场。同报纸刊登出来的遗照一样,女人的身体摔得对折起来,后脑勺差不多贴碰到脚后跟,从腰部开始撕裂整个人呈现V形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撕裂的腹部涌出,几乎淌过身体与地面接触的每一寸。
室内两层楼间的距离恐怕不超三米,就算失足从二楼跌落也不见得会死,更何况整个身体摔折成这幅模样。
这样的事,说是人为恶性下的凶杀案。
谁信?
范礼从来都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因为从小乃至于毕业后,他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一切以科学为基准。然而这一次的案子却已非科学能可以解释,在看过录像资料后,范礼的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