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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25 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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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什么事?”一坐下夏菡就淡淡的问了一句,那声音微冷,多了一丝厌恶。

    “夏菡,你最近怎么样?”安漓泫说着伸手过来想要摸夏菡的手,只是夏菡嘴角一弯,巧妙的躲过他的手,嘲讽的回答:“我最近怎么样安先生看不出来吗?头上缠着绷带,落魄的不得了,如果白小姐很您一起来,应该会很高兴看到我这个样子。”

    安漓泫神色一暗,收回空空的手,转而又扬起笑容,“夏菡,其实我早就想来找你了,只是最近有些忙,抽不开身。”

    “找我?安先生没有说错吧?您一个豪门的乘龙快婿,找我这个小人物做什么?好像奚落我?”夏菡轻蔑的一笑,“可惜我不在这里做服务员。”

    “你误会了,其实,我是很想你,我忘不了你。”安漓泫说的诚恳,眼神中溢满了柔情。

    不过夏菡可不会上当,明媚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其实,你可以不用太想我,安先生,我实在找不到你想我的理由,相反被别人听到,传了出去,倒是容易毁了您的大好前途。”

    夏菡喝了一口水,心中腹诽:天啊,安漓泫你真不是做演员的料,你别演戏了,演的真TMD恶心,也不知道这一幕他练习了多久?

    看着他英俊文雅的脸庞,怎么看都感觉恶心,而且那份文雅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虚伪。

    安漓泫见她不为所动,心中恼怒,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他有求于她,“夏菡其实当初的事情,我也是被逼无奈。”

    又想用以前的事情说事?夏菡疑惑的看着他,不客气的直接打断,“说出你的目的吧,安漓泫,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以前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提,我记着你的被逼无奈,你已经在会馆说过一次了,说的很愤慨,好像我夏家欠了你一样,你最好不要再提,不然我会好好跟你算算夏家和你之间的纠葛,毁家杀父的仇,不是谁都能忍的。”

    安漓泫脸色一阵青紫,又是怒,又是羞,几乎破口大骂。

    之前他鄙夷过她,嘲笑过她,如今风水轮流转,安漓泫心里怎么可能舒服呢?他拳头握的紧了紧,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股怨气忍下,继续装他的富贵公子,

    “夏菡,其实所有的事都并非我所愿,我也没有想到后果是这样的严重,你不要这样对我,过去的情分你难道一点也不念吗?”

    “我们有什么情分可念?安漓泫,别演了,我看的累,你演的也假,有事就说,不然我就要走了。”夏菡刚要起身,安漓泫立刻站了起来,“夏菡,你等等。”

    她顿了一下身形,看着他问道:“现在要说了?”

    安漓泫咬了咬牙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打,你骂,我都没意见,但是你能不能看上我们旧日的情分,帮帮我?只要让我熬过这一关,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

    “安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贫民,你出什么事,关我什么事,我也没有能力去挽救你,抱歉。”夏菡没有问什么事,不管什么事她都无能为力,而且就算她能帮他又怎么样?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夏菡,不过他们之间的纠葛确是客观存在的,只不过夏菡想说:安漓泫,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真以为她是圣母啊?

    “不,夏菡,你一定可以帮我。”安漓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求求你,帮帮我,你一定可以,你帮我求求季晗,就是他在宴会上说不和白家合作,而且还搅动股市,让人做空了三家子公司,损失了好几千万不说,现在整个商界都没有人敢注资白家,再这样下去,白家撑不了多久的,夏菡,我求求你了,帮我一把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安漓泫,你既然能和白家联手扳倒夏家,那你现在就再找一个高枝贴上去,说不定也可以扳倒白家呢?刚刚听你跟我说对我念念不忘,看来你对白胜雪的感情也不会那么忠贞坚定吧?在背叛一次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不是吗?”夏菡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安漓泫却像救命稻草一样拉着。

    “我承认当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受到白家的挑拨,不应该让白胜雪勾引我得逞,可是现在她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撇弃她,更不能离开白家,不然我更是会一无所有。”安漓泫低声下气的哀求着,深泊夏菡不信他的话似的。

    夏菡轻笑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季晗有多大的能力,但是一句话可以让安漓泫这样下贱的来求她,白家现在的状况也是到了破产的边缘了吧。

    说来,虽然夏菡在职场显得稚嫩,遇到的男人并不多,不过相对于夜箜铭的桀骜霸道,季晗的毒舌刻薄,陆曦的热情幽默,安漓泫简直就是一个人渣,无耻的程度,简直可以打破吉尼斯世界记录。

    没风度,没担当,没责任,卑鄙、下流、无耻、可恶……,男人做到他这程度,真是丢人,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安先生,我拜托你认情楚清况好不好?别说我帮不了你,就算我能帮你又如何?无论于公于私,我都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帮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而且对于我来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白家破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见你落魄的样子,所以请你别在我面前污染我的眼睛,也不要让你的更下贱的刷新自己卑劣的记录。”

    安漓泫一听她说的话,脸色铁青,双眼冒着怒火,不顾形象的大吼:“夏菡,你怎么能那么绝情,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知道白家破产,有多少人要下岗,多少人要寻死吗?”

    安漓泫尖锐的叫嚣,换来的只是她轻蔑的一笑:“这和我有关系吗?你何必说得这么义喷填膺,安漓泫,身为一个男人,为了事业去求一个女人,你丢不丢人?现在还敢用别人来威胁我,那夏家破产的时候,有没有人为夏家工作的人着想过呢?我爸爸死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现在情形呢?”

    夏菡毫不客气地讥俏,眯起眼睛,唇角掠过一丝冷笑,“你不是怕别人怎么样?你只关心你自己,你是害怕,如果破产了,你将一无所有,而我现在的一切,就是你的未来,你害怕寄人篱下,你害怕冷嘲热讽,可是你可知道,我遭受这些的时候,多么希望有人能来帮我,可是这个人不是你,所以你要遭受的一切,也不是我能解决的。”

    夏菡看着他茫然自失的眼神,继续说:“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和我装你活的精彩,过的幸福,也别祝我幸福,你有那资格吗?有求于我的时候,跟我说你忘不了我,你很好,你真当我还是以前的夏菡吗?安漓泫,我等着看你一无所有,我等着看你忠贞无二,我等着白胜雪在我面前继续炫耀,不过,你敢吗?”

    “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这样奚落我,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安漓泫死死的瞪着她,心里愤怒的大喊着,手里一把握住桌子上的叉子,看着她要转身离开,他气急的大吼:“你不许走。”

    夏菡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回头瘪了他一眼,“不许走?你以为自己是谁?”

    安漓泫见她根本没有理会他,愤怒迷失了他的理智,他紧走几步就要去抓她,而且右手的叉子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夏菡的脖子里,突然一道银光在夏菡的眼前闪过,接着一声惨叫,让她惊愕的转身看去,“啊……”

    安漓泫握着叉子的右手上惊人的插着一把西餐用的刀,“啪嗒”一声,他手里的叉子掉在了地上,一场明显的“故意杀人”案件,被一把餐具用的刀化解,改成了“自卫伤人案件”,而扔出那把刀的主人,明显就是护花使者,见义勇为,夏菡无论怎样都应该说句谢谢的,可是看见那位见义勇为的勇士时,她无语了,比起安漓泫的叉子,这个人更可怕。

    “你不应该说些什么?”他走到她的面前,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夏菡感到窒息,这个男人是幽灵吗?找他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哪?现在倒是出现了,还用这种吓人的眼神盯着她,他又想干什么?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夏菡竭力的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不过看来效果不大。

    “如果我不在这里,除了你头现在挂彩了以外,恐怕你下半生都会坐轮椅。”夜箜铭鹰眼冰冷锐利的看着倒在地上低吟的安漓泫,“旧情难忘?还是死灰复燃?又或者要生死相依?”

    真是少见,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奚落她,“是恼怒成怒,杀人未遂,满意了?”

    “那你还真是厉害,能让一个男人为你如此疯狂,连命都不要,愿意和你同归于尽。”夜箜铭说完,夏菡不知道他是吃醋还是嘲讽,让她相当无语,这比季晗的毒舌跟让她气愤,“是啊,同归于尽,我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人为我疯狂,他和我同归于尽,我愿意,如果是你,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

    “你认为我会那样做?”

    “我当然有自知自命,夜少怎么会对我这样的人浪费你珍贵的生命呢?所以相对于夜少的桀骜不驯,我更会青睐于他的同归于尽。”夏菡不知道为什么,一跟他说话就莫名的抵触,特别是他那霸道的冷嘲热讽,弄得就好像她是他的奴仆一样,这让她的心里十分不爽。

    “所以你就来见这个垃圾的男人,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的一切?你知道我要什么?”

    夜箜铭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摆脱我,要钱,然后摆脱我,你不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去季晗的身边吗?不过我没有想到你还会找他,一个把你抛弃的男人,你居然还会捡回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捡回去了,不要以为谁都会为钱出卖自己。”夏菡说完,夜箜铭冷笑的环胸而立,“你出卖了不止一回吧?”

    那戏谑不屑的嘲讽让夏菡咬紧牙关,“是啊,我出卖了自己,那是迫于无奈,不过让你得到了我的身体,是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让我一想到就恶心。”

    “恶心?你说跟我在一起恶心?”夜箜铭的鹰眼暴怒的睁大,“好,很好,今天就让你彻底的明白到底谁才是你这辈子唯一该取悦的男人,即便是恶心,你也要恶心一辈子。”

    没有温度的声音显示出他的怒火狂燃,伸手搂住她的腰,霸道的印上她的嘴唇,狂暴的吻下去,发泄着他那说不清妒忌与愤怒的心火。

    哪怕是她狠狠的咬了他嚣张的舌头,丝丝的鲜血溢出了他的嘴角,他都毫不在意,依旧不顾一切的吻着她。

    “啪”的一巴掌,夏菡拼尽了全力,打了出去,夜箜铭立刻愣在那里,夏菡憋红的脸颊喘着粗气,心中腹诽:夜箜铭这是白天,你休想对我做那些龌蹉的事情。

    “你打我?”

    “我打了。”

    夜箜铭动了动被打的嘴角,脸上露出了犹如寒冰一样的阴冷,“你会后悔的。”不给夏菡再次准备的反击的时间,夜箜铭再次搂住她的腰,这回没有亲在嘴上,而是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红色的血丝顺着夏菡的脖颈流了下来。

    那种痛楚让她低吟了一声,随即嘴巴紧紧抿着,即使再疼也绝不轻易讨饶,泪水溢满眼眶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直到他印上自己的印记满足的松开嘴,她充满愤恨仇视的目光,恨不得杀了他,“混蛋,我要杀了你。”

    “你们在做什么?”季晗站在餐厅的门口,看着里面诡异的一幕,凤眼微微眯起,双手利于身后,标准的绅士站姿,看着餐厅内的人,那种眼神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威胁,起码让夏菡看着有了一种想逃离的冲动。

    “季晗你怎么在这?幸好我来之前给肖强打电话了,不然我还要进公司里找你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宝贵的体能?咦?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巧陆曦来找季晗,原本走到餐厅门口只看见了季晗的背影,可是一走进去,他不禁愕然的叫了起来。

    夏菡看见他们赶紧推开夜箜铭,离开他的钳制,她的眼神更加狰狞。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曦根据现场的情形,犹豫了一下才问出来,这现场实在太诡异了,两个人搂在一起,不知道做了什么,但是女人的脖子上却流了血,而男人的嘴角也有血迹,女人的眼神狰狞仇视的要杀人,男人的脸上却得意冷漠的像个禽兽。

    最让他们不能理解的是,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还躺着一个男人,手腕还血粼粼的插了一把刀,痛苦的呜咽着,陆曦眉头紧蹙,脑袋好像没法运转,这个场面要怎么解释,在他的脑海里只能有一个定论:夜箜铭兽性大发,不顾场合的要用强的,夏菡誓死不从,壮烈受伤,而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跑来了一个狗熊要当众救美,谁知道却被禽兽给灭了。

    虽然推论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陆曦能想到的只有这些,所以他在这个时候缄默了,这真是应了一句话,脱了衣服你是禽兽,穿上衣服你是衣冠禽兽。

    夜箜铭,我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