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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划在找出异变根源后再告诉哥哥自己活着的消息。却不想发生意外,在蒙特停留了这么久。
她不知道蒙特和神魔大陆的时间是否一致,就算是一致的,也耽搁了太久的时间。
看了白白和白二爷之间的互动,忽然之间她有些心急地想要回去。这种由亲人而生出的情感的网线,是避不开躲不了的。
凰冰点点头,默许了白白的行为。这个时候,他确实应该留在白二爷的身边。她最后又看看小青鸾,对方红着脸,咬着唇一副想说却不好意思说的表情。
凰冰一愣,转而一想就明白了。她摸了摸小青鸾的耳朵,对着白白说道:“你就暂且留在这里,我让小青鸾陪着你,有什么事业也好有个帮手。”
说罢,还向小青鸾眨了眨眼睛,但是让小青鸾更加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们的行程里和来时相比就多了一个陵言罢了。
古书上记载离开蒙特的方法是在凤凰林里的某一处通道,联通着蒙特和神魔大陆。就像他们从地魔深渊来到这里一样。
凤凰林在凤族境内,不出意外的,凰冰他们再次遇到了凤少主,不过他已经从凤少主变成了凤族长。依旧是耀眼的金发金眸,他似乎总是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
凤族最中心被毁掉的祭坛已经重新修建,不过再次出现在凰冰他们面前时不再是祭坛,而是一座雕像。
那雕塑像是凤凰,却比凤凰更加美丽高贵,真正的有一种睥睨天下凌云九霄的感觉。那凤凰用了晶莹剔透的琉璃,不知为何,泛着些莹莹的蓝色,就像是冻结的最澄澈的冰晶一般。
尖尖的鸟喙在阳光下闪着光,那两颗明珠一般的眼睛像是活的一样,熠熠生辉。威慑众人却又绕骨柔情。
而在凤鸟雕像之外,零星散布着各种小巧精致的鸟儿,就像是百鸟朝凤一般。打眼一看以为是真的,离得近了才知道那也是雕刻出来的,只是在上面增加了彩绘。
凰冰看着这一副大变的景象,心里对凤族长也多了一分赞赏。
“这是神凰。”凤少主,不,凤族长金色的瞳孔里闪着光,注视着巨大的雕像,忽然开口解释道。“不管是万年之前还是万年之后,神凰,永远是所有凤凰的王。”
罢了,他无比虔诚地看着凰冰,诚挚的双眼似乎在起誓一般。
凰冰的心里被震了一下,她可以感觉到凤少主对神凰的真正的敬畏。不,或者说是她。
“你的心意,神凰会知道的。”凰冰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仿佛是冬日里第一抹艳阳,灿烂生辉。
最后,在凤凰林的最深处他们找到了古书中所记载可以通往神魔大陆的地方。
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冥希辰率先揽住了凰冰。她怪异的眼神和那一丝小小的挣扎都被他忽视掉,倾身一跃,仿佛通往的尽头是碧落黄泉,紧紧地不松手。
冥绝和陵言跟在后面,冥绝犹豫了一下,抽下腰带系在自己和陵言的手上。
“这样就不会出问题了。”他想着陵言没有武功,他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后面。
一段冗长的距离,仿佛又一次经历了时空穿梭一般,他们再次踏上了神魔大陆的大地上。
依旧是在地魔深渊里,只是眼前的景物变化让凰冰有些骇然。就像猝不及防中惊雷在湖底炸响,搅乱了一池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
放眼望去所有的树木都不自然地枯萎了,呈现出一副黑漆漆的颜色,压抑感和诡异的寂静让人生寒。
明明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树木还是绿色的,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一看就不是正常状态下的死亡。
是腐蚀,从根部的腐蚀。
踢开脚下垒起来的黑漆漆的叶子,凰冰看到就连土地的颜色也变成了黑色的,甚至还出现了如同鱼纹一般龟裂。
若说以前的地魔深渊让人害怕闻风丧胆,那么现在的地魔深渊定是连畜牲都不愿踏足的地方。真正的死亡之林,走兽不入,飞雁绕道。
是那东西!凰冰记得她之所以追到这里是因为那只逃跑的变异怪物,很显然,那怪物并没有被消灭掉,或者说,没有铲除他们的源头,他们就一直存在。
而那源头所造成的后果不仅是把活生生的人变成吸血的怪物那么简单,就像现在所看见的这一副景象,也是它造成的。
那源头,是邪灵!
凰冰终于知道为什么最初接触到变异人体内和树叶根部的黑色东西时会觉得熟悉了。因为,是邪灵,是邪灵的那带着腐蚀的黑气。
“全都死了。”
冥希辰和凰冰一样注意到了异像,这和来时截然不同的景象很难不被注意。
“是邪灵么?”他捻起一片落叶在之间,又从指尖飘散落下,如同黑色的枯叶之蝶。
凰冰有点诧异他竟然也知道是邪灵,毕竟和她一起他虽然两次遇到过邪灵,却从未看过邪灵是如何战斗的。而他能够说出造成这种变化的是邪灵,的确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面对凰冰眼里的疑惑,冥希辰只是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却有些无奈。他之所以能够清楚,是因为魔祖的传承,早在千年前就接受了的魔祖的传承。他或许没见过邪灵是什么样的,但魔祖的传承里却是有的。
忽然之间有风声响起,带动着被卷起的黑色叶子,像是吟唱一首死亡之歌一般。
凰冰不喜欢这种感觉警惕地抬头凝眉,一串笑声就撞进了耳朵里。
那笑声,不阴不阳,似男非女,说是妖媚却无不流露着无情。
冥希辰也警惕着,与凰冰并肩站在一起。环绕四周,却没有找到那声音的来源。
仿佛四面八方都被这样的声音包围,不留缝隙,让人头皮发麻。
凰冰抿着唇,捏紧了拳头,眼眸半眯起来。忽然一道影子从眼前一晃而过,快得连是什么都没能看清。
影子飞跃地很快,一会儿落在这里,一会儿跳跃到另一个地方,却是一点一点在朝着他们两个人靠近。那难以分辨的笑声也是从他身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