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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噩梦中惊醒后,被睡在另半边床上睁开眼睛睡觉的九月给吓得够呛,但等我揉眼再细看时,她分明睡得正香,难道是因为刚从恶梦中醒来的后遗症导致了错觉?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躺床上开始疏理梦境,我以前是经常半梦半醒之间见到,黑衣长发看不清脸的瘦女人,后来是见到身影模糊的白衣男子,现在则改成不停换脸的白衣女人。
这些梦境和梦里的人跟我有什么联系吗?他(她)们是谁?我暂时都没有答案。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夏烨的房间里好像有吵架和扭打的声音,时有时无。
我看看床头摆着的静音闹钟,凌晨2:40分正是夜最静、天最黑的时候,想起夏烨说的无论发生任何事,天没亮都不要走出房间,但万一是进了贼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潜入了,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我赶紧伸手摇摇九月,她闷哼了两声翻身面朝另外一边又睡过去了,这睡眠质量好到真令人羡慕嫉妒恨呀,实在摇不醒九月,我只好一个人翻身坐起来,竖耳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看到我手腕上水晶镯子又发出那种血红的颜色,上次出现这个颜色是在Y大学后山的人工湖附近,我现在大概明白这是代表惊恐情绪的颜色。
夏烨有危险!
我“噌”地跳下床鞋都没穿,直接开门往夏烨房间里跑,我用力扭着门把手,房间的门被锁住了,只能用手拍打着房门,并隔着门问夏烨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刚才明明隐约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在我拍房门问过之后,屋里一片沉寂什么声响都没有了,难道夏烨他也是做恶梦了吗?那为什么我的水晶镯子会变颜色,噢,现在又无异常了,水晶球重新变回了平静的白色。
等了一会儿,屋内还是没有动静,正准备折回自己房间,却听到夏烨在房内叫我:
“苗歌,是你在外面吗?门没有锁,进来吧。”
我闻言轻轻一扭门就被推开了,怪喽!还真没有上锁,那我刚刚在这折腾半天是撞什么鬼?
进房间后我顺手打开灯,夏烨瘫在床上的样子把我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满脑门都是豆大的汗珠,生病了?哪儿不舒服吗?抽屉里有没有药?还是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嘴里连串地问着,手忙脚乱地翻抽屉,又想找手机拨120,慌得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好。
“我没事躺会儿就好啦,苗歌你过来跟我说说话儿。”夏烨朝我招了招手。
“你确定真的没事儿?不用吃药也不用去医院?”我担心地问,却也配合地走过去坐在床边。
“我记得你好像有块泰国佛牌,可以借我看看吗?”
九月从泰国游玩回来的确送过我佛牌,我也一直贴身带着,可夏烨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不过既然他问到了,那借他看看也无妨呀,所以我把佛牌从脖子上取下来递过去给了他,只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看佛牌有什么用?
夏烨伸手把佛牌接过去看了两眼,然后把它按在自己胸口,像是捧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似的,脸上气色也在慢慢好转,我猜他可能是像我一样做恶梦被吓的,但他这情况又好像比我吓得更严重些,会是什么样儿的梦把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夏烨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脸含愠怒地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没到天亮你都不要出房间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本来是打算不出来的,不过听到你这边的动静担心是入了贼,万一你应付不了怎么办?”
“哟,原来你是担心我呀!”
夏烨突然伸出他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使劲往后一拽,我往后倒刚好倒进他怀里,这人怎么这样又搞突然袭击!正挣扎着想坐起来,他的一只手已经越过我肩胛按住了我半边肩膀牢牢地把我圈在他怀抱里。
“别乱动,就这样陪我躺会儿吧。”夏烨在我耳边轻声地说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
一个大男人被恶梦吓成这样?我也还是头回见到,但见到他这么可怜的样子,我没有再挣扎着要起来,其实心里知道自己挣扎了也是白费力气,怎么着力气也不如夏烨大,既然如此还不如省点力气,只要他不那么过分地有其他动作就行。
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出了不少冷汗,夏烨的手臂冰凉,连带我挨着他的半边身体都觉得凉嗖嗖的,这人还真是个奇葩呀,身体是凉的,表情是冷的,整个气场都像坨冰似的都可以冻住人了,莫非这就是高冷、霸道的总裁范儿?我不禁苦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被搂得很开心噢。”非常平淡地调侃。
你妹呀,我这是开心地笑吗?算了,我还是懒得跟被恶梦吓坏了的男人较真儿,等他心情平复点再说吧,咦,我怎么感觉贴着后背的人心脏跳得越来越快,那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是面战鼓一样,重重地敲进我耳膜里,这男人心里又在想什么来着?难道……
有一种非常危险的讯号出现在我脑海里,是那种男人对于女人的危险侵略,我偷偷地攥起拳头,做好随时跳起来逃离的准备,全身的肌肉也在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你怎么好像很怕我似的!”
“没有呀,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又不是强盗土匪,肯定不会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
我特意把“不会强迫”四个字咬得很重,你说我都这么明显地暗示了,你总应该懂得的。
“说说看什么事情是你不喜欢做的?我或者可以考虑一下不做。”
夏烨说完话,把头埋进我脖颈间,在那儿轻轻地吹气,我被他给撩得痒痒的想躲又躲不掉。
“夏大少爷你好点了吧,可以放我回去睡觉了吗?不然明天怎么有精神上班!”
也只能搬出工作来提醒夏烨,该放我回房间休息了,离天亮都没几个小时了,我这一晚上的都还没真正睡着过,明天两只大熊猫眼是少不了的。
“你们俩怎么会躺在一起?”
正当我和颜悦色,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挣脱这个可恶的夏烨时,门口突然响起救命的声音,是九月一袭白衣站房门口,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她可能是睡得半梦半醒间看我不在床上,就爬起来找我了,我开门时光顾着开灯忘了关门了。
夏烨也没料到九月会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稍微愣了下很快镇定自若地说:
“喔,我正在给苗歌讲一个很可怕的故事,她害怕所以就缩我床上来了。”
这人张嘴就来真能编,我也不想再解释,只想顺着他这句话赶紧起来溜回房间睡觉去。
九月这时却突然从嘴里说出了一长串话,我是一个字儿也没听懂,只是觉得像是泰语,心里特别奇怪这姑娘什么时候学会说泰语的?以前咋都不知道,除了沙瓦迪卡也没听她讲过任何泰语呀,难不成去泰国玩了一圈回来就都学会了?
可身旁的夏烨听完那些话,却突然放开搂住我的胳膊,腾地一下坐起来非常惊讶地望向九月,像是见了鬼一样,哦不,比见鬼更慌张,可能也不叫做慌张吧,反正就是特别不容置信的那种表情,我还从来都没见他这么失态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