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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去了司棋,迎春却又听说那边惜春却也撵走了入画,她自觉是救下了司棋,因而颇为欢乐,再去见那玄明道人时,他便问她既然精神恢复,却还要不要听讲《道德经》。
按说迎春是觉得他那些门派之中的故事更加有趣,这却不敢直说,唯恐他不高兴,于是便点头答应,他便又讲了半个时辰的《道德经》,这一次时间却短,因而迎春也不曾耗尽心思,正要自去玩味,他却又讲起他在蓬莱仙山上的洞府,说当年是如何降服看守洞府的那条黑蛟,迎春听得兴致大起,便把那《道德经》都抛到脑后去了。
待他讲完,又问起眼下的时日,是不是快到望日了。迎春便点头笑道,“今日原是十三,后天便是中秋了。”
“原来如此,”那玄明道人的脸上并无喜色,“贫道这几日修炼,本以为自家的元神之力有所恢复,能凭借着天地元气的变化,感受到望日将近,没成想原是到了中秋,太阴之精大盛,由此而看,贫道的元神之力,大概并没有恢复多少。”
他这么一说,迎春却也担心了起来,又想起那日他不曾回答的那个问题,“玄明道长,你却要如何才能重得肉身?”
“办法多得很,”玄明似乎并不以为意,“等待师父赶来了,再商议也不迟。”
他略顿了一下,才又说,“这几日姑娘可否再贫道一个忙?”
迎春便笑答道,“道长但说无妨。”
“太阴之精,本就足以滋养万物,”玄明便道,“今晚起直到十八日,请姑娘把此书打开放于那窗边的案上,贫道欲趁皓月当空之时,吸纳太阴之精,以温养元神。”
迎春立刻便应承下来。正在此时,只见绣橘掀帘进来,她赶忙将书放到一边,却是平儿又来了。
平儿便将带来的一个小布包打开,一边道,“昨日我又去催了那王住儿媳妇,今日她便将姑娘的累金凤送回来了。”
那布包里正是累金凤,绣橘在一旁便喜道,“这却好了,正好中秋节戴上。”
迎春就对平儿笑道,“这一点子小事情,却劳烦你挂心了。”
平儿便说姑娘客气,又道,“王嬷嬷挨了打,已自回家去养着了,只一件,姑娘这里司棋也出去了,却要补人进来,不知姑娘可有看上的,我们也好安排。”
“任凭你们安排便是,”迎春便看了看绣橘,“你不如问问绣橘,横竖来人都是给她搭手的。”
“姑娘又拿我取笑,”绣橘忙道,“平姐姐快别听我们姑娘的。”
平儿便掩口笑道,“傻丫头,二姑娘这是抬举你呢,还不赶快跪下磕头。”
绣橘这才顿悟,忙跪下来给迎春磕头,迎春却有些错愕,她本是随口一说,此时方想到了让绣橘补司棋的缺儿。
且不说迎春慌忙扶起绣橘,平儿便又在一边说道,“这个月的月钱还没发,过几日发了,绣橘便拿原先司棋的月钱,只不知姑娘这里,还有谁要补上?”
迎春便连连摇头,“我懒怠管这些事情,你且替我定夺便是。”
平儿便不再多说,转而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离去,只绣橘颇为欢喜,从此愈发尽心尽力的服侍迎春。
当晚迎春早早便把那书放在了窗前,第二日清晨却又早早起床,急忙去看那书,那玄明道人便对她笑道,“如此甚好,我自觉元神隐隐有强壮之意,且待今夜再试一试。”
这一日众人皆无事,一大早贾母那边便遣了琥珀进园子四处来知会,说定了中秋之夜赏月,到午饭前却又有宁府那边送来的月饼被抬进园子来,送到紫菱洲来的却是一盘月饼,另有一个西瓜,她便叫绣橘收下,待明日大家分吃。
绣橘便带着小丫鬟们,打点起迎春明日的穿戴,迎春却也不理睬她们,自回到案前,那玄明道人,便又讲了一段《道德经》。
到第二日,便是中秋,迎春早起,依旧去看窗边的《太上感应篇》,玄明道人见了她,却立刻便问道,“姑娘此时有空么?贫道有事要请问姑娘。”
迎春亦有些诧异,忙又问,“道长有何事?”
“姑娘身在此方世界,便就从未听人提及过精灵神怪一类么?”他问道,“亦或有狐仙花妖一类,望姑娘告知贫道。”
迎春便细细想了一番,方道,“若论神怪一类,我平日耳闻的故事,也多少有几桩,可我猜道长必是要问些确实的事情,想我在这园里也住了六七年,并没有什么传言,便是我们东府老爷修道多年,也未曾听说过什么灵异之事。”
“这便奇了,”玄明迟疑片刻,又道,“姑娘有所不知,昨夜子时,月在当空,我便将元神从此书中脱出,跳在半空之中,吐纳太阴之精,却不曾想,竟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异人从此经过,幸而我躲得快,否则若让人收了贫道这元神,那可真就是没得救了。”
迎春闻言,也诧异不已,“道长可看清了,却真是异人?”
玄明却略略叹息了一声,才道,“我便剩这一缕元神,如何敢随意窥探,不过放出一丝神识,感知了有异人数位,从东南方来,直奔西北方而去了。”
迎春见他说得肯定,便也不再质疑,便笑道,“我今日还不曾出门,且待我出去逛上一圈,没准儿会有什么传闻呢?”
她只是随意一说,却不想那玄明居然正色道谢。既然如此,迎春也便匆匆吃了一块点心,想来怡红院是在园子的东北角上,便索性一路走过去,于路上遇见了黛玉,便一起去贾母的院子里请了安,贾母又留午饭,便一直到午后方回,至于那玄明道人指望着的消息,她却是一无所获。
回到缀锦楼,迎春便不敢再去看书,正巧几个丫鬟也吃了饭,正在廊下纳凉闲话,她便在旁听着解闷儿。
却是那小丫鬟莲花儿说道,“方才我去厨房里送食盒,却听到个怪事儿,说昨儿晚上东府那边珍大爷阖家,在会芳园里吃酒赏月,到三更时分,却听到祠堂那边墙根儿下有人叹气,在场的下人们也都听见了,却把珍大爷和珍大奶奶都唬了一跳。”
迎春闻言,却心中一动,想来族内祠堂正是在怡红院的东南,这莫不就是玄明道人所说的异人,她也并不言语,只听那莲花儿又说,“今儿一上午厨房里的人怕都在说这个,说珍大爷必然是吓着了,不久便叫宴席散了,今儿早上开祠堂祭祀,却还仔细查看了一番,还说是这程子东府那边日日宴客,没准儿惊动了祖宗……”
她话音未落,迎春便急着道,“这话可胡说不得!”又说众丫鬟,“你们可都听说过祸从口出的道理,千万别再对旁人说这事了,若有人问起,便只说不知道。”
众丫鬟都答应了,也就都没了谈兴,又略略说了几句,绣橘便道,“姑娘且先歇晌吧,恐怕夜里赏月,还要熬上一会儿呢。”
迎春也便回了屋,先不急睡下,却去把那书本翻开,将适才莲花儿所说之事,连同自己所想,全都告诉给玄明道人。
他略一思索,便问道,“姑娘家的先祖,还有什么显圣的事迹么?”
宁荣二公当年的事迹,迎春自然讲得出,但玄明道人问得必然是过世之后的显圣,她便就只能笑道,“我却并未听说过。”
玄明只又沉默了一会儿,方又道,“今夜贫道自会仔细,余下的事情,待过了今夜再做计较便是。”
迎春亦只有点头称是,便又把今晚阖府进园来赏月的事情也告诉了他,又说道,“我这屋子本就在园子边上,道长若只在西边的水面上,大约也不会有事。”
玄明答应下来,迎春也就自去歇晌不提。待到了傍晚,邢夫人早早便进园子来,又催促众姐妹皆妆扮好了到嘉荫堂陪她一起等着。迎春却尚且记得要把那《太上感应篇》放到临水的窗边上,绣橘便叫小丫鬟们把昨日送来的月饼切了,定要迎春吃下了两小块先垫垫肚子。
等她到了嘉荫堂,众姐妹也陆续赶到,原来自邢夫人以下,众人皆未吃晚饭。邢夫人略待了片刻,便叫人去打听贾母出来了没有,回来的人却说,“老太太那边刚摆上了晚饭,一会儿众位爷们还要过去说话呢。”
邢夫人的脸色登时便不好看了。此时除了三春,黛玉、湘云俱在一边坐着,只李纨因为病着,并未过来,邢夫人便勉强笑道,“叫人将姑娘们的晚饭都送过来,且在这里将就一顿便是。”
那嘉荫堂原本不是摆饭的地方,桌椅俱不全,一时间晚饭送来,又有贾母赏给众姐妹的菜也送过来,迎春本就不饿,便只喝了半碗胭脂米的稀饭,吃了几口清淡素菜,再看众姐妹时,也多是勉强对付着略用了一点儿,邢夫人却又叫人把自己的晚饭也送了进来,又命婆子给众姐妹布菜,不断的劝几人多吃一点儿,却弄得场面颇为尴尬。
迎春也不多言语,等吃完了饭,那黛玉便说要走动消食,禀明了邢夫人,湘云也说要去,众姐妹皆相随而出,邢夫人却还嘱咐她们只在周围略略逛逛,务必不可走远云云。
那嘉荫堂内外,并后面山上,具有下人们在忙碌,当下黛玉走在头里,便引着众姐妹往沁芳闸而去,因到了水边,那湘云便笑道,“这样的好日子,若他们备下船来,我们坐到船上赏月,岂不快活?”
众皆笑而不语,唯有探春摇头道,“大晚上的,老太太又在,必然不会叫坐船的,你且断了这个心思罢。”
湘云颇为败兴,黛玉便引她去看那湖中的水禽,她方才好了。过不多时,便有邢夫人的丫鬟过来催促,“太太说,天晚了水边风大,姑娘们逛好了,早些回去。”
那晚霞犹剩了几缕在天边,未曾散去,黛玉便问那丫鬟,“老太太可曾进来了?”
那丫鬟答道,“太太遣人去问,说是刚吃了饭,正同着本家爷们说话。”
“老太太恐怕要等月上来了才进来呢,”湘云便道,“我们很不用着急。”
迎春亦知邢夫人今日早早把她们叫过来,必然惹得众人不快,但想来凡事皆不能太过,再看黛玉等人,亦无可无不可的,便笑道,“我却已经有些腿酸了,想来今晚也睡不早,倒不如现在回去先歇上一会儿。”
众人便点头称是,湘云亦不再多说,又看那天渐渐暗了下来,就复又回嘉荫堂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海带蛮喜欢水晶之类的半宝石的,水晶、碧玺等等都要消磁,也就是晒月光,于是便安排了道长也去晒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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