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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紧了紧袍子,将之前因为魔理沙的拉扯而露出来的扇子,千千心结和护身符重新塞回去,就摇摇晃晃的在人里的街上向着村外走去。
路边的小店熙熙攘攘,身边也不时有人经过,小心的看着他,就全都的避开了。
陈安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低着头踉踉跄跄的走着,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头有点昏,四周的声音也因此变得虚幻,遥远,就好像跳着频率的广播,就在耳边,却怎么也听不清。
“他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是喝醉了吧。”
“好像不是呢,我看还是先去找妹红大人,让她来解决吧。”
路过的居民,看着陈安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都悄悄的议论起来。
有好心的居民更是离开去找人了。
恍恍惚惚的走着,在依稀间似乎听到了小声的议论,还有熟悉的声音,是错觉吗?迷惑之时,陈安向着人里之外走去。
“喂,你好像生病了,我这里有药,你要买吗?”
正在街上卖药的铃仙,看着从她面前摇摇晃晃过来的男人好心的招呼了一句,那人却好像没有听到,只是低着头一句话没回就过去了。
“哼,不识好人心的家伙,以后要是来买药,价钱给他翻一倍好了。”
好心却被无视,铃仙有些不满,扶了扶眼镜,就愤愤的嘀咕了起来。
什么人嘛,难得的好心,得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真是太气人了!
迷迷糊糊的走着,陈安撞到了什么,就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而这一摔,也让他清醒了过来。
“嘿,这点小打击都受不了,真是越来越脆弱了啊。看来活了这么久,也真是白活了。”
自嘲的摇摇头,陈安就撑着地准备站起来。
却被人先一步扶了起来。
“喂,陈安。你这是怎么了?”
“赤蛮奇?”
陈安原本还有些惊讶谁好心,不过在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知道了。
是上次带美取来人里交到的新朋友,赤蛮奇。
“是我。”
替陈安拍掉身上的灰,赤蛮奇看着陈苍白无比的脸色有些担心。
“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
“没有。”
陈安摆脱赤蛮奇的搀扶,站直身体,就那么笑起来。
“只是一点不碍事的小问题,很快就会好的。”
“真的?”
赤蛮奇有些不放心。
这虚弱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点小问题。
“当然。”
陈安笑的很阳光。
“就像上次喝酒,我闭着眼都能轻松的把你摆平,这点小毛病又怎么可能打的倒我呢?”
“别自大了,你个混蛋。”
赤蛮奇的语气不善起来。
“上次会输,是因为在和你喝酒之前我已经喝了很多,所以才会输给你,
还有闭着眼,喝酒关眼睛睁不睁开什么事啊!
居然还敢这么得意,是不是欠揍啊?”
闭着眼都能赢她,这么欠揍的话,真是让人火大!
陈安挑了挑眉毛,语气有些调侃。
“真的吗?”
“当然,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赤蛮奇的本事,告诉你,和你喝酒是荣幸,输给你也只是看你看不见东西再让你,所以不要太自大!”
赤蛮奇死不认输。
以她的自尊心向别人认怂,这种事是绝不可能的。
“好啦,知道你厉害就是了。”
陈安摇摇头,也不和赤蛮奇计较,虽然和她认识的时间不久,但也知道这家伙自尊心强,也就是死要面子,什么都喜欢争,要不然也不会那么不合群,一个晚上下来,除了开头,就没人和她说过话了。
“那是。”
一看到陈安服软,赤蛮奇立马就愉快起来。
她得意洋洋起来。
“对了,你小子究竟住哪?这几天想找你喝酒都找不到,现在遇上了,不如我们再去喝两杯好了,看我这次不把你灌趴了才怪。”
“不行。”
陈安摇摇头。
“虽然很想,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我还有事的去做。”
“切,我可是难得请人喝酒的。”
赤蛮奇有些失望。
“对不起啦,真的必须走,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算了算了,这次就放过你好了,下次,下次再碰到你可不能孬了。”
“好。”
陈安笑起来。
“下次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喝最好的酒,我们不醉不归!”
“哼哼~别自大,应该是你不醉不归才对。”
赤蛮奇高傲的抬起头。
“呵,那就一次酒场上见分章了。”
陈安笑了笑,就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不少凌乱的脚步,然后有人喊了起来。
“妹红大人,慧音大人,就是他。”
一个居民气喘吁吁的指着陈安。
“这家伙我在人里从来没见过,之前我发现他一直在人里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所以我怀疑他就是那个这段时间一直袭击村民的家伙。”
“我?”
“陈安?”
赤蛮奇和陈安同时一愣。
“是你?”
妹红看到陈安显然也有些惊讶,挠挠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就冲着身边的一人吩咐了起来。
“喂,村图,你帮我去传个消息。”
“妹红大人请讲。”
“你去街上找铃仙,她应该还在卖药,你让铃仙去永远亭把帝找来,就说上次她要看的人来了。”
上次记得帝和她说过这件事,差点就给忘了。
“是。”
恭敬的朝妹红弯了弯腰,那村民就钻出人群不见了。
然后又有一人凑了上去,就是之前看陈安身体不妥去找人的村民。
他低声道。
“妹红大人,我之前说的也是这个人。”
“哦,这可真是赶巧啊。”
妹红有些纳闷,虽然人里的人最近是有些精神过敏,但像今天这样两个人来找她都是为了同一个人也还真是稀奇呢。
妹红嘟囔一声,就走上前,说了起来。
“喂,小子,有人说有个没见过的家伙鬼鬼祟祟的在人里转悠,他认为这个人就是那个袭击村民的人,所以我就来看看他说的到底是谁。”
虽然早就知道那家伙应该是谁,但妹红还是来了。
因为人里不大,居民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既然居民没见过那人,还是个男人,那有很大的可能是外来人。
所以妹红和凑巧和她在一起的慧音都来了,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果真是外来人,那就给他讲讲幻想乡生存的事项。省的又和过去的那些外来人一样,不知死活的乱跑,去给那些妖怪、妖兽送点心。
至于再之后,是送去博丽神社让灵梦送出去,还是留在人里,好好的生存下来,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妹红的话让陈安哭笑不得,他来人里,就是想看看这件事在走前能不能解决掉,结果没想到事情没解决,他倒是无辜当了回罪魁祸首了。
“没错。”
妹红双手架在胸前。
“我本来就不怎么相信这件事,现在看到你,我就更确定了你是无辜的,只是倒霉被误会了。”
“妹红大人。”
那领人的村民有些急了。
这件事可是首领大人交代的,看到这和白头发,瞎眼睛的男人就去告诉他。
因为他怀疑这人就是人里最近那些问题的罪魁祸首,首领向来说话都很正确,想来这件事也不会乱开玩笑,所以他才这么上心。
之前他看到陈安的样子就已经留了心眼,后来看他一直在人里转悠,似乎在找些什么,这就更确定了。
所以才着急的跑去找人了,可是首领不知道去了哪,只好去找和他们有些不对头的妹红了。
没想到妹红一来,就完全否认了他的指认,这怎么行。
要是让这人跑了,以后人里不还是得出乱子吗?
一想到这里,他更急了,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实话。
“妹红大人,这人一定有问题的,这是首领和我说的,他不会骗人的,所以……”
“首领?你说佰古次郎那个家伙?”
妹红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那村民的话,语气很是厌恶。
“井启小鬼头,如果你不说你那个虚伪的首领也就算了,一说本大……我就更相信他是无辜的了。
那家伙真以为我看起来像个小女孩,其实就是个小女孩吗?
嘿嘿,别开玩笑了,当初他来幻想乡的时候,可就是我救的他。
要我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他早就该死了,哪还有什么机会骗你们这群傻瓜去弄什么狗屁结社。”
“是人权组织,首领他……”
名为井启的村民不满的反驳着,却看着笑嘻嘻的妹红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到了。
妹红不耐的摇摇手。
“我不管是什么,但我实话告诉你,比起这个男人,你们的首领,佰古次郎才是最有问题的那个,只不过没有证据,还有他没给我惹出什么**烦,我才没有去找他麻烦罢了。”
当然,私下的那次警告不算。
“哦,这么相信我?不怕我真的是他说的那个肇事者吗?”
陈安笑嘻嘻的,心中却有些恍然,怪不得上次听到那人的声音觉得耳熟,原来是那个虚伪的家伙啊。
虽然成天脸上挂着的都是和善的笑,但其实就是个虚伪,野心勃勃的家伙。
除了那些单纯的村民和一些出生不久没什么阅历的妖怪,是个明眼人都不喜欢他。
记得他好像还讨好过芙兰她们,不过小家伙们虽然单纯,但直觉却很敏锐,所以都不怎么喜欢他。
后来自己也和她们说了离他远点,所以她们也很听话,倒是佰古次郎不死心,不过后来被露米娅和露娜她们联手起来狠狠的教训了一次,就再也不敢去惹她们了。
他似乎还是文文报纸上那秘密结社的首领,而这件事一曝光,那些单纯的小妖怪们也全都不待见他了。
后来那家伙也因此变得深居简出,很少出现了,没想到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神器,还打起了成妖的主意。
果然,是个恶心的家伙。
“哼,别自找麻烦,我对我的感觉还是十分自信的,”
妹红哼了一声,看着旁边一看到陈安就皱眉不止的慧音有些奇怪。
“喂,慧音。你在看什么?”
“有些奇怪。”
慧音眉头紧锁。
“在这人身上我看不到历史,一点都看不到。”
“什么?”
妹红一呆。
听到慧音的话,井启原本因为妹红的话还有些迟疑,但这下就确定了。首领说的是对的。
他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笑眯眯的陈安。
“妹红大人,慧音大人也说了是他,快点把他抓起来吧。”
赤蛮奇毫不犹豫的拦在了陈安的面前,看着那村民满脸不屑。
“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可是我的朋友,他上次来人里时,甚至连这件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你说的凶手!”
“赤蛮奇,这不关你的事,快点让开,要是他跑了怎么办!”
井启见赤蛮奇出来替陈安说话,顿时有些生气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孤僻的妖怪不可信!现在露出尾巴了吧?妹红大人,快点把她也一起抓起来,带回去一起审问一下。”
“给我闭嘴!”
妹红不满的打断了井启的话。
“记得,我说了他不是凶手,他就不是凶手,还有赤蛮奇,她在人里住了不知道多久了,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不用你啰嗦。”
妹红毫不客气的语气让井启脸色一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畏畏缩缩的闭上了嘴。
这是慧音也是从沉思中清醒,看了看井启,表情有些不喜。
“井启,妹红说的没错,现在可不是过去,不要再用这种偏见看人,赤蛮奇虽然孤僻,但也不是个坏人,要不然你以为她能在人里住的这么久?”
井启原本对于妹红的粗暴还有些不满,但是慧音开口了,他的不满也就消了,他唯唯诺诺的道。
“可,可是慧音大人,您不是也说看不到他吗,那个凶手不也是这样?赤蛮奇又护着他,所以我才说她是帮凶的。”
井启虽然加入了那个人类组织,但其实那组织的大部分人都不坏,只是有些不喜欢妖怪,又被佰古次郎巧舌如簧的话给骗了罢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都受过慧音的教导,所以都对她很尊敬。
慧音叹了口气,用手里的课本敲了敲井启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这个小鬼,我不是教过你,听话不要听半截吗?这男人我是看不到,可是我看不到的也不仅仅只有他啊,所以不要只因为这点就武断的乱下决定。”
“是,是的。”
井启老老实实的被慧音教训,被一句小鬼燥的满脸通红,却也不敢反驳。
因为在慧音眼里,人里的居民全部都是小鬼。
慧音见他这么老实也就不再继续教训了,只是语重心长的道。
“好了,这件事以后记得就行,还有,这也算我对学生的劝告,记得离你们那所谓的首领佰古次郎远点,他可不是好人。”
慧音说完,也不再理会因为她的话而陷入思考的井启,而是抱着课本走到妹红的身边,她看着陈安问道。
“妹红,你认识他?”
“嗯,见过一次,怎么,你也怀疑是他干的?”
慧音摇摇头。
“没有,他和那些被遮盖的历史不一样,是完全看不到,就好像没有一样。而且就算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怀疑他,因为那人是谁我也心里有数。”
“哼,那个杂碎。”
妹红不满的啐了一口。
要不是慧音和阿求不让,她早就动手了。
赤蛮奇也听到了慧音的话,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不会后悔,但要是陈安真的是那个人,那可就囧了。
陈安也从思考中回神,轻轻咳嗽了两声,问道。
“喂,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没事了,没事了。”
妹红摆摆手,又把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赶走,这才好心的道。
“喂,我看你的身体好像有问题,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这下不用人说,她都看出来了陈安身体有问题了。
“十分感谢,不过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会有问题的,还有赤蛮奇,也十分感谢。”
陈安是真心的感谢,尤其是赤蛮奇,只是喝过一次酒就能出来为他出头,这让他十分的意外。
“哼,别乱想,只是不想看到你一个残废被人欺负罢了,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赤蛮奇听到陈安的感谢,脸红了一下,就傲气的留下这句话自顾自离去了。
“真是个嘴硬的家伙。”
陈安笑着摇摇头,不动声色的将手里淡淡的血丝抹在身后的衣服,这才向妹红和慧音两人告辞。
“好了,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陈安转身欲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最后说一句,虽然那家伙对你没什么威胁,但他曾经袭击过我,所以我知道他身上有八咫镜和天丛云剑,因此如果真要动手,妹红你还得小心才是。”
说罢,也不理会妹红惊愕他对她的称呼,走掉了。
“你真的只见过他一次。”
慧音一脸的古怪。
“听他的称呼不像啊。”
“我怎么知道。”
妹红也是纳闷,虽然亲切,但的确只见过一次。
就在妹红在那里摸着精巧的下巴陷入沉思时,人间之里的另一头和迷途竹林,魔理沙和正帝不约而同的向这里赶了过来。
……
“我的孩子……”
黑暗潮湿的屋子,一个满头大汗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面露慈祥的微笑。
……
“该死的怪物,去死,去死!”
村民们恶意的诅咒。
……
“杀了她,把这个不该存在,给我们带来灾厄的女孩杀了,祭祀神明!”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村民们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
“快跑,霖子你快跑,带着这个,这是那家伙唯一留下的,它一定能保护你的,快跑!记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母亲的那份一起活下去,拜托了,请无论如何也不要死啊!”
“母亲!”
逃离死亡的少女回头,那是被熊熊烈焰染红的黑夜。
……
“嘿嘿,真是稀奇。居然是个半妖啊,还是个女的,长的蛮漂亮的嘛,不如给我当小妾好了。”
狰狞恐怖的妖怪淫笑着,让少女陷入了真正的绝望。
少女紧紧的篡着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就连那蓝色的勾玉尖锐的一头刺破了手心也没注意,只是打算拼死反抗。
然而鲜血透出,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少女消失了,而那妖怪也好像看到了什么,活活的吓死了。
……
“从今以后,我不是霖子,而是霖之助。”
少女……不,少年看着水中的倒影如此道。
……
“妖怪?走开,我这里不需要妖怪工作。”
“不好意思,我这不缺人。”
陷入困境的男子最终昏倒在了一家店的门口。
“母亲,母亲,我在门口捡到一个人哎。”
被一个小小的女孩发现,拖回了自家。
“是这个妖怪啊……算了,既然是魔理沙带回来的,就让他留下当个打杂的好了。”
……
“哈哈,原来最后一件神器在你身上啊,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呢。
不过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去死好了……天丛云剑!”
暴走的风暴席卷了世界。
……
快逃!快逃!快逃!
无数的回忆在脑中回现,霖子嘴唇咬出血,剧痛让她从昏昏欲睡的欲望中不断清醒。
不能死,不能死,我答应了母亲,所以我一定不能死!
狠狠的又在手上捏了一下,剧痛让霖子闷哼一声,那些讨厌的记忆就再次退了下去。
此时她正狼狈的逃在香霖堂前往博丽神社的路上。
香霖堂已经毁了,之前佰古次郎那个家伙找上了门,似乎是为了她身上的八咫琼勾玉,二话不说的就对她动起了手,要不是她见势不妙干脆的用八咫琼勾玉的能力逃跑,可能就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了。
可绕是如此,她还是中招了,被八咫镜的能力给影响了,还有天丛云剑,那把被鲜血杀戮污秽的罪恶神器,幸好今天朱鹭子不在,要不然她或许会和香霖堂在暴风中一起消失的。
想到这里,霖子跑的更加卖命了,她知道,神器之间是有感应的,而那把天丛云剑其实过去是在她的手里,不过由于那把剑会影响主人的神智,所以霖子最后又把它给扔了,在魔法森林找了个地方给埋了起来,现在不知道怎么会到佰古次郎的手里。
她清楚那个家伙,看起来和善,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好人样,其实就是个心思恶毒,野心勃勃的混蛋!
为了拉拢人心获得权利,在人里创立了反对妖怪,要和妖怪抗争的结社,经常煽动那些热血的年轻居民,要不是上面有慧音和阿求,中间还有雾雨老爹压着,村里也有妹红盯着,鬼知道他们会惹出什么麻烦。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霖子的脑还已经开始被绝望的过去掩埋,神智有些不清醒了,然而博丽神社却还是漫长的似乎没有尽头。
八咫琼勾玉的魔力,已经无法支撑它的能力再次发动了。
终于,霖子有些绝望了。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吗?
如果她昏倒,虽然八咫琼勾玉由于融入了她的身体导致神器之间的联系变得微弱,但她还没跑多远,佰古次郎只要不放弃,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她的。
就在她绝望时,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也不管是谁,霖子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奋尽最后的力量跑到了那人的身前。
“救,救我。”
这是她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听到话感觉不对的陈安,急忙上前一步抱住了即将软倒在地的霖子。
手里奇怪的触感,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陈安愣了一下。
女的?
他果断的确定了怀里人的性别,虽然胸部很平,但他知道那绝对是用了裹胸布。
不动声色的将手从怀中少女的胸口拿开,陈安表情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笑了起来。
这种恶意可真是熟悉啊。
原本还以为碰不上,结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只是打算去博丽神社看看居然撞上了。
还有怀里的女孩,向他求救也是因为那个家伙吧。
身上的波动也是,是最后一件神器,因为这样才被那家伙追杀吗?
单手搂着少女,陈安伸手抓出一把太刀,回头自言自语起来。
“送你一张地狱单程票,一路走好,记得不用感谢我。”
接着太刀一挥,便什么也没做了。
从一边的树林钻出来,佰古次郎看到陈安怀里昏倒的霖之助还来不及惊喜,就感觉世界忽然一亮,接着浑身一凉,愕然抬头,只迷糊看到陈安的微笑和蠕动的嘴唇,然后身体一阵剧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扔掉手里的太刀,陈安剧烈的咳嗽起来,等到吐出了两口血,这才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娘的,看来身体真的要废了。
陈安摇摇头,抱着少女就走到死不瞑目的佰古次郎的尸体前,弯腰伸手在地上摸索起来。
也不介意满手湿漉漉的鲜血,摸了好一会,他才从血泊之中摸到天丛云剑,接着又从佰古次郎的尸体上摸到一面镜子,这才把手在他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感觉干净了,才满意的带着两件神器抱着少女走到了一边。
“被杀戮迷失了本性吗?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抓着天丛云剑的剑柄,陈安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本是想把它毁了的,不过他改主意了。只是随手把它插到了地上就坐了下来。
呵,既然已经有了意识,那就饶她一条小命好了。
又摸了摸怀里少女的脸,陈安微微一笑。
“还有你,小,妞。今天遇到我算你幸运,既然如此,那就再帮你一把好了。”
……
在简陋却温馨的屋子,陈安望着床上酣睡的婴孩默然不语。
这是他来幻想乡见过的第三人的内心。
不同于妖梦训练时构造的伪内心,和美取那绝望深沉的看不到一点光亮的心,这少女的心才是正常。
人的内心埋藏了所有记忆,但珍藏的却永远是她曾经最珍贵的美好记忆。
而由于八咫镜,珍贵的美好不是唯一,悲哀的痛苦从沉眠从醒来,漫长的一生无数次的轮回。
无论是痛苦的,还是绝望的,他们才是此时此刻的主旋律,那美好,那幸福都被深深的掩埋起来,而如果无法战胜绝望,那么她就完了。
“嘻嘻,嘻嘻。”
床上的婴孩醒了,似乎看到了陈安,她挥着瘦瘦的小手,开心的笑了起来。
陈安也冲她一笑。
“呵,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他走出屋子,出现在眼前的是在凶狠的村民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和躲在她身后的银发小女孩。
再次踏步,场景就好像滚滚的江水流动,幸福,悲哀,绝望,坚持,挣扎,平静,少女的一生完完全全的呈现在陈安的面前。
他看见了,少女与母亲卑微却又幸福的生活。
他看见了,少女在嫌弃与冷眼中坚韧的长大。
他看见了,少女于绝望的烈焰中回望的记忆。
他看见了,少女在黑色悲哀奋力挣扎的场景。
他看见了,少女在沉重的痛苦中平静的面容。
最后,他又看见了,在魔法森林那名为香霖堂的店中孤寂的身影。
穿过所有的回忆,陈安最终来到了少女心灵的中心,曾经最美好的回忆,此时却是一片炙热的火海。
黑色的夜空背景之下,村子弥漫的却是无情的烈火。
汹涌而绝望,炙热而毁灭。
“母亲死去的那晚,这就是你心中最为绝望的一幕吗?”
自言自语,陈安却走进了火焰。
绝望的烈火沾染上他的衣角,霎时就遍布了他的全身,对于身上传来的灼热痛苦陈安无动于衷,只是漫步在烈火之中,向着火焰中心的少女走去。
伫立于烈焰之中,他抬头望着面前被牢牢捆在十字架之上的少女,贪婪的烈火烧不尽梦境中的一切,只是一点又一点的带给少女痛苦。
少女低着头,痛苦的**着,炽红的烈火无情的在她身上肆虐,染红了她的面颊,染红了她的银发,染红了她的一切。
刺骨的灼热让陈安眉头皱了皱,然后就平复了下来。
他望着少女,轻声道。
“哟,霖子,听到你的求救,我来救你了。”
烈火之中的十字架上,痛苦的少女艰难的抬起头,她看着那在炙热的烈火中平静的陌生男人,痛苦的**着,问道。
“你,你是谁?”
“我是谁?真是个傻瓜。”
炫红之中,陈安微笑起来。
“之前不就是你向我求救的吗?而我向来喜欢多管闲事,所以我来了。”
他笑着伸出手。
“来,和我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吧。”
“好痛,这火好热,这绳子也绑的我好紧。
我,我动不了。求,求求你,救我……”
少女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求求你,救我!”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陈安耸耸肩,就走上去将少女从十字架上解下,少女无力的软到在他的身上。
“谢谢。”
“呵,那就走了哦,霖子。”
轻轻的拍了拍少女的背,陈安就将她背在了背上。
“好痛……”
无法抗拒的痛楚,令少女死死的搂着陈安的脖子,似乎这样能让她的痛苦减轻一般。
“不疼,不疼。”
就好像哄着孩子,陈安声音轻轻的。
“我陪着你呢,你要相信,这火其实一点也不烫,不信,你看看我。”
陈安回头,对少女笑了起来。
“看,是不是?”
“骗人。”
少女如此反驳着,紧绷的双臂却松了下来。
她的语气有些像露米娅撒娇的样子。
“真的好烫,烫的我都不敢动了。”
“没事啊,因为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会带你出去的。”
“不许骗人。”
“当然。”
陈安笑着,一边安慰着少女,一边用缓慢坚定的步伐向烈焰之外走去。
火焰仿佛无边无际,不知走了多久,火焰终于开始消退,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小小的村落中,一群凶神恶煞的村民不知从哪里出来,拦在他们面前,他们用尖锐的石头和棍子用力的砸在陈安和少女的身上。
他们尖叫着,怒骂着,诅咒着,将两人打的头破血流。
“死,去死,和这个该死的杂种一起去死!”
不绝于耳的恶毒诅咒和身上的痛楚让少女的脸露出恐惧,将脸埋在陈安脖子,她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不要,我不要死!我答应过母亲了,我不要死,绝对不要!”
她哽咽起来,泪水让陈安的脖子有些冰凉。
“当然不会死,放心好了,我说了,会救你的。”
陈安的安慰让少女安静下来,不在哭泣,偷偷抬起头,朦胧的视线中,是和她一起被村民砸的头破血流的陈安的侧脸。
嘴角勾着,似乎是在笑,是不想让她担心吗?
少女如此想着,心忽然就温暖起来。
因为,这种有人陪伴的感觉可真好啊。
不知不觉,少女的眼神迷离起来。就连身上的痛苦也似乎感觉不到了。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陈安停下了脚步,他眯着眼望着四周还不停在诅咒不停在攻击的村民,忽然笑出了声。
“呐,霖子,现在不怕了吗?”
“嗯,反正以前也习惯了,现在又有你陪我,不怕了。”
少女轻声应着,便将脸埋在陈安的脖子,染着鲜红的银色长发和染着鲜红的白色长发混搭在一起,显的异样的美感。
“这样啊,那就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也算是给霖子你报仇了。”
一脚踹开身边的村民,陈安顺手就从他手里夺过木棍。
陈安抿嘴一笑。
“哟,你们打够了吗?现在轮到我了啊,”
他笑的很开心,然而鲜血从额头留下,却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嘿,杂碎们,该上路咯。”
吹了声口哨,陈安一棍抽在了一名面目狰狞,举着棍子用力砸下来的村民身上。顿时就让他变成了灰尘消失不见了。
“哼哼,记得就是你欺负霖子最狠的吧?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陈安又是一脚,便将空中飞过来的无数石头踢飞,又让一片的村民变成了灰烬。
“不够啊,不够啊,当年你们怎么欺负霖子母女的,这次就一次性还回来吧。”
陈安大笑着,随手扔开棍子,便用力的一脚踏在地面,气浪翻滚,接着大地颤抖起来,随着建筑的破碎,又是无数村民变成了灰尘。
哎呀呀,虽然不好敢全力,但这种没有限制的感觉可真好啊。
他看着面前那些疯狂的村民,轻笑出声。
“霖子,好好看着,这群垃圾根本就没什么,让他们全都滚进垃圾堆去吧,哈哈!”
“不看,他们讨厌死了。”
少女才不抬头,只是嘟囔着就把头埋的更死了。
“哎呀呀,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早点结束好了。”
陈安耸耸肩,接着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时间好像暂停了。
空气沾染上了鲜血变得鲜红粘稠,死亡的气息也汹涌的覆盖了这片世界。
建筑和村民无声无息的化作碾粉,最后,世界归于平静。
“搞定收工。”
陈安再次上路了,背着少女,在漆黑的小道上轻松的走着。
然后,再次出现的却是无数恐怖的妖怪,它们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之中扑上来,凶狠的在陈安和少女的身上撕咬着,陈安开始还有还手,不过怎么杀也杀不完,干脆就不浪费力气,任他们咬了。
他明白,只要少女自己无法战胜他们,他杀了多少妖怪都没用。
就这样,他陪着少女被无穷无尽的妖怪们咬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绕是如此,他也没放弃那恶趣味的习惯,随手挥了挥左手臂,上面死死咬着不放的妖怪也跟着晃动起来。
陈安笑着道。
“喂,霖子,你看我手上的这只妖怪像不像你小时候做的玩具?都是一样难看。”
没错,长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能看啊!
“胡说八道,我做的东西从来都很好看。”
少女气呼呼的反驳起来,但不知怎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有些红。
“嘿嘿,没错。”
陈安意味不明的笑声,让少女的脸越发红润起来。
“啰嗦!”
于是不堪忍受的少女,忽然就一口咬在了陈安的耳朵上。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
“让你乱说,咬死你好了。”
陈安:“……”
终于,妖怪的袭击终于消失,黑暗的世界拉开了帷幕。
穹宇之上是美丽沉静的星河,在脚下,却是无边无际的的草原狂野。
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在夜色下。
鲜血淋漓的陈安,背着少女行走在这片无边的草原之上,身上的血仿佛流不尽,在脚下拖起了一道看不到开头的痕迹。
啧啧,霖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伤口都没了,身上的血还会一直流啊?
这要是被蕾米看见了,不得馋死才怪呢。
陈安低头看着脚下那一条长长的血痕,啧啧称奇了好一会,抬起头望着星空,他忽然也沉静了下来。
少女懒洋洋的趴在陈安的背上,对于四周的寂静不满,她突发奇想。
“喂,四周好安静啊,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唱歌?”
陈安一愣,低着头,被鲜血覆盖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想听什么样的歌呢?”
少女有些开心,摇头晃脑的。
“随便哦,反正还有好远的路要走,你随便唱,这里除了我也没别人了,就算你唱的再难听,我都不会笑话你的。”
陈安忍不住笑出来。
“是吗?那还真是感激不尽呢。”
少女得意起来。
“嘻嘻,好说好说。”
陈安微笑摇头,便轻声吟唱起来。
“将孩童时的梦想用不会褪色的涂鸦随着心思去涂画与描绘出的未来相连
没有尽头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星河被天真无邪的心灵填满令人陶醉
终于得到羽翼可自由地飞翔纯洁无垢的眼哞寻求着望能到达天空的彼端
在无止境的愿望中若其一能得以实现便不会向任何人退让希望能够抓紧梦想
将孩童时的梦想用不会褪色的涂鸦持续不断地描绘着与理想中的未来相连
钟响的声音即使在远方也听得见
传达到坦率的心中回响着化做七色的亮光描画出美丽的弧形
纯洁无垢的眼哞寻求着望能到达彩虹的彼端无法停止的祈愿希望能够永远铭记在心底
因为一直支持着我的那个人我才不会失去梦想
将孩童时的梦想用不会褪色的涂鸦随着心思去涂画与描绘出的未来相连
终于得到羽翼可自由地飞翔纯洁无垢的眼哞寻求着望能到达天空的彼端
在无止境的愿望中若其一能得以实现便不会向任何人退让希望能够抓紧梦想
无法停止的祈愿希望能够永远铭记在心底
因为一直支持着我的那个人我才不会失去梦想
将孩童时的梦想用不会褪色的涂鸦随着心思去涂画与描绘出的未来相连……”
“莉茵丝……”
唱完最后一句,陈安心中一叹。
星光淡淡的撒下,他抬头望着星空,在仿佛间,似乎看到了什么,那是已经记不住面容的少女动人的笑。
陈安眼神迷离,也对着星空轻轻笑了起来。
“莉茵丝,你看见了吗?我现在一直都在笑啊。”
“是啊,阿安。我看见了哦,你做到了,真好呢。”
陈安耳畔似乎响起了少女清脆的笑,然后耳朵又轻轻一疼。
随后就是少女娇嗔的声音。
“不好听。”
少女听完陈安所唱,却有些不开心,完全没理会他心里的惆怅,轻轻的在陈安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就不屑的撇撇嘴,抱怨起来。
“你唱的我一个字也没听懂,而且声音也没有我唱的好听。真是差劲!”
我唱的又不是这个世界的语言,你当然听不懂咯。
心中嘀咕了一句,陈安从过去中回神,也有些不满了。
“喂,我好心唱歌给你听,你居然还敢嫌弃!?
真是的。既然觉得我唱的不好听,那就你自己唱啊,不唱就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呢!”
气呼呼的在陈安耳朵上咬了一口,少女得意起来。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我了,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
陈安嘀咕起来
“鬼才求你呢。”
少女俏脸一拉。
“嗯!?你说了什么吗?”
听到她阴测测的声音,陈安的耳朵似乎又开始疼了。
他急忙义正言辞的辩解起来。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
“哼!给我认真听好了。”
在陈安苦着脸的表情下,少女又在他可怜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轻声唱了起来。
“转角的路口边灯火熄灭定格那瞬间
淡化着没有结局的诗篇
桌上泛黄照片眼神早已失去了焦点
繁星绽放华丽的圆圈
心被幻觉牵出那些从前昨天的昨天
脑海重播一次次的相见
身体忘记疲惫闭上眼睛一遍遍晕眩
仰望夜空述说着心愿
呆呆望着天际看不到一丝痕迹
谁依然相信永恒的记忆难忘记
舍不得丢弃时光逐渐逝去最初无谓的勇气
昨日的羽翼堆叠成泛黄的回忆
疲惫的足迹挥不去
从未想过会为谁而改变在谁的心间
遇见你是涅槃般的永远
回忆没有音讯你在越来越远的距离
徘徊梦与现实的边际
忽然回想起那只消失的纸飞机
那个牵着手有你有我那些曾经舍不得丢弃
漫天的流星求你带走我的话语
因为那里离谁的梦想会更接近
蜕变的证明的记忆
你的梦想美得只能眺望
缓缓无声流逝的时光注定随风飘荡
天平两端我选择一个人的勇敢
两个人的温暖注定永恒或短暂寂静的伤感
温暖的心璀璨天堂孤寂与平淡
这首歌写给你
来生在带你去看更多的风景等着你”
这下轮到陈安撇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你这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的小女孩,居然还敢唱情歌,真是笑死人了,还有最后,你是在和我告白吗?不觉得进度太快了了吗?”
“别自恋了!鬼才会和你告白呢!”
少女又气呼呼的咬了他一口,连蛋却宛若沾染了红霞,红灿灿的。
她红着脸强调起来。
“还有我可是不是小女孩,是很有魅力的漂亮女孩子好不好!”
“有魅力,有魅力。”
陈安根本就没看见背上少女脸红的样子,只是嘀咕起来。
“有魅力到得装成男人才活的下来。这可真是太有魅力了。”
“啰嗦!”
少女气恼的又咬上了陈安的耳朵。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边扯,一边唱,一边闹,不知不觉便走过了这片漫长却又短暂,寂寞却又吵闹的旷野。
最后的最后,拦在他们身前的是一个男人。
戴着少女一样的眼镜,看起来有些娘的男人。
他什么也没做,既不攻击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拦在他们的面前,无论陈安向前,向左,还是向右他都是拦在他的面前。
这让陈安有些不爽。
“喂,霖子。我说你怕那场火,怕那些村民,怕那些妖怪,怕寂寞都很正常,可为什么最后你装成男人的样子也会出现啊?他有什么好怕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还是假的,她怕什么啊?
“我,我怎么知道。”
少女看着那男人,声音有些心虚。
“大,大概是我是女孩子,而装男人太久了心里不自然,他才出现的吧。”
“这样啊。”
陈安也不去深想少女着破洞百出的借口,只是摸着下巴,仔细的打量起拦在前面的男人。
不仔细看还没发现,现在一看,陈安顿时啧啧称奇起来。
“哟,前面还没发现,现在仔细一看,你扮男人的模样长得还是有点看头的嘛。
不过无论怎么看,果然,还是我更帅,也比这娘娘腔有男子气概。”
少女大气,使劲的捏着他的耳朵揪啊揪的。
“你这家伙,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你不是说要救我的吗?快点想办法带我出去。”
“疼疼疼……”
陈安遍体鳞伤也没喊一声,可被少女这么一捏就痛苦的叫起来。
“喂喂,霖子,不要这么凶,我想办法就是了。”
“快说!”
少女这才不舍的放了手。
“凶残的女人。”
陈安揉着可怜的耳朵嘀咕着,他看着面前男人弱不禁风的娘样,忽然灵光一闪,大叫起来。
“哎,想到办法了。
这家伙看起来这么娘,不如让我直接狠揍他一顿,说不定打疼了他就会没了。”
盯~
“嗯,好主意。”
盯~
“那么久这样愉快的决定了,看我的拳头!”
盯~
陈安完全没注意到少女那险恶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点头,他用嘴巴咬着血淋淋的衣服就将袖子挽了起来,接着捏着拳头就一脚踹了出去。
然后……
“疼疼疼疼疼!”
还没踹到,陈安就忽然跳了起来。
他有些气急败坏。
“喂,霖子,你干嘛,没看到我在想法子出去吗?你干嘛又咬我啊!这是第几次啦,你是小狗吗?”
一路上咬个不停,把他的耳朵当成什么了?香喷喷的烤肉吗!
少女松开陈安的耳朵,语气阴测测的。
“我可没看到你在想法子,只看到某个一直被我咬的家伙想找机会揍我。”
陈安表情一僵,不自然的讪笑起来。
“错觉,你的错觉。”
糟糕,小心思居然被发现了,这家伙可真敏锐啊。
“哼!”
少女冷哼一声,双手搂着陈安的脖子就用力摇了起来,态度非常的不客气。
“想办法,快点想办法,要不然我还咬你。”
“真是属小狗的是吧?”
陈安嘟囔了一句,又感觉到少女盯上自己耳朵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一个激灵,急忙又是一声大喝。
“我又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少女嘟着嘴,有些不开心。
还以为能再咬一口,现在看来没指望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咬陈安耳朵,因为听他装模作样叫疼的声音,总感觉很温暖呢。
陈安并不知道少女的心思,只是干咳一声,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这样吧,既然你不喜欢继续装男人,那就撤销神器的幻术,以后好好当个文静的女孩子不就好了?”
从记忆来看,霖子的确很文静贤淑,不过为什么会爱咬他?
事实上……
陈安远目眺望天空45度。
好像,会这样的不仅是霖子啊!
少女闻言大喜,于是毫不犹豫的又是一口咬上了陈安的耳朵。
“不行!”
她努力的和陈安的耳朵斗争,含糊不清的道。
“八咫琼勾玉是人类的神器,虽然我是半妖,有人类的血脉,但只能用,不能消,所以咬你。”
陈安:“……”
耳朵湿热温软的轻痛,让他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又不是蕾米,干嘛那么喜欢咬人啊,就是想表达亲近也用不着这样吧?
陈安摇摇头。
“那这样吧,反正也要到头了,现在也只有这个了,你留在这,我出去帮你把八咫琼勾玉从你的身体里取出来,这样,在别人眼里就能恢复女儿身,你就不用害怕了吧。”
“你真的可以?”
少女有些喜悦,却又忍不住怀疑起来。
“你不会是想把我一个人丢下,然后自己跑了吧?”
陈安有些不满。
“别开玩笑了,当我之前受得那么多伤,现在身上这么多血都是假的啊,要是想扔你,我早就跑了。”
“说的也是。”
少女现在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都是她和陈安的血,要不是这里只会痛,死不了人,他们两个估计早都死了。
恋恋不舍的从陈安背上跳了下来,少女有些不放心的嘱咐起来。
“喂,记得快点把我救出去,要不然我就咬你!”
“知道啦,小狗。”
嘟囔着,陈安的身体就渐渐的透明,消失了。
虽然可以直接把人带出去,但陈安还是没有,因为他觉得,这种压在心里的事还是能解决就解决的好,要不然以后在遇上这种事不还得麻烦?
而且,解决了,不也是好事吗?
陈安消失了,在这里现在只剩下了少女。
“傻瓜。”
愣愣的看了陈安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少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抱着双腿坐下来,黑夜之中,只有血滴答滴答的声响,血液在她的身下汇聚成一滩小小的血泊,在黑暗中散发着妖异的色彩。
看着一直拦在面前的男性身份,少女就自言自语起来。
“呐,你说为什么我害怕的东西这么少啊?才一下子就已经没有了。
明明还想和他多待一下子的,嘻嘻,那个傻瓜,傻乎乎的,但的确比你帅,真的很帅呢,帅的让人家都有些自卑了哎。
呐,你说我是半妖,他会不会看不起我啊?真奇怪,好担心哦,为什么会忽然好担心呢?
呜,呜呜……”
少女说着说着忽然哽咽起来,双手掩面而泣,眼泪滴下,在血泊中泛起圈圈的涟漪。
她哭诉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进来救我啊,那么疼,明明那么疼却还对我笑,干嘛啊,还笑的那么帅,知不知道很犯规啊……”
那一刻,当在烈火中绝望的少女,在炽红中看到那男人对她伸手微笑的身影时,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她再也无法伪装成男人继续生活下去了。
因为,在那一刻,她明白,那名为霖子的少女已经爱上了那个为了自己,在烈火中依然微笑的男人了。
……
转眼刹那今生尽,似真似假似梦幻。
虽然在少女的心灵之中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但在外界其实在过了短短几分钟罢了。
这时间,甚至连地上的血都还没有干涸。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就在陈安还在少女心中时,幻想乡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细雨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而血也顺着雨水沾染了一大块土壤,也在陈安的身下蔓延出一片淡淡的鲜红。
随手将八咫镜塞进怀里,陈安也不去躲雨,就凝神在少女的身体感应起来,
“找到了。”
半饷,他轻声自呢了一句,便伸手探向了少女的胸口,就好像抓在了空气,陈安的手穿过少女的衣服,直接从她的的胸口探了进去,等收回手时,手中却多出了一个湛蓝色的勾玉。
这就是少女融入体内的神器,八咫琼勾玉。
就在陈安将勾玉从少女的身体里取出来的那刻,少女身体剧烈的震动起来,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紧接着,什么碎了,她菱角分明的脸变得柔和,脖子上的喉结消失不见,胸部也出现了微微起伏。
少女眉头紧锁,痛苦的**起来。
虽然看不见,但感觉到少女身上那八咫琼勾玉的魔力消失,陈安也是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应该没问题了。
就在陈安等待少女清醒的时候,魔理沙也已经赶到,大雨中,淡红延伸出去老远。
魔理沙别的没看到,只看到陈安的手从少女的胸口伸出,还有他们身下的那一片鲜红,而在旁边,还有一具两块的尸体。
这发生了什么事还用想吗?
“混蛋,你对香霖做了什么!”
魔理沙暴怒,忘了追上来的原因,只是赤红着眼,毫不犹豫的掏出八卦炉,刺眼的光芒是她愤怒的呐喊。
“给我去死啊混蛋!”
光划开空气和雨水,带着少女的愤怒凶狠的杀向了陈安。
“魔理沙?”
感受到危险的陈安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一愣,错失了躲避和反击的机会,只来得及抓起身边的天丛云剑护在身前,就被愤怒的极限火花击飞,在雨中,他的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拖痕。
狼狈的坐起来,皮肤划出一道道的血红,身体也剧烈的颤抖起来,刺痛,剧痛,全身都在痛。
他吐了两大口鲜血,这才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天丛云剑站了起来。
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陈安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没说话,只是摇摇头,拖着满是痛楚的身体一步一摇的离开了。
在大雨中,一位撑着剑,好像随时都要倒下的人逐渐的模糊了。
随着他的步伐,一点点淡淡的粉红,在空中就好像零落的花瓣,随着雨水淡化着消失不见了。
魔理沙来不及理会离去的陈安,更没有心思去给他再来一发极限火花。
她快步的跑到倒在地上的少女身边,将她抱在在怀里,就焦急的喊起来。
“香霖,香霖!”
“……魔,魔理沙?”
冰冷的雨水和魔理沙焦急的声音,让少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眼镜被雨水打湿,模糊的看不见东西,少女勉强支撑着身体,从魔理沙的怀里爬起来,摘下眼镜,她四顾起来。
没看到想要看到的人,她的表情有些失落。
“他呢?他去哪了?怎么真的丢下我了,我还没问他的名字呢。”
“他是谁?”
魔理沙见到霖子没事,也就松了口气,摘下头上湿透的帽子给霖子戴上,任凭雨水打在她的秀发之上,湿漉漉的搭在肩上。
她看着霖子,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哎,香霖,你看起来怎么好像有些奇怪?看起来矮了哎。”
是哎,虽然因为大雨看不真切,但好像真的矮了哎。
“矮了?看样子他做到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霖子问道。
“呐,魔理沙,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白色头发的男人。”
那个家伙居然真的敢扔下她跑了,不要被她抓到,要不然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嗯,就咬他耳朵一百下好了,
魔理沙的表情愤怒起来。
“有,我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白头发的家伙似乎再对你做什么,地上都是血,旁边还有死人,所以我就把他打跑了,要不是担心你的状况,我早就追上去把他干掉了。”
说到这里,她又担心起来。
“对了,香霖,你没事吧?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不仅看起来有些奇怪,声音也好像变了呢。
对了,还有旁边这个死人,他是谁?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
说到最后,魔理沙看着一边死不瞑目,还一直被无视的佰古次郎奇怪起来。
“这人你当然眼熟,他是佰古次郎,你应该见过的,就是没见过,在天狗的报纸上也应该看到过。”
知道了为什么看不到陈安后,霖子也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来不是他丢下她,而是被魔理沙误会才离开的。
摇摇头,霖子无可奈何了,她替疑惑魔理沙解释起来。
“至于这家伙会什么会死,是因为他想杀我,结果被我逃了,然后我被你赶走的那个人救了,他应该就是那个人杀的。”
“哎!?”
魔理沙大吃一惊。
“这么一说我不是打错好人了?”
原来是她误会了,真是的,就说那个家伙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嘛!
她懊恼的一跺脚。
“麻烦了,那人刚才好像被我打伤了,我魔理沙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错怪好人的糊涂事呢!不行!我得追上去和他道个歉才行。
反正香霖你看起来也没事,你就自己回去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魔理沙说罢就扔下霖子,拎着裙子风风火火的冒着雨跑了。
“唉,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失,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
霖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却感觉头有些重,这才想起了魔理沙的魔女帽还戴在她头上,急忙大声喊了起来。
“帽子,魔理沙,你的帽子啊!”
魔理沙好像没有听见,一下子就看不到人了。
“算了,算了,这个毛躁的家伙,下次再把帽子还给她好了。”
霖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追上去,只是就那么戴着魔理沙的帽子,无视了旁边的死人,就向着人里走去。
虽然听到魔理沙说,陈安受伤了,有些担心。也想追上去看看。
不过佰古次郎死了也不是件小事,她得去人里将这件事和阿求她们说一声,要不然以佰古次郎的身份忽然失踪是会惹出麻烦的。
而且,也得替他解释一下才行,顺便找阿求打听一下他的情况,阿求认识人里的所有人,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嘻嘻,不知道阿求看到她这个幻想乡难得的男性妖怪,其实也是个女孩子会不会大跌眼镜呢?
还有那个家伙,虽然是被魔理沙打跑的,但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咬他!哼哼~
想着事,霖子难得的有些愉快,在大雨中慢悠悠的消失了。
……
雨停了。
厚厚的乌云消散一空,露出清澈如洗的天空。
初晴的幻想乡,七色的光彩在天空绘出的绚丽虹桥,如同梦幻连接现实的桥,高高的悬挂天宇,
夕阳西下,迷醉的酒红映照于浓雾渐散的雾之湖,混合着七彩的光让梦幻变得更加梦幻。
蔚蓝的湖泊反射着梦幻的光,闪动的光晕宛若耀世的光。
微风吹拂,还带着水珠的树梢轻轻的摇曳,滴答滴答的水声带动了雾之湖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在这里,蜻蜓在湖面轻点,鸟雀在树枝歌唱,更有鱼儿跃出水面,光洁的鱼鳞映出耀眼的光辉,煞是美丽。
陈安坐在雾之湖的岸边,身边是一大滩干涸的残酷鲜红。
他呆呆的抚摸着手里天丛云剑冰凉的剑身。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然而,却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本就重伤未愈,在人里抽了不少血,之前更是被魔理沙的攻击给打中,虽然及时挡了下来,却震荡了身体,让本就严重的内伤变得更加严重。
当然,更加严重的伤也不仅仅是身体的伤了……
“魔理沙啊……”
陈安抚摸天丛云剑,自言自语起来。
“原本还想去博丽神社那看看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也好,在走之前总算是替人里解决了一个麻烦,还救了魔理沙的朋友,这也不算亏了……咳,咳咳!”
又重重的咳嗽起来,陈安脸上露出叹息般的微笑。
“还有魔理沙啊,那笨蛋还是那么冲动,要不是我反应快,真的要重新来过咯。
还有你……”
陈安用刀刃划破手掌,鲜血化为涌动的魔力涌入了天丛云剑。
“之前也算是你救了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把好了,被杀戮污染了灵智的小家伙。”
随着陈安鲜血的洗涤,天丛云剑上那点点暗红的血斑逐渐消散,化为暗红色的雾融入了空气。
“谢……谢谢。”
天丛云剑颤抖,陈安似乎听到了什么。
他笑起来,掏出根绳子将八咫琼勾玉和八咫镜绑在了天丛云剑的剑柄之上。
“那么就再见咯,以后可别在被人找到了,好好活下去吧。”
他站起来,用尽此时身上所有的力气将三神器像雾之湖投去。
八咫琼勾玉在空中闪耀,三神器就变成一颗小小的石子,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噗通一声就沉进了雾之湖。
“希望还能再次见面吧。不仅是你,还有幻想乡。”
剧烈的动作又让陈安咳嗽起来,他虚弱的坐下来,耳边倾听着自然的声音,忽然抓出一壶酒不顾嘴中淡淡的腥味,就大口灌了起来,他放声高歌。
“敛秋风,还入鞘,散发弄月拢云罩。
欢歌曾,盈耳饶,谁在舞姿眩狂草。
一弦尽,风来扫,浊酒引得腹中烧。
月独照,空叹廖,尽得轮回难破晓。
莫问今朝,何事潦倒,来时怎知退时潮。
不愿退却,无处可逃,可惜早已不年少。
莫怨今朝,风骤路遥,世俗难免遇讽笑。
把那过往,敛起一瓢,一饮而尽仰天笑。
哈哈哈,幻想乡,以后再见了。”
陈安大笑着,鲜血随着酒水四溢在空中,在夕阳下,身体化为奇异的光彩慢慢的融入了空气。
……
红魔馆的大门。
“咦,什么声音?”
从图书馆出来透气的帕秋莉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有人在唱歌。
“好奇怪,声音有些耳熟呢。”
一种奇异的情绪从心底涌出,让她停下了和美铃说话。
美铃也是如此,她抬头望着不远处的雾之湖,满脸的困惑。
“帕琪,是不是有人在唱歌啊?”
“大概是吧……走,我们去看看。”
帕秋莉听到那越来越小的声音,忽然心中一跳,毫不犹豫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魔导书抱在怀里,一拎裙子也不飞,就急匆匆的踩着泥泞的积水向着雾之湖跑去。
她跑的很急,哪怕洁白的小腿和干净的裙摆都被泥水所沾染,也是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越跑越快了。
“哎!等等我啊。”
美铃也不犹豫,丢下门番的工作就追了上去。
等到她们来到雾之湖的时候,歌声已经不见了,只看到湖边一滩的鲜血,血中支离破碎的壶还有……空中点点飞舞的荧光。
“哎,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唱歌的人呢?”
美铃有些纳闷,她摸摸脑袋,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荧光忽然一愣。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那好像一个闭着眼睛的男人的温柔笑脸。
美铃鼻尖一酸,不知怎的,心有点疼。
帕秋莉也看到了,死死抱着怀里的书,和美铃一样,心里有些难受。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两人不言不语,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片荧光,看着它最终在夕阳下褪色,融入无处不在的空气之中。
气氛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
魔理沙和帝才气喘吁吁的从树林里钻出来。
魔理沙看着站在湖边发呆的美铃两人有些奇怪,接着左右看了看,便开口问起来。
“喂,美铃,帕琪,你们在这里干嘛?
还有,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白头发还看不见东西的男人。”
帝也是急得上蹿下跳的。
“没错,没错,快点告诉我。”
她在路上碰上了霖子,得知了陈安离去的方向这才追上来,然后又遇上魔理沙,就和她一起找人了。
说起来也是郁闷,上次去妖怪山晚了一天,接着赶到人里,陈安却已经走了,现在好不容易又得到消息,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要不是刚才和魔理沙一起听到了歌声,或许她们两人还在树林里打转呢!
“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有看到。”
美铃恍惚的回答着,脸上却不知为何,泪水流了下来。
“我先回去了。”
帕秋莉留下这句话,便抱着魔导书沉默的离开了。
身后只留下泪水纵横的美铃,和不知所以的魔理沙和帝。
以及……在那淡淡的落日余晖下,波澜渐止的雾之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