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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女人偏偏是一副泼辣的性格,据我所知泼辣的人多半任性刁蛮,这样一个人,真的会屈尊降贵委屈自己嫁给一个身世比自己低还不爱的男人嘛?
何寒不说话了,我也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再度尴尬凝重起来。我干咳一声,转过脸来小声对他说道,“学长,我已经好多了,不如你还是回去陪陪你的妻子吧,也许你还种态度,你们的相处就可以融洽的多。”
何寒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故作轻松的反问我,“你刚醒来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我苦笑一声,故意提醒他,“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有家室的人,何苦一直逃避现实呢,早点面对难道不好吗。”
“今天就别提那个扫兴的人了。”何寒皱着眉头,语气也开始有些生冷,“你想吃些什么?你现在还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去给你买点粥好了。”
看着何寒离开的背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多数人只能看到别人表面上的轻松惬意,却不知道别人都曾经经历过什么苦难。
耳边又传来了脚步声,我原以为是何寒又折了回来便闭目假眠,没想到却听到一声轻柔的嗓音,“左小姐……我们能聊聊吗。”
我楞了一下,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一身清爽的牛仔短外套,拿下墨镜后的眼睛清凉有神。
见我只是愣神没有说话,女人友善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就是何寒的妻子,刚刚你们的对话,我都已经听到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这个女人和印象中别人的描述差距太远了,让我实在没办法在她们之间划上对等号。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尴尬的笑了笑,“你好……抱歉我有伤在身就不坐起身了,你找我什么事,我就这样躺着和你聊可以吗?我想你是有些误会的,我和何寒……”
“你不用解释,你们刚刚的对话我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我在来之前,对你也是有过一番调查的。”女人笑了一下,“左小安,何寒大学时期的第三任女朋友,相比较起来情史简单的多,和何寒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是初恋,后来又谈了一个男朋友,毕业后结婚。”
我心里一寒,这个女人知道的如此清楚恐怕也是下了一番功夫调查的,她这时候来找我,如果真的对我做些什么,我也没有还手之力。
难道我刚逃出死神的魔掌,现在就又要再回去见他老人家一面?想到曾听说过被她对付过的女人的下场,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没想到女人却轻笑一声,“别紧张左小姐,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先表达一些我调查到的东西,这样做也不过是希望你明白我的实力,好让你主动退出而已。”
我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我退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当然是退出的,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做别人小三的,何况我也有男朋友了。”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了,你结婚后前两年过得还不错,可是到了小两口闹掰了,亲家变仇人,后来结识了现在的男朋友岳恒,是岳氏董事长的私生子,岳氏目前最有望的继承人。”
我感觉自己背后的冷汗都开始往外直冒,这个女人和我说这些到底是要做什么?她的实力不用证明我也清楚的很——是那种很恐怖,杀伤破坏力极强的级别。
“单从你的男朋友来说我就相信你对何寒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婉婉说你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岳恒不在就勾三搭四,和何寒暧昧不清,所以我才来看一看。”
女人说着,轻笑一声,“你不必露出这种表情来看我,何婉婉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我不过也是不放心,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性,所以就来看看而已。”
这下我看她的目光更复杂了,这个女人不是何婉婉的朋友吗,为什么却会说出这样一段话来?很明显,她不是外面那些被何婉婉欺骗了的男人们,她很明白她的本质是黑心的。
而从她说这些的表情来看,她对何婉婉也是不喜的,甚至有些厌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瞬间我看着这个姑娘都觉得顺眼了许多,何苦她似乎还是一个直率的姑娘。
“你似乎有些疑惑?”女人依然笑着,“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们的对话并不能进行太长时间,我打算在何寒回来之前就离开。”
“恕我直言……外界传言你和何婉婉是朋友,但是你刚才的话似乎……有些矛盾。”
女人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左小姐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传言嘛,自然是千奇百怪的,在外人面前,我和何婉婉的确是朋友,私底下不管如何,家族面子上的来往还是要的。”
我楞了楞,没想到这个姑娘就这么直接的把那些虚伪的社交说了出来,“你和传闻的确很不一样……传闻里,你很不明事理,是个……”
“是个什么样的人?”女人歪了歪脑袋,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是个泼辣的妒妇吗?”
我点了点头,“对,传闻你曾经为了一个女人不过是和何寒说了几句话,就拿硫酸毁了她的脸,并且经常对他周围的女人下手……你不在意的吗?”
“为什么要在意?我的确是向那个女人泼了硫酸没错。”女人耸了耸肩,“只不过她可不止说了几句话,那女人自认年轻貌美就对着何寒搔首弄姿,既然要下手当然要挑她最在意的下手喽,一针见血才能斩草除根嘛。”
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对女人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是真真的吓到了,为自己刚刚还觉得她率真可爱的想法捏了把汗。
“可怕吗?没关系,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认为的了。”女人随意的笑了笑,“对你们这些人来说,我的确是个异类。”
“……那个,何太太,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我和何学长认识很久了,和他也确实有过一段感情,比说过几句话严重多了,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对我动手?我现在就在这里躺着,甚至不需要泼什么硫酸,只需要动一点点小手脚就可以置我于死地,然后轻易地就可以推卸给医院,或者直接就说没有度过危险期。
女人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我,随即笑得更开了一点,“其实我今天来找你,的确是来找你麻烦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女人说着顿了片刻才继续开口,“我自认是个很会看人的人,我对那些女人残忍,是因为她们对何寒图谋不轨,而你不一样,你……甚至还劝他回家。”
女人的表情暗淡了一些,“我和何寒结婚以来,哪怕是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虽然都是向着我,任我为所欲为,不管我做了多过分的事都替我善后,却从来没有一个劝何寒回家的。”
“他们总是劝我忍,总是和我说男人在外面玩玩很正常。”女人说着吸了吸鼻子,“就算劝他,也不过是让他别玩得太过火,不要带回家里来。”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我之前的感觉没错,这个女人对何寒果然是有情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何寒却偏偏以为她和他一样,在结婚前都并未见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