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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喝点粥吧!”千贵端着热乎乎的白粥,站在千亦房外喊道:
“不吃,饿死也不吃。睍莼璩晓”千亦大声的从里面喊道。墨舞站在客栈楼下听着他们对话,十分无趣,这几天来,他倒是跟千贵比较聊的来,别看这树妖相貌丑陋,对主人可真是一片忠心耿耿,看着千贵百般讨好这个不怎么讲理的千亦,墨舞倒是觉这女孩真心没有若雪懂事。
想到若雪,他心中一震,起身对着千贵喊道:“千贵兄弟,你那公子蛮不讲理倒是挺有力气,依本道所听她刚才声音,想必真的不饿,这香喷喷的白粥与大肉包子,还是兄弟你自己用了吧!”说完从客栈墙处,用力推开一扇木窗,看着外面大雪飘零的样子,想起了若雪。
千亦起先听到他的声音都用被子蒙上脑袋,可他不说话时,自己心中却又盼着他说话,脑子与心中反复纠结着。
“肉包子?”千贵见墨舞这般一说,可是自己明明手中只有白粥,哪里来的肉包子呢。
千亦一听有肉包子,肚子本来就饿得前腹贴后背的,饿了喝点水,渴了也是水,满肚子都是水,眼下在喝下去,估计肚子都快结成冰凌了。
千亦还是忍着不出来,千贵只好作罢,他回头看着墨舞的背影后,端着白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许久安静着,整个客栈,只有风雪声,墨舞看着,想着他的魔域,自己自封魔性后,虽然留有一点法术外,魔识与感知都暂时不能使用,这倒让墨舞突然觉得很是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
雪一直下着,雪花飘落在他手中,他开始没有在意这冷意,因为他原本就是阴冷之心。可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雪花如此之冷。
“凡人?”他心中自问。
是啊!他如今就只是个拥有一点法术的凡人,这点法术,还是鬼魅赋予他的,以报不时之需。雪花很快随着他身上的温度融化变成了水,透明,蔚蓝,这好似若雪的眼泪。
“王!你知道吗?寒冬来时,每朵雪花都是我的眼泪。”墨舞想起若雪说的话,他看着片片落雪,回想着往事。
雪妖姨娘把若雪托付给他,目的就是让他好好照顾若雪,延续她与魔父的那段情缘。每每看见着凡间落雪,墨舞就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原本是雪神之女,与雪妖姨娘乃是同胞,可偏偏姐妹俩同时爱上了魔父,母亲深知魔父是魔域之主,但还是与父亲恩爱情深中有了他,母亲放弃仙位,逆天而行跟随魔父来到魔域,在雪域的姨娘知道这个消息后,一时难以接受,就心生憎恨,成了雪妖。若雪是众冰妖最为出众的女子,姨娘将她收养,教她高深的寒心决。送她来到魔域,与魔父定下自己与若雪的亲事,这让一心不想墨舞成魔的母亲说服不了魔父,一气之下跳入七业火山,与火同化。墨舞想起母亲当时搂着自己所说的话,历历在耳。
正想着,一声房门开打声惊扰了他。他回头看去,只见千亦身穿一袭白梅的淡红衣裙,长发及腰的出来。千亦低着头,没有正眼看他,墨舞用手指指千贵的房门后又回头看着窗外。
千亦心中暗声一句:“怪人”随着铃铛的清脆声到了千贵的房间,敲了下门说道:“千贵,我来取朱砂。”
“吱嘎”千贵一听,赶紧打开门,见她穿的如此,就顺着楼下墨舞的背影,着急的拉她进了房间问道:“取朱砂干嘛?”
“我肚子疼的厉害。”千贵听着千亦一说,一摸她的手冰冷透凉,又摸了下脑门好像发了烧,就赶紧从道箱中取出一些朱砂粉后交给她,倒满水,看着她服下。
“这身衣服是小莹送的?”千贵闻不了这股衣中的狐臊味问道:
“嗯!好看吗?”千亦还是觉得肚子生疼,强忍着说道。
“不好看!”千贵见她面如白纸,额头上冒着汗珠又问道:“是不是饿的肚子发疼?”
千亦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才不饿呢?就是肚子冷了,老毛病犯了而已。”说着喝完茶杯中的朱砂水,起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白粥抬头什么诧异的看着千贵。
千贵让她这般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背上冒着冷汗。
看了一小会后,深叹出一口哈气轻声的问道:“包子好吃吗?”
这轻描淡写的一问,给千贵的是当头一棒般狂晕。
千贵压着喉咙解释着说道:“其实那位道兄是瞎说的,根本没有包子,千亦,你饿吗?我去帮你热粥。”
千亦明摆不相信的神情,摇头朝门外走去,急的千贵只挠头皮大喊道:“你若不信,我掏开肚子让你看个明白。”
墨舞听道他的声音,脸露阴险,嘴角微微上翘。
“好啊!你掏出我看看。”千亦让他这般一说,原本心想着,吃了就吃了,干嘛要装着不承认呢?何况自己肚子疼的厉害,再好吃的包子也毫无胃口去想。
但是千贵让自己最信任的人怀疑,心中极为难受。他觉得千亦宁愿相信外人一句玩笑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就不由的伤心起来。含着眼泪大叫道:“你在屋中等我,我先去给你热粥。”
“不是要掏肚子吗?热粥做甚?”千亦说着,看着含泪欲哭的千贵,浅笑了一下。这种笑千亦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但一直以敏感多疑自居的桃花妖们来说,这是鄙视。
千贵对千亦一向毫无二心,心细的他看到了千亦这般一笑就火上心头:“你要答应我,我若破开肚子没有包子的话,你要好好吃掉这碗白粥。”说完就拿起桌上的冷粥,推门出去。
千亦听了他这句话,顿时傻了,她不是故意怀疑千贵,只是一句玩笑话就让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
“千贵!”她在千贵出去的那瞬间清醒了,她抬脚追出后,站在门外,看着着楼梯口千贵那矮小的背影喊道了声。
“我先去给你热粥。”千贵回头失望得看着她说道。
眼下千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她鬼精灵一点不虚“哎呦!”她脑子一转,开始捂着装疼的哼了起来,哼的越来越像,很难分出是真疼还是假疼:“哎呦!疼!肚子疼!”
千贵这下急了,他赶紧把手中的碗放在楼梯口,急忙的跑了过去扶住她问道:“这朱砂水没有用吗?以往师父在的时候,不是喝下就好了吗?这怎么办才好啊!”
墨舞抬头见状,一看就知道这妮子耍奸,只见楼上的千亦让千贵抱着,低头不语,他对着楼上喊道:“千贵兄弟,你家公子寒气所致,喝一壶暖酒就好!”
千贵听着,看了一眼千亦,千亦摇摇头。千贵对墨舞回话道:“谢道兄,我家公子不会饮酒。”说完就扶起千亦走入房内,关好门。
千亦突然站了起来,吓了千贵一跳,随后千亦看着他,蹲下拉着千贵的手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因该这般对你。”
千贵让她这般话,先是委屈的掉了几滴眼泪后说道:“不是公子的错,是千贵的错,千贵没有好好照顾好公子,有负师父的嘱托。”
“不!是我的错,我刚才心生疑惑,险些让你伤了自己。”千亦说着一向不爱哭的她,眼泪也随着话音流了下来。
千贵见她流泪更是心疼不已,他帮千亦擦去泪珠说道:“等夜静三更,我出去帮公子找包子吃。”
“千贵,我不饿!你也别离开我。”听到千亦这样一说,千贵赶紧也将自己的眼泪收了回去,面对千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千亦看着他傻傻的样子,也扑哧一声笑了,就这样两个人和好如初。其实千亦一直都是知道的,千贵在这世间,若是说起来,并无任何不能了断的牵挂,正因为如此,他对自己的感情才更是显得弥足珍贵。若是说起千贵的致命伤,那也便是一根名为“千亦”的软肋了吧。
尚在自己房中的墨舞倒是希望这二人能起分别心,这样他就有机会对千亦下手,可偏偏事情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不由得有点失望。尽管失望,他还是一日既往的我行我素。
在千贵的眼里,这位貌相出奇俊俏的道兄可见是位能人,柴米油盐样样都能弄来,每餐都是好肉好菜好酒招待他们。可是自己的公子却偏偏不吃他的东西,千贵虽然不知道是何缘由,但千亦这般做法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也就这样,千贵对墨舞拉远了原本很能聊的来的距离。
大雪断断续续足足下了七八天,千亦他们与墨舞再这荒山客栈中足足度过了十来天,前几天她与墨舞连面都不见,后来慢慢的偶尔也说那一两句话。
天放晴了,雪终于停了下来。千亦看着从窗外照耀进来的阳光,美美的伸展了下肢体后,开门对着整个客栈大喊道:“可以出门啦!”
说着往千贵的房间敲门道:“千贵,快出来,天晴啦!”
可是千贵房中并无回答之声,她心中一惊,推开门儿一看,千贵不在房中。
她急忙往楼下跑去,站在墨舞房间伸手想敲时又停顿了下。就在这时,听见客栈正门打开,见墨舞与千贵一同进来。
墨舞看到她站在自己房外,起先心中一紧张,但立马平复下来,看着千亦说道:“我与千贵兄弟都出去寻探了一遍,你倒是睡到日竿三头才起。”
“公子!叫你别穿女人家的衣服你就是不听。”千贵见她又穿着小莹送她的那件白梅红衣,怕让墨舞知道她是女儿身,就赶紧过去拉她上楼。
“哎哟!好啦!千贵,他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千亦话音落下,千贵惊讶无比。
墨舞倒是一脸无奈的说道:“只怪她口渴,不关本道无意。”说着冷俊的脸上出现难得一丝笑容。
“我以为他只会板着脸,没想到也会笑啊!”墨舞这微妙的变化,让千亦逮了个正着,她总算能顶他一句着说道。
墨舞听完后,立马板起脸,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坏坏的笑着又对墨舞说道:“你看你,像个刺猬,容不得人家一句玩笑话。”
“千贵,走我们上楼收拾行囊,趁着大晴天上路。”千亦说着,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