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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还没拿出具体的方案，但学员们已经恢复了训练。不过从节目组透露出来的消息让阮暖十分高兴，不用再理会那些复杂的利益关系，只要把歌唱好就好了。
阮暖的情况好了，张昊的情况也在改善。当他向管指导表示记熟了战术之后，对方终于让他加入了合练，虽然出场的时间不多，和队友的配合也不够默契，但总比之前在场边捡球要好了不少。
没过几天，节目组终于拿出了最后的方案，将之公布。
节目由录播改为直播，采用晚会的形势进行比赛。当一个选手上场演唱，另一位选手在另一块舞台上准备，进行无缝对接。节目组也是豁出去了，打出完全真实的口号，宣称无对嘴、无修音完全真唱，就算歌手出现失误也会播放出去。这一改变引起了粉丝们的热烈讨论。无论是“真实论者”还是“效果论者”都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这其实也就是看节目的态度不同而已。有的人把好音质当成真人秀来看，自然是希望节目真实一点，不要有太多表演的痕迹；而另一部分观众则纯粹是为了听高品质的音乐，自然希望不要有车祸现场。
不过这还不是他们讨论的重点，重中之重当然是投票方式的改变。在之前，好音质采取的是现场媒体+大众评审团投票以及乐评人投票的方式，这就给了节目组很大的操作空间，几百人而已，节目组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都是内部的事情。而现在好音质采取现场投票占50%，场外投票占50%。为了公正公开，好音质将场外投票交给了专业数据公司代理，并且放弃了网上投票，只能通过电话投票。放弃网络投票的方式实属无奈，毕竟现在网上恶意刷票的方式太多了，无论做出怎样的限制，他们总能找到办法，甚至衍生除了很多代刷票的公司。
“放弃网络投票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张昊看了看官微下面的评论，摇了摇头叹道：“粉丝们不是很满意啊。”
也是，能在网络上留言的，自然是希望能够通过网络的方式投票。虽然人人都有手机，他们愿意在手机上玩游戏、看电影、做任何的事情，除了打电话！
面对投票方式上，粉丝们没有分为几派，而是出奇地同一阵线，向节目组逼宫：没有网上投票，我们就不看节目了。
就算官微发出微博，解释了不采取网络投票的原因，但粉丝们就是不愿意妥协：这是你们应该解决的事情，而不是选择逃避。
粉丝们出奇地统一，要说没有带节奏没人会信，说不准这里头就有那些代刷票公司请来的水军。你不采取网上投票，人家还怎么赚钱啊。
此时，节目组也顾不上这些了，虽然不相信粉丝们会真不看节目，但是现在节目已经站在悬崖边缘了，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张廷生叹了口气，示意助手可以开始说了。
“我询问了多家代理公司，采取网络投票的话，要是真有人恶意刷票，想要采取限制的方式是无法阻止的，只能在察觉到异常之后，再去减掉那段时间疯长的票数。还有，如果他们足够小心的话，我们可能连刷票都看不出来。”
张廷生再叹了一口气，他这几天叹的气，比之前好几十年叹得都多：“也就是说无法保证投票的公正性？”
“是这样的。”
张廷生揉了揉眉心，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做出了决断：“那就放弃网络投票。”无法保证公正的投票方式，要它何用？
“可是网上……”助手迟疑道。
“无论是收视率还是网络点击量都不是我们现在要追求的。”张廷生说道：“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做好节目的品质，恢复节目的名声。”
“可是……”
张廷生抬手阻止了他的话：“我相信观众的眼睛是雪亮，是金子也总会发光的，他们不会刻意地去抵制一档好节目。”
话是没错，但现在竞争这么大，不去讨好粉丝，在他们心里留下一个坏的印象，对节目还是很不利。
见张廷生已经下定了决心，助手不再劝，和他商议起了其他事宜。
在两人商量事宜的时候，网上却掀起了更大的波澜。见好音质节目组没有更多的解释，在有心人的带节奏之下，又把好音质黑幕话题刷了起来，重新登上了热搜
“好音质不高网上投票就是怕粉丝的力量太强大，会让比赛结果超出他们的控制！”
“照我说就不要现场打分了，全靠网络投票，公平公正公开！”
“就是，谁知道现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是他们请来的，还不是听节目组的话，肯定有黑幕！”
虽然也有也理智的粉丝列举了网络投票的种种弊端，但是网上辩论靠的不是干货，而是胡搅蛮缠。你摆干货，他爆粗口；你骂回去，他说你素质低；你说他骂人，他说你胡搅蛮缠。
没个10来分钟，官微的评论里就已经全是恶评了。工作人员赶紧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张廷生，后者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网络投票的弊端太多了，采取这个方式肯定会影响公平性；但是现在网上恶评如潮，势必会对节目名声造成打击。
“滋~滋~滋~”
张廷生拿出手机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
“李哥，你说这样他们会妥协吗？”一个年轻人问道。
“他们要是还想做节目，肯定会的。”被称为李哥的人信誓旦旦说道。
这两人是某网络公司的。说是公司，其实就是在某宝上开了家店铺，用李哥自己编写的刷票软件帮明星粉丝进行刷*票，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好音质作为一档热门的音乐比赛节目，如果有网络投票，那业务肯定是极好的。只是好音质从来都是现场投票打分，他们想染指都没有办法。
不过好音质的这次改版给了他们机会，李哥联合了几家刷*票的店铺，雇了水军在网上带起了节奏，逼迫节目组开放网络投票。
“好音质的名声已经不能再受什么打击了。”
李哥自信地一笑，刷新了一下网页，随后志得意满地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道：“你看，公告都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