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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雪花,从掀起的帐门口吹进来。
爽儿愣愣看着那个人,因为极度震惊,脸上反倒没什么表情。
只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背着阳光走进来,高大的身材拉出长长的影子,一点点压在她身上。
樊离走到爽儿面前,站定。
爽儿的嘴微微张了张,几乎发不出声音。
心里骤然被巨大的喜悦填满,她的指尖都热了起来。
他没死……
她刚要站起来,樊离却猛地俯下了身子,一把扯住她脖领,“怎么,看到我,连话都说不出了?”
爽儿神色一僵,樊离已提着她脖领将她拽起来,目光冷厉如刀,“你还真是狠,我竟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伸手到她面前,“是你做的?”
爽儿被樊离揪紧的手掌勒得喘不过气来,她大张着嘴急促喘着,看着他手里那根银簪。
“张二牛,嗯?”
樊离盯着她的眼睛,那表情像煞神一样,“原来你早就认识他,之前在侯府那出苦肉计,还真是动人!”
爽儿的身子颤了下,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面色又变得灰败,她直直瞪着樊离,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看我死?只可惜你打错了算盘,你不知本侯有免死金牌吗?”
不单有免死金牌,这个逍遥侯居然还是那人的孩子……怪不得他府里有那么多御用之物,还有身为龙裔的信物——宫里当然不会记载这些,这种令皇室声誉蒙羞的事只能永远藏在黑暗里,若不是他因私盐被人举报,只怕当今皇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御弟,不然不会在行刑的前一刻才让人快马传来免死的圣旨,再晚一会儿世上就没有樊离这个人了——不指樊离,只怕萧义山,也永远没有机会重生了!
樊离面目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手指渐渐收紧,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程—爽—儿……”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
这女人,真是天生的说谎者!
上一世,她答应和他上山,结果害他苦等枉死;如今,他对她百般好,宁愿抛开过往,不记前嫌的娶她做正妻,她却还……
原来,之前的种种,于她不过是做戏,她甜言蜜语,在他身下宛转承欢的时候,也一刻都没有忘记算计他,没有忘记和别人一起害他——
她到底有没有心!
樊离的目光冷得像刀子,一寸寸凌迟着女子的皮肉。
爽儿却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心里也明白大势已去,樊离已是恨她入骨了。
事已无可挽回,心里竟然奇异的轻松了。
她看着他,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对,是我做的。”
连声音也是平静的,唇角竟然带上丝笑,“差一点就成功了,好可惜。”
樊离神色一厉,抻着她衣领把她扯到身前,“贱人……”
“禽兽!”
爽儿终于不再顾忌,把那个词说了出来。
“我早就想让你死了,天天夜里做梦都梦到亲手杀了你!你以为我什么跟在你身边?舍不得你?喜欢你?——”
竟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脸,“做梦吧你!”
樊离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得几乎把她手骨捏碎,“你这是找死!”
“姑奶奶早就不想活了!”
爽儿用力甩着手,却甩不脱,疼得眯起了眼,“我从第一次被你污了身子就想杀你,在你身边让我恶心!”
她的声音有点哑,疼得眼泪都要出来。
真的很疼,不只是手,是全身上下,由里到外的疼。
她这几天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跑?四处着人打听他的消息,还去求柳乘风,她不盼着他死,难道竟还盼着他活吗?
——她真的如那禽兽所说,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樊离脸色铁青,“你之前那些都是虚情假意!”
“自然!对着你这禽兽,若是用真心,那一天都活不下去!”
爽儿知道樊离不会轻饶了她,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把压抑在心底的话尽数说出来,“我后悔没早点杀了你!你污我清白,毁我姻缘,不让我在庵堂清静,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不能不恨你!……”
觉得那双手越攥越紧,知他已怒火中烧,她就在上面再浇一道油,“亏你有胆子把我放在身边,你就不动脑子想想,我要多寡廉鲜耻才能委身于你——若不是为了杀你,对你这种禽兽,连虚情假意都多余!”
樊离眸色一厉,手就挥了起来。
爽儿的心紧张的缩成一团,却仍扬着头,倔强的瞪着男人。
紧握的拳带着风声砸下来,爽儿的脸都被那风刮得生疼。在那团黑影离面孔只有咫尺之际,终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耳边沉闷的一声,带着风声的拳擦着她面颊落下去,将她身旁的桌案砸成碎片。
爽儿的脸被飞起的碎片划到,疼的皱了下眉。
下一刻,身子已被人毫不怜惜的提了起来。
“你既然说虚情假意都多余,觉得和本侯在一起是寡廉鲜耻,本侯就遂了你的意,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寡廉鲜耻!”
“刺啦”一声,将女子身上衣衫扯碎。
爽儿眸光一闪,拼命扭动身子又去捶樊离,想从他怀里逃脱。
然而樊离的力气那么大,手像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她的纤腰,爽儿像离了水的鱼一样绝望挣扎,仍是被樊离强势分开两腿,毫不心软的狠狠挺了进去。
一点抚慰都没有的身子干涩异常,爽儿疼得浑身都颤了一下。
樊离却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用力挤入后就发狠顶撞起来。
爽儿被樊离抱在怀里,身下没有依靠,只觉得自己像是挂在悬崖边一般,又羞耻又无助;她身上的衣衫都被扯掉,只腕间那只镯子像是黄金的镣铐,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她的泪再也忍不住,一下流了出来,大滴大滴的落在那人手臂上,觉得身上那么冷,心里那么疼,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樊离却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紧紧抱住她,恣意冲撞,眼睛里再没有怜惜,也没有温柔,只把身下的女子当作发泄的工具。
眼前的人面白如纸,却是紧紧咬着唇,樊离一把捏住她下巴,“你怎么不出声,难道本侯干的你不舒服?”
狠狠一笑,“是了,你就喜欢变态的——之前在妓馆里,那人那么对你,你有多开心!——是不是只有那样的,你才有感觉!”
就着相连的姿势转过爽儿身子,故意摆布着她做出令人难堪的姿态,再度顶送起来。
爽儿只觉前所未有的羞耻,眼泪像是断线珠子一样掉下来,根本看不清头顶上的人。
樊离却是不管她也不看她,只由着自己意的横冲直撞。待他完成最后一记狠狠的顶入,慢慢平复后,他身下的女子早就没了声息,一脸冰凉的泪,晕了过去。
樊离从她身体里撤出来,看也不看她,满脸厌恶的转身走了。
爽儿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侯府,只是那屋子不是樊离的寝室,而是之前她做下人时住的柴房。
柴房里阴暗潮湿,没有火盆更没地龙,爽儿裹着张棉被缩在床里,竟然感觉不到冷。
石榴在一旁站着,眼睛红红的,“您醒啦?我打了点热水,帮您擦洗了身子吧。”
爽儿木然地任石榴搀起,才一动,就觉得身子散架一样的疼,腿间更是酸痛难忍。
石榴看到她身上的青瘀,忍不住又落下泪来。爽儿却是没有眼泪,别过脸去,咬着唇被石榴搀下床,坐进盛了热水的木桶里。
石榴拿手巾蘸了水轻轻在爽儿身上擦着,温热的水流过她的身子,却不能抚慰她的伤口,爽儿身上仍是冰凉的,整个人像被冰冻住了一样。
有人出现在门口。
石榴见了,吓得手里的手巾一下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激得她浑身一哆嗦。
樊离一步步走进来,到木桶前站定。
爽儿裸着身子坐在水里,抱着手臂,不抬头也不动,就像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樊离一伸手把人从桶里捞出来,也不擦拭,*的抱到床前,重重扔上去。
爽儿周身的汗毛都被冷得竖起来,她不住打着哆嗦,想要抻过棉被盖住自己,樊离的手却是一挥,轻易把那棉被甩到了地上。
他冷冷注视着她,看她又冷又羞耻的裸/露在他面前,逃无可逃,嘴边扬起一抹笑,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衣衫,待都脱尽了,俯身压了上去。
爽儿被冻得牙齿不住打战,樊离火热的身子贴过来,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去。樊离却是冷冷一笑,将上身抬起,拉开两人的距离。
“知道冷了想要被人抱,便是禽兽也不在意了吗?”樊离的语气里一丝温度也没有,像无情的刀子专找人最脆弱的地方扎,“你可真是够下贱的,自己说过的话转眼就忘。”
爽儿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最凶残的狼也不过如此了,她知道向他乞求温暖是与虎谋皮,他不可能怜惜她了,心里慢慢的也像结满了冰。
她冷冷看着他,“你杀了我吧。”
樊离眯了眯眼,“本侯不杀你,本侯要留着你,让别人知道,你是多么下贱狠毒的女人,你活着是程家的耻辱,你娘家人已经不再认你了。”
俯低身子,贴着她耳朵,“也不要指望柳乘风会来求情!他之前不过是因为我的授意才娶的你,早就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和我的每一次欢爱,他都是知道的……只要一想到你以残花败柳的身子嫁到柳家,却每每在他面前装端庄,我就觉得可笑,柳乘风估计也早就受不了了……”
原本以为已经跌到地狱,却没想到地狱之下还有深渊。
爽儿的眼睛大大睁着,眼珠却像蒙尘的珍珠,黯淡无光,再也不能动一下。
樊离分开她的腿,面无表情的进入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下更在周日。