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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童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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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穿裙子的夏洛克

    暑假,迈克罗夫特拉着行李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年仅三岁、玉雪可爱的希帕提亚拖着布娃娃穿过草坪,一下子扑到大哥的大腿上。

    迈克罗夫特把她抱起来,哄道:“你的保姆去哪里了?”

    希帕提亚咬着手指说道;“我和夏利一起把她关到厨房里面去了,不要告诉妈咪。”

    迈克罗夫特:“……那夏洛克在哪儿?”

    “嘻嘻,她被妈咪抓到了。”

    “是他,不是她。”

    “差不多嘛,我上次看到夏利穿裙子。”

    什么时候?我也想看,迈克罗夫特大脑里迅速地闪过了这几行字,问道:“真的吗?”

    希帕提亚点点头,说道:“和我一样的蕾丝边裙子。”

    我的天呀,好想看,好想看,这几句话在迈克罗夫特的大脑里不停地刷屏,一边抱着希帕提亚入屋去找母亲。

    福尔摩斯夫人正和夏洛克翻着相册看照片,看到迈克罗夫特抱着希帕提亚过来,笑了道:“快来把她放下吧,她又胖了。”

    迈克罗夫特把希帕提亚放倒母亲旁边的沙发上之后,忍不住问道:“她说看过夏洛克穿裙子,真是这事吗?”

    “当然了,你也穿过。”

    什么?迈克罗夫特有些不好的联想。

    ”过来看看。”福尔摩斯夫人翻到迈克罗夫特小时候的照片时说道。

    迈克罗夫特上前一看,三岁的自己正穿着蕾丝蓬蓬裙,在镜头前面张嘴大笑。夏洛克看到后,大笑起来。旁边的希帕提亚看到哥哥笑了,也高兴地咯咯笑着,拍起了手。

    迈克罗夫特脸阴得快要滴出来水来,妹子,我没得罪你,不用这样整我吧!!!

    (二)睡前故事

    福尔摩斯夫人生下希帕提亚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精神不济,因此照顾幼儿的工作很多时候都是交给了迈克罗夫特和夏洛克。其中有个正常工作就是轮流给希帕提亚讲睡前故事。

    这晚轮到了迈克罗夫特,他抱着本《纯粹理性批判》开始朗诵起来:“吾人之知识,发自心之二种根本源流;第一,为容受表象之能力(对于印象之感受性)……”读了一会儿,问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希帕提亚道:“听得懂吗?”

    才三岁的希帕提亚茫然地点点头。

    “看来你是听不懂的,这本书是一个叫做康德的人写的……”迈克罗夫特心满意足地讲完,对希帕提亚说道:“快点睡吧。”

    第二天,轮到夏洛克了,夏洛克偷偷地从衣服掏出一本书说道:“这是《英国奇案集》,妹子你太幸福了。”

    希帕提亚看到哥哥笑了,自己也笑了。

    福尔摩斯夫人终于有空关心自己的幼女了,抱着希帕提亚问道:“亲爱的,哥哥们都给你讲些什么什么故事呀?”

    “一个叫做康德的人被开膛手杰克谋杀了,尸体被洛维特夫人做成馅饼卖给了黑格尔。”

    福尔摩斯夫人摸了摸希帕提亚的头说道:“希帕提亚真乖,我有事要和你的哥哥们说说。”

    被母亲训斥了一顿之后,迈克罗夫特和夏洛克痛改前非,决定要给妹妹讲些符合希帕提亚年龄的故事。

    迈克罗夫特先说了个睡美人的故事,说到一半,希帕提亚就问道:“为什么那个公主会昏倒?纺锤上涂了些什么吗?”

    “好问题,亲爱的,致人昏迷的药一般来说都是麻醉药,有吸入型、注射型……”

    第二天轮到夏洛克,夏洛克看了看母亲给的童话书,而后扔到一边就开始说道:“从前有个公主叫做白雪,她母亲为了骗保险金就毒杀了她,经过警察七个小矮人和验尸官白马王子的努力下,她母亲被抓捕归案,被罚穿着烙红的铁鞋跳舞跳到死。好了,故事说完了,现在给我睡觉去吧。”

    福尔摩斯夫人再次问希帕提亚:“你的两个哥哥又给你讲了什么故事呀?”

    “白雪公主是因为吸入过多麻醉药才死的。”

    “……”福尔摩斯夫人无力扶额,看来下次我还是辛苦点自己来吧

    (三)同胞争宠之始

    据福尔摩斯夫人所说,在迈克罗夫特和夏洛克还很小的时候,在希帕提亚出生之前,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还很亲密的。而他们之间的疏远的开始完全是一只小巧可爱的比格猎犬。

    迈克罗夫特14岁的生日礼物是一只比格猎犬,这种猎犬充满耐心与活力,福尔摩斯夫人相信这样的小狗可以督促一向不好动的迈克罗夫特多多出去散步。作为一个男孩子,迈克罗夫特是很希望能够养一只大型犬的,但想想还是个小豆丁的弟弟,恐怕还是小巧的比格猎犬适合一些。

    可惜的是,比格猎犬虽然小巧,但还是有尖牙利爪的,它在到家后的三个月就把夏洛克的海盗装泰迪熊咬成了两截。

    在这样的血案发生后,夏洛克先是审问了他房间里的所有毛绒玩具,而后又去审问了花园里的地精、草地上的刺猬,最后确定犯人为他哥哥的比格猎犬,要求对凶手实施绞刑,并偷了父亲的皮带要亲自执行。在千钧一发之际,迈克罗夫特夺回了自己的小狗。

    行刑失败的夏洛克十分气愤,认为迈克罗夫特为一己之私妨碍了司法公正,便滥用私刑,从草地上逮了一只刺猬塞到了迈克罗夫特的衣橱里,把他的衬衣全改造成了透风凉爽的最新设计。而迈克罗夫特因为年长能支配更多的资源,就从宠物店里找来了一只水獭,也是塞进了夏洛克的衣柜。那只聪明的水獭在夏洛克的衣柜门上开了一个洞,而后逃之夭夭。

    从此之后,男孩子们的战争就旷日持久地延续下来了。

    战争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是在夏洛克13岁的时候,刚进公学的夏洛克纤细高挑、相貌俊美,本来是应该很瘦欢迎的,但是他的性格却让很多原本对其抱有好感的人退避三舍。与在学校生活中如鱼得水的迈克罗夫特相反,夏洛克不能适应群体生活,过分的尖锐使其被排挤。他渐渐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在公学的四年,他从厌恶到习惯再到享受孤独。只是人也变得阴郁敏感且愤世嫉俗。他不喜欢乃至讨厌他的同学们,他发誓日后绝对不会和他们一起工作。但鉴于他入读的是伊顿公学,大部分领域中的佼佼者都是从伊顿毕业的,他只能另辟蹊径了。报读大学之后,夏洛克把同期的合法的不合法的职业都列成一张表,排除了自己不感兴趣的,妈咪不会支持的,他自创了咨询侦探这一职业。

    本来迈克罗夫特是很希望依旧能把夏洛克置于自己的监护之下的,可惜自己的弟弟还是和他越行越远。夏洛克讨厌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同事乃至合作伙伴。

    等到上了大学之后,夏洛克因为日益的空虚接触了LSD,这种强烈的致幻药让他的大脑飞速旋转,他在幻境中可以看到从世界末日到新宇宙的诞生的斑斓瑰丽的景象。在他的又一次服用,而后差点从三一学院的顶楼上跳下来,幸好被人发现并被制服。

    迈克罗夫特得知事实后,迅速地赶往了大学,看到自己的兄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地躺在病床上,既心疼又愤怒,还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他在冷静地帮夏洛克办理了出院手续,把还晕乎乎的夏洛克连夜带回家后,就在福尔摩斯夫人的膝盖上痛哭失声。

    那时候,才11岁的希帕提亚被迈克罗夫特压抑的哭声直接吓得逃出了房间,去到夏洛克床前问道:“夏洛克,你知道迈克罗夫特怎么了吗?”

    “哦?”夏洛克的脸上带着点扭曲的嘲笑,吐出了一个字。

    “他哭了,就在妈咪那儿哭了。”

    “是吗?”夏洛克努力地在床上扭过头,声音闷闷地说道;“那你就回去劝他不要哭。”

    “不,他是为你哭的,应该你去说。”

    “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他才懒得对其他人操心。”

    “那你呢?”

    “我是个乖孩子,不会让哥哥难过的。”

    “所以你在说我是个坏孩子。”

    “你不是吗?”

    “好像真的是,不过我不是孩子了。出去!我要睡一会。”

    “夏洛克,你太讨厌了。”无缘无故就被吼了一句的希帕提亚抱怨着跑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夏洛克被办了休学,留在家中勒戒。幸而LSD的副作用远远要比可卡因、大麻等传统成瘾药物要轻,但是“勒戒”这个词听上去就知道不会是个愉快的词语。希帕提亚觉得这段时刻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了。

    向来骄傲自持的夏洛克被关在窗子都安着栅栏的小房子里面,只能透过栅栏的缝隙看到外面的阳光。门钥匙只掌握在迈克罗夫特手里,本来迈克罗夫特想交给福尔摩斯夫人的,可是她拒绝了,说道:“母亲在儿子面前总是心肠软弱的,只能交给你了。”

    “是的,妈咪。”迈克罗夫特答道,而后每日冒着夏洛克的谩骂、痛哭与哀求去给他送饭,陪他说话。

    对于家里发生这样大的事,希帕提亚自然不可能一无所觉,在偷听了迈克罗夫特与福尔摩斯夫人的话之后,偷偷地躲在一旁看了几天迈克罗夫特给夏洛克送饭的情景,她就回到房间里找出了自己颜色最深沉的裙子,把上面的花边与装饰都剪掉,穿上后去到夏洛克勒戒的房间的外面大声地哭。

    夏洛克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希帕提亚穿着深色裙子在外面哭泣,忍不住问道:“希帕提亚,你被谁欺负了?”

    “不,我是来为我哥哥夏洛克哭的,他死了。”

    “胡说什么,我还活得好好的。”

    “他已经死了,你不是他。我的哥哥不会被一种化学药品控制,不会像那只米格鲁猎兔犬向迈克罗夫特摇尾乞怜一样去跪在别人的脚下,就为了得到一点点的化学药剂。”

    “希帕提亚!我没有。”

    “没有吗?我都听到了,都看到了,你像条小狗一样求迈克罗夫特给你LSD,我去查过LSD是什么!”

    “迈克罗夫特怎么会让你知道?这些事你不应该知道的,你还小。”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呢?因为这些都不是好事吗?”

    “不是这样的,我……”

    “夏洛克,那些药除了能让你做些无益的白日梦外还有什么作用吗?”

    “最起码它能令我不无聊。”夏洛克说到后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那你就无聊死吧。我祝愿你会无聊死!啊呜呜呜……“希帕提亚又哭起来了。

    “别哭了,我现在也吃不了,迈克罗夫特不会让我再碰一毫克的。”

    “那你出去后呢?”

    “这是精神药物,在服从医嘱的情况下是可以服用的。”

    “你没有精神病,不需要吃药。”

    “我……你不懂。”

    “我都懂,你现在令我们都很痛苦,妈咪又要开始吃安眠药了,迈克罗夫特到凌晨三点还在琴房拉大提琴。”

    “希帕提亚……”

    “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不会让我们这样痛苦。”

    “我很抱歉。”隔着门,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勒戒之后,夏洛克第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以后勒戒的过程顺利了很多,只是作为第一执行人的迈克罗夫特与夏洛克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们好像喜欢上了针锋相对的日子。就他们两人的性格来看,他们的关系估计还会像这样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