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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计划,他准备了上百年的计划,他怎么甘心眼睁睁看着它错失呢?
祭坛里的那个东西,是他渴望了一辈子的,可若是没有四阴之女的血做引子,祭坛无法开启,他便无法拿到。
四阴之女被这几个外族救走,他却没有能力夺回来。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可是那两个外族出手太厉害,他到现在都使不出劲儿来。
忽然,从祭坛的方向传来一阵轰动。突然有光束从祭坛里直充出来。以祭坛的六个角为起点,那光迅速沿着祭台上的纹路延伸开来,六个顶点连成一体,形成六芒星的图案。
这情景多么熟悉,和当初在玉府禁地里遇到的一模一样。
凤族长看着这突发的情况,狷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不灭我,成功了!成功了!”
祭坛开启了,他想要的东西就要出来了!
凤族长老和凤少主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就连凤族长老,活了这无数年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凰冰蹙着眉,思索着哪里出了问题。四阴之女已经救了过来,凤族长没有四阴之女作为引子,不可能开启祭坛。可事实上,祭坛开启了,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开启了。
她扭头看了看被冥绝保护着的四阴之女,这下才明白过来。
她的手臂上有一道被割破的痕迹,淡青的衣袖上也有被血晕染浸湿的痕迹。
大概是在救走四阴之女时,她手臂上的血液恰好滴落在祭坛上,所以才引起了祭坛的共鸣。
原本想要阻止这场祭祀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祭坛开启,到最后,阴差阳错的,还是开启了。
罢了,躲也躲不过。
凰冰谨慎地盯着祭坛,那六芒星阵的光束之间晕出一个黑影。此刻,天空中的云彩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乌云密布,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味。
一个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当初玉府禁地里的画面与此重合。
莫非,这也是邪灵的分身?它不止有一个分身,有两个,或者更多?因为那团黑色的气息太像了。
凤族长无视那六芒星阵上流窜的电流和威压,突然发疯了一般向祭坛跑过去。他的瞳孔里充斥着一片红色,一边癫狂地伸出手去,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他渴望的东西牢牢抓在手里。
“族长,不可!”大长老焦急地劝阻,奈何对方并不听他的,速度极快地往那六芒星阵中冲过去。
众人只看见凤族长的手刚触摸到六芒星阵,一股强烈的白光从他身上亮起来,接着就倒地不起。那只接触过六芒星阵的手臂也变成了黑乎乎一片。
众人吓得皆往后退,恐惧地望着祭坛。那是怪物,是怪物!族长逆行血祭,老祖宗的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刚刚还祥瑞吉天的征兆,转眼间就变成了黑云密布。他们不懂,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只能把这些归咎于凤族长非要以人祭祀的后果。
“主子,这……”冥绝吞了吞口水,眼里满是震惊。他看见那六芒星阵里有一个东西要冲出来,那是什么。
冥希辰冷着脸,这突然的一幕确实也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东西,竟然又出现了!
好歹是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凰冰和冥希辰很快就有了对策。
当初在玉府是把红莲业火的力量抽离压缩而毁了祭坛,这种方法虽然没能把它完全毁灭,却也让它受了创伤。
她记得邪灵曾经说过,只有红莲业火根本伤不了它,那么,加上焚世金焱的话……
凰冰看了一眼冥希辰,唇角微微动了动。
冥希辰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手揽着她的腰,腾空飞起。
那黑乎乎的邪灵似乎很是不安,在六芒星阵里碰撞挤压。
凰冰忽然回头,看了看凤少主。
“我们可能会毁了祭坛。”
她觉得这事还是提前说一声比较好,毕竟以她和冥希辰的力量合在一起,祭坛恐怕就没用了。
凤少主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这个时候,这种情况,唯有相信她。
“少主……”大长老想说什么,凤少主摆了摆手,望着祭坛方向带着担忧,但当目光落在凰冰身上的时候又变成了信任。
那黑色的东西冲撞着六芒星阵,六芒星阵的力量也在慢慢减小,祭坛就要打开了。
凰冰和冥希辰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冷眸望着祭坛上的情景。
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纷纷抬起手。
红莲业火再一次出来,火红的颜色和凰冰身上血红的花摆相映衬。
而冥希辰手中,也同样出现了暗红色的火焰,暗红中透着金光点点,与他金丝刺绣的黑袍相呼应。
仿佛是从九重天上下来的一对神人,冷傲,睥睨,不可侵犯,那种姿容,让人不敢亵渎,那种风度,让人不禁想要臣服。
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默契的程度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意会对方的意思。
六芒星阵的光芒逐渐消失,黑色的东西逐渐显露在人前。
像一团游走的雾气,没有固定的形状,随意的分散与合并。或者说,它是有形的,你想让他是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
那一团黑色里露出的两点血红分外清晰。仿佛不断往外涌动着邪恶的气息,引诱着人又让人从心底产生畏缩与恐惧。
凤少主和各位长老保护着凤族人往后退一步,至于凤族长,没人去管他是不是还活着。一个曾经舍弃过族人的人,他们也不会去管他的死活。
“少主……”大长老站在凤少主身旁,一边护着身后的人,一边目光紧盯着前方祭坛。
他有些不敢确定那两个外族人能不能抵抗的住,毕竟那东西看着那么可怕。
大长老不是凤族长,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外族人实际上是救了他们。只是,一直被阻挠。
他虽然担忧凤族的安危,但也不会罔顾他人的性命,尤其是恩人的性命。
凤少主没有说话,只是捏紧的拳头已经说明了他的心绪。
他怎么会不担忧?他比谁都担忧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