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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写作的进度明显被拖慢下来,因为我总是心神不宁。一方面想为新工作做一些准备,一方面又不想被新工作的问题干扰。这样反倒让我处于两难的境地。
飞鸟说:
人总是要适应新环境、新挑战,总想待在舒适区的想法显然不行,不断尝试学习区,适当接触恐慌区,不断挑战才能不断进步。
但是,现在我问题不是想待在舒适区,而是要在这里被动等待——因为没有邵音音的通知,我就无法投入新工作环境,也无法安排新的日程。虽然我可以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情,但还是无法做比较长远的计划,比如我现在无法离开市区,不敢安排一个三天的旅行,此前想去三亚和广西追踪飞鸟下落的计划就此落空。
……
而且这种等待并没有个具体的期限。
转眼已经十天过去了,我没有得到来自邵音音的任何回音。
如此又过了三天,我实在忍不住,决定主动联系一下邵音音,询问事情进展情况,哪怕我被谁顶掉了,事情不成了,我也得知道个情况。
鉴于这次公开招聘并不实至名归,中间出现什么差头,也非常可能。
于是我客气地给邵音音发了一条微信,内容简单:就是问问情况如何,自己要回故乡两三天,怕邵姐正好这时来信接洽,所以事先通报一下。
邵青青很快回了语音说,“弟弟啊,你忙你的事情,这边录用的时别急,姐想着你的事呢!只不过不巧这几天领导出差去了,等等吧,有姐呢放心!
她又说,“时间你自己可以灵活掌握,有信会提前通知,而且人力资源部会按照调档时间计算录用时间,就算过几个月正式上班,现在也是正常计算工龄、待遇等情况。”
我当然对此表示感谢,说了些恭维话。
“唉,你现在住哪儿?”她突然如此问我。
“我住在学校的研究生公寓楼,三人一间,交了两年的房费,所以还可以住一年呢。”我这是在扯谎,免得她提出想来我的出租房看看,到时无法应对。
果然她似乎有些失望,然后说,“住学生公寓?三个人……多不方便。”
“很方便啊!离食堂和图书馆都近,还有保洁定期打扫,人多可以打扑克、打麻将……”我故意装傻。
果然,如此一说,这次微信聊天基本算冷场了,两个多小时她没有回信。
……
时间到了下午,邵音音突然发来文字信息,“弟弟啊:如果你现在不忙,有个事请你帮忙,我有个网店,卖代购化妆品、小首饰、包包、保健品。这是我和几个朋友共同创业的理想,请你多多支持,帮忙在朋友中推广。如果你同意,我将把你拉进一个群,有空你也来听听那些课程,有固定提成。邵音音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在创业的路上有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幸福!”
还没等我回话,她已经把我拉进一个群。
没办法,她如此霸王硬上弓,我又有求于她,只能接受。里面都是代购产品:化妆品,保健品,还卖几种车险和商业险之类。
我回话说,“一定尽力!”
……
到了下午四点多,她又突然微信语音我说,“弟弟,你酒量怎么样?今晚有个朋友趴体,出来喝酒啊!感谢你给老姐的网店捧场!”
我回答,代购推销的事没问题,至于喝酒,平时几乎滴酒不沾,完全不会喝的,喝一次吐一次丢脸一次。
“不喝酒多没劲,你好好练练!今天就算了,这些人你也不认识,等正式录用了,少不了得请姐姐庆祝庆祝。”她说。
我满口答应着,心想今天晚上算躲过一场,以后工作了,还得继续躲啊。
……
应付了邵音音,我想起这几天和李楠没怎么联系,于是打去电话,想和她聊聊这段时间工作的事情,没想到她正在加班,晚上要参加一个大型服装公司的产品推介晚宴,正忙得不亦乐乎。我们草草说了几句,最后我突然想到了代购的事情,于是说想给她和洋洋买几套化妆品,帮朋友推销。
她让我别乱花钱。
我说没关系,有些人情总得走的。
最后我开玩笑说,她要是能拿下这个某服装公司的代理权,不行回家乡我们开服装店也行,正好我妈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不如继承她的事业。
李楠反问我,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世俗,一会诗人,一会商贩的,不像我的风格。
我说当然是开玩笑,心想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丫头现在是满心她的新闻媒体事业,完全没有别的心思。我老妈想让我们回去做生意的想法,必然是要落空的。
……
与李楠结束通话,我想既然自己现在写小说思路不畅,干脆先放放,就利用这几天,把以前自己和飞鸟所有的诗歌,还有她一句我一句分不清我俩谁写的那些语录,总之是所有资料都整理一下也好。
对了,还有以前诗歌社团里我认为的佳作,和对这些诗歌的评论也都一并整理,其中大部分评论是佟琳和小文帮我整理的,这次也要梳理一下。算是两年多诗歌沙龙的结晶。之后给佟琳和小文他们留个纪念也好。
于是我开始整理这些资料,这样埋头苦干,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夜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