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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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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雾消失后,达科空手一招,外围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寒冰屏障就瞬间化作点点冰元素,顷刻间消失不见,只剩下霜甲术还罩在身上。≥≧  达科忽然眼前一花,珍妮弗已经跑到近前来,将脚尖翘起,仰起头质问道,“喂!你的施法度怎么会那么快?”

    达科愣了一下,心想这个人真奇怪,这么快就把话题转移了,怎么不计较魔法阵的事情了?达科可是为了被抓进监狱才来破坏魔法阵的,结果却被守护魔法阵的人转移了话题,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在问你话呢!”珍妮弗见达科竟然不理会她的问题,生气地攥紧拳头。

    达科下意识地回答道,“施法度?很快么?是你太慢了吧?”

    “我的施法度太慢……”珍妮弗的眼睛几乎快要瞪圆。

    “你是什么人,竟敢毁坏水源魔法阵!”正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达科抬头看到一个身着武士轻甲的青年从塔上直接跳了下来,手中拎着一把短剑,短剑上闪现着附魔的光彩。

    珍妮弗仿佛被提醒,也提高音量喝问道,“快说你是谁,为什么要破坏水源魔法阵。”

    “终于问到正事上了。”达科耸了耸肩,平静地回答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俩到底是不是守卫,我毁坏了魔法阵应当由守卫来处置。”

    “胆子不小!你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吗?现在还想找守卫!你是想找死吗?”珍妮弗气得跳脚。

    “没错,我就是要找死的,只不过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个人比较喜欢海洋神殿的判决方式而已。”达科丝毫不紧张地调笑着。

    “若非这是墨丘利,真想把你关进水牢里面去!”珍妮弗跺着脚叫起来,她恨不得一拳把达科打倒,好在她并未忘记自己是个魔法师。

    珍妮弗正准备继续问,却听那青年怒声喝道,“徒逞口舌之利!这就把你切碎了喂鱼!”

    “莱茵小心,他还有点本事。”珍妮弗转过高声提醒的时候,却是背对着达科,让达科顿时无语。

    莱茵此时已经飞快地冲了过来,珍妮弗也急忙闪到一边,在达科不远处继续观战。莱茵正自顾自地快冲锋,却觉天空中落下了点点晶莹的冰锥来,他不得不减并改变自己的行进路线,防止被冰锥砸中。但当他绕过了冰锥的攻击线路时,却见自己与达科之间的空中又有新的冰锥在落下。莱茵不停地改变着路线,却始终在一个区域内与达科绕着圈子。

    莱茵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全身放射出绛紫色的斗气,斗气色泽深沉,显然他已经达到了高级武士的等级。莱茵的斗气更利于防守,他有信心强撑过冰锥的攻击,只要快到达达科面前将其击倒,那么这些冰锥也就会消失了。

    然而莱茵马上现,天空中本是散乱攻击的冰锥,竟是在这时全部改变方向,指向了他的头顶。这是什么样的魔法控制力?莱茵惊慌失措,他的防御力再强,也定然无法顶住多个冰锥的同时攻击。他正欲挥剑格挡,那些砸向他头顶的冰锥却集体向外侧偏出了一个角度,接着度猛增。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冰锥术在地面上砸出片片晶莹的冰霜,这冰霜呈一个圆圈将莱茵围在中央,似是在嘲讽他的自不量力。

    现场出现了一阵静默,珍妮弗张大了嘴巴不时使劲揉着眼睛,像确定面前的场面不是幻觉。而莱茵则停止了冲锋,他怔怔地立在原地,也不知是进是退。正在这时,达科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静默。

    “你们在这里与我交手,就不怕失手将旁边的水源魔法阵破坏得更严重吗?我刚刚就是不小心把魔法阵损坏了一点,只是想找守卫带我去受审,你们两个在这只能浪费时间。”说话的同时,达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

    见到达科的举动,莱茵顿时一阵错愕,差点把持不住手中的短剑。珍妮弗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一圈,不可思议地指着达科,“你……你……”

    “我……我怎么?”

    珍妮弗脸上一阵通红,继而仰起脖子不满地问,“你了那么多火球,还说是失手?既然你要投降,干嘛还要反抗,还不快束手就擒?”

    “你先用雨箭射我,我当然得作防御,可没有还手。”达科刚回答过问题,就已经被反应过来的莱茵跑过来单手制住按在地上,好在他身上还有霜甲术,没有伤到身体,达科又抬起头,依然淡定地继续回答,“至于那些火球,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珍妮弗一想,刚刚的情况还真是这样,开始就是自己强攻,达科只是作防御。珍妮弗不由得面孔更加通红了,竟是无言以对。

    莱茵心知自己和珍妮弗都打不过达科,刚好找到了台阶下,喝道,“口口声声说要找守卫,谁知道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水源魔法阵是我们海洋教会最重要的战略目标,你竟然故意破坏了还说玩玩,你注定难逃一劫了,这就带你去受审!”

    达科闻言,终于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达成目的了。

    达科被珍妮弗和莱茵两个人带着走在路上,达科也十分配合,珍妮弗见达科这样配合也就渐渐放下心来,又蹦蹦跳跳地凑近了问,“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放的那个魔法是寒冰屏障吗?你为什么能默四级的魔法?施法度怎么那么快?同样是四级魔法,我的酸雾为什么攻不破你的寒冰屏障?”

    “额,你的问题好多……”达科一阵无语,他现珍妮弗对于他破坏水源魔法阵的行为并不是很气愤,反而对他本身很是好奇。

    “喂,你现在是犯人,无权保持沉默,快回答我的问题!”珍妮弗一路上继续折磨着达科,但达科却并不觉得很烦,因为他想到了菲丽丝。

    “好吧,我叫达科,那个寒冰屏障是我的绝招,我就只会这一招。”既然等会就要受审,达科也不遮掩,随意与珍妮弗聊了起来,“你的酸雾也是四级魔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若是集中到一点进行腐蚀,必然能破开我的寒冰屏障。”

    珍妮弗脸上一红,她也知道群攻性魔法要进行个体攻击,必然要集中密度才能挥最大威力。但那样却需要极强的魔法控制力,根本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做到的。

    达科又奇怪地问,“你们的水源魔法阵既然是非常重要的设施,为什么周围连守卫都没有?”

    珍妮弗显示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咬起牙,狠狠瞪了达科一眼,弄得达科莫名其妙。这个水源魔法阵周围布置了大量的魔法陷阱和魔法侦察器械,只要是为了防止低阶魔兽和普通人误入这片区域。即便是三、四阶的魔兽,珍妮弗与莱茵也足够应付了。哪曾想到过,达科这样强大的中级魔法师会闲着没事跑过来搞破坏。

    路上很快跑过来一队身穿制式盔甲的战士,他们是现水源魔法阵那边的魔法波动才赶过来的。遇到了莱茵和珍妮弗之后,一群人就一起押解着达科向神殿方向走去。达科注意了一下这群守卫部队的反应时间,心中暗自摇头,这反应时间实在是差强人意。大概是墨丘利位面已经被各大教会放弃,所以连带着驻守这里的部队也变得懒散了。

    十几分钟后,达科已经被带到了海洋神殿南侧的一个殿堂中,这个殿堂与其他殿堂不同,其上有一个高高的审判席,上面坐着一个头花白的老者。

    达科到的时候,里面正有一个强壮的大汉全身缠满锁链,坐在殿堂中心的铁制座椅上。老者将锤子锤在桌上,大声喝道,“赛林·伍德,在供应海洋教会的饮用水域拉屎,触犯教规第16条,情节极为严重,性质极其恶劣,处以7年6个月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名叫伍德的壮汉大叫道,“我就是当时拉肚子了没带纸!洗洗屁股而已!老子的屎又不脏……”

    “带下去!”老者又将锤子重重地砸了两下,仿佛想要让伍德那恶心的言语不要传入自己的耳中。

    在壮汉的大声吵嚷中,两个神殿守卫将其带了下去。经过壮汉这样一闹,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达科也十分尴尬,他没想到自己费了好多心思才想到的点子,人家一泡屎就解决了。

    过了半天,老者脸色才恢复了一些,示意下一个人进入。

    达科被带到了那个椅子前,他正准备坐下,却想起来这个椅子是刚刚那个名叫伍德的壮汉坐过的。达科犹豫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坐下,嘴里自顾自地念叨着,“也不知道他在被抓来之前洗干净了没有……”

    “嘿!帕克神官!今天很忙吗?”珍妮弗似乎与老者很是熟络,对他打着招呼。

    “咦?这不是珍妮弗吗?我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那些个不开眼的小毛贼,哪有人敢触犯我们海洋教会的威严。”帕克在说话时神情也是一派肃穆,仿佛真的代表了神的意志一般。他虽然年纪偏大,但等级一直无法提升上去,对珍妮弗和莱茵这种年纪轻轻就已经与自己平级的年轻人自然十分羡慕。但他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高傲,对各项教规的熟悉掌握,使得他坐稳了墨丘利位面审判席这个位置。每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再是代表自己,而是化身成为了海洋之神凯特·摩西的投影一样。

    珍妮弗看了达科一眼,然后跑上前去,在帕克的身边小声地对着他耳语起来。虽然年纪相差巨大,但珍妮弗在海洋教会中地位并不比帕克低,平常相处也都很随意。听着珍妮弗的叙述,帕克渐渐流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像是鉴定师鉴定魔法物品一样,仔细地审视着达科。但他很快现,达科除了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庞以外,竟然没有任何有特点的地方,甚至身上连一件装备都没有。

    帕克马上开始辛勤地翻阅教典,给达科定罪。达科想要的正是这样的执行模式,严格按照教典来定罪,增加了其可控性,将可能的变数降到最低。

    良久,当帕克终于停止了翻阅教典,抬起头对着达科说道,“破坏水源,这条是在水源魔法阵建成之后才记载入教典的,远比破坏公共财物罪要重。立法以来,还没有人触犯过这一条教义。你是无意闯入水源魔法阵范围的吗?”

    达科摇头,“很抱歉,我是故意的。”

    帕克想了想又问,“年轻人,你是不是受人指使?”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主行为,没有收到任何人的胁迫和指使。”

    帕克紧紧瞪着达科,仿佛期待着他说出什么苦衷,但达科却一直表情平静,情绪毫无变化。

    帕克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好像是被打败了一样,“根据你的罪行,触犯了教典第275条教义,故意毁坏水源罪,应当处以有期徒刑15o年。”

    达科点了点头,他觉得海洋教会真是个仁慈的教会,竟然达到15o年的有期徒刑,却仍然不判处死刑。

    帕克看了达科一眼,很失望地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接着他又话锋一转,“但鉴于你犯罪后主动自,破坏情节较轻,且犯罪原因和目的不明,在找到真实原因前,暂且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达科闻言一阵错愕,怎么会这样?虽然说他坐牢的目的是达到了,而且一年的期限绰绰有余,但为什么破坏魔法阵判得这么轻?人家洗个屁股都比自己判的重呢。一直到自己被押解下去,他都没弄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达科离开后,莱茵也奇怪地问,“帕克大神官,怎么给这小子判得这么轻?”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是其他教会策划的阴谋呢?”帕克眉头紧皱。

    “阴谋?”珍妮弗咀嚼着这个词。

    帕克点了点头,“正因为有可能是阴谋,所以才要进行调查。如若真的是周边哪个教会在捣鬼,那么看到着个达科只有一年的刑期,必然会怀疑这个达科与我们达成了什么交易,那么在监狱里就会与他进行接触。到时候只要有人监视或接触他,那么我们的眼线就会知道。”

    “哇!好厉害!”珍妮弗也一直对达科破坏水源魔法阵的事情抱有疑惑,现在听到了这样一个推测,立刻就信以为真了。

    “周边教会……”莱茵沉吟了一下,忽然惊呼,“那岂不是要给他送去那里?”

    帕克点点头,“刚好明天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批罪犯就送去精金监狱服刑好了。”

    珍妮弗并不了解送去哪个监狱有什么区别,甚至还在替达科惋惜,她觉得长得这么帅的一个人要被关上一年是不是有些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